一邊是好朋友,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隱藏起自己的感情,他不想破壞他們,隻有成全。


    宗平決定守護貝錡,成全,就是他的愛。


    貝錡抬起頭,宗平眼裏有她不了解的視線。


    雖然還是一貫的溫柔,當她受傷、生氣、甚至被欺負的時候,她就想躲到這樣的目光裏。


    光,太灼熱,而影,是光的背麵,溫和清涼,由光逃到影中的人,有時會不想再走出去。


    ☆、015-


    兩天的假期很快結束了,她仍然和宗平結伴回到台北,沒想到,這會兒在台北等待她的不是緊迫盯人的暴君,而是一頭氣壞了的野獸。


    她沒有防備地和宗平搭同一部車一起回到蘇家門口──她壓根沒想到為風在等她,而且就在門口,雅靜也在。


    「小貝……」雅靜先出聲,「妳回來啦……」


    她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哭過的樣子。


    「嗯……」貝錡馬上注意到她的異狀,「雅靜妳怎麽了?──」


    「妳過來!」為風一把將她從宗平身邊扯走,沒給宗平出手的機會。


    「你幹嘛啦!……」貝錡還沒發現事態嚴重,照慣例很有精神地罵他,「你有毛病是不是?不要拉我!我手都痛了!……放開──」


    為風轉過頭狠狠一瞪,她頓時噤聲。


    她從沒在他眼中看過那樣震怒的火光,好可怕!……


    「宗平!雅靜!──救──」貝錡還想繼續呼救,就被為風塞進車子裏帶走。


    他真的很生氣,非──常──生──氣!


    從他開車那股橫衝直撞的狠勁就可以看出來。


    「你要帶我去那裏?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你──」


    「閉嘴!」


    一路上他隻吼了這兩個字,就繼續不要命似地將車子瘋狂往前開。


    照他開車的速度和好幾次差點跟對麵來車迎麵撞上的驚險,貝錡以為自己要死在他手上了。


    他幾乎沒有踩剎車,直到他們到達目的地──那是一棟山裏的別墅,很漂亮的房子,可是貝錡根本沒心情欣賞,因為她是像人質一樣被為風拖進去的。


    「為風,你放手!……放開我──」


    為風放開她了,把她扔進一間房裏,他關上門,貝錡頓覺萬般無助。


    「不,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你再壞再粗魯也不會做這種事的……」她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自己跌在身後的床上。


    就在他傾身壓下來的同時,貝錡絕望地發現自己完全是白費唇舌,而且她已經無路可逃。


    為風的一隻手先是抓住貝錡的雙腕固定在她頭上,另一隻手則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接受他的吻──


    不對,那不能叫做吻,那比較像是某種懲罰,他探開她的唇,糾纏著她的舌,也不給她呼吸……


    直到吻得她因缺氧而無力反抗,他的手下移,一點不溫柔也不愛憐地扯開她身上普魯士藍的七分袖襯衫。


    那和第凡內包裝一樣的藍看得為風好刺眼,他日日夜夜想著是她襯衫下那比任何寶石還要美麗的胴體……他甚至會禁不住懊惱地想,她那念念不忘的前男友和宗平,是不是也都看過、觸撫過?


    她的腰恰如想像地完全與他的大掌契合,胸部也是,經過那渾圓的曲線時,他的手指已精心測量過,是的,合他的手,合他的身,她是他的!而她那絲緞般的肌膚是他所接觸過最平滑、最引人犯罪的觸感。


    可是──可惡!她不從!她死都不從!……她明明是他的,卻拚命抗拒他,好像他是撒旦派來的魔鬼,要來摧毀她的一切──


    為風於是給自己一個侵犯她的理由;她說謊!她怎能對他說謊?明明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卻驚慌笨拙地再三否認,她難道還沒查覺自己的說謊能力是全世界最差的嗎?


    是的,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占有她,現在!立刻!……不必再跟她玩那些暗示與彼此試探的遊戲,他馬上就可以得到她,可是……


    「住、住手!~」就在為風遲疑的瞬間,貝錡的哭喊聲闖進他波濤洶湧的思潮。


    在他鬆手的當口貝錡掙開他,一掌馬上揮來。


    為風眉毛抬也不抬,隻以嘲弄般的目光告訴她,「妳是唯一敢這樣打我的人。」


    「你又有什麽資格這樣對我?」狼狽的她萬分不平地問。


    這女人,居然還敢問他有什麽質格?


    「妳說謊!」他突然大吼出來,「妳明明跟宗平在一起,為什麽騙我妳隻有一個人?為什麽?我給過妳機會,妳為什麽不敢說實話!?」


    他和雅靜見麵當天,雅靜無意間提起,貝錡曾跟她說過要和宗平結伴回家,為風才又打電話確認,沒想到她竟敢繼續騙他!


    「可、可是搞不清楚的人明明是你!你根──本──無權幹涉我!我隻是在你家做管家,可不是你的女朋友!」貝錡的聲音又大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於情於理完全站得住腳,可是另一方麵,她也大意地忘了,為風根本不是講理的人,而此時此地,更不是可以跟他講理的時候!


    他沒接口,視線從她臉龐往下移,貝錡隨著他往下看,才發現自己的暴露,連忙抓緊前襟遮蓋身體。


    「對,妳不是我的女朋友;」為風冷笑,一隻大手襲向貝錡的胸前像抓小雞般地將她整個人揪起來,「但我可以馬上把妳變成我的女人!」


    貝錡的語氣開始紊亂,「不、不行!──你這跟禽獸有什麽差別?」


    「反正妳不是一向拿我當混球看?我不在乎。」他輕蔑地答道,將臉埋入她帶著香氣的頸肩,舌尖舐著她線條性感的鎖骨。


    「不要!……你不要碰我!」貝錡又踹又推,卻完全敵不過他鋼圈般的箝製,「你的女朋友──雅、雅靜怎麽辦?還有宗平……他們──」


    為風聽到宗平的名字時抬起了頭,炯炯目光死鎖她,口氣卻非常非常地輕,「妳說宗平怎麽樣?」


    「我說……你這樣當著宗平和雅靜的麵前把我拖來這裏,他們……他們會怎麽想?……你快讓我回去,我可以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貝錡還天真地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她以為至少會有百分之一的機會,為風肯好好考慮她的提議。


    「他怎麽想很重要嗎?」他擒住貝錡的肩狠狠問她,「妳就這麽在乎他嗎?很好,宗平那傢夥也喜歡你,妳又在乎他在乎地不得了,你們兩情相悅,我就偏不讓妳如願!」


    貝錡不明白在此時提到宗平的名字對為風造成的衝擊,他已被嫉妒蒙蔽,更是第一次感受到付出的感情遭遇挫折。


    他其實不明白自己的感覺,對貝錡,也許在第一次相遇的午後,他就被她所俘,所以他堅持要她來家裏工作,甚至不惜用緊迫盯人的手段……


    「住手!……求求你,住手!……」


    當為風查覺時,衣不蔽體的貝錡已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隻能在他巨大的壓製下哭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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