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輕靈完全能明白宣琉璃心中的憤怒, 雖不知她如何會晤過來,但是事實便是事實, 無法否認,挽救的法子唯有誠意道歉, 琉璃性子軟,應不會記恨太久,這件事捅出來也好,不然總是一樁心事。


    衣衫濕了一片,水輕靈不去理會,手指交錯,身姿站得筆直, 一臉歉然的看著宣琉璃, 道:“那日你喝下的酒的確有些古怪,我在裏麵灑了一些迷昏藥。”


    已猜到是這樣,但是聽水輕靈親口承認,宣琉璃身子還是不由得晃了晃, 原來她的清白是被人陷害所失, 而她竟好賴不分,還反過來對陷害她的人投懷送抱,頓時又羞又忿,隻覺做了一件沒臉沒皮的事,心中更恨水輕靈了,卻一語不發,隻恨恨的盯著她。


    水輕靈見她嬌俏的臉上盡是憤怒, 還帶著悔不當初的恨色,一時滋味難當,這便是自作自受了,隻能好語哄著。


    然而任憑水輕靈磨破嘴皮,宣琉璃都絲毫不領情,她原就是宣家受寵的大小姐,心氣高傲的很,隻是少女情竇初開,一時被情愛迷惑,這才對水輕靈百般謙讓,現在真相大白,原先的恩愛成了奇恥大辱,如何能聽得進半分,沒立即將水輕靈趕出去,已是水輕靈的幸運,隻是水輕靈說了半日,依舊沒道出為何下藥,宣琉璃心中又恨又急,一時無法發泄,聽水輕靈說,任憑她責罰,心念一動,有了個主意,再看水輕靈,清秀水靈,十足的美人胚子,哪有半點像十惡不赦之徒,目光下移,就見她一雙蓮足踩在地毯上,白皙精致,宣琉璃竟看得耳根一熱,跟水輕靈有過好幾次親熱,每回都被水輕靈折騰得筋疲力盡後沉沉睡去,她嘴上沒說,實則心中亮堂得很,她還沒真正得到過水輕靈,如此一想,更覺燥熱難當,身子給了水輕靈已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她又不能對水輕靈要打要殺,想要討回公道,唯有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方能解氣,不知水輕靈是否還是處子之身,心中隱約有個想法,隻有要了水輕靈的身子,她才不會另嫁他人,借著滿腔怒火壯膽,頭微揚,道:“當真我說什麽便是什麽?”


    水輕靈眼睛一亮,她不怕宣琉璃罵她打她,隻怕宣琉璃一氣之下從此不理她,見宣琉璃的架勢應是有了主意,隻盼她出完氣之後,從此再無心結,忙道:“這個自然,隨便你如何,隻要你不再生我氣就成。”水輕靈也是吃準了宣琉璃是個善良姑娘,絕不會做出凶狠的事,頂多罵她一頓,再甩她幾巴掌。


    宣琉璃朝她招招手,用命令的口吻道:“你過來。”


    水輕靈上前幾步,站在宣琉璃伸手夠得著的地方,做好挨打挨罵的準備。


    “你把衣服脫了。”


    水輕靈有些發怔,顯然沒明白宣琉璃的用意,倒也沒多問,脫下外衫,正好衣服濕了穿著也難受。


    宣琉璃當然不滿意,又冷冷道:“把衣服脫……脫光。”可惜因為結巴而失了氣勢。


    水輕靈一個激靈,頓時會意過來,宣琉璃莫不是想……這是罰她,還是賞她?差點失笑出聲,忙得忍下,還裝出溫柔順從的樣子,當著宣琉璃的麵,將衣衫一件一件褪去,還不著痕跡的加些挑逗的動作,果然見宣琉璃臉蛋變紅,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水輕靈脫得一絲不掛後,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問:“然後呢?”


    宣琉璃看著水輕靈美麗的胴體,竟是看癡了,聽她出聲,才知失態,輕咳一聲,故意板起臉道:“躺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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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愛本就是一件極曖昧的事,此刻雖是一板一眼,仍生出一番滋味來,水輕靈將笑意藏在眼底,依言行事,臉上依舊是做錯事的模樣,心中則雀躍的期待著,不知宣琉璃要如何“懲罰”她,玉體橫陳,還擺出一副撩人的姿態,分明就是在勾引某人做壞事。


    願意是想懲罰水輕靈,不想宣琉璃自己先為難起來,竟無法直視水輕靈,隻無限放大心中的怒氣,才讓自己不退縮,水輕靈讓她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她一定要親手討回公道!雖然從未主動過,不過到底受過幾回,宣琉璃自然知道如何做,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探進水輕靈的雙腿間……一觸之下,心裏頓時有了異樣的感覺,半分故意,半分本能,宣琉璃將水輕靈腿心的柔軟蹂躪了一番,嘴上還放著狠話:“也讓你知道一回被人欺負的滋味!”實則宣琉璃自己心中波動陣陣,這與水輕靈要自己時的感受截然不同。


    沒有任何前戲,自然幹澀無比,何況還是第一次,水輕靈隻覺隱隱一陣痛,而疼痛中又帶著一絲酥麻,直鑽進身體裏,引得小腹一熱,腿間便了濕意,水輕靈顧不上體會什麽感受,低頭看著正埋在自己腿間作為的宣琉璃,嘴角不由得上揚,竟有如此傻氣的姑娘,心頓時軟成一片,還待深想,突然一道尖銳的痛,刺得她驚呼一聲,仿佛身體被撕破一般,宣琉璃竟毫無征兆的生生闖進她的身體裏。


    宣琉璃被水輕靈吸引得早忘了初衷,好奇心驅使她想挖掘水輕靈身體的秘密,不想水輕靈竟是這等反應,也是嚇了一大跳,忙得抽回手,卻發現指尖上帶著鮮紅的血跡,這麽說水輕靈還是……心微微一顫,再看水輕靈,就見她微揚著唇角,臉上沒有半分異樣,仿佛剛才的一聲驚呼不是出自她口,宣琉璃被破身的那晚因神誌不清,壓根就不記得是否疼痛,所以體會不到水輕靈此刻的感受,不過既然見血,水輕靈那一聲自不是裝出來騙她,心中有些擔心,因放不下臉麵,隻口氣生硬的問:“你怎麽樣?”


    水輕靈如何瞧不出她眼底的關心,隻覺心中暖洋洋的,而那陣痛過去後,已是無礙,便笑道:“我很好,如果你能再溫柔一點,就更好了。”


    宣琉璃聽得心又是一跳,卻冷哼:“你想得美。”說是這樣說,但是看著滴到褥子上的點點血跡,隻覺得觸目驚心,哪裏還忍心傷害她,同時生出一絲滿足感,好似終於得到一個夢寐以求的寶貝,隻想好好疼惜一番,靜下心,認真回想了一遍之前水輕靈如何對她,明白隻有動情才不會難受,而她也很想好好品嚐一下水輕靈,對上水輕靈水波流動的眼神,知道她在等待,拋掉心底的羞澀,看準豔如玫瑰的紅唇,閉上眼睛吻上去……


    夏熾陌有些懷疑太醫到底給她開了什麽補藥,說了這半日話,宣瑾竟半點異樣都沒有,一本正經的說些有的沒的,如此下去,天都亮了,低聲咒罵一句:“庸醫,回頭找你算賬!”跟著直接將宣瑾打橫抱,往寢宮走去。


    可能次數多了,宣瑾雖吃了一驚,倒也沒嚇得花容失色,捶著她的心口,低喝:“夏熾陌,快放我下來!”


    如此粉拳,夏熾陌隻當消受美人恩,哪會放在眼中,同時領悟到,對付宣瑾除了厚顏無恥強來外別無他招,想要宣瑾主動投懷送抱,恐怕需要重新投胎一次才行,腳下步子不緩,嬉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能虛度了。”迎頭撞上剛從玉熙宮回來的吟雪,夏熾陌吩咐道,“本王要與娘娘洗鴛鴦浴,你去準備一下。”


    宣瑾隻恨手上沒針,否則一定將夏熾陌的嘴縫上。


    夏熾陌抱著宣瑾已回房了,吟雪還留在原地,嘴張得老大,半天才回過神來,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沒回,明知此刻去敲門,九死一生,但是若不回,隻怕被娘娘當即剝皮抽筋都有可能。


    不是夏熾陌急色,實在是許久未跟宣瑾親熱,著實想念的緊,剛進房,就迫不及待的放下宣瑾,把她壓在門上一番熱吻。


    於是吟雪看到的便是門上晃動的人影和急促的呼吸聲,臉臊得通紅,跺腳恨道:“這叫什麽事兒!”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然後快速閃到一側,以免被景王的掌風傷到。


    果然門開後,先看到如黑麵神一般的景王,如刀子一般的眼神一刀一刀向她削過來,吟雪有一種被淩遲的感覺,幸虧宣瑾及時出來,再晚些,吟雪恐怕就要被夏熾陌的眼神給生生活剮了。


    宣瑾還感激吟雪的解圍,她實不願與夏熾陌太過親密,夏熾陌對她而言就像溫柔的陷阱,表麵炫彩華麗,實則危機重重。


    “吟雪,可是有要緊事?”宣瑾問,吟雪若不是遇到事情,決絕不會如此沒分寸。


    吟雪忙道:“是。”看了一眼夏熾陌後,垂首不語。


    宣瑾會意,低聲對夏熾陌道:“可否先行回避一下?”


    夏熾陌倒是識時務,有些時候當避則避,畢竟她跟宣瑾之間還隔著一些東西,貼心的說道:“你們談,我晚些時候再來。”


    宣瑾心裏一抽搐,夏熾陌這是鐵了心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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