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恕罪,屬下該死”玄鷹剛進來就給溫酒跪下


    “何罪之有?”


    “屬下剛剛一時情急,忘了這不是在南華山了,好像給主子添麻煩了”


    “是啊,自從撿了你,每次跟殺手拚殺,都是你給我清洗臉還有手,甚至給我洗腳,除了給我沐浴”溫酒笑道,最後的這句話嚇壞了玄鷹,他頭低的更甚了


    那個腥風血雨的夜晚,溫酒跟玄靈剛結束一場惡鬥準備回家,山林的草叢邊有有細微聲音,玄靈劍指草叢“何人?”


    此時草叢裏伸出一隻帶血的手,手纖細,掌心有繭,爬出來一個樣貌完全看不清的人,一看就是練家子“玄靈,去看看”


    溫酒看著他,問“我可以救你,你能給我什麽?”


    “以後隻忠於你一人”


    就是這句話,他雖服了毒藥,但是他給她培養了一個個精悍的人才,如青璃,如炫星,等等,給她建立一個碧落山莊,給她在京城做背後的靠山,還......溫酒摸了摸掏出來梅花令


    “最近可有消息?查了這麽久”


    “消息牽扯的人過於多,屬下在細細分撥,”


    “都有哪些?”


    “……”


    “直說”


    “是,皇宮,丞相府,蕭王府,戶部尚書,還有幾位皇子”


    “老頭兒你究竟是幹了什麽,這麽多人想要你命?”溫酒輕笑的問


    “大多剛開始都是招安,老先生受不了每日的騷擾,就連夜走了,碰上了主子”


    “既然他們當時不知道老頭兒是誰?為何我總覺得他們不是一批人,真真假假混在裏麵,殺了我或者殺了他都不虧”


    “主子,此事蕭王府的人也有,主子跟……”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跟蕭世子不過是各取所需,隻要查到跟他有關,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我倒是想知道他們這麽千方百計的殺我有事為何?”溫酒很是不解


    “除非,他們查到老頭兒撿了我養了起來,所以才會如此,不然根本說不通,我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孩隻得他們輪番刺殺”


    “先是丞相府接我,行蹤被人暴露,沒想暗處到那些人看見了老頭兒,這才殺我的名義殺他,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老頭兒你手上是不是有多少秘密,使得他們如此瘋狂?


    “主子聰慧”


    “這也隻是猜測而已,還得繼續查,小心點”


    “是,主子”


    “玄鷹,你跟了我這麽久了,可有事瞞著我?”


    “主子?”


    溫酒掏出梅花令撫摸上麵的圖案,遞給他


    “主子這是何意?”


    “你跟皇室的事,我沒細問過,我隻想知道這個圖案代表著什麽?”


    玄鷹不語低下頭,溫酒就上位者看著他跪在地上一語不發


    “既然你不肯說,令牌收走”


    “主子,不是我不肯說,隻是……”


    “隻是?”


    玄鷹像是歎口氣,隨即說道“這圖案我是在一個對我有過幫助的人身上看到過類似的,所以我刻了一個梅花令”


    “梅花令,沒有梅花,幫助過你?什麽人能幫助過前天子龍衛隊的首領,那可真是好本事啊”


    “主子請勿動氣,那年我執行幾個國家來我朝上供,在驛站我們接到密報說他們有異常,我們就過去看,誰知中了他們的埋伏,死傷慘重隻得分散先撤回去,那時候來了一輛馬車,我剛好躲在衝進馬車裏,想拿劍恐嚇她帶我走,”


    “裏麵是一個身著富貴的婦人,她開口打斷我讓我躲在她暗格裏,通過檢查,那時候我沒問她姓名,我就看見她身上帶有這個玉佩,所以……”玄鷹滿是愧疚


    “所以你就用這個玉佩上的圖案做梅花令,我可是替人養了鷹犬啊”溫酒依然看不出什麽表情


    玄鷹知道她這是生氣了,他沒法辯駁


    “你可知那婦人是誰?”


    “屬下不知,沒有查過”


    溫酒是不信的,沒查過回對玉佩有如此深念的人,會不想查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死了,名義上是我未來的婆母,蕭王妃”


    玄鷹怔在那裏,


    溫酒看著他漂亮的眸子裏出現的怔楞,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起來吧,今日是老頭的祭日,香火準備好了嗎?”


    “玄鷹,你想找你的仇人複仇,我感同身受,但是我規勸你最好不要連累了大將軍府,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溫酒這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冰冷,玄鷹知道她還是不信他的說辭,他很難過。


    溫酒見他不起身,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我最喜歡玄鷹這一雙眼睛,裏麵有我沒見過的純淨,你以後可別不讓我看不明白你啊”


    “主子,我不會背叛主子,死都不會,我可以服用噬心散以證”


    “不用,如果真有那時候,我隻會親手殺了你”


    “起來吧”玄鷹起來帶著溫酒來了一個密室,裏麵有兩個靈位,赫然寫著尊師傅如明,旁邊還有個是木桐,玄鷹退了出去,


    主子為何對這個圖案有這麽大反應?她是不是……


    “老頭兒,木叔,我來陪你們喝酒了,我如今呢也在京中也算是站住腳了,因為我的靠山你的老友回來了,老頭兒你說如果你還活著跟我一起回來了,你們會不會把酒言歡,你應該也是不會回來的,”


    “我查了很多事,你就是為了躲避朝堂才辭官遠遊的,可是你好狠的心,你都沒有看著傅逸塵長大成人,是為了我嗎?那我多該死啊”一行清淚流了下來,溫酒抬手擦了,抱起壇子仰頭喝了起來,在裏麵碎碎念了很久,她就跪在蒲團上喝,喝到最後她已經跪不住了,“老頭兒,我還沒及笄都成酒鬼了,我隻要一想你們,就必須得喝酒,我好想你”


    等玄鷹進來發現溫酒已經喝的睡著了,


    “主子,主子醒醒”


    “嗯?”


    “主子你喝多了,屬下扶你起來休息去吧”


    “不用,我今晚就在這陪老頭兒,你休息去吧”


    玄鷹看拗不過她,隻得抱她回去休息


    “小姐又喝醉了?”玄靈看著玄鷹抱著喝醉了的溫酒,一臉心疼


    “走吧,雨還在下,溫度驟降,以免主子著涼”


    “嗯”


    玄鷹把溫酒放在床上,玄靈去打水,玄鷹看著她睡著的容顏,替她蓋好薄被,坐在床邊看了好久,直到玄靈進來


    “我來吧”玄靈就把毛巾遞給了玄鷹


    “玄鷹,你說小姐每次想念師父老爺都這樣喝怎麽行?她平時受傷都不知道疼痛的,從那開始我幾乎沒見小姐哭過,但是剛剛她哭了,我看見淚痕了”


    玄鷹低頭不語,隻有手上輕柔,給她輕拭眼角……


    等他們都走後,溫酒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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