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道,“沒有什麽。”


    尤金再問,他已經不再回答,尤金也不好一直自討沒趣,飯後,他說想去和周冕道個別然後就離開,喬伊斯卻道,“爸爸身體不好,你自己走吧,別去和他告別了。”


    然後直接讓僕人把尤金給半強製性地送走了,尤金心裏已經起疑,但是沒有頭緒,而且,喬伊斯家裏的事情,他也沒法管,或者是不敢太過過問,所以隻好走了。


    尤金走後,喬伊斯並沒有急著去找周冕,而是處理了一陣公事之後才去了周冕的房間。


    房間裏沒有開上大燈,隻有沙發邊上的兩盞落地檯燈開著,檯燈的暖黃光暈將那個沙發籠罩其中,帶著一種默默的溫柔,卻又有說不出的冷清。


    周冕坐在沙發裏,手裏捧著一本書在看,手裏還握著一隻筆,不時寫點東西在上麵。


    他最近似乎更喜歡狹小的地方,而且也不喜歡強光。


    房間很大,他就用燈隻照出很小的一片地方,一個人窩在這個小地方裏,似乎,其他的,光照不到的地方,便是另外一個世界一樣,他隻在自己的世界裏,那方小小的世界,他能夠保證是安全的。


    喬伊斯有找心理醫生來分析周冕這種情況,醫生隻說這是周冕缺乏安全感,讓引導他走出這種沒有安全感的心理就行了。


    喬伊斯在門口盯著他看了好一陣,他在暗處,此時,周冕所在的明處,似乎就是他生命裏唯一的光亮。


    喬伊斯慢慢走了過去,在周冕的麵前半跪了下來,他伸手握住了周冕的手,周冕的手在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涼的,他捂著他的手,道,“爸爸,你精神不好,又何必看這些費心勞力的東西。”


    周冕抬起眼瞥了他一眼,用力地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了出來,然後對他不理不睬地站起了身,將手裏的書合上,旁邊茶凳上放著一個小筆記本,他把筆記本也拿在手裏,往一邊的書架邊走。


    喬伊斯心裏又沉又難受,但也拿他沒辦法,隻好也跟著起身,走在周冕的身後,道,“爸爸,你不理我也沒有關係。我隻是想告訴你,你不要想給大伯傳遞消息,你給他傳遞消息有什麽用呢,最近大伯母已經要生孩子了,他根本沒有時間來管你,而且……”喬伊斯到這裏輕笑了一聲,十足的倨傲譏諷的音調,“即使他來管你了,你能讓他知道我們兩人的事情嗎,所以,你還是不要想辦法去聯繫他。”


    周冕本來不想理睬喬伊斯的,但是,喬伊斯總是說這些來戳他的傷處,他把手裏的書在書架上放好,轉過身來,抬手就要給喬伊斯一耳光,喬伊斯最近已經習以為常,伸手就把沒什麽勁的巴掌給接了下來,握著周冕的手腕,將他輕輕一拉,就把他拉到了懷裏來,在周冕反應不及之時,他已經低下頭吻上了周冕的唇。


    周冕氣急敗壞地掙紮,但是喬伊斯已經一手禁錮住他的腰,一手捧住了他的後腦勺,讓他根本沒法反抗。


    喬伊斯的侵略性的氣息撲麵而來,周冕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被一隻名為喬伊斯的籠子給徹底關住了,喬伊斯濡濕灼熱的舌頭在他的口腔裏侵犯,他被他親得呼吸不過來,要暈厥一樣隻能依靠著他,他很想一口咬下去讓他受傷,但是,次次被他這樣侵犯,他從來沒能狠下過心咬他,周冕自己也無法明白其中原因,也許,是他自己的孩子,沒辦法那樣對他;也許,是自己一邊難受一邊又離不開……


    喬伊斯看周冕喘不過氣要暈過去,這才把他放開。


    周冕微微閉著眼睛喘氣,胸膛不斷起伏,臉上微帶紅暈,喬伊斯看得胸中全是愛意和激動之情,慾火也隨之噴發出來,他在周冕的嘴角下巴耳朵處不斷舔/吻……


    周冕被喬伊斯抱著放在床上,他才從剛才那陣被親得缺氧的眩暈中回過神來。


    床上淺紫色的天鵝絨床帳已經放下來了,厚重的簾子從房頂架子上垂下來垂到地上,巨大的床被它掩在其中,自成一個世界。


    裏麵光線非常暗淡,在周冕的眼裏,喬伊斯的身影似乎也要模糊不清,喬伊斯一邊溫柔地親吻他,手已經利落地脫下了他身上的衣物,周冕喘著氣想要推開他,手卻被他緊緊按進了柔軟的床褥裏。


    周冕試過數次了,這時候無論怎麽打罵喬伊斯都沒用的,無論怎麽求他也沒有用。


    喬伊斯非常溫柔細緻地親吻他,大手富有技巧地溫柔地撫摸他,周冕身體本就是敏感的,又幾十年從來不碰觸□,喬伊斯這些時日的開導,讓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抵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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