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一怒,殺生百萬,秦風與少女的實力雖然還未有達到那種地步,可是他們的戰鬥,也遠不是普通凡人能夠觀看的。


    雖然在他們戰鬥剛起的瞬間,四周的普通凡人便大幅退後,可是那飄散的能量勁氣依然讓不少退避不夠遠之人受傷不輕,街道兩旁的房屋更是千瘡百孔。如若仍由兩人戰鬥下去,結果雖然未知,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知道,那是受傷之人怕是免不了一絲,而以他們為中心,怕是方圓百米之內,也免不了要變成瓦礫。


    少女雖心高氣傲,但是卻存有一顆善心,耳中聽到一些哭泣之音,目光四掃一下,千瘡百孔的房屋,受傷的普通凡人,讓她頓時有點茫然。


    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麽片刻的戰鬥,對於這些普通凡人造成的傷害已經如此之大,心中愧疚之下,這才想起師尊臨出門之時曾經的囑咐。


    看著先前還對她報以感激之情的普通凡人,再望向她的時候,已經帶了絲絲的懼意,甚至是恨意之後,少女目光望向秦風:“你我再在地麵戰鬥下去,難免波及無辜,道兄可否上天與我一戰?”


    “上天一戰!”秦風下意識的抬首望了望高空,不假思索的堅定搖頭:“要戰便戰,哪那麽多彎彎道道,仙子莫非另有算計?”


    地麵戰鬥,波及無辜,秦風對於這些雖不在意,但是如此一來,難免招惹因果,而且他日讓別人知曉他是秦家之人,難免為秦家帶來不好影響。


    不過雖如此,但相比根本就不會禦器飛行的他來說,卻是怎麽也不可能答應少女的要求,上天戰鬥的。


    心中思量了一下,本就不願結下苦馱道觀這等大敵的秦風輕輕咳嗽了兩下:“如若仙子不願波及無辜,我們今日一戰暫且擱下便是,待十年之後,幽洲南明山之巔,在下趙承恭候大駕。”


    “幽洲南明山!”少女沉吟了一下,目光望著秦風,更多一絲冷意:“你是幽冥殿中人?那好,十年之後白瑩定當前來討教道兄高招!”


    秦風點頭:“趙承到時候必定不會讓仙子失望。”


    命星白瑩轉身遁空便走,不在停留分毫,也不再看上一眼那些受傷的凡人。


    不是她心狠,而是身為始作俑者之一的她多留在這裏片刻,怕是那些普通凡人便不會自在。


    少女遁空,其師兄尚想說兩句,可是當他一接觸到秦風那帶著意味的笑容望著他之時,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沉的寒意。


    嘴裏嘀咕兩句,這連名號都沒留下的師兄緊追其師妹而去。


    成功將一個天大的麻煩嫁禍了出去,秦風取出剩下的金葉子,對著天空一拋。


    陽光照耀在這些騰空的金葉子上,發出閃閃的光芒,讓原本哀鴻哭泣的街道,瞬間變為驚叫。


    可幾十片金葉子,除了幾塊散落在了地麵上,其中大多數卻是巧合之極的落在了那些受到了能量勁氣波及,而受傷之人的手中。


    地麵上那些遭受池魚之殃,方才還在心中暗自咒罵的普通凡人,此刻見到飛到手中的金葉子,忍不住大聲歡呼起來。


    這些金葉子個個價值連城,就連徐家馬場的大管家那樣在普通人中頗有餘財的人都無法等閑視之,更遑論這些一輩子都在為生活奔波的苦哈哈了。


    他們手中的金葉,除了修築房屋、治療傷者之外,還能剩下不少,也算是一筆橫來之財了。


    尚未飛遠的苦馱道觀少女白瑩聽到身後地麵上那些凡人的歡呼聲,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去,卻恰好見到剛剛那一幕,心中不由升起一種奇怪的想法。


    “或許,他剛剛說的話確實是真的,我是不是錯怪他了…”


    飛在她身旁的那個矮個師兄也同時回頭,不過臉上一臉不屑的說道:“魔道中人,就知道惺惺作態,收買人心。”


    白瑩聽了暗自搖搖頭,心中隱隱有些明白師門這次讓他們二人入世曆練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和那魔潮爆發有關,也希望通過這樣,讓他們更加了解凡人世界。


    本來她以為自己是好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誰知最後居然給那些凡人造成了如此傷害,真是愧對出來前師門的叮囑。白瑩搖搖頭,將紛亂的思緒甩出腦海之外,和師兄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之中。


    將身上的金葉子丟了不少給路旁的凡人之後,秦風策馬和謝圖繼續向前行去。要是幾年前的他,才不會管路邊這些凡人的死活,他的性格可不是那種濫好人。可這畢竟是在雲洲城,他們秦家也算是地方的豪族,經過這麽多年經曆這麽多事情,秦風也懂得了一些父親的難處,自然不會再去因為這點小事給秦家抹黑。


    自然,最為關鍵的還是,對於如今的他來說,那點金葉子,完全已經不放在了他的眼中。


    “師叔宅心仁厚,在下佩服!”見路旁的那些凡人一臉感恩戴德的表情,謝圖有些別扭的說道。


    秦風坦然承受,眼神之中都還能夠看得到那明顯的笑意,剛剛把一個大大的黑鍋給那趙承背上,他心情大好。大刺刺的一擺手,故作模樣的說道:“師叔我大人大量,看她是個婆娘才放了她一馬。”


    謝圖知道秦風這位師叔臉皮奇厚,卻也沒有想到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程度,一張臉漲的通紅,卻也隻得忍住。


    眼看謝圖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秦風音調突然一變,變得有些嚴肅的說道:“師侄既然你知道這位‘仙子’乃是苦馱道觀的十三位命星之一,可對這個門派以及這位‘仙子’還了解多少?”


    秦風雖說騙了那位命星十年,可是十年的時間對於對於普通凡人來說,也許很久,但是對於修者來說,十年可是算不得太長的時間,甚至可以說是一眨眼就過也毫不為過,如若十年之後,那位命星發現了他的欺騙,怕是從此留下一個禍患都未可知。


    謝圖驅馬與秦風並排而行,馬首卻是小心翼翼的落後半個馬頭,其細心程度,與他那粗獷的外表完全不相符,略微的沉吟了一下,麵有憂色顯然對那苦馱道觀十分忌憚。


    “苦馱道觀一門上下主修占卜易數,命理玄機,其門派中人大都自顧自的修行,極其講究天資,不過雖是主修占卜易數,推測命理玄機,可是此門派的實力卻是不容小覷,相傳在數百年前有一修者門派看中了苦馱道觀的修行之地的氣運,集合數百位修者想要將苦馱道觀趕出自家修行之地,卻不想最終反被斬殺怡盡,最終無一人幸免,要知道據說在那些被斬殺的修者當中,可還有這一門七位進入到了‘化體’境的強者。“


    七位化體境的強者都被斬殺了幹淨,秦風心中大吃一驚,心中對苦馱道觀不由得更加高看一分。


    畢竟他曾經可是在太虛大峽穀之中,可是親眼見識過化體境究竟代表著多麽強大的力量,


    與秦風對視了一眼,謝圖略微沉吟了一下,接著道:“命星代表了苦馱道觀最強大的戰力,相傳每一位命星的實力都不下於化體境,最強大的命星更是在傳聞當中足以堪比絕世強者的實力,剛才這位‘白仙子’的實力可能距離苦馱道觀十三位命星的實力有些相差,但隻怕也是因為她的修煉年月不長的緣故,但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能夠以如此年輕的年齡便能夠被苦馱道觀選為命星,也證明了她的前途無限。”


    秦風頭痛,自從那算命的老頭給他算過之後,倒黴事情就不間斷,先是惹下了一個幽冥殿,現在更好,直接惹下了一個巨無霸。


    “媽的,小爺也是天神轉世,一個小丫頭而已,又什麽可怕的。”秦風心中給自己提氣道。


    行行複行行,刻意放緩了速度的情況下,在行了兩天之後秦風終於是看到了自家大院的一點影子。


    刻意放緩速度,倒不是秦大少懼怕那命星白瑩,實則是越發接近自家,越發不想再多出什麽意外的事端


    “在往前不遠便是我家了。”秦大少伸手指了指那熟悉的一片屋宇:“現在城外的魔潮情況我們一無所知,故而我們還是先在我家休息幾天,再順便打探一下城外的魔潮情況好了。”


    他說的這雖然是老成持重之言,其實頗有些私心在裏麵。都說遊子思鄉,在外這麽多年,對秦風這種從未出過遠門的紈絝子弟來說更是想家的很,這次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說什麽也要多住些日子。


    更何況,那劉家姐妹現在應該也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回家正好和父親商量一下,看看說好的事情定下來了沒有。如果定下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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