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時光,白雲過隙,眨眼便至,水月門上下,似乎也已經遺忘了被罰‘淨月水閣’中待了六年的秦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當年進入宗門不過數月時光,卻斬殺了幾位前輩,讓整個水月門上下都好是震驚了一陣的小修者,如今算來,已然有二十二歲。


    在這六年當中,魔物的威脅越發嚴重,其燎原之勢,已經快要逼近楓國都城汴京。


    隻是不知為何,魔潮的危機雖然越發的眼中,但是雲洲此地,卻是並沒有受到魔物的侵襲,好似這些魔物都得到了什麽命令,無論如何,在靠近雲洲的地界之後,便會停止下來。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鑒於魔物的威脅越發嚴重,楓國的四大正統門派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不斷的派出修者,對魔物的燎原之勢進行堵截。隻是這樣的堵截,收效甚微,最終幾乎都是以慘敗收場。


    雖然魔潮之危用了六年的時間也沒有解除,不過水月門的名頭卻是由於門中的高手輩出,越發的響亮,已經有好事者將水月門派進了楓國的第五大正統門派。甚至因為魔物從來不進逼雲洲的關係,已經有許多修者在猜測是否是因為水月門這個存在的原因,更是將其地位隱隱的派在了另外四大正統門派之上。


    因此,每年排隊進入水月門的人士,更是暴漲,無論何時,在雲洲城中那個表麵上的院門外,都聚滿了人群。希望能夠叩響仙家門第。甚至其中還不乏一些被魔物滅門,本身便是修者的存在。


    而原本每年隻招收甚少弟子的水月門也不知為何,大開門徑,招收了許多的弟子。


    又是一個七月七日,這一天風和日麗。


    由於招收的門人弟子增多,原本在水月樓甚少能夠看到的人影,卻是比以往要多了不少。


    不過,水月門三十層以上依然視為這些普通弟子的禁地,不得逾越一步。


    而能夠自有進出水月門三十層以上的人士,除了一些長老外,也就一些修為強勁地位尊崇的門人了。


    弟子增多,良莠不齊,一些門人閑來無事,便終日守在這裏,想要瞻仰一下這些前輩高人。瞻仰事小,如若能夠猛這些前輩高人青睞,指點一二,便是受益無窮了。


    一些原本在這裏等候的門人弟子,突然發現從上麵走下了一個長發披肩,肩上趴了一隻肥頭大耳小獸的青年。


    雖然知道能夠自由進出三十層往上的弟子絕非凡人,但是卻也有著諸如要去五十層以上‘萬書閣’挑選功法的特例,並非絕對從上麵下來的修者,便是前輩高人。


    眾人眼看這青年普普通通,並無以往那些前輩高人的大家風範,心中自然而然的便有些懷疑,此人隻怕不是有事情受到召見,便是膽大,自己偷偷溜了進去。


    其實本身與他們一樣,隻是一個普通的弟子。


    隻是在看到這披著長發的青年身後又走下一位身穿一襲白色長衫的美麗女子後,在場修者才大吃了一驚,立刻恭敬的拜見道:“弟子參見長老。”


    這披著長發的青年是什麽身份他們不知道,但是這身穿白衫的美麗女子卻是水月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他們卻是知道的。


    需知,這些新進入宗門的弟子當中,倒有大半是因為所在宗門被魔物滅了的原因,心中自有傲氣。


    可麵對這身穿白衫的美麗女子,卻是無人膽敢有絲毫的不恭。


    不為其他,便隻因為,隻有進入到化體境才能夠成為水月門長老這一點,便足以不敢讓任何人小覷。


    就更別說,這位水月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脾氣可不是很好,最近幾年進入宗門的弟子,可有不少,都在她手上吃過苦頭。


    身穿白衫的美麗女子卻是絲毫沒有理會眾人,隻是轉首對著那長發披肩的青年男子淡淡的說道:“就在這裏吧!我還有事情,剩下的你自己找路回去吧。”


    披著一頭長發,眼睛當中帶有一點邪氣的青年立刻一臉討好的笑容:“師侄恭送師叔。”


    修者本就是萬裏挑一,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的,眼見這披發青年雖然竟是前輩,但是那瞬間轉變的討好笑容與那凡塵當中的阿諛奉承之輩沒有什麽兩樣,在場的修者不由得心生鄙夷。


    兩位新進門沒有多久的弟子互相對視了一眼,走上幾步,對著這披發青年行了一禮:“張荒山,南嶽明見過前輩。”


    披發青年頓時微微一愣。


    他當初進入宗門不過數月,在水月門當中乃是輩分最小的三代弟子,而後便被罰麵壁六年,心裏的潛意思當中自然還沒有轉過這個彎,以為自己隻是一個剛進入宗門不過數月的年輕弟子。


    略微的沉吟了一下,披發青年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沒想到這麽快,已經六年時光了。”


    能夠成為修者,體內仙風滋養之下,除了少數的例外,大都屬於心思剔透之輩,這兩人聽到秦風的嘀咕,已經能夠猜到眼前此人應是閉關了六年。


    隻是修者修煉的時間雖長,六年也不是沒有,可是對於普通修者來說,一般的閉關,至多也就是上月,就算了不得了。


    閉關六年,那可是大修者才有的能力。


    兩名新進的弟子看向這披風青年時,便有些一些討好的意味在裏麵。


    “前輩神通廣大,閉關竟能長達六年之久,實乃絕世之才。”


    雖然明知道兩人乃是奉承,但是沒有人不想聽好話不是,披發青年更是多年沒有聽到這些以往終日圍繞在耳邊的奉承,臉上不由得就露出了一絲笑意。看向這兩人時的目光,就不由得和煦了很多。


    隻是早先就看不慣披發男子身為修者,卻如市井之輩一樣的一些修者,眼見這兩個新進弟子竟也如此不顧修者臉皮,再也忍耐不住,臉先鄙夷。


    一位身背長劍,頗有傲氣的壯漢更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不要臉的東西,真是丟盡了仙家的臉麵。”


    這壯漢明著是罵張荒山與南嶽明這兩個新進弟子,但是卻明顯是意有所指。


    在場修者頓時帶著看戲的眼神看著披發青年,想要看一看此人究竟會如何?


    要知道壯漢雖也隻是新進弟子,但在進入宗門之前,便已經是修者,更兼天神神力,實力在新進弟子當中屬於佼佼者。在場中自襯能夠穩勝他的沒有幾個。


    “你們兩個看著我幹什麽?去將他收拾了就是了。”披發青年卻是對著壯漢毫不在意,眼見張荒山與南嶽明望著自己,打了一個嗬欠的說道。


    張荒山與南嶽明一臉苦色:“前輩,我們體內仙風隻是滿盈兩處而已,這莽牛一身神力,不是我們能敵的啊!”


    披發青年淡淡的‘哦’了一下,雙目卻是如電一樣緊緊的盯著兩人。


    張荒山與南嶽明立刻便隻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背後升起一股冷汗。


    他們本意隻是想在披發青年這裏套一點功法修煉而已,卻不想此人竟與他們一樣都隱藏了自身的實力。


    就在他們感覺要被披發青年的強大氣勢壓垮之時,隻聽得青年的淡淡聲音響起:“這莽牛實力雖不弱,但我看你們應該也能勝他,如若你們連他也不能取勝的話,那留著你們我看也沒什麽用處了。”


    披發青年淡淡的聲音,卻是讓張荒山與南嶽明兩人額頭冷汗直冒。


    他們兩人本是幽洲一小門派的弟子,魔潮爆發,頃刻間便被滅門,整個宗門數十人隻有他們兩個逃了出來。


    四處奔逃之下,進入到了水月門,便隱藏修為,不斷的在別的弟子身上套取功法,想要以此提升自身,為師門報仇雪恨。


    隻是兩人進入宗門半年多以來,從未被人發現過,卻不想今日一眼便被這樣一個看似平凡的青年看破。


    互相對視交換了一個眼神,張荒山與南嶽明挺背直身,渾身氣勢散發出來,目光直視壯漢,又哪裏還有半分的害怕之色。


    在場修者大吃一驚,不想往日這兩個隻知道阿諛奉承之輩,竟隱藏如此之深。


    倒是那壯漢,絲毫不懼,見狀重重的冷哼一聲,“兩個隻知道藏頭露尾的鼠輩,過來讓爺爺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一頓。”


    說話之時,伸手將背上所負長劍取了下來。


    劍長三尺,卻是有著將近半尺寬,看那厚實程度,隻怕份量絕對不輕。別說被此劍擊中,便是被掃到一點皮毛,隻怕都要身受重傷。


    隻是此劍雖然厚實沉重,但在披發青年看來,此劍至多也不過就是一中品凡器而已。在修為相差巨大之下,莽漢敵不了幾招便會敗下陣來。


    卻不想事情出乎預料。


    張荒山與南嶽明的實力固然讓人大吃一驚,兩人一人驅使一道龍形水柱,左突右攻,少說也足以匹敵體內仙風滿盈五六處之上的存在。


    可那壯漢一柄寬厚大劍揮舞起來卻是風聲赫赫,兩人驅使的龍形水柱威力固然不錯,但是碰到這柄大劍,便被其一一斬碎。根本近不得身。


    披發青年原先看這壯漢周身氣機弱小,至多也就是一個兩三處滿盈的存在,便是有一些天生神力,也絕對不會是張荒山與南嶽明這兩個體內仙風少說也開啟了五處之人的對手。卻不想這壯漢揮舞大劍之時,威猛若斯。


    那大劍的威力,在場修者還看不出什麽,但是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這壯漢揮舞大劍時氣勢雄壯,所帶起的劍罡,更是至純至猛,儼然有著一股無形勁氣在裏麵。而張荒山與南嶽明的龍形水柱又是徒有其形,不具其神,故而兩者接觸之下,這兩道龍形水柱便被一一斬碎。


    “竟是天生的劍種!”披發青年心中略微吃驚了一下。


    劍種、刀魂這類的存在雖然對於修行益處不大,可是他們天生卻是對一類兵器有著獨特的感應,一經施展更是能夠發揮出強大的威勢。像那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劍仙陸羽,便是有傳聞說他就是天生的劍種。


    被識破隱藏修為,本帶好好露一手的兩人不想完全招架不住壯漢的猛攻,求助的目光立刻望向了披發青年。


    心中暗罵兩人廢物,修為高出對手幾級還被對手壓製著打,隻是兩人始終是自己叫出去的,而且這壯漢指桑罵槐的話,讓脾氣本就不是很好的他,心中也有一些惱怒,頓時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兩人讓開。


    張荒山與南嶽明兩人本就在苦苦的支撐,要不是先前披發青年帶給他們的恐懼,隻怕早就已經不顧顏麵的遁走了,現在眼見披發青年揮手,頓時如蒙大赦,虛晃了一招後,逃似般的分開退到了一邊。


    壯漢似是越打越興起,渾然忘了披發青年乃是他的長輩。眼見張荒山與南嶽明退走,也不追擊,哈哈大笑一聲,手中大劍橫指披發青年:“來,讓爺爺看看你這隻知道阿諛奉承之輩有何能耐。”


    披發青年當初被罰麵壁六年,就是因為擊殺了幾位同門的緣故,雖然已經決定出手,但是本來的打算也就是教訓一下這壯漢便是。


    可在聽到此話後,頓時臉色一沉,“放肆!”


    話音一落,右手隨意的揮舞了一下。


    “嗖。”一個手掌大小,卻是猶如實質化的掌印頓時飛出,壯漢隻來得及將手中大劍橫在胸前,被被擊中。


    這掌印擊中的雖是大劍,但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卻是讓壯漢後退數十步,雙腳在地麵上擦起一層火花,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看著壯漢半跪在地上,口中抑製不住的噴出了幾口鮮血,在場眾人頓時目瞪口呆。


    他們也曾想過這披發青年既是他們的長輩,實力可能不凡,但是卻沒有想過此人的實力竟是如此的恐怖,剛才還威風八麵的壯漢,竟是連一招都接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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