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又伸出一隻手拉住他上身衣服,陸庭滾到一邊把褲子拉了上去,也扣好了。


    看了一下暴風雨,很大,很大,又說:“你拉住我手腕,我們匍匐前進。”


    “好。”顧蘭一隻手拉住他手臂,一隻手匍匐前進。


    不能在外麵待了,再待下去會有危險。


    診療室最近,也沒人看見,陸庭拖著顧蘭向診療室爬去。


    他的速度不慢,經過重重雨水,他拖著顧蘭來到診療室門口,並把她拖了起來,兩人在雨水裏淋了淋,身上也幹淨了。


    顧蘭找鑰匙打開門,又打開電燈,兩人都成了落湯雞,樣子狼狽極了。


    陸庭瞧到顧蘭的起伏洶湧,趕緊移開視線:“拿一套病號服來穿。”


    顧蘭用紙擦掉臉上的雨水,去拿病號服和毛巾,陸庭拿著一套衣服和一條毛巾去了房間裏。


    顧蘭也去房間裏換衣服了,沒有內衣內褲,就隻當睡衣穿,又把衣服搓洗幹淨晾曬起來,然後去找吃的,還有點瓜子花生。


    她拿著去敲陸庭的門:“瓜子花生吃不吃?”


    她猜想陸庭不會開門,誰知道陸庭卻把門打開了。


    根據陸庭的判斷,顧蘭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可她進門走路的時候,他才發現不對,那什麽一顫一顫的。


    黑著臉說:“把東西放下出去。”


    “行行行,一會說我勾引你。”


    顧蘭把瓜子花生給他抓床頭櫃上:“你要實在餓的話喊我,我給你輸點葡萄糖。”


    “不用,一頓不吃沒什麽。”


    “隨便你了。”


    顧蘭把花生瓜子抓好,看著他問:“陸庭,如果你和林婉離婚,會和我在一起嗎?”


    陸庭抬眸看向她:“我為什麽要離婚?誰說的?我不離婚!”


    顧蘭翻了個白眼:“我就是隨便問問,想和你聊聊天。”


    “我不和你聊天,你出去!”陸庭沉臉了。


    顧蘭氣悶:“出去就出去,陸庭你別後悔!”


    “我不…”


    後麵的話也沒說出來,想到了陸小滿的話,小滿讓他娶顧蘭,他怎麽娶?


    兩人一人一個房間,也久久沒睡著。


    顧蘭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為什麽不壞一點,現在投懷送抱陸庭不願意,但給他來支麻醉藥他一下就老實了。


    可自己終究做不出來,算了算了,該考慮其他男人了,可都知道她喜歡陸庭,誰會要她?


    林柔也擔心她的船,今天晚上的暴風雨有點大,船不會翻吧?


    兩邊的鐵鏈固定好的,也拋了錨,應該不會,不會的。


    潘靳修一晚上沒睡覺,在想著心中的毒計,等到半夜三更,他穿著雨衣,拿著二錘出門了。


    想去砸倒徐陽的磚牆,就說是暴風雨吹倒的。


    屋後的風雨小一些,他扒著牆也沒被吹倒,很快就來到了徐陽蓋房子的地方。


    房子四周的磚塊已經碼得有人高了,他掄起二錘就砸,眼裏還冒出凶光,就像砸在徐陽身上一樣,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嘭嘭嘭!”


    狂風暴雨的也沒人聽見,正給了他機會,他越砸越興奮,很快就砸倒一麵牆。


    緊接著又砸第二麵牆,“嘭嘭嘭!”在快要砸倒的時候,他舉著二錘突然不動了,眼神驚恐的向地上倒去。


    “嘭!”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二錘也滾在了一邊,他驚恐、痛苦,身體氣得顫抖,他的腿又沒知覺了,恢複的神經沒有一點感覺了,腰上還傳來刺痛。


    這是怎麽回事?自己又站不起來了嗎?


    不是已經好了嗎?為什麽會這樣?


    他隻是砸了一下牆,沒幹什麽呀?


    他還沒殺徐陽和楊大柱,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啊!天殺的!


    他雙眼猩紅如惡鬼,在雨水裏用手爬行,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明明感覺身體沒有問題了,為什麽又失去了知覺?


    難道是他用力傷了經絡?


    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他在雨水裏爬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家,然後又爬回了房間,對著床上的廖雪兒喊:“雪兒,雪兒…”


    就像惡鬼來索命,廖雪兒嚇醒了:“誰,誰啊?”


    “雪兒,是我…”


    他淒楚悲愴,聲音著實像鬼。


    “啊!”廖雪兒心驚了一瞬,翻身起來去開燈,看到地上雙目猩紅,滿身狼藉的人,實實在在被嚇了一跳:“靳修你去哪裏了?你趴在地上幹什麽?快起來啊!”


    廖雪兒去拉他,發現他身體沒有一點力氣,她心裏咯噔一下,著急出聲:“你的腿不會又壞了吧?”


    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一時間眼淚也掉了下來。


    潘靳修也哭了:“我腿又沒知覺了,我無法控製我的腿了,雪兒,你說我去死了好不好?”


    “不要啊靳修,沒了你、我怎麽活,我們再把徐陽找回來,讓他來賺錢,我來照顧你,你不要想不開啊,你衣服濕透了,我先幫你換衣服。”


    “又要找他…”


    潘靳修生無可戀,突然有了一個邪惡的想法:“你找吧,你找他回來吧。”我就可以和他同歸於盡了。


    我再也不想聽你們歡快的聲音,我死了你另嫁吧,但這個人不能是徐陽,不能是徐陽啊!


    潘靳修想到死,眼神特別陰冷,像毒蛇。


    這樣的眼神廖雪兒都看慣了,自己還在欣喜,又能和徐陽在一起了,也不希望潘靳修的腿好了,就這麽挺好的。


    她發現她喜歡徐陽更多一些了,再發生一次潘靳修站起來的事,她不會再拋棄徐陽了。


    至於楊大柱,厲害是厲害,但她不喜歡。


    潘靳修被她扒幹淨又擦洗,像一具行屍走肉,兩人貌合神離,各自想著事情。


    潘靳修又躺在了床上,這一躺,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起來,他真的不想活了,想拉著徐陽同歸於盡。


    廖雪兒在廁所裏洗著衣服,滿腦子都是徐陽,還想回到以前的時光。


    第二天,林柔一醒就查看她的船,搖搖晃晃的,好在沒翻,她的心也放鬆下來,好好在家裏吃喝吧。


    狂風暴雨的,也不怕製造出動靜,昨晚顧蒼南玩得還挺嗨,這會又親她:“媳婦,早上還沒來過,我想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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