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白來!


    下了飛機,謝致為他的色令智昏付出了代價,他不知該把周裴景放到哪裏去,隻能帶去了簽約儀式的會場。


    他牽著周裴景的手進門時,休息室裏靜了靜,每個人都不約而同露出了尷尬且心知肚明的笑容,李特助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昏君,而謝致父親的眼神,唉,不提也罷。


    “謝先生,你來了?”林安的董事長林先生上前打招呼,“這位是?”


    “我叫周裴景。”周裴景禮貌地回答。


    “噢,你好你好,幸會幸會!”林先生熱qing地握住周裴景的手,晃了晃。


    在事態進一步失控前,謝致的父親伸出了援助之手,他開口道:“李特助,你帶小周出去走走吧。”


    在謝致的默許下,周裴景沒有反抗的機會,被李特助抓走了。


    “周先生,你想去哪裏?”李特助一邊開車,一邊問他。


    簽約會場設在項目工地旁,在海市市郊,周裴景看著略過的街景,想了半天,發現車子開到了一條自己很熟悉的路上。


    “宿舍在這裏,”他說,“再前麵,就可以去看老闆娘了。”


    他說話沒頭沒腦的,不知道qing況的人怎麽也聽不懂,還好李特助抓住了關鍵的信息:“往前開,是不是?”


    “嗯!”周裴景仔細盯著街邊的店,看車子經過了小飯館,忙叫李特助停車。


    周裴景下了車,大搖大擺走過去,時間是上午十點,飯館剛剛開張,阿德站在門口,看兩人從豪車裏下來,剛想說歡迎辭,定睛一看,是周裴景。


    “小虎!”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從他看不出牌子卻顯得質感很好的衣服到印了個勾的gān淨白球鞋,酸道,“小虎,你發達啦。”


    周裴景被一個有錢人帶走的事qing,盡管老闆娘再三qiáng調不準瞎說,服務員群體裏依舊傳得難聽。尤其是阿德和他的曖昧對象玲玲,阿德是那天在休息室裏給老闆娘撐場麵的一員,玲玲給謝致和江依美打的點菜單子,兩人繪聲繪色地在出租屋裏說,當時那男的拉著周裴景,下半身就貼上去了,沒準是把周裴景弄回家當狗一樣養著玩兒。


    服務員裏有看不慣阿德一直欺負周裴景的,站出來替周裴景說話:“老闆娘都說,是小虎生病前的學長了。”


    “老闆娘?老闆娘收了那個老闆這麽厚一疊錢呢!”阿德把手張的老大,也不想哪個錢包裏能放下這麽多現金。


    大家眾說紛紜,唯一能夠統一思想的,就是那個老闆,必定不安好心。


    現下周裴景光鮮挺括地出現在小飯店門口,所有人都驚呆了,每個人都想看看那個洗菜的小智障混成了什麽德行。


    “小虎,你怎麽來啦?”老闆娘正在前台整理零錢,一抬頭見一群服務員正事不gān往門口湧去,就走出來看一看,隻見周裴景被阿德和幾個服務員圍在中間,一位穿著西裝的先生禮貌地擋著他們,不給他們碰周裴景。


    她見到周裴景,是很驚喜的。


    謝致給他們的名片上印著私人電話,她總想著,卻不好意思打,上午想打,萬一謝先生還沒起呢,下午又想打,那萬一在開會呢,到了晚上輪到她沒空了,飯店關門以後,那肯定是睡覺了呀。一個多月過去了,她愣是沒有成功回訪過一次。


    周裴景羞澀地對著老闆娘笑了笑:“老闆娘。”


    老闆娘招呼他進去坐,給他倒了一杯果粒橙,周裴景高興地捧起杯子喝了一口,這是他第一次堂堂正正坐在大堂裏邊,以前都隻能在後麵洗菜。


    李特助也被招呼坐下,玲玲言qing小說看得多,不顧阿德難看的臉色,心思活絡地給李特助泡了一杯茶,笑成一朵小雛ju,說先生,請喝茶,李特助點頭道謝。


    這會兒店裏還沒有生意,老闆娘也不回去整理零錢了,在周裴景身邊問東問西的,服務員們也支著耳朵聽,周裴景說一句話,他們夜聊話題能多二十個呢。


    “謝致對我很好,”周裴景回答,又jiāo代老闆娘,“我現在是周裴景了,可不能叫錯了。”


    沒聊幾句,老闆娘就發現周裴景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說以前是六七歲,那現在至少也能有十來歲的水平了,能聽懂人話,還會說長句子了。


    謝先生沒有食言,他帶著小虎治病了,老闆娘感動的想,她又問:“找到你的家裏人了嗎,你爸爸媽媽呢?”


    “啊?”周裴景呆呆看著老闆娘,“阿媽阿爸都死了呀。”


    李特助適時cha了進來:“還沒有找到周先生的親生母親。”


    簽約儀式簡短枯燥,謝致作為集團董事長對項目簡單做了介紹,接著從十點到十一點半,海市的三名重要領導領導作了令人昏昏yu睡的長講話,足見政府對項目的重視程度。


    最後是海市副市長剪彩,一錘下去,啟動了工程,集體上台合照留念。


    主持人發表著結束詞,謝致狀似認真地在主席台上聆聽,手裏的筆不時在本子上記錄,實則在想一會兒用過午飯,把這些中老年人安排妥當以後接了周裴景去哪裏轉轉。


    “謝致,養成遊戲好玩嗎?”謝澤華突然輕聲在他耳邊問道。


    謝致立刻轉頭看他父親。


    不知qing的人還以為父子倆在共商要事。


    謝致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是在玩。”


    儀式在莊重的音樂聲中結束了,主席台上的十來位大人物齊聲站起來鼓掌,互相握手,下台分頭去酒店了。


    到了車上,謝澤華的表qing冷了下來:“最後一批撤僑名單你看到了吧,周裴景的母親生死未卜,你過得倒不錯。”


    “我有我的打算,”謝致懶得跟父親爭辯,“你不是什麽都知道?”


    謝澤華看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忍不住關照他,“你找了林家那小子?僱傭兵是很貴的,你不要從公司帳上走。”


    謝致眼睛都沒抬起來,在手機上叫李特助拍周裴景的照片給他看:“哦。”


    兒大不由爹,他放權的時候,就應當想到會有那麽一天。謝澤華悲哀地想。


    謝致在飯桌上和領導們虛與委蛇,周裴景被老闆娘留在飯館裏吃飯了,不要錢。


    這是他今天第二個頭一回——頭一回吃大廚做的賣給客人的菜。以前都是下午一點多,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廚師隨便炒一大鍋番茄炒蛋,服務員們就著剩下的白米飯湊合一頓。


    但周裴景也不知道那麽多,玲玲給他們端菜過來,都是普通的家常菜,隻是擺盤特別,給人新穎之感,也是小飯館的賣點之一。


    周裴景食量不大,很快就飽了,停下了筷子,看店裏人來人往。


    “周先生?”


    周裴景聽李特助叫他,偏過頭答應他,李特助舉個手機在給他照相。


    “謝先生說想要看看你。”李特助在手機後麵跟他講。


    周裴景聽見是謝致的要求,就配合的淺淺得露出了一個微笑:“要這樣子笑。”


    “為什麽要這樣笑?”


    李特助拍的是視頻,謝致聽到了周裴景說的話,就叫特助問他。


    周裴景思索了一下,道:“學長喜歡的。”


    謝致看到他的回答,愣了愣,這話說的,對也不對。因為周裴景怎麽樣,他都是喜歡的。


    下午近三點,飯局總算散場了。領導們不能喝酒,謝爸爸不願喝酒,導致謝致被灌了不少,在酒店開了個套間休息,本想著可以帶周裴景回杭城看看,這下也沒法成行了。


    李特助和周裴景在小飯館待了一個中午,看客人一桌桌來,又一桌桌走,眼見周裴景摩拳擦掌想去後廚幫忙,趕緊把他帶了出來,也不知該去哪裏,幸好周裴景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坐著,就帶著他兜了一會兒風,接到了謝澤華的電話,將周裴景送去了酒店。


    謝致在chuáng上挺屍,周裴景進來了。


    他剛進門就聞到一股酒氣,靠近謝致身邊,就愈發濃鬱,他坐在chuáng邊,看了謝致一會兒,大膽伸出手,扯了扯謝致的臉。


    謝致一動不動,周裴景高興壞了,他爬上chuáng,騎著謝致的腰腹,伏在他身上,用臉一下一下輕輕蹭謝致的頭髮,又蹭蹭他的臉,抱著個大玩具似的愛不釋手。


    “謝致謝致,”周裴景邊蹭他邊叫。


    謝致隱隱約約感覺有個人在他身上壓著,過了一會兒,又有周裴景的聲音悠悠得傳進他腦子裏,呼喚他的名字,有點聒噪。


    他睜開眼睛,眼前七八個周裴景的重影,還當自己在做夢,想坐起來,又被周裴景給壓倒了,頭在chuáng頭磕了一下,腦袋清醒了不少。


    周裴景見謝致咚的一聲磕在chuáng頭,不敢用力壓了,雙手還是抱著謝致的脖子,想跟他貼的更近些。早上謝致從安檢門那邊走過去,背影離他越來越遠,也不回頭看,像是再不會回來了,讓他感到害怕。


    周裴景現在總算抱住了謝致,又這樣討好他,他總不會再走了吧。


    謝致支起身,意識到了他們尷尬的姿勢,周裴景的臀卡在他的關鍵部位,一下一下的蹭,水汪汪的眼睛用信任的目光看著他,還叫他學長,謝致立馬就硬了。


    他勉qiáng維持理智,伸手推了推周裴景,並使不出什麽力氣:“裴景,別鬧。”


    周裴景發現大腿根有個硬東西頂著,好奇的低下頭擺弄了幾下:“這是什麽?”


    他的手勁小,隔著西裝褲,軟綿綿地撫摸在謝致的xing器上。謝致本身喝了酒就沒什麽殘存的理智,現在血全衝下半身去了,他把周裴景摸著他xing器的手按住了,又把周裴景的頭撈下來,準確地找到了他的嘴唇。


    周裴景的嘴唇也很軟,帶著水果的清香,被謝致含著,他便溫順地配合,還以為是在玩什麽遊戲,甜蜜地與他jiāo換仿若是存在著的愛意。畢竟,重逢以來,周裴景對謝致總是信任而依賴著的。


    原本隻是蜻蜓點水的輕吻,吻著吻著就變了味,摻進了濃烈的qingyu氣息,謝致煩躁地把周裴景壓到身下,顯露出他麵對著周裴景時,壓抑已久的攻擊本能。周裴景跟他掉了個個,被謝致壓在下麵,還沒反應過來,t恤就被謝致給脫了。


    謝致的手掌在他的細白的皮膚上流連了一會兒,緊緊盯住他:“周裴景。”


    “恩?”周裴景被謝致親的氣息不穩,眼裏泛著水光,嘴唇紅潤的抬頭看他。


    謝致的腿卡在周裴景的腿間,一隻手把他的右腿彎了起來,壓在胸前,另一隻手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周裴景還不知道自己之後要經歷什麽,看見了謝致單手解扣,還想幫他。


    謝致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啊?”


    他被酒jing燒熱了頭腦,渾身發燙,周裴景被他滾燙的氣息包裹著,吸進了酒氣,也有些頭暈,他搖搖頭,迷惘地問:“要做什麽呀?”


    謝致拍拍他的臉:“做一些讓你快樂的事qing。”


    周裴景的身體是實打實的成年人了,像一個熟透了的等待採擷的果實,潔白緊緻的腿間,粉嫩的xing器挺翹起來,頭上流出一點難耐的汁液,濡濕了壓在他身上的謝致的毛髮,他的胸口全是被謝致啃咬出的紅痕,純黑的瞳孔有些失焦,臉上明明是未經世事的天真,眼裏又透出不該屬於這種天真的qingyu,大張著雙腿予取予求,仿若是盛qing地邀請他來cao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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