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受啊……
「你看不出來嗎？」
他終於肯正眼看向顧銘, 眼神幽深得比夜色還黑, 裏麵仿佛有一些東西在翻滾, 醞釀, 在這個關頭即將要爆發！
「我能看出來什麽？先生你想要什麽直說啊！你告訴我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顧銘哭得更加傷心了。
他能猜想到的原因, 無非是先生決定以這樣的方式拒絕他，連一個美好的形象不肯留給他！
憑什麽……連這一點也要剝奪？
他馬上要出國了，如果連一點美好的回憶都沒有，他要怎麽生活下去？
「我直說……」靳沉臉色深沉，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諷刺的微笑。他能直說嗎？顧銘什麽都不懂, 他還小, 他根本不能這麽做!
可是他已經忍不了了, 他扣下了那封信就已經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心裏的那道枷鎖再也鎖不住他了，深沉的欲望早已躍出海麵, 那些不可見人的東西在這一刻都將大白於天下！
他猛地捏住了顧銘的手，一把把他拉進自己的懷裏，隨後右手捏住了顧銘的臉, 讓他抬起頭親眼看著自己，看著自己那雙眼睛。
「先生？！」
「你看到了嗎……」
兩雙眼睛對視著，一個深沉之中黑暗湧動，一個悲怒之中水霧朦朧。
墨色的眼睛深深地看著顧銘，好似是剖開了自己的心，把最陰暗的一麵都拿出來展示。
「看，這是我最醜陋的欲望。我每天看著你，就想要吻你，想要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在床上鎖起來，永遠不放到外麵去！」
他的手捏得越發緊了，緊到細微的咯吱聲都響起，這一刻卻沒有一個人在乎。
「我想要幹你！」
顧銘好似被嚇得失聲了，傻傻地看著那雙眼睛，還有兩顆殘餘的淚珠掛在臉上。
「要是和我在一起，會有無數人來指責你，會有很多人完全無法接受，你現在的朋友可能也會離開你，甚至站到你的對立麵，即使是這樣你還敢說喜歡我嗎？」
「一旦傳出去，你的名聲就不好聽了！」
靳沉嗤笑一聲，放開了顧銘的手。他能想像得到，一個剛剛成年不久的青少年，麵對這種困境會做出的選擇。
這一刻，靳沉隻覺得突然輕鬆起來。
這個秘密，在他心裏一直埋藏著，他誰也不敢說，誰也不敢求助，連心理醫生都是遮掩著說的。每天看到顧銘在他麵前晃來晃去，每天看著小崽子在他麵前故意撩他，他都恨不得直接把人給吞吃入腹了！
但是從小的教育告訴他，這不對，這不行，他不能這麽做！
所以他隻能忍著，忍著，一直忍著！
今天，他終於說出來了。他不用再忍了！
顧銘肯定是怕了吧？
他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是隻會口上花花，其實心裏什麽都不敢。
顧銘表現得好像是喜歡他的樣子，其實心裏真的能接受他嗎？接受這樣一個老男人，一個看著他長大的長輩？
不敢的，肯定是不敢的。
他習慣了，就像是當年齊瓊宇那樣，真的被家長發現，他什麽都不敢說！
顧銘難道承受得了世俗的壓力嗎？身邊的老師、同學、朋友，甚至這名聲還會伴隨著工作。隻要遇見有偏見的人，就會被嘲笑！
更別說他們之間比普通的同性戀人還多了一層關係！
他們還曾是親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的親人。
所以，到頭來，他還是隻能一個人。
「走吧！要去國外上學你就去吧。」
靳沉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示意顧銘拿著信封回去。
他想在這裏靜一靜。
……想一想，之後一個人，要怎麽過。
這時候小孩說不定都不肯認他了吧？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說不定還會罵幾句噁心，變態。
好似是想到了那個畫麵，諷刺的笑容重新掛上靳沉的臉龐。
他不知道，身後的顧銘，其實完全是另一種感受。
他沒想過是這個原因！
他已經傻了整整三分鍾了。
過去，一直是他在追求先生，一直是他在努力奔跑，他以為先生其實是不喜歡他的……不然為什麽這麽努力都沒有什麽效果？
可是先生他剛剛說，說他也喜歡他？
他想要對他……對他……
顧銘的臉騰得紅了，一時之間手腳都不知如何安放。
原來他不是單相思，原來先生有回應！
他哪裏在乎過別人的眼光，他一向隻在乎先生的！隻要先生同意，他其他的什麽都不怕！
「先生，我沒有……我不是……我……」
他語無倫次地靠近，扒在靳沉椅子邊上，執著的想要把自己的內心傳遞過去。
可是靳沉這會兒還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悲傷中，根本就不搭理顧銘，即使是聽到顧銘的辯解，也以為是他的安慰之詞。
顧銘急了，企圖跨坐到靳沉的腿上，讓他避無可避。
可是他腿一伸，動作一大，腳底的痂頓時被蹭起一塊，他沒忍住叫了出來，「嘶！好疼……」
靳沉聽見這個聲音終於忍不住回了頭，沒好氣地把顧銘擺好姿勢，「你還要幹嘛？罵兩句我很噁心嗎？」
他真是犯賤，明明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竟然還捨不得看他受傷！
「你看不出來嗎？」
他終於肯正眼看向顧銘, 眼神幽深得比夜色還黑, 裏麵仿佛有一些東西在翻滾, 醞釀, 在這個關頭即將要爆發！
「我能看出來什麽？先生你想要什麽直說啊！你告訴我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顧銘哭得更加傷心了。
他能猜想到的原因, 無非是先生決定以這樣的方式拒絕他，連一個美好的形象不肯留給他！
憑什麽……連這一點也要剝奪？
他馬上要出國了，如果連一點美好的回憶都沒有，他要怎麽生活下去？
「我直說……」靳沉臉色深沉，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諷刺的微笑。他能直說嗎？顧銘什麽都不懂, 他還小, 他根本不能這麽做!
可是他已經忍不了了, 他扣下了那封信就已經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心裏的那道枷鎖再也鎖不住他了，深沉的欲望早已躍出海麵, 那些不可見人的東西在這一刻都將大白於天下！
他猛地捏住了顧銘的手，一把把他拉進自己的懷裏，隨後右手捏住了顧銘的臉, 讓他抬起頭親眼看著自己，看著自己那雙眼睛。
「先生？！」
「你看到了嗎……」
兩雙眼睛對視著，一個深沉之中黑暗湧動，一個悲怒之中水霧朦朧。
墨色的眼睛深深地看著顧銘，好似是剖開了自己的心，把最陰暗的一麵都拿出來展示。
「看，這是我最醜陋的欲望。我每天看著你，就想要吻你，想要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在床上鎖起來，永遠不放到外麵去！」
他的手捏得越發緊了，緊到細微的咯吱聲都響起，這一刻卻沒有一個人在乎。
「我想要幹你！」
顧銘好似被嚇得失聲了，傻傻地看著那雙眼睛，還有兩顆殘餘的淚珠掛在臉上。
「要是和我在一起，會有無數人來指責你，會有很多人完全無法接受，你現在的朋友可能也會離開你，甚至站到你的對立麵，即使是這樣你還敢說喜歡我嗎？」
「一旦傳出去，你的名聲就不好聽了！」
靳沉嗤笑一聲，放開了顧銘的手。他能想像得到，一個剛剛成年不久的青少年，麵對這種困境會做出的選擇。
這一刻，靳沉隻覺得突然輕鬆起來。
這個秘密，在他心裏一直埋藏著，他誰也不敢說，誰也不敢求助，連心理醫生都是遮掩著說的。每天看到顧銘在他麵前晃來晃去，每天看著小崽子在他麵前故意撩他，他都恨不得直接把人給吞吃入腹了！
但是從小的教育告訴他，這不對，這不行，他不能這麽做！
所以他隻能忍著，忍著，一直忍著！
今天，他終於說出來了。他不用再忍了！
顧銘肯定是怕了吧？
他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是隻會口上花花，其實心裏什麽都不敢。
顧銘表現得好像是喜歡他的樣子，其實心裏真的能接受他嗎？接受這樣一個老男人，一個看著他長大的長輩？
不敢的，肯定是不敢的。
他習慣了，就像是當年齊瓊宇那樣，真的被家長發現，他什麽都不敢說！
顧銘難道承受得了世俗的壓力嗎？身邊的老師、同學、朋友，甚至這名聲還會伴隨著工作。隻要遇見有偏見的人，就會被嘲笑！
更別說他們之間比普通的同性戀人還多了一層關係！
他們還曾是親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的親人。
所以，到頭來，他還是隻能一個人。
「走吧！要去國外上學你就去吧。」
靳沉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示意顧銘拿著信封回去。
他想在這裏靜一靜。
……想一想，之後一個人，要怎麽過。
這時候小孩說不定都不肯認他了吧？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說不定還會罵幾句噁心，變態。
好似是想到了那個畫麵，諷刺的笑容重新掛上靳沉的臉龐。
他不知道，身後的顧銘，其實完全是另一種感受。
他沒想過是這個原因！
他已經傻了整整三分鍾了。
過去，一直是他在追求先生，一直是他在努力奔跑，他以為先生其實是不喜歡他的……不然為什麽這麽努力都沒有什麽效果？
可是先生他剛剛說，說他也喜歡他？
他想要對他……對他……
顧銘的臉騰得紅了，一時之間手腳都不知如何安放。
原來他不是單相思，原來先生有回應！
他哪裏在乎過別人的眼光，他一向隻在乎先生的！隻要先生同意，他其他的什麽都不怕！
「先生，我沒有……我不是……我……」
他語無倫次地靠近，扒在靳沉椅子邊上，執著的想要把自己的內心傳遞過去。
可是靳沉這會兒還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悲傷中，根本就不搭理顧銘，即使是聽到顧銘的辯解，也以為是他的安慰之詞。
顧銘急了，企圖跨坐到靳沉的腿上，讓他避無可避。
可是他腿一伸，動作一大，腳底的痂頓時被蹭起一塊，他沒忍住叫了出來，「嘶！好疼……」
靳沉聽見這個聲音終於忍不住回了頭，沒好氣地把顧銘擺好姿勢，「你還要幹嘛？罵兩句我很噁心嗎？」
他真是犯賤，明明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竟然還捨不得看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