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姿眸色一冷,這女子可真是惡毒!


    當著這麽多人麵就說出來,即便最後真沒找到她姐姐,這名聲怕也會受影響。


    聽說那女子已被王爺帶走。


    王爺向來不會管這些事的,也不知是何關係。


    柳千姿身為酒坊東家,必要妥善處理此事。


    “這位夫人可真會說笑,莫名其妙說要來我酒坊捉奸,後又斬釘截鐵說人就在柴房裏,不知道的還以為人是你送進去的。”


    紀明婉眼底閃過慌張,“東家,您怎麽能空口白牙誣陷於我?”


    柳千姿笑著反問:“你又何嚐不是無憑無據就來我酒坊鬧事?”


    氣勢上,完全碾壓紀明婉!


    “我知道了,定是你跟我姐姐商量好,替她打掩護是吧?”


    否則紀明婉著實想不通這酒坊東家為什麽要護著沈舒柔。


    柳千姿麵色一冷,沉聲警告,“我隻是讓夫人您掂量掂量,若這樣大張旗鼓的鬧,最後沒你說的事,如何賠償我損失?”


    紀明婉聽傻眼了,怎麽最後還要她賠償損失?


    可這酒坊百般阻攔實在奇怪,酒坊四周還有她的人守著,要是沈舒柔逃了,她必然知道的。


    “後果我一力承擔,東家請行個方便!”


    “好。”


    柳千姿讓開了。


    這爽快的紀明婉心裏沒底,人真不在裏麵?


    還真不在。


    紀明婉看著空蕩蕩的柴房,大腦一片空白。


    “不,一定在的!不在這裏,那就是在別的房間!”


    柳千姿可不會慣著她,“夫人的意思還要搜遍我的酒坊?即便是官府來了,也沒這個道理!”


    紀明婉被懟的說不出話,臉青一陣紅一陣。


    最後被趕出酒坊,還賠了銀兩。


    ……


    軒轅燁早在聽到外麵動靜時就清醒過來,眸色幽暗地看著懷中女子越發嬌媚模樣,顯然不正常。


    先不說她接近他是否有意圖,當下她還為人婦。


    軒轅燁咬咬牙點了她穴位。


    沈舒柔徹底無力趴在他身上,不再胡亂鬧騰。


    軒轅燁的火卻壓不下去,看著沈舒柔不知何時扯開的領口下,那大片雪白的肌膚,不由得喉嚨輕滾。


    若真是他人派來的,倒真了解他的喜好。


    而且為何偏偏她能喚醒他的渴望?


    軒轅燁盯著那張仍舊緋紅,卻變得恬靜的小臉,眼底不禁蕩出一抹笑意,指腹在殷紅唇瓣上輕撫。


    時而又覺得沈舒柔著實磨人,暗暗記下這筆賬。


    軒轅燁將她衣襟攏好,淡聲吩咐。


    “回府,請大夫。”


    在被點穴之前,沈舒柔其實沒有徹底失去意識,腦子昏昏沉沉,但還是聽到了紀明婉的聲音。


    旋即明白今天是怎麽一回事!


    好她一個紀明婉,這般齷齪下流的事情都想得出來。


    沈舒柔同時又十分羞恥恐懼。


    她一直抱著不放的人,似乎是……殘王!


    最可怕的是,沈舒柔分明知道該停下,可無法掌控身體,清晰感受到殘王昂首的某處!


    完了,什麽都完了。


    沈舒柔恨不得再也別醒來,不想麵對如此驚駭之事。


    奈何事與願違。


    沈舒柔還是醒了,耳邊還聽到一道大夫下的判斷,“這位姑娘是中了藥,已經服下解藥,醒後就無大礙了。”


    “嗯,退下吧。”


    還有軒轅燁的聲音。


    沈舒柔緊閉著雙眸,想著殘王事情繁忙,總不能在這裏盯著她看的,等他一走,她立馬找機會逃離。


    “想睡到什麽時候?”


    “這裏是王府,不是你沈家,更不是你的將軍府。”


    軒轅燁一眼看穿她的偽裝,聲音幽冷地拆穿。


    沈舒柔渾身一緊,再也裝不下去,隻能睜開那雙水潤澄澈的眸。


    “王,王爺……”


    這一喊,軒轅燁臉色黑了。


    他竟又覺得口舌幹燥!


    難不成他也中藥了?


    沈舒柔嚇得不輕,連忙在床上跪著求饒,“今日得王爺相救,妾身萬分感謝,多有冒犯之處,還請王爺原諒。”


    軒轅燁冷笑。


    “你怎麽冒犯本王了?”


    沈舒柔臉頰爆紅,這,這怎麽還明知故問啊?


    對!


    殘王這是在考驗她。


    沈舒柔心思一定,忙說道:“王爺放心,今日之事,妾身定會爛在肚子裏,絕不可能玷汙了王爺的名聲。”


    軒轅燁眸色更冷了。


    這是在跟他撇清關係?


    “本王自幼從未受過如此對待,你這是讓本王吃這個啞巴虧?”


    沈舒柔心頭一顫,也覺得她太過異想天開了。


    今日是她輕薄了殘王,按照律例,那是罪該萬死!


    可,她也委屈啊!


    “王爺,妾身,妾身知錯……”


    軒轅燁心中不爽,唇角笑意不達眼底,“本王要的不是你認錯,而是想知道,你要如何對本王負責?”


    啊?


    負責?


    沈舒柔無法理解這兩個字,她一個已嫁婦如何對這種事負責啊?


    “王爺說的是?”


    軒轅燁不作聲,隻是墨眸盯著她。


    沈舒柔光是對視片刻便不好意思挪開目光,總覺得軒轅燁眼眸深處的幽暗能把她給吸進去。


    令她總是回想起前不久的親密觸碰,耳尖悄然又爬上嫣紅。


    王爺說的應對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沈舒柔定了定心神,腦海中不禁想起那日酒樓一別,軒轅燁說想跟她合作。


    應當是有所求?


    “這樣,妾身答應王爺一個要求,竭盡所能去完成,請王爺將今日之事通通忘掉,可好?”


    “好。”


    原本沈舒柔隻是試探性一問,結果王爺還真答應了。


    她暗鬆口氣。


    “本王什麽都有,如今隻缺一個女人。”


    怎知,軒轅燁又笑著開口。


    沈舒柔滿目震驚。


    軒轅燁早在方才便仔細留意她麵部神情,這是他們近距離第一次接觸,讓他有足夠久的時間觀察沈舒柔。


    本以為是她的算計,可卻發現她確實是不知情的。


    甚至在跟他撇清關係。


    這一點令軒轅燁很不愉快。


    況且,他對這女子總是有一種莫名衝動,這種許久不曾感知過的感覺,讓他心中滋生一抹希望。


    正好沈舒柔也想和離,那麽把她留在身邊有何不可?


    沈舒柔早已風中淩亂。


    她有必要提醒一下,“王爺,妾身已經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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