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嚴和他的手下陳飛正站在華庭苑負二樓樓梯口拐角處的那間屋子裏。


    屋子裏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牆壁上似乎還掛著未幹涸的血滴。


    昏黃的燈光下,一群人躺在血泊中哀嚎,場麵十分血腥恐怖。


    饒是見慣了各種大場麵的張嚴,此刻也不禁心裏一顫。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震驚和嚴肅。


    “這……這是怎麽回事?”張嚴低沉地問道。


    而身旁的陳飛更是被這恐怖的場景嚇得麵色蒼白如紙,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嘴唇也有些哆嗦,“張……張哥,這也太可怕了!我……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嚇人的場麵。”


    張嚴咬了咬牙,“別慌,陳飛,冷靜點。”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與凝重。


    上任第一天就遇到這種情況,毫無疑問,這絕對會是兩人職業生涯中最讓人難以忘卻的一刻。


    隻見現場鮮血淋淋,哀嚎一片,仿佛人間煉獄一般。地上滿是鮮血,匯聚成一片片暗紅色的小水窪。


    那些躺在地上捂著傷口痛苦哀嚎的人,聲音淒慘而又揪心。


    “哎喲,疼死我了……”


    “我的手,我的手呢……”


    “救命啊……”


    還有一些一動不動、不知生死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裏。


    斷肢殘臂四處散落著,有的還掛在椅子上,有的則掉落在角落裏。


    陳飛胃裏一陣翻湧,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張哥,你看這……這可怎麽辦啊?我們要不要先把這些人弄出去?”


    張嚴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轉頭便對陳飛說:“你先組織物業人員和避難的群眾進行救援,動作輕點,別造成二次傷害。”


    陳飛用力點點頭,“好的,張哥。”


    張嚴繼續說:“我去聯係上麵,把這裏的情況匯報一下,看能不能想辦法盡快把這些人送到地下醫院進行救治。再跟劉所說一下,看能不能多要幾個人過來支援一下。我倆分頭行動,快!”


    “是,張哥!”陳飛連忙應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張嚴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著屋外圍觀的人呼喊著,“麻煩大家幫一下忙,先救人!”


    避難所裏的人們一開始還處於驚恐之中,但在張嚴堅定而有力的指揮下,大家逐漸冷靜下來,開始協助救援工作。


    而張嚴也很快將華庭苑小區的情況匯報上級,並成功從劉所那邊要到了5個人過來協助處理。


    ……


    一天很快就這樣過去了,而這一天的時間對於張嚴來說也足夠去調查清楚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了。


    畢竟有那麽多人證,那些被砍傷的人也都還活著。


    在整個事件中,一共死了四個人,其中三個是物業人員,還有一個是那群被砍傷的人的老大,名字叫做何強。


    此刻,張嚴一隻手捂著腦袋,另一隻手拿著一個本子,疲憊地靠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的眉頭緊皺,雙眼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本子上記錄的筆錄,神情十分嚴肅。


    何強本是一個社會無業人員,他網羅了一幫社會閑散人員,幹起了販毒、組織賣淫的勾當。


    在結交了華庭苑物業經理陳平之後,更是在陳平的幫助下,他們在華庭苑紮下了根,通過陳平透露的業主信息,進行精準釣魚,在小區裏大肆開展販毒賣淫活動。


    後來,隨著極熱天氣的出現,本來就對陳平獅子大開口的行為極為不滿的何強,直接和陳平翻了臉,何強帶著他的手下通過暴力手段控製了物業中心,進而掌控了避難所。


    而那三名物業的工作人員就是在這場激烈的衝突中不幸犧牲掉的。


    事件的前半段,對於張嚴來說並不稀奇,他見多了這種開始合作而後又反目成仇的戲碼。


    但事件的後半段卻顯得格外離奇。


    張嚴坐直了身體,將手上的本子往眼前遞了遞。目光緊緊盯著本子上重點記錄的三個人名字,口中低聲念道:“秦臻,29 歲;安靜,30 歲;秦慕笙,5 歲。”


    這三人,張嚴並不陌生,之前的一次打架鬥毆事件,他們一家三口還曾到派出所做過筆錄,張嚴對他們一家人印象還算不錯。


    隻是沒想到他們一家三口會以如此離奇的方式卷入到了華庭苑事件當中。


    何強因為個人恩怨要找安靜報複,命令手下打傷了秦臻,還抓走了安靜。最後,秦臻拿著刀衝進這幫人休息的地方,砍傷了屋裏的人,救出了安靜,然後一家三口連夜離開了華庭苑。


    事件到這兒好像也沒什麽奇特的地方。


    但奇就奇在,秦臻這個人,還有何強死了,死的離奇。


    “那男的明明已經被雷哥打斷了手臂,都快死了,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好了。還拿著刀,背著孩子,一個人就跑到休息室找強哥,我們那麽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發瘋似的砍著所有人。”一個被砍傷的人回憶道。


    “那男的被打得渾身是血,就剩下一口氣了,後麵被那幫人抬到角落裏,女的被帶走後,身邊就一個小娃娃守著,真是可憐啊!”一個避難的老人說道。


    “警官,那人拿著刀放我脖子上,我也是沒辦法才帶他去找何強的啊,誰知道他那麽厲害,一個人帶著娃還能砍傷那麽多人,我也是被逼的……”一個物業中心的工作人哭著說道。


    ……


    張嚴不斷地翻著本子,看著上麵不同人提供的筆錄。


    他們詢問了很多人,有避難的群眾、物業的人,還有那些打手,雖然站的角度不同,說法也不一致,但統一的說辭都是秦臻的手被打斷了,幾乎要死了,卻在1個小時後突然生龍活虎地出現,背著孩子,砍傷了休息室裏所有的人,救出了他的妻子。


    張嚴思來想去,覺得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前後出現的不是同一個人。


    【難道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雙胞胎?】


    還有就是何強的死,這也是他怎麽也沒想明白的。


    當他們打開那扇鐵皮門時,所看到的景象絕對不比外麵的血腥場麵遜色。


    何強是被自己窩藏毒品的鐵皮櫃活活砸死的,而且是反複多次地砸。最後致命的一擊就是砸到腦袋導致死亡。


    那個鐵皮櫃是何強藏毒品的地方,他們在其中一個櫃子裏搜出來了 50 克毒品,其他櫃子都是裝滿了物業的文件檔案。


    而這個鐵皮櫃還是他們四個大男人一起使勁,費了半天力氣才抬開的。


    何強又是怎麽被這鐵皮櫃砸死的?而且還是反複多次的砸,不同角度的砸!


    那個屋子,像個密室一樣的,隻有鐵皮門一個入口,外麵所有人都可以作證,當時裏麵隻有安靜和何強。


    可不管是安靜,還是何強本人根本就沒法抬起那個鐵皮櫃。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也太詭異了!”張嚴捂著頭自言自語道。


    想了半天最終也沒想明白,張嚴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每年都有那麽多奇案、未解之謎。也不差我這一個了!”


    隨後,他輕輕地合上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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