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聽後心裏不由得一沉……


    但是表麵卻不露聲色,輕輕笑道:“哦?是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柳冬芝瞥了堂妹柳玉景一眼,柔聲道:“可能表哥還沒來得及出門吧,表嫂,聽說你是個刺繡的高手,不知可否有時間賜教一二?我想繡個手帕。”


    清荷此時雖然心裏已成一團亂麻,但是仍鎮定地道:“不知妹妹想繡個什麽花樣的?”


    柳冬芝道:“如果表嫂有空的話,我想今日就學一下,不如咱們去那邊的亭子坐下說吧,另外,我有一些話想單獨和表嫂說。”


    她對柳玉景道:“你先去別處逛逛,我一會兒就來。”


    柳玉景點點頭,走了。


    清荷也轉頭對霞兒道:“去我房中把針線笸籮和花繃子取來。”


    霞兒答應著去了


    清荷和柳冬芝來到亭子內坐下。


    清荷問道:“妹妹不知想說什麽?”


    柳冬芝有些欲言又止,猶豫片刻之後,轉頭左右看了一下,發現附近並沒有人,這才湊近悄悄說道:“表嫂不知道吧,表哥在成親之前,曾和那個靖王府的靜瑩郡主一度要談婚論嫁!兩個人心心相印,靜瑩郡主一直在等表哥開口!


    可是,因為姑奶奶並不喜歡那些出身顯赫門第的千金小姐,所以才沒有答應這門親事。


    可是聽說靜瑩郡主並不死心呢,今天又派人來請表哥,誰知道想幹些什麽呢?


    表哥都是已經成親的人了,她怎麽仗著自己金枝玉葉的身份,就不知道避嫌呢?表嫂,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清荷微微苦笑了一下,心想看來她還不知道郡主前天晚上自殺殉情的事。


    誰知冬芝緊接著就道:“表嫂,你還不知道早在你嫁過來之前,靜瑩郡主就在姑奶奶麵前說過你的壞話吧?”


    啊!


    清荷聽後頓時感覺腦海裏“嗡”的一聲輕響!心頭亂跳!


    她強振作精神,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柳冬芝。


    柳冬芝笑了,左右看了看,然後湊過來輕輕道:“當時我還不知道她說的那個人就是表嫂,那次很多人都在,她說你半夜三更和人在房中……”


    清荷心頭猛地一跳,馬上明白她說的是什麽事了!


    柳冬芝見她臉色慘白,十分關心的道:“表嫂,你沒事吧?”


    清荷聽見自己強作鎮定地問道:“那後來呢?”


    柳冬芝歎了口氣,道:“唉,當時我並不知道她說的就是你,後來才知道的,現在想來,肯定是故意栽贓陷害,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隻是今後防著一點,不要讓表哥和她多接觸就是了!


    好了,表嫂,我還有事,就先不陪你了”


    說完,她便站起來,急匆匆第走了。


    走到半路上的時候,正好和取了針線笸籮來的霞兒擦肩而過。


    霞兒叫住她說道:“表小姐,針線我已經取來了。”


    柳冬芝笑道:“噢,今天先不學了,我突然想起來姑奶奶還叫我逛完花園陪她打牌呢,我先走了。”


    霞兒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裏微覺奇怪,來到亭子內,發現清荷正臉色蒼白的坐在那裏發呆。


    她走上前道:“少夫人,針線取來了。”


    清荷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有些慌亂道:“哦,不用了,咱們也回去吧。”


    二人回到了初平別院。


    清荷一進院子,便發現蔣耀年的那四名貼身侍衛站在門口,她心內一動,回頭悄悄對霞兒道:“你過去把趙侍衛叫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他。”


    “是。”


    霞兒來到趙誠跟前,低聲悄悄道:“趙侍衛,請跟我來,少夫人有話想問你。”


    趙誠跟著霞兒來到外麵,看見清荷正站在“醉花間”亭內。


    他走過去恭敬行禮道:“不知少夫人想問在下什麽?”


    清荷抬頭看著他,輕聲道:“趙侍衛,我想知道,八號那晚,蔣公子去了哪裏?”


    趙誠靜默不語。


    清荷看著他,輕聲問道:“是不是去了靖王府?”


    趙誠十分誠懇地道:“少夫人,公子的行程一向都是保密的,還請少夫人包涵則個!”


    清荷望著他溫和誠懇的俊朗麵龐,半晌後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有些無奈地道:“好,你回去吧。”


    不遠處的蔣耀年看著這一幕,不由得麵色冷沉,薄唇抿得緊緊的……


    他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趙誠看見後,忙恭敬道:“蔣公子!”


    結果蔣耀年看也不看他,徑直朝清荷走了過去。


    剛才他剛才別院出來後,孫禮便上前恭敬回道:“啟稟公子,剛才少夫人派丫鬟來把趙侍衛叫走了。”


    蔣耀年聽後不由得馬上蹙了蹙眉,臉色瞬間就變了!


    結果出了門口沒走多久,便看到兩人正站在亭內喁喁交談……


    從遠處看,那個小村姑微微蹙著眉頭,一臉憂心忡忡、悶悶不樂的表情看著趙誠。


    而趙誠則在略帶歉意地跟她解釋著什麽……


    這讓蔣耀年的心裏十分不舒服,他徑直來到清荷麵前,麵色冷沉地問道:“少夫人找我的侍衛想打聽什麽事呢?”


    語氣和態度都很咄咄逼人,讓清荷不由得一愣!


    她心想,我不過是想和你的侍衛問兩句話,你怎麽就一副怒氣衝衝,仿佛捉奸成雙了的樣子啊?


    這讓清荷的心裏很不舒服!


    她不說話,直接將頭扭向一邊不搭理蔣耀年!


    見她一副明明自己做錯事,卻好像還很有理的樣子,蔣耀年不由得在心裏默默長歎了一口氣!


    唉,他怎麽娶了這樣一個小丫頭兒啊!


    他一句話沒有說,上前拉起她的手就往回走!


    清荷身不由己地在後麵踉踉蹌蹌跟著,想用力甩開他的手,誰知下一秒,蔣耀年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了了起來,然後大踏步往別院走去!


    園子裏的丫鬟們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紛紛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不是說,年少爺和新過門兒的少夫人感情很冷淡麽?


    怎麽看這樣子,感覺不大像啊!


    蔣耀年抱著清荷一路來到房間後,讓丫鬟們都出去,然後將她放下來,搬著她的雙肩,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道:“以後有什麽事情直接問我,不要私下和侍衛們打聽,知道麽?”


    清荷繃著小臉兒,不為所動!


    她心裏默默道:“我問你的話,你會告訴我嗎?要是我能從你口裏知道答案,還至於去問別人嗎?真是,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


    蔣耀年仔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低聲問道:“嗯?”


    清荷垂著頭一言不發,過了半晌,才敷衍地道:“知道了。”


    蔣耀年看她一副不服氣又懶得說的樣子,不禁苦笑道:“你在腹誹我?”


    清荷別轉頭,語氣平靜地道:“沒有。”


    說完便將他的手從肩上撥開,然後轉身一言不發地來到外間臨窗的書桌前坐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從桌上拿起一支筆調了調顏色,開始專心致誌地畫起了白牡丹。


    除了刺繡以外,她也很喜歡畫畫,看見漂亮景致就喜歡畫下來,畫畫可以平靜心緒,讓她忘掉那些煩心事。


    蔣耀年望著她單薄又倔強的身影,不禁無奈地輕輕歎了一口氣……


    這時進來一名丫鬟回稟道:“公子,孫侍衛在外麵等著您。”


    “嗯。”


    蔣耀年聽後,轉身來到外麵。


    孫義上前恭敬回道:“蔣公子,靖王府剛才又派人來說,郡主的情況不太好,想請您過去看看。”


    蔣耀年皺眉道:“又怎麽了?請大夫了麽?”


    “聽說自從您走了以後,郡主就開始絕食,現在人已經奄奄一息了,王爺沒有辦法,隻好來請您。”


    蔣耀年一聽就感覺頭疼。


    他不想去。


    但一想到靜瑩是因為自己才尋的短見,隻好無奈地道:“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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