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林雖然沒挨揍,腦門子上也直冒汗。嘶的倒吸口冷氣,這是個什麽主?對聖境根本沒有應有的尊重啊,半句不合就下死手,關鍵是特別不給臉的死手。


    眼看那少年又把目光轉向他,當即便決定問啥說啥,這貨特麽不按常理出牌,自己可是聖境,又不是什麽死士,犯不上。


    但沒想到江凡啥也沒問,甩手就是個大嘴巴,抽的他鼻孔呲呲冒血。


    “閣……閣下,您還沒問我啊……”韓柏林委屈,這算啥事兒?


    韓柏林淚珠子都下來了,是鼻子疼自然引發的,江凡還以為他委屈哭了呢,有點不好意思。


    “啊?我以為你跟他一樣呢。”江凡有點意外的說。


    韓柏林這回真快哭了:我特麽是號稱滾肉刀,又不是滾刀肉!


    江凡揉了揉手腕,歉意的笑笑:“你看,我也不知道你這麽配合,嗯……算了,你就當被那個姓齊的連累了吧……”


    算了?怎麽就算了?韓柏林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跟齊占刀合作多年,這次怎麽接了這麽個差事?被那個黃金麵具的家夥暴揍一頓不說,還莫名其妙挨了一嘴巴。堂堂武聖啊,說出去都沒臉活了。


    不過瞅著旁邊還在捂著褲襠蹦躂的那位搭檔,竟然多少心裏有點安慰,至少沒落到那一步。


    “看來你這人不錯,有眼力見,是個可以溝通的。”


    江凡笑眯眯道。


    忽然釘在樹上的那中年人厲聲道:“二位,身為武聖當有信用,不可胡言亂語!”


    韓柏林一怔,隻聽那中年人道:“胡亂說話,你們知道後果……”


    韓柏林神色一變,也有些猶豫,忽然看見那位逍遙王抬起一隻腳把鞋子脫了下來。


    正不明所以,隻見那位年輕的王爺一鞋底子就糊在那中年人嘴巴上,那叫一個狠,那叫一個響亮。當時那位就滿嘴是血,後麵的話也被這一鞋底子拍了回去,人似乎都被拍傻了。


    江凡眯眼瞅著他:“胡亂說話,現在你知道後果?”


    韓柏林都覺得嘴疼,渾身都哆嗦了下。


    隻見那年輕的逍遙王再次轉向自己:“你看,他不懂事兒,不能向他學,對不?”


    “啊……對,對。”韓柏林不自覺的應道。


    太特麽恐怖了,比拿刀子捅人都嚇人啊,不是嘴巴子,就是踢襠,要不就是鞋底子糊嘴。誰家這麽刑訊啊?別人是折磨肉體,你這是赤裸裸侮辱人,都特麽有頭有臉的尊者和武聖,這種羞辱,傳出去讓人怎麽活?


    “那麽,我們繼續,誰派你們來的?”對於配合的人,江凡表現的非常和藹。


    韓柏林當即指著釘在樹上那位:“他,他,就是他。”


    嗯?江凡一愣:“他?一個區區尊者?”


    行,在你眼裏,尊者都是區區而已,我也不和你爭。“不錯,我們是受人雇傭。接觸的人就是他。”


    江凡撓撓頭:“你是說,你們不是幕後指使的手下?”


    韓柏林連連點頭:“不是,誰都知道我們二人乃是江湖獨行客,這次隻是接受雇傭而已。”


    江凡皺了皺眉:“堂堂武聖也接受雇傭?”


    韓柏林苦著臉道:“閣下看樣子也是修習武道之人,難道不明白,境界越高深,需要的修行資源越龐大,武聖修行需要的更是海量資源,像我們這種背後沒有門派支撐的獨行客,不賺錢怎麽辦?”


    呃?這個江凡倒是沒想到,看了看小舅子,也是,這位能缺啥?堂堂大秦三王子,自然不能和江湖上那些苦逼相比。


    “什麽價碼?”


    江凡有點好奇道。


    韓柏林道:“一千兩黃金……”


    “什麽?”江凡有點不愉:“多少?”


    眼看江凡神態不對,韓柏林又有點哆嗦,這位絕對是個喜怒無常的主。沒辦法,也隻能小聲說道:“一,一千兩黃金……”


    “一千兩黃金?就這麽點?我特麽……”江凡掄起巴掌,差點又給了韓柏林一巴掌。很生氣。小爺我就值一千兩黃金?極樂城買個姑娘的價?


    韓柏林看到這舉起的巴掌嚇了一哆嗦。好在這位沒拍下來。不過聽這位的意思,居然是嫌棄價格低,看不起人了。嗬嗬,你特娘的真是個奇葩。


    “那麽……”江凡瞅著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韓柏林道:“小爺,我們哪知道啊,劉發焜隻是說讓我們跟他行動,一起去殺一個人。別的我倆啥也不知道啊。”


    “劉發焜?”江凡指著樹幹上那位:“就是那個?”


    “對,對,就是他,他說他叫劉發焜,是個頂天大人物的手下。”


    “哦?”江凡扭頭看了看樹上那個滿嘴是血,正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家夥。


    “這麽說,想知道點啥,還得問你……”


    劉發焜啐了一口血痰:“不必了,我什麽都不會說。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悉聽尊便。”


    “硬氣!”江凡挑了挑大拇指。


    居然直接轉過身,再次看著韓柏林:“想不想要命?”


    “要,要,小爺你說啥我都幹……”


    江凡一愣,上下打量他:“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聖境?這麽沒骨氣的?”


    韓柏林幹脆道:“小爺,聖境的命也隻有一條,犯不上。”


    “嗬嗬,是個明白人。”江凡很欣慰,旋即指著樹上那個:“你倆把他扒光了,閹掉,帶著去夏都遊街。”


    臥槽?!


    韓柏林都懵了。


    劉發焜也駭然失色。


    這特麽也太狠點了吧。


    “你,你敢……”樹上那位咬牙切齒道。


    江凡淡淡一笑:“我有什麽不敢,他們不知道,你難道不明白我是誰?”


    劉發焜額頭青筋冒起:“你好歹也是堂堂逍遙王,做事怎可如此不要臉。”


    韓柏林當時就覺的兩腿一軟,逍……逍遙王?他這次是徹底嚇傻了,誰特麽知道要對付的這個少年郎竟然是逍遙王?那位大秦一字並肩王?


    齊占刀也不蹦躂了,嘴裏倒吸口冷氣,鬢角都冒了汗。


    二人惶然對視一眼,忽然普通跪倒在地:“王爺恕罪!王爺恕罪!我們真不知道……”


    嬴無名不滿的撇撇嘴,天下聖境才幾個,能修到聖境萬人敬仰,哪個不是傲氣凜然,這兩位怕是聖境中最丟人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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