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硯承在客棧大堂裏擺了兩桌子酒菜,請來了一批主要將士。


    李恒途也在列。


    嶽微微聽得樓下熱鬧非凡,卻不敢露麵,隻能躲在房間裏。


    她開個小縫隙,偷偷看一群男人推杯換盞。


    李恒途坐在李硯承對麵,兩個人言語不多。


    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於是又坐到火爐邊上。


    早晨濕了鞋子以後,好像腳變得更加怕冷了。


    嶽微微靠在躺椅上,把腳放的近一點,更近一點,這樣暖和多了!


    今天真是累的夠嗆,從連冬山回來一直心思沉重,頭疼症也消耗心神,剛才想睡睡不著,現在眼皮開始打架了。


    耳邊喝酒吃肉的喧鬧聲漸漸變小,終於聽不見了。


    等她被燙醒的時候,客棧裏麵靜悄悄的。


    嶽微微一聲“啊呀”早已經傳到了大堂。


    李恒途和李硯承雙雙看向二樓,檢存和超陽正在收拾桌子,也警惕地看過去。


    李恒途一步跨上四個樓梯,兩下子衝到嶽微微門前。


    李硯承心裏焦急,卻不好表現出來,緩緩走上樓梯。


    李恒途一邊快速敲門,一邊關切詢問:“明小姐,你還好嗎?”


    嶽微微正在屋裏跺腳,聽到李恒途焦急的聲音,心裏有些喜悅。


    “沒事,李公子,讓你擔心了!”


    李硯承走到門口:“明小姐,你真的沒事嗎?”


    侯爺也來了!


    嶽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探著頭,看門口兩個影子晃來晃去,趕緊踮著腳尖去開門。


    “嗬嗬……我烤腳來著,結果睡著了,又被燙醒了。”


    李硯承就在眼前,李恒途不想跨入嶽微微的房間。


    他就站在門口問:“腳燙的嚴重嗎?”


    嶽微微抬了抬腳,又跳了兩下,笑著回答:“沒事了,你們的慶功宴結束了?”


    嶽微微的眼神穿透兩人中間的狹小縫隙,大堂裏隻有檢存和超陽。


    李硯承問:“明小姐餓了嗎?早晨的烤羊肉還放在我的房間裏,我讓檢存給你送一些上來。”


    提起烤全羊,嶽微微有些來勁。


    “李公子,侯爺親手烤的,很好吃,你今天早晨沒有趕上熱乎的,我幫你熱一下,你也吃一些吧!”


    李硯承此時心裏極其得意,他冷眼看著李恒途。


    李恒途冷下臉來:“明小姐,我剛才吃飽了,現在吃不下。”


    嶽微微看到這張忽冷忽熱的臉,心情又低沉下去。


    李硯承卻是滿心歡喜,他邀請嶽微微去他房間裏吃烤肉。


    李恒途立刻製止:“侯爺,夜已深了,明小姐還有傷在身,今天又犯頭疼之症,需要留在房間裏靜養。”


    嶽微微覺得在理,現在去侯爺房間確實不妥,於是輕聲說:“侯爺讓檢存送上來吧,我在房間裏吃,就不打擾侯爺了。”


    李硯承沒有流露出失望,隻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好”。


    送走了這兩個人,嶽微微又坐在躺椅上發呆。


    今天李恒途總是怪怪的!


    不一會兒,有人敲門,是檢存來了,他端了一大盤烤肉,還冒著熱氣,還配著幾盤小菜。


    “侯爺親自切的,選的都是羊羔身上最好的地方,還吩咐廚房好生熱燙了端來。”


    嶽微微聞著肉香,不忘感謝侯爺。


    “檢存,辛苦你了,幫我給侯爺帶個話,謝謝他今天的照顧。”


    檢存又拿出一個小小的玉瓶子:“這是燙傷藥,效果極好,侯爺說別忘了塗。”


    嶽微微有些感動,比起李恒途,李硯承今天顯得格外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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