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伊,出來。”魅綾羅冷哼一聲。


    也不知從哪兒就冒出一陣紫煙,一個紫衣女子突兀的出現。


    “掌門有何吩咐?”惑伊問著,聲音都是冷冰冰的不含雜一絲人類的感情。她是蠱人。


    “你去,想辦法把雲綰清給我抓來!不要弄死她。”魅綾羅說道,一腳踹開茶幾,緩步離開。


    惑伊還算通靈性,之前魅綾羅也給她說過了關於雲綰清的事情。主要是,雲綰清是那個人的女兒,所以惑伊一定認得她的氣息。要抓雲綰清,簡直是易如反掌。


    看著冰冷的惑伊,魅綾羅心中一涼,很是無措。


    ‘阿羅,小伊我就給你了,這是你最後一個保全性命的法寶了。一定要好好活著。’


    周楠,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惑伊也是你給我的啊,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魅綾羅淒涼一笑,緩緩合上眸子;兩道淚痕直流而下,落入嘴裏,卻是苦的。


    .............


    月閣。


    “你說什麽?魅綾羅那女人居然把小茜殺了?”華興嚴一臉呆愣,低吼出來。隨後,整個個人似乎蒼老了十歲一般,他愣愣的跌坐回椅子之上。雙目空洞,神情呆滯。


    “是呢,不過華長老也不必擔心;雖然小茜被殺了,但是掌門一定還會派別的美人伺候您的~”與小茜一同來的那個紅衣女子說道,聲音酥軟了人的骨頭。


    華興嚴卻不聽,不斷的搖頭,呢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她為什麽要殺她?我都已經答應幫她把郡主殺死了,為什麽還要這樣?”


    華興嚴站了起來,一把拎起紅衣女子,怒吼道:“她是怎麽死的?魅綾羅那個賤女人為什麽要殺她?!!”


    女子被嚇到了,立馬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是因為雲綰清沒死......所以掌門就治了小茜的罪!”


    華興嚴雙目通紅,怒吼著問道:“她怎麽死的?她是怎麽死的!魅綾羅那個賤女人是怎麽對她的?”


    女子淚流不止,衣裳多處破裂,是被內力震碎的。


    “她......她是被......被掌門一劍穿心......”女子嚇壞了,顫顫巍巍的說了出來。


    華興嚴一把將人丟到了地上,跌坐回椅子之上。女子見狀,連忙跑走了,她可不想送命於此。


    “為什麽,為什麽還害她?我為朝廷做了那麽多喪盡天良、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麽到頭來遭報應的不是我?為什麽我連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華興嚴愣愣的說道,淚流不止,白髻抖動著,似乎在回應他的話。


    ‘華興嚴,你不得好死!王爺生前待你不薄啊!’男人怒吼道,一劍沒入他的身體,鮮紅的血液順劍而下。


    ‘華長老,你好自為之。’男人喘著氣,滿身傷痕的背著一個布包離開了。


    ‘你這個畜生,畜生!你把我的阿九還給我,還給我!’女人嘶吼著,上來就要打他,被旁邊的魅綾羅推開。魅綾羅攀上他的身子,低低的說道


    ‘殺了她。’


    他呆愣的接過劍,將那人一劍殺死。


    太多太多的片段接踵而至。


    “我有罪啊,我有罪!我要下地獄啊,王爺,老奴對不住你啊!”華興嚴痛心疾首的嚎啕大哭,腦海中自動腦補著郡主死前的恐怖景象。


    “陳福,陳燕,阿九,安年,陳水,陳君,陳艷寧,阿諾......”華興嚴念出了一大段人名,一張張笑臉從他腦海中劃過。最後剩下的,隻有倒在血泊中的人,和背著布包遠去的背影。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


    “哦?這麽有趣的嗎?”雲綰清拿著薄劍,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裏舞了起來。


    君淮的府邸實在是太豪華了,看得人眼花繚亂,不過住久了倒也習慣了。不過雲綰清現在很擔心一件事,由奢入儉難。她估計是要被慣壞了吧?不過說實在的,君淮府邸的夥食是真的不怎麽樣,怪不得君衛幾個恨不得趕緊來替她做事了。民以食為天啊,給她再多的錢都不如每天吃好喝好。


    “雲小姐,主子麵聖去了,今日朝堂事物不少。如果您想練劍,可以去後堂的隔間挑一本您喜歡的武功秘籍;如果有不會的盡可以問我。”君八說道,接過雲綰清的劍,遞上一塊帕子。雲綰清接了帕子擦了擦汗,癱倒在了搖椅之上。


    “唉,君淮這日子過的真是享受。**當道,平民受難啊。”雲綰清晃來晃去的,不停的感嘆著。


    剛剛走進門就聽到某些話語的君淮:“......”


    “主子。”君八見了人,立馬單膝下跪行了禮。君淮頷首,君八立馬起身離開;狗糧不好吃,暴擊太難扛,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而一旁聽到君八這話的雲綰清差點從椅子之上摔了下來,勉強站穩了身子,笑嗬嗬的揮了揮手,打個招呼。


    “君君啊,今天累不累啊?是不是政務很多?”


    對於她的熱絡,君淮表示並不買帳。他逕自走了過來,一把將雲綰清攬入懷中,低沉性感的嗓音就從雲綰清的頭頂傳來:“你剛才說什麽?**當道,平民受難,恩?”


    如今已是十二月,寒風凜冽,剛練劍練得滿身是汗的雲綰清還不覺得;這麽被君淮凍一下,似乎更冷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君淮蹙眉,將外衣脫下披在她身上,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傳來:“回屋去吧,外麵冷,別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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