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寫封奏折,準備上報王朝吧。”


    陸文歌深深的歎了口氣,像這種事情一旦發生了,便是重大錯誤,他能不能繼續當下去,還是一個問題。


    宋浩拍了拍陸文歌,安慰道:“你還好,至少還年輕,我就不行了,都七老八十的人了,這次差點栽在戰場之上,我回去之後便打算告老還鄉,徹底離開了官場了。”


    陸文歌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麽勸一勸自己這個老朋友,可是當看到身邊的宋浩滿頭白發,全身上下都是傷之後,便將原本還想說出的話吞了回去。


    “行了,當務之急是先重建清平州城!還有,那就是將齊家就地正法!”


    聽到了齊家二字,陸文歌的眼中也爆發出了寒芒。


    是啊,齊家!怎麽差點把他們給忘了!


    作為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兩人現在恨不得把齊家當成滅成飛灰。


    “要不是他們,我們清平州城怎麽會被攻破,要不是他們,我的守城軍怎麽會被全殲!”


    一想到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宋浩的眼中被血絲占滿。


    “我的手下也是!”


    兩人越聊越生氣,越聊心中的怒火便越發難以壓製。


    到了最後二人直接來到了齊府門口。


    隻是當二人來到齊府門口的時候,他們發現齊府大門敞開,而一眾齊家人正老老實實地跪在大院之中。


    在所有齊家人的正前方正跪著一個老者,這個老者便是齊家當代家主,齊安康。


    “州主大人,此事是我齊家管教不嚴,出現了這等狀況全是我小兒子齊安家一人所做!


    我也征求過我小兒子的意見,他決定以一人之力扛下所有過錯。”


    陸文歌麵無表情的站在了齊安康身前,他從不相信齊家那個紈絝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將齊安家帶出來。”


    見陸文歌沒有動作,齊安康揮揮手,身後兩名家仆押著齊安家走了過來。


    隻見齊安家身上被麻繩死死的困住,嘴裏被塞了塊白布,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看著齊安家來到了自己身前,陸文歌直接將他嘴裏的白布扯了出來。


    “州主大人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沒有通敵賣國,也沒有將那些遊牧王朝護衛和美女引進來,這些都不是我做的!”


    齊安家一臉驚慌失措,不停的訴說著什麽。


    隻是當他發現自己身後所有其他人都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盯著他的時候,他原本還想繼續說什麽,卻停了下來。


    突然他的眼睛看向了齊安康,齊安康隻是微微的動了動手指。


    就這微小的舉動,齊安順著手指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僅是一眼,他便安靜了下來。


    回過頭,他看向了陸文歌,掙紮了一番之後,他一咬牙閉著眼,大聲說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有罪,請州主責罰……”


    陸文歌順著齊安康剛剛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少婦正抱著一個嬰兒跪在那裏,少婦眼神空洞,眼角隱隱有淚痕。


    而他懷中的嬰兒,嘬著大拇指,顯得十分安靜。


    “州主大人,齊安家已經認罪,同時我齊家打算向聖武陛下上供一億兩白銀,希望能夠饒過我齊家這一次錯誤。”


    看到陸文歌仍舊沒有反應,齊安康一咬牙,說出了自己最後的籌碼。


    一億兩白銀,這是什麽概念?聖武王朝一年稅收才一千兩百萬兩銀子,而一億兩白銀幾乎是聖武王朝十年的稅收。


    如果這筆銀子送至王城,恐怕會有很多人為齊家求情,到時候齊家不僅會躲過這一次危機,而且會更上一層樓!


    想到此處,陸文歌眼中一狠,語氣中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齊安家一人可做不到能夠讓遊牧王朝的人進入清平州城,而且,之前阻撓守城軍派遣士兵前往邊境駐守恐怕也有齊家的安排吧?”


    聽到了陸文歌的話,齊安康臉色變得陰沉,齊安家臉色也是蒼白。


    “州主大人,一切都是我做的,四海商會的背後是我在運營,之前買的極樂草也和我有關係,這些都是我做的,我做的!跟齊家沒有任何關係!”


    齊安家語氣中滿是慌張,可依舊不想供出背後的齊家。


    而齊安康的目光正死死地注視著前方齊安家的背部,仿佛隻要他說錯了一句話,齊安康便可以用眼神將他殺死。


    這就是大家族所謂的親情啊!


    心中長歎一口,陸文歌毫不留情地下達了命令:“現在事情原因並未查明,齊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必須前往衙門地牢等待陛下審判!”


    聽到了陸文歌的判決,齊安康站起身來,還想辯解。


    陸文歌衝著他一瞪眼,天階中品的氣勢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


    再加上剛剛從戰場上下來,一身血殺之氣,所以一眼看過去齊安康腿一軟跌倒在了地上,褲子立刻便濕了。


    看到齊安康那副樣子,陸文歌滿臉嫌棄:“去把你們家家主抬起來,跟著我一起前往衙門!”


    一眾齊家人,就這樣跟在了陸文歌身後,整齊的向著衙門走去。


    直到最後一人進入衙門地牢,陸文歌才鬆了口氣。


    也在這時,一股疲憊感湧上了心頭。


    “州主大人,我們回來了!”


    陸文歌抬起頭,看到了莊關和其身後的老羅以及莫問心。


    “你們回來的剛剛好,正好先幫我看一下地牢,莫看守,你跟我來一下。”


    見狀,莊關老羅對視一眼後默默的走向了地牢,而莫問心則是跟在陸文歌的身後來到了書房。


    “我應該叫你莫看守,還是叫你血瞎子呢?”陸文歌癱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莫問心說道。


    “咳咳咳!在州主大人麵前,我哪敢稱自己為血瞎子,還是莫看守比較好聽!”


    莫問心滿頭冷汗,這大佬怎麽還跟自己開上玩笑了!


    “言歸正傳,不知道莫看守有沒有興趣成為一名內院捕快呢?”


    麵對陸文歌的招攬,莫問心卻沉默了下來。


    他在這個世界中,一直做著墓園看守的活,從沒想過換一個職業生活,此刻被陸文歌提起,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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