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見自己的威脅起效,慢悠悠的走到凳子上坐下,眼神冷漠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花嬤嬤,語氣冰冷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做過的那些破事兒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花嬤嬤被嚇得渾身發抖,自己做了這麽多事,完全不知道夏夫人想要讓她說些什麽,心中一片慌亂。


    於是便撿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說。


    “夫人,奴…奴婢不該在府裏隨意打罵丫鬟,更不該對其他下人呼來喝去……”


    然而這些並不是夏夫人想聽的,她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直接打斷了花嬤嬤的話。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要知道沅兒到底是怎麽到花蘭院去的?還有,為什麽伺候她的丫鬟都突然離開了?”


    聽到這話,花嬤嬤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嘴唇顫抖著,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夏夫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喝道:


    “還不快說!”


    “砰!砰!”花嬤嬤又重重地磕了兩個響頭,淚水和鼻涕流了一臉,哭喊著求饒道:


    “夫人,這一切都是大小姐讓奴婢做的呀!奴婢也是被逼無奈啊!”花嬤嬤見自己逃不過去了,於是把責任都推在夏依柔身上。


    夏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後,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作響。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心中那個善良、聽話的夏依柔形象瞬間崩塌,讓她不知所措。


    \"花嬤嬤,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若是敢欺騙我半句,我絕不會饒過你和你的家人。\" 夏夫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憤怒和威嚴,眼中閃爍著怒火,狠狠地盯著麵前的花嬤嬤。


    花嬤嬤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搖頭。


    “夫人,奴婢不敢欺騙夫人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啊!”


    夏夫人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痛苦,一邊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另一邊是自己疼愛的養女,她感到一陣暈眩,幾乎要昏厥過去。


    不由自主地,夏夫人的思緒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夏依柔還沒有來到府上,小小的景幼沅總是歡快地叫著娘親,那可愛的模樣至今仍曆曆在目。


    而現在,她這些年都做了什麽啊!


    想到這裏,夏夫人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和自責。


    就在那一瞬間,夏夫人突然感覺到有一種奇特的力量從她身上悄然離去,仿佛有一層薄紗被輕輕揭開,讓她的內心變得清明起來了。


    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咬著牙關,狠狠的說道:


    \"我的女兒,娘親一定為你做主!\" 夏夫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憤怒與決絕。


    說完,夏夫人轉身對著連翹命令道:


    “連翹,去把老爺和幾位公子都叫過來。”頓了頓,眼神冰冷的說道:


    “把夏依柔也給我叫來。”


    “是。”連翹領命趕忙下去。


    景元被景予安氣的不輕,剛在書房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連翹就跑過來告訴他夏夫人請他過去。


    景元雖然奇怪,自己不是才剛從夫人那離開,怎麽又請他過去,但還是過去了。


    剛進去,景元就看見眼睛通紅的夏夫人。


    景元頓時心疼起來,趕忙走過去問道:


    “夫人,好端端的怎麽哭了?是不是哪個逆子又惹你生氣了?”


    夏夫人搖搖頭,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個不停。她哽咽著說:


    “老爺,沅兒……”


    景元聽到又是景幼沅,眉頭一皺,心裏對景幼沅的不滿又多了一分,耐著性子問道:


    “沅兒怎麽了?”


    “我……我……對不起沅兒……”夏夫人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什麽?”景元臉色一變,他沒想到夏夫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夏夫人見景元摸不著頭腦,於是一五一十的給景元說了事情的經過。


    說完以後又不由的崩潰大哭:


    “老爺,我的沅兒委屈啊!她可是我親生的女兒啊……我真是昏了頭了……”


    景元聽後臉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麽。


    隨後見夏夫人這麽崩潰,安慰道:


    “夫人,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這刁奴的錯。”說完景元給夏夫人擦了擦眼淚。


    夏夫人停止了哭泣,她化悲憤為力量,伸手抓著景元的衣袖,滿臉堅定的說道:


    “老爺,我們一定要給沅兒做主啊!”


    “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景乘楓第一個踏進了門,後麵跟著景予安,隨後夏依柔在景顥然和景明赫的陪同下緩緩的走了進來。


    景乘楓進來的時候,看到眼前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他心裏清楚,接下來肯定有一場好戲要看了。


    於是他淺淺地行了一個禮,開口問道:


    “父親、母親,叫我們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然而,還沒等夏夫人和景元說話,夏依柔就從後麵走了出來,來到夏夫人的身邊,一臉關切地問道:


    “母親,您這是怎麽了?”


    一見到夏依柔,夏夫人心中就湧起一股深深的厭惡之情。


    這樣的女人,她在閨閣之中不知道見過多少,自己明明以前最討厭這種人。她甚至都不明白,為什麽以前會那麽喜歡她。


    對於令自己心生厭煩的人,夏夫人從來不會客氣。


    她直接把手一甩,在夏依柔震驚的目光中,滿臉厭惡地說道:


    “誰是你母親!?”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但都很疑惑。


    夏依柔見此內心慌了起來,霎時間就已經淚流滿麵。


    她抬起頭可憐的望著夏夫人:


    “母親,是柔兒做錯了什麽嗎?為什麽要這麽說我……嗚嗚嗚……”


    聽到夏依柔可憐的聲音,景顥然和景明赫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趕忙走上前護著夏依柔。


    “母親,你這是幹什麽?這是柔兒啊!”景明赫大聲的問道,聲音中滿是憤怒。


    夏夫人知道景明赫這個兒子沒有腦子,對於他的質問,夏夫人根本沒理,而是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接著,她又轉頭對花嬤嬤命令道:


    “現在把你知道的關於沅兒的事都給我說出來。”


    眾人聞言,都疑惑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花嬤嬤。


    此時,夏依柔內心一緊,臉色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但是她卻無力阻止即將發生的事情。


    “夫人,奴婢做的這些錯事都是大小姐指使奴婢的,是大小姐讓奴婢把二小姐從芳華軒裏送到花蘭院,也是大小姐讓奴婢把伺候二小姐的人都撤掉……”


    夏依柔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急忙跑出來說道:


    “母親,柔兒冤枉,這個奴婢冤枉我啊!”


    見夏夫人一臉冷漠的望著自己,夏依柔趕忙去抓著景顥然,哭著說道:


    “大哥,這個奴婢冤枉我,你快把她打死……別讓她再胡說八道……”


    景顥然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但望著眼前哭著梨花帶雨的夏依柔,景顥然還是出來維護的說道:


    “母親,這賤奴滿嘴胡說八道……”


    “住嘴!”夏夫人怒喝一聲,打斷了景顥然的話,她眼神冰冷地看著景顥然,語氣堅定地說:


    “她胡沒胡說我心裏清楚,容不得你來質疑。”


    景顥然被母親突然的怒火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如此嚴厲的母親,一時之間竟噤了聲。


    這時,夏夫人走到夏依柔身旁,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她,緩緩開口道:


    “這個奴婢要是真在胡說八道,你緊張什麽?”


    夏依柔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渾身顫抖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淚水從眼眶中湧出,她抽泣著,聲音哽咽地解釋道:


    “母親,柔兒隻是害怕……她說的這些事柔兒真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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