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頰一陣陣地抽搐,心頭湧上久違重逢的感觸,令她頗感感慨。然而,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麽,她迅速翻身回到床上,不斷地咕噥著。


    \"哎呀,頭真的痛死了。\"


    目睹這一切,楊軍兄妹交換了個眼神,默契地傳達了自己的理解。顯然,賈張氏並未真的病得厲害,她的表演顯然很拙劣。


    然而,無論兄妹二人如何判斷,都沒上前去搭腔。對於這樣的麻煩人物,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媽媽,我們可以下車了。\" 秦淮茹瞥了一眼兄弟二人,沒有說話,轉而朝著板車上躺著的賈張氏說道。


    賈張氏故意裝作疼痛難耐,眼睛微眯,嘴裏發出虛弱的哼哼聲,並做出痛苦的模樣。


    \"哎喲,頭真的很痛,動不了你把我抬到房子裏吧。\"她說道。


    秦淮茹心中湧起一絲悲傷,卻強忍著淚水沒落,決定回頭向院子裏喊人幫忙。


    不多時後,


    屋院中響起了嘈雜的人聲。院子中不論男女老少都被引出來了。他們的到來並非出於對賈張氏的熱切歡迎,更多的是出於好奇,想要看看這個百年禍患究竟病情如何,何時會真正解脫世間苦。


    閻解成就像是看熱鬧一樣,手指隨意 口袋後走過來,帶著一絲嘲諷:\"喲,賈大媽,你比上次離開時清減了些嘛。”


    許大茂伸手揭開賈張氏的被子瞄了一眼,接著開口:“賈大媽,這在我們城裏吃頓小米粥都能滋補身子。你看看這兩個月才出去就沒之前那麽豐滿,簡直是掉膘了吧?”


    愚柱立刻反駁:“你睜眼說瞎話,許大茂,難道你覺察不出來賈大媽的體型反而更圓潤了嗎?”這兩個家夥一見麵就像是前世冤家。


    但許大茂毫不退讓,他說得有理,雖然賈張氏確實瘦了一些,但整體身形依舊沒有太大變化。之前的體重約在兩百二十五磅,如今頂多也就兩百磅。


    “要量就要直接量,三哥你那大秤借我用用,信不信真瘦了十斤?”愚柱不認輸。


    麵對這個狀況,三爺閆埠貴眯縫著眼睛,笑意中帶著諷刺走向板車前。他看了看賈張氏,對圍觀人群笑道:“老夫人,如果你想稱量體重,就輕輕地哼一聲,若不想就算了。”


    聽到三爺的挑釁,賈張氏依然緊閉雙眼,唯有眉毛細微地顫動,顯然她是裝睡。這舉動自然逃不過旁人的眼睛。


    大家都清楚,這是她在玩演技。自打聽到賈張氏將返回消息起,眾人無不愁眉苦臉。希望這災星永遠留在那偏遠的山溝。


    而秦淮茹一言不發,站在一旁,任由周圍人們用言語戲弄她的婆婆,但她心裏明白,她更期盼這個麻煩不來才是真。


    剛剛稍微順溜些的孩子們,因為賈張氏的歸來,可能會再次麵臨混亂,這讓秦淮茹感到十分無奈。


    聽到三爺的調侃,賈張氏猶豫了一下,哼唧或沉默似乎都在表露心機。若哼唧,就是在催促人們為她測體重;若不哼,則暴露自己是在假裝病狀。她可不懼這些,作為一名長期滯留在四合院的賴皮 湖,她總有化解難題的辦法。


    “東旭啊,看看我這身子骨都被你們糟蹋成什麽樣子,那些日子裏,我活著都難。”


    “老賈啊,你眼睜睜看我受欺淩卻無動於衷?你在天堂的話,也把這些害蟲帶走,讓他們付出代價!” 賈張氏的話語如同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刺向所有人。


    人們本希望她在山區勞教兩月有所改觀,沒想到反而變得更加放肆,這或許因為她仗著自己的虛弱狀態,覺得別人無計可施。於是二爺抱臂站在一旁調笑道:“瞧你精神滿滿的模樣,是不是喊錯名字了,你不再是賈大媽,而該叫老易才對。”


    頓時引來陣陣歡笑。


    三老爺在一旁插話道:\"要是老賈的靈魂還在天界,他得知有人往他頭上扣綠帽子,恐怕第一個會帶走的就是你這位大嫂了,嫂子你真狠啊。\"


    賈張氏仰躺在平板車上,雙眼顫動著,雖然緊閉雙眼不語,隻傳出低聲哼哼聲。


    \"哎喲,痛死我了,秦淮茹你這個狠心腸,怎麽能眼看婆婆被人侮辱而不吱聲呢?\"


    秦淮茹沉默在一旁,對賈張氏的叫喊視若無睹。


    \"老太太,您回來了。\"


    就在此時,杠柄帶著兩個小女兒從院內奔了出來。


    \"哎喲我的天哪!我的大孫子、我的心肝大孫子,感謝老天垂憐,讓我又見到了咱家的小老虎!\"


    一聽到這話,賈張氏精神突然煥發,眼珠圓瞪,立刻挺身坐了起來。


    看著這一畫麵,所有人都露出了不以為然的表情,她的氣場哪兒像是有病的人?


    \"老太太,我也好想你。\"


    杠柄撲進賈張氏懷中痛哭,如同世界即將末日般撕心裂肺。


    \"我的小寶孫兒,老太太心裏無時無刻不想著你,眼前晃過的都是大孫子你的樣子啊。\"


    賈張氏緊緊抱著杠柄,淚水縱橫,旋即瞥見呆若木雞的小東和桂花,厲聲咒罵道:


    \"我眼睛瞎才會養出兩隻冷麵豺狼!\"


    被責罵的小東和桂花哭喊起來,兩人泣不成聲地走向秦淮茹求助。


    麵對這情景,秦淮茹深知繼續停留並非良策,便向二大爺劉海忠道:


    \"二叔,你看…不如先進屋裏再說?\"


    聽到二大爺的提議,看到那旺盛的精神狀態,二大爺的眼神也跟著不安起來,他低聲應道:


    \"行了,大家都安靜一下,先把病人安置好。\"


    大家見二大爺發話,便停止打鬧,一些有力氣的年輕小夥走上前來抬床。


    但一靠近賈張氏身旁,他們就聞到一股令人頭腦發暈的味道,那惡臭幾乎令人窒息。


    \"天哪,這是什麽味啊,多久沒洗過了?\"


    所有人都本能捂住鼻子,往後倒退一步。


    察覺到眾人嫌棄的目光,賈張氏故作死氣沉沉,賴在板車上紋絲不動。


    二大爺踱步過來,稍遠處用鼻孔嗅了嗅,立刻後退了一些。


    他揮揮手示意:\"快把人抬進去。\"


    其他人卻並未理會他的命令,無人敢上前幫忙。


    看到這狀況,三老爺意識到這樣僵持不是辦法,於是派閻解放回屋拿繩子。


    不久,閻解放抱著一捆粗麻繩返回,三老爺隨即指揮眾人用繩索捆綁賈張氏。


    粗重的繩索將賈張氏連著被子纏繞成一團,強壯的年輕人分擔各自一端,緩緩將她抬起。


    \"一、二、三,用力!\"


    隨著喊聲齊發,賈張氏離開了板車。


    賈張氏才被抬下時,看到閻解誠扛著大秤走近,他對著搬運的同伴們遞過暗示,緊接著不知道是誰找了根大木棍來幫忙。


    眾人合力將賈張氏舉起,在這個機會上,閻解誠開始測量其重量:\"二百四十三斤八兩。\"


    \"哦!\"人群震驚了,這體重已經接近鄉集體戶的肥豬標準。


    哪怕是減去身上厚厚的八斤棉被及厚重的衣服,她也還有至少兩百二十多斤啊,甚至超過勞改前的體重。


    看起來,這幾個月裏,她在山區裏的日子似乎過得還算逍遙啊。


    \"幹啥?幹啥?你們這些家夥給我放輕點兒!\" 賈張氏大聲吼道。


    最初她閉目待命,後來聽見閻解誠報數字時才恍然回神。


    \"賈阿姨,您剛才說什麽我好像沒聽清,能再說一遍嗎?您真的要讓我們放下您嗎?\" 村頭那個傻子柱憨笑著反問道。


    賈張氏鄙視地翻了翻白眼:\"傻柱,你也太喪門星,肯定是嫉妒我沒生育能力是吧?是不是想讓我摔死啊?\"


    \"老婆子,別蹬鼻子上臉啊,你在說誰是獨子啊?不信讓柱爺我打你這張嘴?\"


    聽到這話,柱子立刻一臉不滿。


    平時你可以隨口說自己兩句出出氣,但若敢侮辱冉秋葉母子,他誓必跟對方拚命。


    柱子說完,便丟下手中的繩索,徑自轉身離去。


    賈張氏被突如其來態度劇變的柱子驚了一下。


    從前那個傻柱怎會如此對她講話?每次她見到他,他總卑微地討好她,端來飯菜、送上零嘴,幫著操勞家務。


    僅是這兩個月不見,這小子竟然敢對她無禮,而且看他剛才的眼神,分明想要置她於死地一般。


    賈張氏一想到被嚇成這樣很失麵子,隨即大喊:


    “哎呀,頭疼得厲害,醫生說我是因為受了太大驚嚇,得讓傻柱負責全部醫藥費。”


    “秦淮茹,你這 !還不趕快去找傻柱討賬,要是他不給,老身就賴在他們家不走了。”


    旁觀的院落裏的人紛紛麵麵相覷。賈張氏越發地跋扈囂張起來,明顯是在欺詐。


    今日她可以欺詐柱子,明天指不定就會盯上別人。那幾個幫忙的人互相望著,心中盤算著萬一賈張氏下一步便糾纏自己,要不要置之不理。


    二伯與三叔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們的善良得到這種回報?


    二伯沉著一張臉揮揮手示意他們先把人抬進去再說話。


    幾人見到他的模樣,眉頭深鎖,但無奈地還是把賈張氏抬了進去。


    進了屋內,他們徑直把賈張氏往土炕上一扔,就走開了。


    “等等,別丟下繩子。”站在秦淮茹家門外的三叔連忙出聲喊道。


    大家都在盡力躲避與賈張氏有關的事,哪還樂意回頭?


    閻解成猶豫片刻後,才硬著頭皮走進屋裏拿了繩子出來。其他人出了院落各自回家關門閉戶,遠遠地可以聽見賈張氏在屋子裏含沙射影地謾罵,或是針對秦淮茹、或是責備小當、槐花是忘恩負義、不講義氣的小冤家,隻有一句話是沒被提及的:他賈家的大孫子棒梗。


    楊軍與楊梅一見秦淮茹帶著賈張氏回了大院門口,馬上回到了後院去。他們寧願遠離賈家,也不要多一事非。


    見院子裏安靜許多,楊軍這才與易秋水離去。


    第二天早上,楊軍上班時,到了辦公室發現生產科長陸長遠以及十幾位車間主任聚集在他門口。


    見到眾多的人,他直接將他們引領到會議室。


    \"主任同誌,這事不能再放任不管了,這樣下去我們這個季度訂單肯定無法完成。\" 生產科長陸長遠率先抱怨道。


    楊軍尚未開口,便聽聞道:\"你說,究竟是什麽緊急事情,一大早就把我堵在這裏。\"他在會議座上詢問著。


    陸長遠接著解釋:\"李廠長已經調走了廠裏所有的精英員工,甚至還停止了一間生產車間的運轉。按目前進度看,這一季的訂單完成是沒希望了。\"


    楊軍心中微微震怒,他最害怕的事情最終發生——


    李懷德帶走了廠裏大部分骨幹,專注於他新研發的機器。


    如今各個車間失去了技術支持,很多高級、精密的零件製造困難,整個生產環節陷入半停工狀態。


    “生產和設備的事情該由廠務副廠長李廠長去管。如果找我,後勤方麵的管理負責人,那不是讓我插手本該他人處理的事務麽?”


    盡管楊軍關注著生產,但身為副廠長並非總經理,不宜過多幹涉。尤其是眼下高層正在關鍵時刻,貿然行動可能影響全局計劃。


    「楊主任,如果我們有辦法說服李副總廠長,我們就不會來找您。而現在廠長又不在,咱們還能向誰求助解決此事?」在廠內,負責生產的李懷德以及楊科長是他接下來尋求支援的主要人選。現在李懷德正全身心投入到六七型通用機器的研究上,對於工廠運營不太上心。


    對於李懷德的專注程度,楊軍心中了如明鏡。他深信隻要能夠拿到這份訂單,那就是大獲全勝,其餘訂單對他而言並不重要。雖有延遲,但上級肯定也會因為此次訂單的成功拿到而寬容過去。


    實際上,楊軍清楚,這項訂單終將會落在軋鋼廠生產。大領導用六七型機作誘餌,目的無論為何,這個訂單都不可能交給其它廠商生產。所以,楊軍並不懼怕訂單失落,但他確實憂慮其它訂單的進度延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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