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童就是戰神麽?”林西凜頓了一頓,我遂趁機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太清?難道是……慕清?”


    林西凜點了點,輕橫了我一眼,顯然是在怪我打斷了她的話,“白芨有著半神之魔的血脈,亦有又有著半神之仙的心血,半神半魔的,不僅有著雙方的氣息,更有著令人驚嘆不已的人形容顏。雖是年少,一時也叫太皓太清驚為天人,直叫兩人幾乎忘了爭奪戰神的來意。白芨那時對雙方的爭鬥就很是厭惡,所以對於雙方都想利用戰神的心思很是討厭,故而才利用自己的特殊氣息,順利地接近了戰神,從而才抱走了她,一心隻想著讓戰神遠離這一切為人算計,自行回到神獸身邊。對於太皓太清的打算白芨再為清楚不過,但她是聰明的女子,利用少年人對自己的動心之情,勸說了他們對戰神的企圖,甚至願意放走戰神。但戰神那個時候太小,白芨終是不忍心,決定先照顧她,等她一旦有了自主意識之後,再做打算。太皓是太上之子,在族中處事較多,雖然對白芨很是上心,但也並未完全放下對戰神的芥蒂之心。他答應了白芨暫且留下戰神,卻是以縛魂索為條件,白芨不得已,隻得答應了與他。故而,戰神是從小被縛魂索鎖住長大的。”


    “怎麽會這樣?”我怒不可遏,拂袖難耐地吼道,“他們怎麽能如此狠心地對待一個幼童!”


    “戰神禦龍出現,本就註定了她不同的天命。這一點,誰也不可鄙薄,也不能無視。他們常年生存在神獸的控製下,對她有所警惕是自然的反應。”林西凜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無情的聲音再度言道,“太皓的心思並不止於於此,他和他的父親太上一樣,有著極端的反抗神獸統治的心思,又加上其善於謀略,對於戰神,他有著更多的想法。那就是,利用!”


    “利用?”我心下裏閃過一些畫麵,頓時便覺得太皓可怕起來。


    “是。”林西凜點了點頭,眸見沉重地接了話,“太皓在戰神的成長過程裏,和太清兩人都嚐試著對戰神進行馴化,像馴服一貫馴養的走獸一樣。”


    “為什麽要這樣?”我又驚又怒,對不曾謀麵的太皓愈發見了惱意。


    “因為一開始,戰神在逐漸長成的過程裏,毛髮皆長,不會說話,行為舉止,就像是一頭野獸。可是白芨從未有過嫌棄之意,一如既往地對她好,太皓對於這樣的白芨,一直心生歡喜,隻是他很是要強,便是對於白芨的心意,也要讓太清去試探。太清慣常懦弱,對於這個哥哥的安排,自來沒什麽好反抗的,聽話的就去了。不想這借太清表白的試探場麵竟是讓戰神偷瞧到了。誰都不知道戰神在太清的馴服過程中對他產生了極大的依賴,這一番刺激之下,戰神竟是掙脫了縛魂索,化出了一方少女之形來,自此便就叫上了太清師傅。太皓對此很是妒忌太清得此一天命好戰的勇將戰神,偏又奈何不得,這時他就發現了白芨看戰神不一般的眼神,心下裏更是難以平衡,於此,便督促著太清命令戰神施展了她的天命之身所帶來的力量,逐漸逐漸地打下了反抗神獸統治的基礎。”


    “你說的‘不一般的眼神’是什麽意思?”我的心忐忑著,遲疑地到底是問了出來。


    “還不明白麽?白芨她啊,喜歡戰神啊……”林西凜酸澀地笑著,眼淚滾落下來,忙抬手抹了去,倔強了地又笑得見深了起來。


    “戰神的力量很是特殊,困獸之戰時到最後緊要關頭,她不知怎地想起了什麽,最後竟是發了瘋似的祭出了一個奇怪的陣法,將那些死去的神獸和人類剝離了肉身,全然收攏到了那個陣法之中。”她凜了我一眼,“魂獸的出現,六界皆認為是神獸自行為保的下策之法,事實上,卻是戰神一手造就的。”


    “萬法因果陣?”林西凜似是發覺了她說的白芨喜歡戰神之事所給我帶來的意外,有意地轉移著我的心緒,我也不願真的就麵對了即將而來的真相,心不在焉地接了話。


    “是。”林西凜頓了頓,忽地勾起一抹奇怪的笑意,眼眉灼灼地看著我,“萬法因果陣在你手裏,好像有著不一般的力量。”


    “是麽?”我應了一句,心下裏想起了那日我祭出萬法因果陣復活了神獸的情景,合著師傅與我說過的話,一時思忖,難道我自身裏,真有那般比擬戰神的力量麽?還是因為戰神身體的緣故?


    “不管如何,你有這般力量也是好事。”林西凜苦笑了下,幽幽一嘆,“困獸一戰後,戰神突然出走,太清找尋了許久,卻終是晚了白芨一步。白芨發現戰神的時候,她人在一處很是幽深曲折的洞窟裏,正看著一團被九條龍首守護的胚胎之體,毫無意識地發著呆,甚至連白芨進來都沒有發現。白芨這一守就是好幾年,那時神獸統治方散,一切都很是混亂,白芨也沒少受傷,終於守到了戰神醒來。”


    “那個九條龍首的的圖案是不是這樣?”我舉起了右手,翻轉了圖騰之麵給她看。


    “圖騰我記不清楚,或許是少了這一魂一魄的緣故罷,白芨的記憶也有些混亂,連感情……不,也不算是……”林西凜忽地沉浸在她自己思緒裏,“戰神醒來就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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