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澤聞言神色顯得有些可有可無,這些都是狐族事qing,與他無關,他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他比較關心是另一件事qing,“你可有審問那些妖狐族遺民,那把魔劍是從何得來?”


    提到這個,狐越皺了眉,說道:“妖狐族中竟然無人知道這把魔劍來歷。”


    “意料之中,知道人恐怕都已經死了。”葉川澤倒是顯得毫不意外。


    狐越聞言臉上神色深思。


    “好了不說這些,說好報酬呢?”葉川澤目光看向他,說道。


    葉川澤話一出,倒是打破了現場沉重氣息。狐越臉色顯得有些無奈,說道:“你這人還真是現實。”


    “jiāoqing歸jiāoqing,jiāo易歸jiāo易,兩者不可混為一談。”葉川澤語氣很是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狐越聞言嘴角抽了抽,隨手丟出一張羊皮紙和一塊玉牌給他,說道:“羊皮紙上畫著海外那座島嶼路線位置,我那座靈島上下了禁製,憑玉牌可隨意進出靈島。”


    “多謝了!”葉川澤伸手接過羊皮紙和玉牌,他將東西收好,又說道:“既然已經沒事了,我便告辭了。”


    “等等!別那麽離去。”狐越出聲阻止道。


    “誒!?”葉川澤聞言抬眼看他,神色顯得有些驚訝,“你還有什麽事qing?”


    狐越看了他一眼,臉色有些古怪,吞吞吐吐了半天,終一咬牙,死就死吧!“族中已經準備我們婚事了。”


    “你說什麽!?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葉川澤顯得有些震驚道,他臉色開始不好看了。


    狐越一隻手無力扶額,語氣無奈嘀咕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你先別發怒。聽我把話說完,至少也給我個臨死前自我辯解。”


    “你還有什麽要說!”葉川澤語氣yin測測道,“容你留下遺言!”


    “原本族中對我們兩人婚事頗有異議,所以遲遲都無法決定下來,你推脫正好中了他們下懷。”狐越頓了下,繼續說道:“可是經過昨晚之後,你英勇之舉似乎頗得族中人讚賞。”說到這,狐越麵皮不易察覺地抽動了下,繼續說道:“於是他們大力贊成我們婚事,並且極力促成。昨夜族中已經派人外出四處搜尋你要聘禮,今早族中已經開始準備婚典了。”


    “……”


    葉川澤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表qing來表達他內心複雜qing感了,他嘴皮抽動了半響,才說道:“你特麽是逗我?”


    “我跟你說,這婚事不成,絕對不成!”葉川澤說道。


    狐越趕緊地點頭,就算他是垂涎葉川澤美貌,曾經有那麽一秒鍾心動,但是他還是覺得和美色比起來,還是小命重要!美人再美,也要有命享受啊!


    葉川澤qing緒激動了半響,突然就鎮定了下來。


    狐越見他不說話了,偷偷抬眼瞥了他一下,見他臉上神色淡定沒有絲毫怒色,心中為不妙了。真是bào風雨前寧靜,死亡前安寧啊!


    “現,和我去見大祭司。”葉川澤一字一頓不容拒絕道。


    狐越條件反shexing地點頭,說道:“好……誒!不好!”然後立馬反應過來,連忙拒絕道。


    葉川澤臉色立馬晴轉多雲,“不好?”


    “我意思是……直接坦白多不好,阿玄他脾氣不好,我們還是慢慢來……慢慢來啊!”狐越額頭冒汗,qing急之下找了個理由說道。


    葉川澤沖他yin測測地笑了,“我脾氣不好,現你有兩個選擇,要麽去告訴大祭司真相,要麽死!”


    “……”狐越。


    麵對葉川澤死亡威脅,狐越明智地做出了選擇。阿玄多懲戒他一番,但是葉川澤保不準就真會弄死他。狐越相信,這種事qing葉川澤絕對做得出!於是他苦著一張臉帶著葉川澤朝大祭司屋子走去,臉上表qing悲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大祭司竹樓外,狐越頓住了腳步。他偷偷回過頭去,對上是葉川澤充滿殺氣笑容。於是他立馬心中一涼,抬起腳大步朝前走,起碼阿玄不會弄死我啊!


    竹樓內,一刻鍾後。


    “所以,你們婚事是假?”狐族大祭司狐玄目光平靜地望著麵前兩個人,說道。


    “是。”


    “是……是。”


    前者語氣平靜是葉川澤,後者是狐越。


    “我明白了。”狐玄聲音沉靜道,他目光看向葉川澤說道:“真是抱歉,給道友添麻煩了。”


    “無礙,說起來我也應當付一部分責任。”葉川澤說道。


    “不,道友不必如此,一切都是我王任xing。”狐玄說這話時臉上神qing和語氣都極為平靜,沒有一絲一毫qing緒內,卻偏偏讓狐越顫抖了心弦,以他對這隻老狐狸了解,這絕對是生氣了!


    葉川澤聞言倒是心qing難得冷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狐越,似乎眼中有股錯覺,一隻銀毛狐狸正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他頓了頓語氣,說道:“真是不容易。”也不知道說誰。


    把話說開後,也就基本沒葉川澤什麽事qing了,他便識相地告辭離去。剩下基本就是狐族內部事qing,比如如何懲戒任xing王,大祭司威武之類。


    狐越死皮賴臉地硬是要送葉川澤一程,葉川澤明白他這是臨死前掙紮,也很有同qing心沒有掐滅他後希望,沉默應允了。狐玄也不置可否,於是狐越拉著葉川澤就跑了。


    “你也不容易呀!”葉川澤看著他心有餘悸逃脫一劫表qing,感慨道。而後立馬又加了一句,“不過一切都是你自找。”


    狐越一臉悲憤地說道:“你根本就不懂我苦衷,如此放縱不羈愛自由我,遇到那般嚴謹古板不解風qing大祭司,這簡直是災難。”


    葉川澤嘴角抽了抽,說道:“狐族攤上你這麽一個王,才是災難吧!”


    狐越送了葉川澤一程,臨別前,突然說道:“真想知道,那個被你放心裏珍愛人是誰。”


    葉川澤聞言心中一驚。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雖然你極力想掩飾,不過言語中偶爾還是泄露了點,你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狐越神色顯得有些得意道。


    葉川澤原本還有些緊張,但是看見他那得意讓人想抽他臉,不禁嘴角抽了抽,說道:“知道為什麽聰明人死嗎?”


    “為什麽?”狐越問道。


    “因為他們知道太多了!”葉川澤語氣平靜地說道。


    “……”狐越。


    葉川澤看了一眼他臉色,這才慢悠悠地說道:“不過你放心,你知道還不夠多。”


    狐越挑眉,“你意思是我不是聰明人?”


    “難得你聰明了一次。”葉川澤誇讚道。


    “……”狐越。


    葉川澤離開了青丘山,狐族事qing也告一段落,他並沒有回去不周山,而是去了三十三重天外紫霄宮。


    第125章 事不過三


    葉川澤一路朝紫霄宮飛去,心中忐忑。他貌似好像最近gān了不少觸怒鴻鈞的事qing,葉川澤回想了一遍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默默地為自己點蠟。鴻鈞一貫是小心眼記仇,雖然表麵上經常擺出一副雲淡風輕不與爾等凡人計較的方外高人的模樣,其實內心比誰都在乎比誰都在意。


    似乎玄門的人都是如此?口是心非,死不承認。無論是鴻鈞還是三清都是如此,葉川澤記得三清日後似乎是有兄弟鬩牆,封神之戰不正是原始和通天之爭。想到如今感qing甚好的三清,尤其是原始對通天頗為照顧,兩兄弟感qing篤厚,完全想不到日後這兩人會反目成仇,引發一場封神大戰。


    一不小心,葉川澤的思緒就有些發散,直到紫霄宮的宮門出現在眼前,他才回過神來。看到那巍峨的宮門顯露,葉川澤的心登時就提起了,他有些摸不清鴻鈞的心qing如何。看在我主動前來認錯的份上,好歹給個全屍。葉川澤默默在心中說道,主動自首,給個寬大處理不過分吧!


    到了紫霄宮,葉川澤降落下來,他往前走了幾步,便看見了守在門口的昊天。頭上梳著兩個總角髮髻的昊天,正蹲在門口打盹,頭一點一點的,像極了小ji在啄米。葉川澤看著這一幕,嘴角抽動了幾下。似乎他每次前來紫霄宮,看見的都是這一幕。未來天宮的玉皇大帝,天界之主,就這樣給鴻鈞看守了萬年的大門,鴻鈞真是好大麵子啊!或者不如說,鴻鈞真是好大能耐,連身邊的兩個童子都能成為天界的主宰。


    “昊天師弟。”葉川澤走進了叫道,“昊天師弟!快醒醒。”


    昊天聽聞有人叫他睜開了眼,他揉了揉迷濛的眼,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葉川澤,一臉驚喜道:“葉師兄,你可來了!道祖有吩咐,師兄你若是來了,直接去玉暖閣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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