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吳雲東眼神冷漠,盯著對麵的傑森耐克,冷冷說道:“杜邦先生,如果這個人,就是你給我準備的神秘客人,那不好意思,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走,都不帶有絲毫猶豫的。


    杜邦士偉奇嚇了一跳,慌忙追了上去:“吳先生,吳先生,你別走啊。”


    吳雲東一聲不吭,充耳不聞,腳下更是毫不停頓。


    但是到了那輛奔馳房車跟前,他卻無奈地停下了腳步。


    因為,這車不是他開來的,是杜邦家族的車。


    不過這也難不住他,扭頭喊道:“老圖,給韓宇寧打電話,讓他開車過來。”


    “別……”杜邦士偉奇嚇壞了。


    他起初還以為吳雲東也就是耍耍小脾氣,自己這邊說上幾句好話,他就順勢下台了。


    可現在看來,吳雲東是一點交流的意思都沒有啊!


    他當然不敢讓吳雲東就此離開,如果我一定走了,他的家族怎麽辦?那位神秘的客人,傑森耐克不是白來了嗎?


    這樣的後果,讓他感覺招架不住,於是慌忙繞到了吳雲東麵前,直接彎腰鞠躬。


    在美國,這種獨屬於小鬼子的禮節,美國白人向來不用,但是今天,為了表達歉意,獲得吳雲東諒解,杜邦士偉奇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畢竟,他們家族的軍火生意,可都是軍方的單子,而特情局的人,就掌控著關於軍方的渠道。


    也就是說,如果他不能讓傑森耐克滿意,他們家的軍火生意就會一落千丈,從此一蹶不振,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


    其實這一點,也是剛才他看見吳雲東對待傑森耐克不禮貌的時候,有些幸災樂禍的真正原因。


    更何況,他們可沒邀請過任何特情局人員,這個傑森耐克,是主動外加脅迫硬來的。


    小小的幸災樂禍可以有,但是關係到家族的生意,那跟熱的喜好就無足輕重了。


    就因於此,他才會選擇屈辱邢的方式,給吳雲東鞠躬道歉,來獲得對方的原諒。


    好在吳雲東並沒有得寸進尺,見他彎腰鞠躬,還立刻伸手攙扶:“杜邦先生,你這是做什麽?”


    杜邦士偉奇順勢直起腰來,苦笑著解釋道:“吳先生,你是不是和傑森耐克先生有什麽矛盾?”


    “沒有!”吳雲東搖搖頭,但隨後卻冷冷說道:“但是他們特情局的人,抓了我兄弟。”


    “您的兄弟?”


    “對!”吳雲東點點頭,隨後卻又解釋道:“至於我那兄弟的名字,恕我不和你說了,免得給你帶來麻煩。”


    “沒關係啊!”杜邦士偉奇急忙搖頭,急切地說道:“吳先生,傑森耐克先生過來參加宴會,是他主動來的,至今他也沒有和我說是為什麽而來。”


    說到這兒,他看了眼遠處臉色陰沉的傑森耐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吳先生,我感覺他這次過來,應該是專門為你來的,既然如此,你不妨把你兄弟為什麽被抓,和我說明一下,或者我能從中轉圜一下,就能讓你兄弟擺脫牢獄之災,也說不定呢。”


    他這話雖然說的沒多少把握,但對於目前找不到突破口的吳雲東來說,倒也是一條出路,於是眯了眯眼,就把祁連山的名字說了出來。


    不過關於祁連山其他的東西,他一概不說。


    杜邦士偉奇見他似乎有所隱瞞,不由皺了皺眉,但隨後卻又點了點頭:“行吧,既然吳先生不想說,那我就過去試探一下。”


    “好!”吳雲東也點了下頭:“杜邦先生,如果他矢口否認,你也不用過來了,我會直接離開。”


    “吳先生……”


    “杜邦先生,這個決定,我不會做任何改變。”


    吳雲東這話說的非常堅決,杜邦士偉奇呆了下,隨後轉身加快腳步,直接到了傑森麥克麵前。


    因為距離有點遠,吳雲東隻看見他和傑森耐克不斷對話,其中還摻雜著杜邦士偉奇的舞舞喳喳。


    大概五分鍾左右,杜邦士偉奇就一路小跑的回來了。


    到了吳雲東麵前,他有些興奮滴說道:“吳先生,傑森開課先生承認了,是他們的人抓了你那個叫祁連山的兄弟。但是他說,這件事,必須和你麵談。”


    “可以!”吳雲東沒想到,今天過來赴宴,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不過看了眼遠處的傑森耐克,他有感覺今天的一切,似乎都是別人安排好的,不由皺了皺眉。


    盡管心裏有些膈應,可他卻沒有猶豫什麽,直接走了過去。


    可他還沒開口,傑森耐克就主動說道:“吳先生,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可好?”


    “可以!”吳雲東點點頭,扭頭看向跟過來的杜邦士偉奇。


    杜邦士偉奇一下明白了,急忙點頭:“吳先生,傑森先生,請跟我來。”


    因為剛才吳雲東的轉身離開,弄得門前的氣氛有些僵硬,現在好了,吳雲東又回來了,門前迎接的那些人們,臉上神色又恢複了平時的熱情。


    吳雲東沒在意這些,跟著杜邦士偉奇進了一個房間之後,他立刻看向傑森耐克。


    可他還沒開口,傑森耐克就衝著杜邦士偉奇擺了擺手:“杜邦先生,請你離開一下。”


    “啊?”杜邦士偉奇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了。


    可沒過一會兒,他就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還順勢把房門關上了。


    房門剛剛關上,傑森耐克就衝著吳雲東邀請了下,微笑著說道:“吳先生,請坐!”


    吳雲東也沒客氣,直接坐到了沙發裏麵,看著對麵的傑森耐克掏出雪茄,立刻擺手拒絕:“不好意思,我不吸煙。”


    “好吧!”傑森耐克聳了聳肩,把雪茄又裝進了煙盒,隨手放到一邊,才咳嗽了兩聲。


    吳雲東皺了皺眉,因為他感覺對方有點故弄玄虛,純粹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但是關係到祁連山,他又不得不壓下心頭的焦躁。


    哪怕他很清楚,兩人之間的談判,或許因為他這份焦躁,而讓他陷入不利,可他依然沒有任何的遮掩。


    他擺明了態度,他就是緊張祁連山的安全,可以為了祁連山做任何事。


    “吳先生,你也知道了,祁連山先生的確被我們抓了,我今天來……”


    他還沒說完那,吳雲東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傑森先生,我不想聽這些,我隻想知道,我要我兄弟獲得自由,需要我付出什麽。”


    “吳先生,這樣不好吧?”


    “說不說?”吳雲東臉色瞬間變冷,直接站了起來,指著傑森耐克鼻子喝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而且我也可以坦率地告訴你們,為了祁連山,我可以做任何事。任何事,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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