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東要電話,自然是要給閆建國打電話,問問王濤到底什麽情況,閆建國等人究竟知不知道這小子的來意。


    可電話的結果,卻讓他鬱悶到了極點。


    閆建國的回答很直爽,直接告訴他,王濤來找祁連山報仇的事情,他們一清二楚,之所以還讓他來,就是因為他們清楚祁連山和張啟程的死亡沒有半點關係,到時候祁連山隻要把事情真相告訴王濤,兩個人就沒什麽矛盾了。


    “沒什麽矛盾?”吳雲東徹底無語了,對著話筒喊道:“可你們就沒想過,祁連山的性格嗎?那小子就是屬驢的,你越問他,他越不會說好不好?”


    “不會吧?”閆建國也有些遲疑了。


    “什麽不會,現在那倆小子已經進了地下室決鬥去了。”


    “什麽?”閆建國頓時急了,脫口罵道:“你怎麽不阻止?”


    “我憑什麽阻止?”吳雲東不高興了,反駁道:“那倆小子,一個比一個牛逼,老子又不是他們爹,憑什麽要讓他們聽話?”


    “你……”


    “閆叔我可跟你打招呼了啊,如果王濤那小子死了,你可別怪我沒給你提醒,就這樣吧,我先掛了……”


    “你掛個屁!”他還沒來得及扣電話,閆建國那邊就開始暴躁了:“吳雲東,你知不知道王濤有多大本事?性格有多麽狂傲?”


    “嗬嗬……”提到這個,吳雲東就忍不住了,冷笑著說道:“我倒是沒看見他的本事,更沒看見他的狂傲,就知道酒店裏的炸彈,他並沒有一個不漏的找出來,如果不是老圖抓住了陳玉良,估計整個酒店都得完蛋。”


    “找炸彈不是他特長……”


    “那他兵王的綽號咋來的?騙來的,還是你們放水偷偷塞給他的?”


    “滾。”閆建國被擠兌的直接爆了粗口,毫不客氣地罵道:“他的兵王綽號,那是因為他在全軍比武的時候,無論射擊還是各項體能都是第一,其中並不包含爆破這方麵。”


    吳雲東這才明白,可認輸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嘴硬道:“那隻能證明,你們的兵王有水分……”


    “你還跟我磨嘰這個?就不怕那個祁連山被王濤殺了?”


    “切!”吳雲東忍不住撇了撇嘴:“閆叔,你這麽說,那是因為你不了解祁連山的本事……”


    “你給我閉嘴!”沒等他說完,閆建國那邊就猛地吼了一嗓子,那動靜大的,都把吳雲東嚇了一跳。


    可沒等他說話,閆建國就接著吼道:“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去地下室,阻止他們兩個,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嗬嗬,你還跟我……臥槽。”吳雲東話沒說完,就看著話筒爆了粗口。


    沒別的原因,閆建國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啪!”吳雲東瞪了一會兒話筒,然後們的把話筒扣下,然後扭頭就往外跑。


    “雲東,你跑什麽啊?”白雪在走廊裏看見了飛奔的吳雲東,下意識問了一句。


    吳雲東哪有心思回答她呀,頭也不回地下了樓梯,然後直奔地下室。


    等他到了地下室,卻發現祁連山和王濤居然沒打起來,而是坐在休息室裏麵,啃著雞爪喝啤酒呢。


    “臥槽!”這一幕,算是徹底驚呆了吳雲東,他使勁揉了揉眼,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之後,頓時惱了:“你們倆都特碼有病吧?”


    可惜,他的怒火拋給了瞎子,無論祁連山還是王濤,竟然每一個看他的。相反,兩個人還舉起酒瓶子碰了一下。


    “當!”酒瓶分開,兩個人同時仰頭,然後把瓶子嘴塞進了嘴裏。


    “咕咚咕咚……”伴隨著兩人喉結的湧動,吳雲東眼看著一瓶啤酒進了這倆小子肚子。


    “當!”酒瓶子被倆人扔到地上,吳雲東這才發現,地上好像扔滿了酒瓶子,頓時鬱悶了:“你們兩個的對決,不會是特碼喝啤酒吧?”


    “不行?”祁連山扭頭問了一句,隨手又抄起了一瓶啤酒,大拇指一頂,酒瓶蓋就飛了出去。


    “臥槽!”這一手吳雲東還是第一次見,不由目瞪口呆。


    可旁邊的王濤同樣如此,大拇指一頂瓶蓋,然後瓶蓋也被頂飛了。就這相同的手法,吳雲東不由摸了摸下巴,問道:“你們倆一個老師吧?”


    “不是!”王濤搖了搖頭,幹笑著解釋道:“我是個祁哥現學的。”


    “祁哥?”吳雲東愣了下,隨後腦子裏亮光一閃,看著祁連山問道:“剛才,你們倆跟我演戲呢?”


    “切。”祁連山一撇嘴,滿臉鄙視地罵道:“自己看不出來,不怪自己眼瞎,卻怪別人沒說明白,你說你算不算倒打一耙。”


    “我耙你個腦袋。”吳雲東總算是明白了,在樓上的時候,這倆人的確是在演戲,約好的下樓決鬥,不過是想單獨說些話而已。


    可這兩個人不是沒在一個部隊上嗎?怎麽能這麽熟悉呢?還有那個張啟程,到底有沒有存在過?


    “別想了,老張不是我害死的,是因為救了一個躍南娘們兒,然後稀裏糊塗得把人上了,然後又被那娘們兒打死了,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臥槽!”吳雲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難怪上麵沒給張啟程犧牲的撫恤,合著這家夥沒管住自己小弟弟,不過這樣的死法,也太憋屈了吧?


    “如果不是王濤執意要問,我也不會說出來,畢竟這種事不怎麽光彩。”祁連山又喝了一口啤酒,抓起雞爪啃了幾口,隨後抬頭問道:“速聯那幾個保鏢都很可以,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了。”


    “幾個意思?”吳雲東一愣,隨後下意識問道:“你還要走?”


    “不走不行啊!”祁連山歎了口氣,隨後把雞爪放在紙包裏,拍拍手站了起來:“過幾天有個大單子,我需要親自出馬才行。”


    “有危險?”


    “那肯定的啊!”祁連山的目光就像再看個白癡一樣,鄙視道:“不危險,怎麽會有人出幾百萬買條人命?米元哦……”


    “為了幾百萬,你就去冒那麽大的風險?老子又不是缺你錢花……”


    “打住!”祁連山擺了下手,製止了吳雲東之後,鬱悶地罵道:“你準備給靜靜換腎這件事,老子欠你……算了,老子欠你的本來就還不清了,就不提這茬了。不過我走之後,靜靜還得需要你照顧……”


    “別說這些沒用的!”既然祁連山決定了,吳雲東知道留不住,所以不耐煩地擺了下手,問道:“需要我做什麽?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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