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悅氣呼呼的跟著董秀寧進了病房,看著母親關上房門,這才不耐煩地問道:“媽你拉我進來幹什麽?你沒看機愛你吳雲東……”


    “我什麽都沒看見。”董秀寧都沒讓她說完嗎,就沒好氣地嗬斥道:“你管他幹什麽?”


    “我是警察啊……”


    “警察又能怎麽樣?如果警察真的除惡務盡,那麽世界上也不會有這麽多犯罪了,你說對不對?”


    “你……你這是歪理邪說。”


    “那這是事實啊!”


    “我……”


    看著一臉認真的董秀寧,肖悅被噎的臉都青了,最後恨恨地問道:“媽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早這麽問不就沒事了?”董秀寧輕蔑地斜了眼肖悅,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悅悅,吳雲東這個人怎麽樣?”


    這個問題,讓肖悅難得的羞澀了,故作氣惱地吼道:“你問這個幹嘛?他怎麽樣,我上哪兒知道去?”


    “那這個人優不優秀?”董秀寧隻好問的直接些了,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比起你身邊那些相同年紀的同事,他算不算優秀?”


    “媽,你老糊塗了吧?”肖悅瞪大了眼睛,看著董秀寧問道:“吳雲東今年剛二十,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一般都在警校讀書呢?哪怕是進了警隊的,也不過是跟著跑腿而已……”


    “那社會上的呢?哦,我的意思是說,你在社會上的那些朋友,這個年紀又在幹什麽?”


    “我在社會上沒朋友。”


    “嘖!”這下董秀寧鬱悶了,咂了咂嘴不滿道:“你看你這孩子,我不早和你說過了嗎?想找對象,那就要多做對比。想對比,那就得多交朋友,你都沒有社會上的朋友,又怎麽對比呢?”


    “誰說找對象非得要對比了,我看不上眼又能怎麽辦?”


    “那還是你……”


    “好了好了!”發現董秀寧又要認死理,肖悅趕緊擺手打斷:“媽,你還是趕緊說,你喊我進來幹什麽吧?”


    “好吧!”董秀寧無語地瞪了眼肖悅,很幹脆地問道:“你喜不喜歡吳雲東?”


    “有點!”


    “有點?”


    “對啊,我都兩年沒見他了,哪知道現在有多喜歡他啊。”


    “那你討不討厭他?”


    “那倒是沒有。”肖悅就是這脾氣,有一說一,從來就不忌諱什麽。


    董秀寧一聽,立刻嘿嘿笑了:“隻要你不討厭,那就代表我沒白喜歡那小子。”


    “你也喜歡他?”


    “廢話,我未來的女婿,老娘如果不喜歡,要是被別人搶走了,我閨女豈不是又要打光棍了?”


    “誰光棍啊?”


    “你!”董秀寧毫不客氣地指了指肖悅鼻子,輕蔑地罵道:“要不是老娘胡攪蠻纏,你以為那個吳雲東會對你這樣?”


    “他對我咋樣了?”肖悅發現老媽眼神兒不對,表情還有點古怪,頓時急了。


    “切,都穿人家衣服了,你還裝什麽啊?我是你媽,不是外人。”


    “我穿他衣服怎麽了?”


    “那你衣服裏麵沒內衣吧?”


    “呃……”


    “哼!”董秀寧哼了一聲,接著又問:“還有,你原來沒穿褲子,如果我沒猜錯,褲子也是吳雲東給你穿的把。”


    “我……是又怎麽了?是我讓他穿的。”


    “行……你橫你有理行了吧?”董秀寧關心的重點從來就不是這個,所以接著又問:“你一個大姑娘,上邊沒內衣,下麵就是個小褲衩,就這打扮,你讓一個男的給你穿衣服,你就不怕被人傳出去?你再也找不到男人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大不了……”


    “咋地?你還真想打光棍啊?”董秀寧頓時火了,跳著腳吼道:“肖悅,我告訴你,你要真有這個想法,你信不信老娘從這裏跳下去?”


    “嗬嗬。”肖悅早就見慣了董秀寧的尋死覓活,所以毫不驚慌地看著奔到窗口,去開窗戶的董秀寧。


    等到董秀寧拉不開窗戶,表情有些悻悻的時候,她才輕蔑地說道:“媽,你這套都用多少次了,我都免疫了好不好?”


    “你個死丫頭,老娘尋死你竟然不管?我算是白養你了,哎呦,你說我這命咋這麽苦啊,老天爺啊,你就開開眼吧……”


    “你幹什麽啊?”見她拍著大腿開始哀嚎,肖悅頓時慌了,急忙撲上去捂住了董秀寧的嘴:“你小點聲,雲東還在外麵呢。你就不怕嚇到他,再也不和我……”


    剛說到這兒,董秀寧就把她的手給扒拉開了,急不可耐地問道:“這麽說來,你們兩個已經那樣了?”


    “那樣?”


    董秀寧抬起兩隻手比劃了個動作:“就是這樣啊!”


    “你……”肖悅終於明白了,一張臉紅的都要滴血了:“董秀寧,我是你閨女啊,你怎麽可以在我麵前做這麽下流的動作?”


    “切,男女之間不就這點事兒媽?誰結婚以後不是這樣,有設麽大驚小怪的。”董秀寧卻對小月的憤怒嗤之以鼻,接著催促著問道:“趕緊說,你們兩個有沒有這樣?”


    “我身上還有傷呢。”


    “哦,明白了!”董秀寧是真的明白了,不過接著卻又湊到肖悅麵前,壓低聲音問到:“那他給你穿衣服的時候,是不是那樣了?”


    就她這副表情,還有做出來的那個動作,肖悅是真的服了:“媽,你說你也是個女人,搞的這麽流氓真的好嗎?”


    “你管我好不好呢,我就問你他有沒有那樣?”


    “你有完沒完?”肖悅都快被折磨瘋了,扭頭衝著門口走去。


    可董秀寧還沒阻攔,門口倒是進來了一個護士:“零八床病號,輸液了。”


    這下肖悅沒法走了,隻好回到病床躺下,可牽掛著吳雲東,於是就問護士:“護士小姐,門外還有人嗎?”


    “有啊!”護士一邊給肖悅挽起袖子,一邊回答道:“不但有人,還有一個外國人呢。”


    “那個……吳雲東在不在?”


    “吳雲東?不認識。”護士搖搖頭,拿起肖悅手腕反過來,在手背上輕拍了幾下,然後拿起針頭紮進了靜脈。


    董秀寧看了眼肖悅,然後俏沒聲的到了門口,拉開房門到了走廊裏,抬眼一看,發現吳雲東正在和白雪低聲交談,而她的丈夫卻在走廊另外一頭,一張臉頓時黑了。


    這個老肖,老糊塗了吧?不知道自家閨女的便宜,都被人占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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