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幹啥的?”吳雲東不屑地瞥了眼徐長青,輕蔑地把手一揮:“老子是來贏錢的,其他什麽都沒有。”


    “可……”


    “閉嘴。”吳雲東狠狠瞪了眼徐長青,惡狠狠罵道:“老子沒贏錢之前,你最好把嘴閉上,不然老子讓你好看。”


    他這惡狠狠地模樣,徐長青看的有點害怕,可為了吳雲東著想,他還是提醒道:“雲東,我的事咱們可以不做,可你不能變成一個賭徒……”


    “哎哎!”他說這話,帶著他們來的小青年不樂意了,狠狠推了一把徐長青,罵道:“你這人有病吧?人家老板過來贏錢咋了?礙你什麽事兒?你就這麽見不得人家發財?聽到沒有,趕緊把嘴閉上,不然老子弄死你。”


    “你就算弄死我,我也要死。”徐長青被推了個趔趄,站穩以後嚴肅說道:“他是我的學生,我必須要為他的人生負責……”


    “負責泥馬隔壁啊!”小青年火了,伸手掏出一把彈簧刀來,惡狠狠罵道:“你特麽再敢說一句試試?信不信老子給你放血?”


    “我不怕!”徐長青盡管腿都有些軟了,可還是鼓起勇氣向前走了兩步:“我就算死,也不能讓我的……”


    “好了好了。”吳雲東沒想到徐長青還有這麽勇敢地一麵,急忙把他拽到了身後,安撫道:“老徐你放心,我……”


    “我不放心。”誰知徐長青根本不領情,猛地又把吳雲東拽到了身後,厲聲喝道:“吳雲東,我的事情不用你做了,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去。”


    “臥槽。”小青年被惹火了,衝著遠處喊道:“光哥,有人鬧事兒!”


    “鬧事兒?”一個頭皮刮得油亮的彪形大漢走了過來,一邊摸索著光禿禿的頭頂,一邊獰笑著問道:“沃特瑪倒是看看,是誰敢在我的廠子裏鬧事兒。”


    走到小青年身邊,他惡狠狠盯著徐長青,大聲喝道:“小子,就你這豆芽菜的體格,也敢在我這裏鬧事兒?”


    “我沒鬧事。”徐長青下意識反駁了一句,接著喝道:“可他是我的學生,我不能眼看著他走上邪路……”


    “你特碼找死啊?”見他還敢還嘴,光頭勃然大怒,一把搶過小青年手裏的彈簧刀,衝著徐長青捅了過來。


    出去哪想到他會突然動手,眼見著彈簧刀距離肚子越來越近,他整個大腦都空白了。


    完了,我要死了!


    “嘭。”一隻大手突然從旁邊伸了過來,在刀子即將紮到徐長青肚子的時候,一把握住了寡頭的手腕。


    “咦?”光頭一愣,驚叫一聲之後下意識往後一拽:“鬆手。”


    吳雲東沒鬆手,隻是陪著笑說道:“大哥,這是我的教導員,他剛才說那些話也是為了我好,你能不能看在我麵子上,放他一馬?”


    光頭一愣,隨後輕蔑地撇了撇嘴:“你的麵子?”


    吳雲東輕輕鬆開了右手,隨後把挎包在身側移到了正前方,輕輕一拽拉鏈頭。


    “呲啦!”挎包拉鏈打開,露出了裏麵成捆的綠色鈔票。


    看見這些鈔票,無論光頭還是後來圍過來看熱鬧的人,兩隻眼睛裏全都冒出了綠油油的光芒。


    那景象,如果是在黑夜裏,人們還以為遇見了捕食的餓狼。


    眾人的表現,吳雲東全都看在了眼裏,頓時得意起來:“怎麽樣?如果我的麵子不夠,加上這些夠不夠?”


    “夠……”光頭閆經理的綠光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成了難以壓製的貪婪。


    他一邊點著頭,一邊伸手推搡周圍的人群:“閃開,都特碼給老子往後退,趕緊讓老板到桌子前麵去。”


    眾人雖然被他推得東倒西歪,卻沒有一個人口出怨言,全都乖乖向後躲去。


    人們的目光,在這一刻是複雜的。


    最多的,是看著吳雲東懷裏的挎包臉色貪婪,那種想據為己有的想法,在他們的目光裏根本就毫無掩飾。


    還有一部分人,看著吳雲東的時候,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又像在看一個白癡。他們的目光,帶著明顯的嘲弄味道。


    還有一少部分的目光,是憐憫中帶著一種惋惜。


    眾人目光紛紜,可卻唯獨沒有徐長青的真切和痛心。


    眼看著吳雲東就要走人,他急忙一把拉住,大聲吼道:“吳雲東,你醒醒吧,這裏是賭場,沒人能在這裏贏錢的……”


    “臥槽。”掛鉤圖頓時火了,扭頭指著徐長青鼻子罵道:“給特碼你臉了是吧?你特碼再敢說話,老子就特碼弄死你。”


    “嗯?”吳雲東忽然把臉一沉,晃動了下懷裏的挎包,冷冷問道:“咋地?我話不好使?”


    “好使好使。”光頭趕緊點頭,那表情就像孫子見到了親爺爺那樣諂媚。


    吳雲東自然明白,自己在他眼裏已經成了待宰的肥羊,至於挎包裏的錢,恐怕在光頭的眼裏,早就成了他們賭場的。


    不過他心裏卻是一陣冷笑:“把老子當肥羊,你們這眼得有多瞎啊!


    要知道前世他有段時間,就是專門看賭場的,平時他花錢大手大腳,所以和賭場裏很多荷官都成了好朋友。


    和那些人呆的久了,他就對賭博手法產生了興趣,還曾經苦練過一段時間。所以賭場裏麵出老千的手法,他比任何人都要精通。


    如果不是後來認識了王夢,他或許早紅了賭場裏的一名資深賭棍,甚至還有可能成了某個賭場老板手裏的至尊荷官。


    咦?自己怎麽又想起了王夢?


    他猛然醒悟過來,急忙搖搖頭,把那個女人驅趕出了腦海,對那光頭說道:“這是我朋友,你們把他請出去就行,可千萬不要動粗哦。”


    “放心放心,我們會客客氣氣的。”光頭連忙保證,同時向著身後擺擺手。


    幾個彪形大漢一擁而上,不由分說就把徐長青架了起來,在徐長青一路的呼喊聲中,把他腳不沾地的帶了出去。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光頭立刻像個狗腿子一樣彎著腰,諂媚地說道:“老板,請移步。”


    吳雲東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哈哈大笑:“你這態度不錯,當賞。”


    “當賞?”光頭一愣,卻發現吳雲東從挎包裏掏出幾張綠色鈔票,數都沒數就塞進了他懷裏。


    吳雲東雖然沒數,可常年和錢打交道,光頭拿眼一瞟就知道了,塞他懷裏的錢,絕對下不來五百。


    五百塊錢啊,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看一個月場子的錢,可現在,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到手了?


    這錢來得這麽痛快,這麽容易,弄得他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小光,是不是來客人了?”一聲吆喝突然傳來,吳雲東一愣,扭頭看去,那兩隻眼睛裏麵,也唰的飄出一抹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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