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閃的很快,就在鬆花江快要撞上他的時候,他一個擰身,就躲了過去。


    隻是在他還沒站穩就想罵人的時候,鬆花江買麵包車卻發出了“嘎吱”一聲,猛地在他麵前停了下來。


    卷毛被晃的一個趔趄,差點一頭趴在麵包車上,也把它想罵人的髒話,徹底憋了回去。


    因為隔著車窗玻璃,他就看見了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頓時一個激靈。


    尼瑪,這小子咋回事兒?怎麽表情跟要吃人一樣?


    “嘭!”就在他感覺毛骨悚然的時候,吳雲東已經推開了車門,噌的聲從車上竄了下去。


    幾乎是眨眼的工夫,他就竄到了卷毛麵前。


    卷毛剛剛站穩,就看見麵前多了個人,頓時一個激靈:“臥槽……”


    “嘭!”吳雲東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敢調戲老子的女人?你特碼活膩歪了吧?”


    一著急,他竟然把上一世的口頭語帶了出來。


    他說髒話,把卷毛氣壞了,張口就罵:“臥槽,你特碼打我還罵我?找死啊?”


    對於這種人,吳雲東向來沒有二話,抬手又是一個耳光。


    不過這次卷毛見機較快,腦袋往後一縮,就把這一巴掌躲了過去:“還特碼敢動手:”


    “長毛,軍子……”


    他一聲怒吼,那邊的長毛軍子立刻放開了牛桂珍,噌的聲躥了過來。


    軍子也是個暴脾氣,都沒說話,過來就給了吳雲東一拳:“尼瑪的,敢打我兄弟,老子今天……”


    “嘭!”拳頭忽然被人抓住,他就再也罵不下去了,用力往後一掙胳膊:“鬆手,你特麽給我鬆手。”


    “咣!”吳雲東沒鬆手,反而抬腿一腳踹在了軍子小肚子上。


    也不知道他使了多大勁兒,這一腳愣是把軍子踢的飛了起來,隻是他的拳頭還被吳雲東抓著,所以兩腳離開地麵往後一飄之後,他又硬生生被吳雲東拉了回來。


    隻不過站識別想了,他倆腳一軟,差點沒直接跪下。


    可就算如此,他也疼的麵部抽搐,疼的臉都有點猙獰了。


    剛才這小子抓著牛桂珍胳膊,讓長毛耍流氓,吳雲東坐在車上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當時不是司機車速很快,他早就自己衝過來了。


    現在好不容易把人抓住了,他要是不好好給牛桂珍出口惡氣,以後還怎麽指望丈母娘幫忙說好話?


    所以,盡管軍子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可他一點憐憫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左手猛地一抖。


    “哢吧!”軍子就感覺胳膊一疼,然後胳膊就好像不是他的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頓時一聲慘叫:“我的胳膊……”


    她疼得滿地打滾,可右胳膊卻像麵條一樣垂在身邊,並沒有跟著他的滾動活動,卷毛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裏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也在這一刻更加濃鬱了。


    尼瑪,這小子到底是幹什麽的?怎麽下手這麽狠?而且看這樣子,君子的胳膊被他卸脫臼了啊!


    長毛雖然也跑過來了,可都沒來得及動手呢,就看見了好兄弟被虐待的一幕,嚇得連忙往後倒退。


    “嘭!”他沒注意身後,竟然直接撞在了麵包車是哪個。


    等他回頭的時候,卻發現麵包車上下來了個中年人,看著他們的表情就像看見了殺父仇人一樣:“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她們是誰嗎,你們就敢調戲?”


    習慣使然,長毛想都沒想,就順嘴罵道:“你特碼誰呀?敢管老子閑事兒?”


    “我是誰?”司機冷冷一笑,忽然掏出一把大黑星來,黑洞洞的槍口往前一指,就對準了長毛:“那你認識它嗎?”


    “槍?”長毛一個激靈,然後就習慣性的雙手舉過了頭頂:“別開槍,我沒犯事兒。”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婦女,這還叫沒犯事兒而來?”司機獰笑著看向了卷毛:“趴下。”


    “趴下?”卷毛都聽呆了,心說警察抓人不都是讓蹲下嗎?怎麽這個人卻讓自己趴下啊?


    可他還沒想明白,司機就已經到了他麵前,拽著他的頭發往地上用力一按。


    卷毛這下沒招了,隻能隨著對方的力氣趴在了地上,然後他的雙手就被銬在了一起,接著才是司機怒氣衝衝的聲音:“什麽人都敢惹?小子,你們這次惹大事兒了?”


    就算明知道自己不該說話,可卷毛還是習慣性的反駁道:“政府,我們就是跟這兩位美女說話而已,有沒有幹別的,怎麽就惹大事兒了?”


    “說話?”司機已經懶得跟這小子廢話了。


    這可是吳雲東的未婚妻,就憑魏晉祥著急發展經濟這一條,他也會為了讓吳雲東滿意,讓這三個小子牢底坐穿。


    果然,僅僅幾分鍾的時間,魏晉祥就帶著高淵博來了,隨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幾輛警車。


    當警車上下來二十多個警察以後,卷毛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可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搭理他了,無論魏晉祥還是高淵博,都是下車之後先到了吳雲東麵前。


    魏晉祥搶先問道:“吳先生,您沒事吧?”


    “我沒事。”吳雲東搖搖頭,順手一推,就把軍子推給了高淵博:“不過我嶽母和我未婚妻,卻被人調戲了。”


    “什麽?”魏晉祥勃然大怒。


    這是什麽節骨眼,正值普陽迎來了吳雲東,即將經濟騰飛的關鍵時刻,怎麽就有人要跟自己唱對台戲呢?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耍流氓?難道普陽的小地痞都這麽猖獗了?


    “魏縣,我對你們普陽的治安環境,有些深深的憂慮啊!”


    “吳先生您放心,這件事兒我鐵定給你一個交代。”魏晉祥啪的就是吳雲東條例,急忙扭頭衝著梅若華喊道:“小梅,馬上給王玉忠打電話,告訴他,我縣為了保障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決定開展為期一百天的秋季嚴打活動,在這期間,凡是有一點犯罪行為的,都將依照刑法頂格處理。”


    “是!”梅若華立刻掏出一個小本子寫了幾個字,這才轉身向著那輛桑塔納走去。


    那邊的卷毛一聽,倆腿再也撐不住身子了,直接就嚇癱了。


    尼瑪,就因為自己調戲了個女人,縣裏就要嚴打?這豈不是說自己要被重判了?


    難怪剛才開車的那小子說自己惹大事兒了,敢情真是惹出大事兒來了啊!


    這個時候,魏晉祥已經走到了牛桂珍麵前,滿臉羞愧地鞠了個躬:“同誌,因為我的工作能力不足,導致您在我們普陽遭遇到這麽難堪的事情,為了表示歉意,我向您鄭重道歉。”


    “啊?”牛桂珍做夢也沒想到,魏晉祥堂堂一個縣長,竟然會給他鞠躬道歉,當時腦子就開始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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