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槍聲響起的同時,孫紫霞也發出一聲慘叫。


    不過因為他的推搡,還有托起槍口的舉動,倒是讓吳雲東所有的準備泡了湯。


    “鬆手。”子彈飛上天空,光頭勃然大怒,咆哮的同時們猛地往回一拽。


    隻是他卻沒能把五連發從孫紫霞手裏拽出來,盡管孫紫霞被拽了個踉蹌,倆手卻依然死死抓著槍口。


    “你特碼找死。”光頭咒罵一聲,槍口向下一壓就對準了孫紫霞的胸膛:“瑪德,敢跟老子奪槍,特碼想死是吧?”


    麵對槍口,孫紫霞頓時滿臉絕望,可倆手卻沒鬆開槍管,隻是大聲喊道:“東子快跑……”


    她能舍身救人,吳雲東又怎麽能跑,況且孫紫霞給他創造了這麽好的機會,他哪能不利用啊!


    所以,孫紫霞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衝了上來。


    不過他沒攙扶孫紫霞,甚至都沒和這個女人發生接觸,就從她身邊繞過去,抓住槍管用力向上一抬。


    “嘭!”五連發一聲轟鳴,子彈卻飛向了空中。


    槍管連續兩次被人抓住,槍口兩次被人向上托起,這樣的情形,讓光頭徹底怒了:“瑪德……”


    “嘭嘭……”可他後麵話還沒罵出來,小腿迎麵骨就被吳雲東連續踹了兩腳。


    這可都是硬骨頭,幾乎一點肉都沒有的地方,被連踹好幾腳的滋味可不好受,疼的光頭身子一矮,臉都有點扭曲了。


    隻是出乎吳雲東預料,光頭兩隻手卻還是死死抓著五連發,讓他奪槍的打算落了空。


    可就算如此,他也沒有絲毫停頓,一腳踹不倒,那就再來一腳……


    “嘭嘭……”連續三腳先後踹在光頭左腿迎麵骨上,光頭終於吃不勁兒了,疼的媽呀了一聲,下意識的鬆開五連發,低頭去捂左腿迎麵骨。


    可他身子還沒蹲下,吳雲東就掄起了五連發,一槍托砸在了光頭腦袋上。


    “嘭!”光頭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趴下了。


    可這個時候,六子和那司機卻已經反應了過來,同時抽出刀子撲了過來。


    光頭趴下的時候,六子已經撲到了吳雲東近前,而他手裏的刀子,也幾乎碰到了吳雲東腰間的衣服。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孫紫霞又像瘋了一樣衝了過來,一下撞在了吳雲東身上。


    吳雲東被她撞的身子一晃,可卻知道事情緊急,所以顧不上那邊的司機,側閃的同時,抓住孫紫霞猛地向懷裏一扯。


    “哎喲!”孫紫霞的叫聲傳進耳朵,吳雲東的眼珠子忽然紅了:“霞子……”


    孫紫霞沒吭聲,倒是六子罵了一聲:“瑪德,竟然躲過去了,看你這次怎麽躲?”


    孫紫霞沒躲,吳雲東同樣沒躲,隻是把手裏的五連發向前用力一戳,槍托就衝著六子去了。


    “瑪德。”六子嚇了一跳,趕緊向後撤步,這才躲開了。


    他躲開了,可那個司機已經從另一麵衝了上來,話都沒說一句,手裏刀子就紮向了吳雲東後背。


    因為身子正在用力向前捅,吳雲東根本就沒時間轉身,隻好左手抱著孫紫霞往前跟進,躲開背後一刀的同時擰腰轉身。


    “嗚!”五連發帶著一股怪風,向著司機腦門抽了過去。


    司機被嚇了一跳,趕緊向後倒退,這才麵了腦袋開花的命運。


    “春子,跑!”司機剛剛站穩,就聽見了六子的吆喝。


    他扭頭一看,才發現六子已經跑出老遠去了,頓時大怒:“你怎麽跑了?”


    “他有槍……”六子遠遠喊了一聲,可腳下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減停頓,眨眼間就鑽進了小樹林。


    他雖然跑了,可卻提醒了司機,讓他才想起來吳雲東手裏拿的是五連發,臉色頓時白了。


    瑪德,六子跑了,我還能跑得了?


    他扭頭看去,果然看見了黑洞洞的槍口,嚇得把刀子一扔,趕緊把手舉了起來:“大哥,有話好好說,殺……殺人是犯法的。”


    “臥槽。”吳雲東忍不住爆了句粗,罵道:“剛才光頭開槍的時候,你特碼怎不說殺人犯法?”


    “我……”司機被噎的麵紅耳赤,心說剛才光頭打的是你,沃特瑪管你死活?可現在被槍口瞄準的是老子啊。萬一你擦槍走火,老子豈不是死了?


    可這話他不敢說,急忙繼續哀求:“大哥你別開槍,你看看看那位大姐,她的手好像受傷……你……你別開槍, 我保證不亂動。”


    盡管他保證了,可槍口卻依然瞄著他的胸口,不過吳雲東卻已經開始檢查孫紫霞右手了。


    孫紫霞的右手的確受了傷,是剛才撞開吳雲東的時候,被六子手裏的刀子劃傷的,不過傷口並不深,隻是小拇指下方的手掌邊緣給劃了道口子。


    這地方肉雖然比較多,可刀口有點深,所以鮮血到現在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呢。


    “啊!”小樹林裏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接著祁連山就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看見他,吳雲東急忙喊道:“老祁你快來,霞子手被割傷了。”


    祁連山並沒有過來給孫紫霞包紮傷口,而是先一拳把司機打暈了,才走到了孫紫霞身邊。


    看了眼傷口,他卻笑嗬嗬地看向吳雲東:“你果然練過武?”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管我練沒練過武?”吳雲東沒好氣地瞪了眼祁連山,催促道:“趕緊的啊,沒看見還在流血啊?”


    “這點血算啥。”祁連山不屑地搖搖頭,諷刺道:“就是一道傷口而已,這麽大驚小怪幹什麽?”


    嘴裏說的輕描淡寫,可他還是打開了小箱子,吳雲東探頭一看,果然不是走正道兒的,居然隨身帶著急救箱。


    手術刀止血鉗,碘酒繃帶消毒水,還有幾個不帶標簽的小玻璃瓶,裏麵裝著灰黃色的粉末,也不知道是幹啥用的。


    祁連山先用碘酒給孫紫霞傷口消毒,疼的孫紫霞眼淚都快出來了,為了轉移她注意力,吳雲東忍不住問道:“你這麽怕疼,為什麽還要出來救我?”


    “我哪知道啊。”孫紫霞吸著涼氣喊道:“我就是看你要死了,腦子一蒙就衝過去了。”


    “他要死?”祁連山瞥了眼吳雲東,笑道:“就算我死了,他都不會死。”


    “嗬嗬……哎喲!”孫紫霞本想冷笑兩聲,卻被傷口的疼痛能得哎喲了一聲,叫道:“輕點輕點,疼……”


    祁連山撇撇嘴,把手裏的棉簽扔掉,從箱子裏拿出一個玻璃瓶,打開塞子,倒了些粉末在傷口上。


    “咦?”孫紫霞看著發白的傷口,驚叫道:“不流血了。”


    祁連山沒吭聲,用繃帶把傷口包紮好,才收拾好東西放進小皮箱,最後合上了蓋子。


    “東子,我不疼了。”


    “不疼是正常的。”吳雲東感興趣的是祁連山撒的那些粉末。


    這玩意兒撒上去之後,明明還泛血的傷口,竟然立馬不流血了,而且傷口還有愈合的跡象,這也太神奇了吧?


    “這是什麽粉末?成分是啥?”


    “一些中藥,我自己配的。”祁連山回答的輕描淡寫,看樣子還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吳雲東知道這份藥方估計是人家祖傳的,隻好放棄了弄過來自己生產的想法。


    “你喊的人怎麽還沒來?”


    “我們都離開臨夏二十多分鍾才遇上這群人,就算老徐馬上組織人手,那也得需要半個小時以上才行。”吳雲東耐心地給祁連山解釋了一句,接著問道:“按照你的身手,那三個人你應該早解決完了,為什麽這麽晚出來?擔心我死的不夠快?”


    “你會死?”祁連山忍不住笑了:“從那天晚上我見到你開始,就感覺你這個人好像並不怕我,尤其是我把槍扔了以後,你那副樣子,明擺著就是想跟我動手。所以啊,我猜測你應該練過武,而且還自認為有兩下子……”


    “就因為這個,你就跑的那麽快,出來的這麽晚?就不怕我被人幹掉?”


    “你不會的。”祁連山笑了笑,還若有所指地看了眼他藏身的小樹林。


    吳雲東心裏一動:“你還隨身帶著槍?”


    祁連山沒承認,可也沒否認,淡淡說道:“好了,你趕緊再聯係下你那個朋友,不然天就黑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呀?”孫紫霞被這兩個人的談話搞蒙了,扭頭問道:“東子,剛才光頭對開槍,你能躲開?”


    “躲不開。”吳雲東搖搖頭,幹笑著說道:“或許第一槍我能躲開,可他再開槍的話,我估計就要死了。”


    “嗬嗬!”孫紫霞哪會信他這個,剛才吳雲東動手的情形,她可看的一清二楚。


    光頭也開槍了,可槍口卻被他托的朝了天,尤其吳雲東踹的那幾腳,把人家光頭腿都踹斷了……


    “你……你剛才耍我?”想了半天,她忽然回過味兒來:“你們兩個,一個故意出來的晚,一個故意等著光頭開槍,合著就我一個傻子是吧?”


    “呃……”吳雲東嘴角一抽,無語了。


    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妞的智商……真的堪憂啊!


    隻是這妞明顯生氣了,自己該怎麽解釋,才能讓她忘了這件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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