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東心裏鬱悶,可張敏卻是真被嚇到了,拉著吳雲東的衣服,哆哆嗦嗦地問道:“東哥,我該咋辦呀?”


    她這情形有點反常,吳雲東不由臉色一冷:“怎麽?你很怕他們?”


    “我當然怕了。”張敏隻顧著害怕了,完全沒看見吳雲東的臉色,哭喪著臉說道:“幹娘對我那麽好,我都沒告訴她就跑了,她看見我得多傷心啊?”


    吳雲東再次愣住,狐疑地問道:“不是你被他們虐待?”


    “啊?”張敏一愣,抬頭時才發現吳雲東臉色不對,不由眨了眨眼。


    聯想到吳雲東剛才說過的話,她立刻就明白了,忍不住嘻嘻笑了其阿裏:“東哥,你誤會幹爹幹娘了,她們對我比我親生父母還要好呢。”


    “這樣啊!”吳雲東摸摸下巴。


    “敏敏。”呼喊聲出拿來,立刻把吳雲東的魂魄拉了回來,抬頭一看,這才發現陸芸已經跌跌撞撞跑了過來,不由咧了咧嘴。


    跑兩步就晃兩晃?陸芸這是演戲還是真的腿軟了啊?


    可無論人家是不是真情流露,既然能做出這幅姿態,就足以讓吳雲東下定決心了。


    張敏卻被陸芸嚇到了,拉著吳雲東的衣服喊道:“東哥,我幹娘來了,咱們跑吧。”


    “跑什麽跑?”吳雲東反手拉住了張敏手腕,抬腿向著陸芸走了過去:“事情發生了,就別想著逃避,你逃不了一輩子。”


    張敏被吳雲東拽的跌跌撞撞,反駁道:“那就逃一會兒算一會兒。”


    “少廢話。”吳雲東用力一拉,就把張敏拽到了身邊,衝著臉色蒼白的陸芸笑道:“陸阿姨……”


    “吳雲東。”胡衛東攙扶著妻子,冷笑著點了點頭:“你行啊。”


    這語氣有點陰陽怪氣,吳雲東自然明白他說的是火車上,他說沒見過張敏的事兒。


    可這能怪我?是你自己沒找到她好吧?還有臉怪我?你這警察怎麽當的?


    心裏不痛快,他也就懶得偽裝了,同樣冷笑著問道:“胡叔,我再怎麽行,也不如你行啊。”


    胡衛東雙眉一豎:“你什麽意思?”


    盡管他這副表情有點嚇人,吳雲東卻是毫不在乎,聳了聳肩笑道:“你又是退伍兵,又是個警察,還帶了十幾個手下,卻沒找到一個張敏?我感覺你這雙重身份有點水啊。”


    “你……”


    “好了。”陸芸輕輕拍了下胡衛東的手背,然後衝著吳雲東笑道:“雲東,我知道敏敏離家出走和你無關,你胡叔就是太著急了。”


    “陸阿姨,再怎麽著急,也不能沒腦……哦,是失去理智吧?”


    盡管吳雲東改了口,可沒腦子這句話,胡衛東還是聽見了,頓時大怒:“你小子說啥……”


    “我說好了。”路芸扭頭看了眼胡衛東。


    也不知道她這眼神兒有多可怕,本來臉色漲紅的胡衛東,竟然一下子就消停了,弄得吳雲東驚訝不已,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下陸芸。


    可看了半天,他除了感覺陸芸年輕時肯定很漂亮之外,也沒感覺出什麽來,不由疑惑地抓了抓頭發。


    “東哥……”張敏一看他這動作,就知道吳雲東鬱悶了,急忙喊了一聲。


    和吳雲東對視了一眼,她就立即看向陸芸:“幹娘,這次是我對不起您,不該……”


    “傻孩子,說什麽對不起呀。”陸芸笑著打斷了張敏的話,接著把手伸了出來。


    張敏猶豫了下,才鬆開了抓著吳雲東衣角的右手,放在了陸芸手裏。


    陸芸抓著她的手,笑著埋怨道:“敏敏,你何幹娘在一起的時候,幹娘限製過你去哪裏嗎?”


    “沒有。”張敏回答得幹淨利落,可回答完之後,卻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了下去:“幹娘,人家是真想東哥了……”


    “那你和我說呀。”陸芸忍不住抬起左手,用手指狠狠戳了下張敏額頭,隨後責怪道:“你什麽都不說,就說回屋做功課,可等我教訓完你幹爹,敲你門的沒人回答,進去才知道你竟然從窗戶裏跑了,你……”


    “幹娘,我錯了。”


    “不是你錯不錯的事情。”陸芸糾正了一句,隨後抬手捂著胸口抱怨道:“那是三樓啊,你就用一根床單下去,我當時看到床單距離地麵還有兩米多,我都要嚇死了你知道嗎?”


    大概是又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陸芸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腿還軟了。


    張敏嚇得趕緊扶住了她:“幹娘,你真教訓我幹爹了啊?”


    吳雲東臉一黑,心說陸芸都要犯病了,你竟然還問這個?還有沒有良心了?


    可讓他奇怪的是,陸芸非但沒生氣,更沒有犯病,反而扭頭瞪了眼胡衛東:“他做錯了事,難道不該教訓嗎?”


    “我……”胡衛東似乎很鬱悶,一張臉黑的都快趕上鍋底了,可他就是沒反駁也沒辯解什麽。


    吳雲東看的新鮮不已,心說陸芸的氣色竟然越來越好了,難道這才是張敏問那句話的緣故?


    “雲東……”


    “哎哎!”吳雲東聽見陸芸喊他,急忙笑著招呼:“陸阿姨。”


    陸芸微微一笑,又瞪了眼胡衛東,才笑著對吳雲東說道:“你也別怪你胡叔多想,他就是因為張敏喜歡你,才會這麽生氣?”


    “啊?”吳雲東做夢也沒想到陸芸會說這樣的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就因為張敏喜歡我,老胡才會生氣?這話什麽意思?難道老胡對張敏還有想法?


    “雲東,你沒做過父親,自然不明白一個父親,看見女兒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感受。那話怎麽說呢……”


    陸芸連續眨了幾下眼,接著笑了:“就像自家的大白菜,馬上就要被豬拱了似的……”


    她不解釋還好,這樣的解釋,讓吳雲東那張臉當時就黑了。


    豬?你家豬能長得這麽帥啊?


    “哈哈……”陸芸卻笑出了聲來,指著吳雲東笑道:“看看,我都沒說豬是誰,你自己就攬過去了,這能怪我?”


    “呃……”吳雲東差點沒被噎死。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陸芸止住笑聲,衝著吳雲東擺擺手,接著說道:“老胡帶回去兩箱茅台,我聽說你花了不少錢,等會兒阿姨把錢給你……”


    “陸阿姨,你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嗎?”


    “當然不是了。”陸芸立刻搖頭否認,解釋道:“那麽貴重的……”


    吳雲東一指張敏:“能有她貴重?”


    “這個當然沒法比。”陸芸回答的很快,同時攔住了張敏的肩膀笑道:“好了,既然你都把敏敏搬出來了,那你這禮物我就收下了。”


    “啊?”張敏卻在這時叫了一聲,反手抱住陸芸問道:“幹娘,就是兩箱茅台啊,我沒這麽便宜吧?”


    陸芸聽的苦笑不已,心說傻姑娘哎,幹媽就是順勢下個台階,你怎麽就說把你賣了啊?


    吳雲東可知道張敏絕對不是開玩笑,急忙岔開話題:“阿姨,在火車上,我給你家打電話卻沒人接,那個時候,我還在想你們是不是來了常州,沒想到你們居然真來了,看來你們是真的很疼張敏,這樣我就放心了。”


    “還不是因為你……”胡衛東忍不住諷刺了一句,可看見路芸嗔怪的目光,隻好壓住火氣問道:“好了,既然敏敏找到了,我就不找你麻煩了。你不說來這裏找人嗎?我恰好有個戰友,我帶你過去見見。”


    “戰友?”吳雲東眼前一亮,急忙問道:“胡叔,你那戰友什麽職務?”


    “我和你說得著嗎?”胡衛東心裏有氣,狠狠瞪了眼吳雲東,問道:“你就說去不去吧?”


    “去!”吳雲東都不帶猶豫的,立刻嘿嘿笑著說道:“胡叔,我可是最崇拜軍人了。您的戰友,我能不見嗎?他住哪兒啊?”


    “少廢話,跟我走就是了。”胡衛東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扭頭就要去扶路芸,才發現張敏攙著妻子,隻好把手縮了回來,又瞪了眼吳雲東:“還愣著跟前啥?還不快走?”


    臥槽!老胡這是憋了多大火啊?不行,我得找個幫手。


    吳雲東扭頭從另一邊扶住了陸芸,笑嘻嘻地說道:“陸阿姨,我扶著您……”


    胡衛東看著滿臉帶笑的妻子,忍不住笑著瞪了眼吳雲東:“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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