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hit the stage》之後……


    以鄭智雍的感情豐富,自然無法輕易擺脫這樣的想法。


    但不是所有的想法都要放到臉上,他這次要給張賢勝的舞台寫背景樂,《hit the stage》拍場外的鏡頭少不了關於他的背後故事,鄭智雍想過應該怎麽講。


    意見衝突是必須的,張賢勝去邀請權宰勝的時候權宰勝在鏡頭前立的那個g,無論是節目組、鄭智雍還是權宰勝自己都認為很有利用的價值,就連張賢勝也無法否認以他的固執,一旦出現意見不合會是怎樣的漫長拉鋸戰。


    至於怎麽個衝突法,那就是鄭智雍的主意了。


    “thinker減少了我麵對的麻煩,也帶來了新的麻煩。”推開練習室的門,權宰勝接著他之前立的g說。


    不祥的預感從來都沒有錯過,和張賢勝一起工作真的是很累的,加上一個鄭智雍,換成了另外一種累。


    “哥,解釋清楚”,捧著平板電腦,坐在練習室的角落裏的鄭智雍抬起頭,笑眯眯地說,“知道問題在哪裏,我才能改,是不是?”


    “我和賢勝意見不一致的時候你能幫著溝通,說服一邊或者提出我們都能接受的方案。”


    “這要謝謝哥哥們的理解和照顧”,鄭智雍說,“都不太忍心駁斥我”。


    權宰勝:“……你的問題就是,你自己也有意見!”


    他和張賢勝意見不一致的時候是有個人能居中斡旋了,可是副作用是有時候斡旋的人也有自己要堅持的想法,雙邊談判變成了三方會談。


    鄭智雍使勁憋著笑:“我們繼續談吧,哥?”


    權宰勝:生無可戀。jpg


    “為了讓哥的痛苦少一點,我們可以先做點事”,鄭智雍一邊笑,一邊轉過頭,對張賢勝說,“打一架吧,賢勝哥”。


    雖然是顯而易見的玩笑口氣,從鄭智雍嘴裏出來還是挺驚人的,鏡頭配合地抖了一下,以襯托轉折的強烈。


    權宰勝看起來卻是早就習以為常了的樣子:“還沒談好……”


    “喪屍的概念不是不能用,但不能在運動場上”,鄭智雍聲音溫和,說出來的話卻很堅決,“在別的地方還能編出些劇情來,運動場上隻能是集體感染,還能有什麽?”


    “那就一起跳群舞,運動裝,殭屍舞。”張賢勝說。


    “節目的參與者是藝人,不是舞團”,鄭智雍說,“那樣的舞台概念凸顯不出你的中心位置”。


    他的語氣依然是平靜的,連音調都沒有提高,但不妨礙聽者在接收到話中的溫柔關切的同時,也聽出裏麵的嚴肅勸誡:“在大多數情況下,一個舞台有著足夠突出的中心,才更容易抓人眼球,節目參賽者也是張賢勝,為什麽執著於集體的動作呢?uniform已經模糊了造型上的差異,動作和位置上不加區分,那隻看舞蹈?我想看看哥和宰勝哥一起在台上,誰的舞更吸引人。”


    如果說鄭智雍前麵的話還是正常的勸告,到了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話已經有點重了。雖然隻拚舞蹈實力蓋不過權宰勝並不算一種貶損——權宰勝是有自己舞團的資深伴舞和編舞老師,放在哪個公司都是教別人的水準,但不是所有的實話都好聽的。


    鄭智雍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說了聲“對不起”,又道:“能不能把這一段鏡頭刪掉?”


    “吵糊塗了吧?”張賢勝看起來不大介意鄭智雍的話,善意地嘲笑道,“攝像機還拍著呢”。


    “哥好像沒資格說我。”


    “讓我出去不要說話,我盡力遵守了。”


    “你也知道那是為你好。”


    “我還知道你和宰勝哥是為我好”,張賢勝真摯又苦惱地說,“可是我們的想法不一樣”。


    “為什麽要剪掉呢?”眼看這兩個人馬上就要把話題扯遠了,來拍攝的工作人員根據經驗隨機應變,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有的話我們之間說沒有關係,都不會介意”,鄭智雍一邊比劃,一邊說道,“可是在外麵甚至放送裏說出來,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誤解和不適……我錯了”,他低頭扶額,難堪加沮喪地說。


    “這段能不能剪掉?”張賢勝問。


    總pd不在,過來的人猶豫是正常的:“我們不能決定。”


    “你也有失誤的時候”,張賢勝無奈地說,“沒事,有問題的話我會解釋的”。


    “有什麽結果,也是我應該承擔的。”鄭智雍抬起頭,說。


    事實上《hit the stage》不是《show me the money》,沒有靠惡魔剪輯博取眼球的打算,節目真正播出的時候,被剪掉的反而是“我們不能決定”之後的兩句對話,他們沒必要把輿論視為洪水猛獸,張賢勝差不多破罐子破摔,風評難以繼續壞下去,也幾乎不可能好轉,鄭智雍的囂張犀利讓不少人對他有意見,但在他犯真正意義上的錯誤之前,既對曾經的幾次誤解印象深刻又覺得不應該對一個殘疾人太嚴苛的主流輿論,還不會對觀念上的問題上綱上線,在想法上,鄭智雍本來就和普通人有點不一樣。


    真正播出時,節目組的“我們不能決定”後麵接的是幾個人繼續討論舞台概念問題。


    “還有別的原因吧,群舞情節上難有起伏,你想表達什麽的話不方便。”張賢勝說。


    “是。”


    “你想表達什麽?”權宰勝插了句話。


    “分辨不好聽的東西,有用的就聽取,沒有用的就扔掉,對自己最有利”,鄭智雍說,“有沒有惡意是另外一回事,另外處理,放在舞台上,就是舉起了棒球棍,是要打人,還是打球,暴力應該反抗,接球是必備的技能”。


    “你這樣的延伸……”權宰勝對鄭智雍的腦洞大開深表佩服。


    “他就是這個樣子的,哥”,張賢勝毫不意外,“合作的對象是我,還算好了”。


    權宰勝:……


    “我不算一個合格的製作人,很難擺脫自己的習慣。”鄭智雍大大方方地說。


    “不是說這個”,這個張賢勝早就知道了,沒有什麽好意外的,“你這回的概念,覺得有可行性嗎?”


    “人的行為不可能完全不受感情的影響,我算是體會比較深的人了吧”,鄭智雍在說話時還帶著淺淡的微笑,思緒卻化身為迷霧,浮上了他的眼眸,“這隻是,一種期望”。


    這樣的背後故事為鄭智雍的應援賦予了新的意義。


    鄭智雍對張賢勝的行為不是完全贊同,也不掩飾這種不贊同,甚至會用一種說迂迴迂迴,說直接也很直接的方法當麵告誡,不是很認可朋友的做法,但朋友有需要還是義無反顧地來幫忙,張賢勝到底還是介意為自己應援的事給鄭智雍招來負麵影響,自然不可能拒絕這個能讓鄭智雍的形象好上一點點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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