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相比歐美還有仍然比較保守,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韓國的意識形態終究是在一步步地往開放的方向上走的。現在偶像們的作品中間,十九禁類型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如果iu因此而進入絕境,這個先例會成為很多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是死是活就看有沒有人割繩子。鄭智雍巧妙地引用了原本站在反對iu的立場上的李外秀的“展品禁止觸摸”的比喻,給了人們足夠的暗示,讓很多人感到了危險,也讓很多人投鼠忌器。


    雖然覺得《zeze》很怪異,但隻是感覺沒有證據,iu她們的解釋也有道理,所以就放過她吧。


    輿論以一種“緩刑兩年,以觀後效”的態度,結束了對《zeze》的討論。


    iu也在這時主動聯繫了鄭智雍。


    “現在有沒有放鬆一點?”iu約的地點是她自己的工作室,“安全”方麵絕對過硬,無論是防dispatch,還是防他鄭智雍。


    iu知道鄭智雍是在說她在先前通電話的時候疑神疑鬼的事,“對不起”,她說,“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但我想講出來——我後悔了”。


    “繼續”,鄭智雍不置可否,“如果對你沒有足夠的用處,你會在意別人的感受?”


    “我是這樣的人沒錯。”


    iu一直以來都不把這當成什麽恥辱的事,她又不是閑的沒事給別人找不痛快,有自己的需求才那樣,就像當初她做《人氣歌謠》的主持人時為了做好工作,除了認真準備台詞,還經常穿應景的奇裝異服上台,比如在聖誕節穿聖誕老人套裝,節目的pd當然很喜歡,不想跟著扮可愛的搭檔李鍾碩卻一肚子火氣,iu知道,但不當回事。


    在做好工作、提升業內口碑麵前,演員同事的感受無關緊要,同理,在麵對事業中的一個大危機的時候,一個認識了幾個月的朋友似乎也可以捨棄。鄭智雍如此推斷再自然不過,但iu要說,不是那樣的。


    “我曾經覺得,為了度過這一關,我可以放棄我們之間的交情”,如果這一招會讓鄭智雍麵對與iu相似的危局,就算iu有膽子,loen也沒膽子做,太得罪人了,僅僅是把鄭智雍推出來吸引火力的話,對cj的補償有公司去做,iu失去的便是他與鄭智雍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我後悔的是,那時候我應該相信你的”。


    “你覺得提前對我說了,我就會為了你的安危挺身而出?”


    “我不知道”,iu誠實地說,“但你不會為了阻止我,而做出對我不利的事”。


    鄭智雍沉默了片刻,長長的睫毛貼得緊密,遮住了後麵眼眸裏的情緒,他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像一尊精緻而堅硬的雕塑。讓人想要觸摸,卻又能夠清楚地預見到結局必然是沒有反應。


    “也許你是對的——如果那對你真的非常非常重要,我也攔不住”,雕塑終於活了過來,帶著一種強烈的無所謂,“可是已經這樣了”。


    iu事前告訴鄭智雍過後再補償的話,鄭智雍對她的觀感興許能好些,但具體能到什麽程度,現在想已經沒有意義了。背後被捅一刀的感覺實在不美妙,足以讓鄭智雍失去和iu繼續打交道的動力,iu能給予的理解再難得也不行。


    “我相信你的道歉是真心的,可是這也改變不了結果,你把我嚇出心理陰影了李智恩”,鄭智雍偏著頭,無可奈何地微笑著,情緒過去以後,他對iu已經不像事情剛發生時那樣咬牙切齒,但終究生不出什麽親近的心情了,“還好我的損失不是很大,我對於報復也沒興趣,今天過來就是想對你說這些,不必擔心我會做什麽,但是以後除了音樂上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有聯繫了”。


    “我知道了”,iu抿著嘴唇,最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說,“thinker哥……我原本想過與你變得更加親近的”。


    鄭智雍已經將外套披在了身上,正在係扣子,聽到iu的話以後,他的動作一頓。


    “我也是。”他說。


    “音樂上我們還可以有合作,是嗎?”


    “你想說什麽?”


    “月底我會開演唱會,哥能不能來做一次嘉賓?”iu緊接著又補充道,“合唱《zeze》”。


    鄭智雍已經穿好了外套,灰色的呢子風衣下擺幾乎垂到了膝蓋,配上鄭智雍筆挺的身姿和嚴肅溫柔的氣質,完全是秋季暖男的感覺。鄭智雍這時說出的話裏似乎也夾著暖意:


    “《zeze》啊……我應該會去的,剛好也有話要說。”


    iu的演唱會在月底,《unpretty rapstar》的演唱會也在月底。鄭智雍對方基赫說了iu的邀約,也說了自己有意向去的事:“如果時間衝突的話,我優先去《unpretty rapstar》。”


    “明白”,說好了的《庸人》還沒有公開,鄭智雍的選擇方基赫不意外,“衝突是可以避免的”。


    跑iu演唱會當嘉賓這件事本身沒什麽大不了的,不說《zeze》已經揭過,在這件事情上,鄭智雍和iu本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鄭智雍保持聯繫的同時保持距離的做法,無論cj還是作為經紀人的方基赫都是認可的。


    鄭智雍說的事情對方基赫而言不算多麽令人驚訝,方基赫要告訴鄭智雍的卻是正事:“12月的時候花些時間準備年末的歌謠大戰。”


    “ok。”


    “我拿你的歌去問了一下,gfriend那邊有興趣。”


    “我會去討論的。”


    “mama的安排下來了,我一會兒發給你,好好準備。”


    鄭智雍舉起雙手:“保證完成任務。”


    對於鄭智雍的示好,方基赫的嘴角隻是無力地動了動,他不是鄭智雍那樣已經經歷過大風浪的人,被《zeze》的事一通折騰,現在感覺比鄭智雍還要累:“mama收視群體廣,不要搞砸了。”


    “我明白。”


    鄭智雍今年在音源方麵收入頗豐,因為沒有發行專輯的緣故,獎項上卻占不到多少便宜。11月7日的melon搞的頒獎典禮mma,鄭智雍便顆粒無收,但這個理論上基於melon音源成績決定結果的頒獎禮,將“年度十大明星”的殊榮頒給了音源並不算強勢的柳熙烈,強手如雲的rap;amp;hip-hop部門,最後贏家是今年算不上大紅大紫的mad clown的《fire》,不難看出,mma雖然沒有多麽大的惡名,有時還是會分一下豬肉的。


    將於12月2日舉辦的,在國內外知名度都很高的mama頒獎典禮,分豬肉的名號也已經人盡皆知了。mama是m電視台支持舉辦的,背後的大boss都是cj集團,所以鄭智雍一個徹頭徹尾的新人,也弄到了不少的分量,等他有資格獲獎的時候,提前知道自己會分到哪塊豬肉也沒問題。


    所以說啊,頒獎禮的公正性什麽的,其實是體現在得了獎會不會挨罵上。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是今年的大獎隻可能在王者歸來的big棒和如日中天的exo中間二選一,選了其他人大家都會說有黑幕,但在二選一的過程中有什麽黑幕,就沒人在意了。鄭智雍發專輯的時候如果能保持今年的平均音源成績,大賞拿不了,其他獎項卻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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