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被稱為庫巴哈爾,也就是‘童女神’……”說到這裏,庫洛洛伸手輕輕指了指座位上的那個雕塑:“庫巴哈爾是黑暗大陸上某些居民的信仰神祗,據說是守護一切,保佑一切的神祗……也是喜愛血腥,殺戮和財富的神祗。”


    “庫巴哈爾隻會依附在純潔的小女孩身上,因此被稱為‘童女神’,信徒們修建巨大華麗的神廟,用檀木,鬆香,黃金和絲綢堆疊起來,並在神廟外進行生祭,從而供奉庫巴哈爾。”庫洛洛看著祭台上的神像,眼神灼熱……仿佛考古研究者發現了極為新穎,重要的發現。


    “鮮血和……財富?”伊爾迷歪頭看向祭台。


    庫洛洛用一隻手指壓住下唇,仿佛是在壓抑自己的興奮:“被選中為庫巴哈爾衣服的女孩即是‘活女神’,她將以庫巴哈爾的名義居住在神廟之中,享受祭祀和侍女們的服侍……據說挑選‘活女神’的方法,就是將剛剛3到4歲的小女孩放進黑暗的屋子裏,從夜裏待到天明。”


    打開手上的羊皮紙,庫洛洛喃喃地介紹道:“大部分的孩子會哭鬧,於是因此落選被祭司帶走,隻有整整一夜不哭不鬧的女孩,才能成為‘活女神’。活女神身著金色、紅色、紫色絲綢製作的衣服,頭戴人骨花冠,腰間串著人的手指串成的瓔珞,赤腳行走。”


    “祭司會供奉給她美麗的鮮花,她則用象徵鮮血的硃砂賜福……在每年的四個固定的節日裏,活女神會坐著檀木製作的轎子走出神殿,給予有恩寵的人賜福。”


    “亞路嘉是3歲的時候確定擁有‘不明物’的……在此以前那孩子很正常。”伊爾迷堅定地說道:“否則我們也不會允許奇犽和亞路嘉一起玩……還互相留下了記憶。”


    歪了歪頭,伊爾迷麵無表情地道:“至於不哭不鬧,3歲正好是開始‘捉迷藏’訓練的時候,那個時候每個揍敵客家的孩子都會經常不哭不鬧地躲在黑暗的地方——因為被找到就被殺掉了。”頓了頓,伊爾迷繼續說:“當然,不是真的……隻是嚇唬小孩子的,不過大家都這麽被嚇唬過。”


    灼炎想了想,奇犽好像也跟自己和小傑說過“從三歲起就開始玩賭上性命的捉迷藏”之類……看來這就跟哈利波特裏麵的分院一樣,是大人對小孩子的惡作劇而已,針對3歲那麽小的孩子,隻要帶著殺氣走過去,妥妥能嚇得孩子不敢說話不敢動……雖然是一種訓練,但也算是一種惡趣味了。


    想到這裏,灼炎說道:“那麽其他人沒事,是因為你們都是男孩子,而亞路嘉是女孩子嗎?”


    伊爾迷搖了搖頭:“完全不清楚,但不是不可能,‘不明物’太危險,家裏對它的了解少得可憐……不過如果說喜歡‘殺戮’和‘血腥’倒是確實如此,為了測試‘不明物’的能力,當時家裏的管家和僕人死了很多……最多的一次,死了幾千人。”


    “頭上那個頭帶……就是所謂‘人骨花冠’的超簡約版本吧……我怎麽看都覺得那個東西是骨製的。”灼炎點了點雕像額頭上戴著的髮帶。


    “3歲以前,亞路嘉還是按照媽媽的習慣來打扮的,從4歲開始,她就會跟管家或者僕人強求各種物品了……現在的衣服是她自己決定要穿的。”頓了頓,伊爾迷還是說道:“和雕像的穿著是一樣的。”


    庫洛洛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事情已經八九不離十了,揍敵客家的小女兒,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成了庫巴哈爾的‘活女神’,因為缺乏正確的祭祀方法,所以添了很多麻煩,而‘魔女’這邊雖然有正確的祭祀方法……擁有的卻隻是一座神像。”看這個華麗祭台的建設方式,以及用來托起雕像的頂級檀木……周圍的絲綢……顯然貪婪之島上的gm掌握著祭祀童女神的正確方法。


    “如果用正確方法祭祀,是不是就能控製‘童女神’實現各種願望?如果可以的話……”伊爾迷的問題簡直是典型的操作係的思維方式,掌控欲都快從他那黝黑的眼眸裏溢出來了。


    庫洛洛瞭然地笑了笑,論控製欲,他並不會比揍敵客家的公子少,但是……


    庫洛洛:“恐怕很難……而且一共我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伊爾迷:“什麽意思?”


    庫洛洛把手上的羊皮紙翻過一頁,閱讀著上麵的文字道:“作為庫巴哈爾的活女神不能和親人在一起,因為她們會給親人帶來不幸。活女神不能哭,她對著誰哭,誰和誰的家族就應該殉死。童女神也不能對著別人笑,她對著笑的人,都要放在檀木搭成的香塔裏,焚燒獻祭給庫巴哈爾……童女神是喜怒無常的,她會在祈禱者祈禱以後隨心所欲地降下代價或者處罰,而因為嗜血,這些代價往往都和許願者的親人的生命有關……”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伊爾迷也有些激動,說實話,“不明物”對揍敵客家的折磨外人其實很難想像,對於一個極其重視親人的殺手家族,要把親生的小妹妹當成“東西”其實非常困難。但是血的教訓又讓他們不得不這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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