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同事都在努力的工作,並且都在期待長假的到來。


    因為假期的交通人流巨大,不論飛機還是火車,都一票難求,而且沿途擁擠。


    為此,我和公司申請全員可以統一調休,提前兩天放假,提前兩天返程,公司批準了。這樣我也可以偷偷提前回家查看爹媽現在的狀態,是不是恢複如初。


    公司裏,我們幾個部門的工作都交給老黃,徐姐和袁大神照看。畢竟還有宇文豪戰隊要留守開啟新欄目新項目。並且趙曉婷和張家哥倆也要提前趕回來,協作試播。關於直播,趙曉婷的管理經驗已經相當豐富了。原來她在大學裏就是學院的學生會主席,天賦就是做領導的料。


    而假期中,霞飛路也會非常繁華熱鬧,咖啡吧和奶茶吧要配合秦阿姨的店,製作加工外賣,爭奪假日期間霞飛路步行街上的遊客訂單。


    秦非從忠叔的營地開了一輛加長版的房車出來,有套房,正好我們三個女生可以睡大床,讓宇思博住車頂獨立隔斷的小床,車上還有一個夠我們四人吃飯的茶桌。還有浴室,還有煤氣罐爐子,還自帶很多露營裝備以及道路救援的小工具。秦非說,接下來她就要催促忠叔去買一輛大巴士版本的房車了,下麵可以藏一輛小超跑的那種。隻是忠叔神秘的說,要再等等,墨易和麟麒公司可能會合作電動跑車的,希望能夠盡快看到,哪怕是不成熟,忠叔也希望堅持用咱們國產的品牌。


    離部門放假還有不到一周的時候,山雞跟我說,蜀地那邊突然接到了很多東華市的畢業班的學生的麵試申請,經過詢問,居然是和蕭楚笙發布的信息招募到的人有很多的重合。這就有意思了。因為這幾天,秦非也調查到老混的信息,對這次老混的昆市影視製作中心搞得小動作也有了充分的了解。


    秦非就和趙曉婷商量了一下,打算安排思博劇社的幾位女生過去,和東華市過去的想要麵試的近百位女大學生一起麵試,跟著這些同學,避免她們在老混的布局中吃虧上當。現在的大學女生,也是千奇百怪,什麽樣的風格的都有,如果有些女生自己就是想要撈快錢,自甘墮落的,秦非也沒有那麽好心去撈人,以免出現之前商勤老媽那種妖孽,跑來無端製造麻煩。這就是時代的特色吧,也是社會進步過程中必須要麵對的一些道德倫理問題的重新構架吧。


    最終,宇思博那邊派出了明月玥和明晶晶姐妹倆組成一組,白靜雲和孫嘉佳組成二組,司空琪和歐陽倩組成三組,六名女生前往蜀地默川公司去麵試,作為一項潛伏任務交辦下去了。幾位女生本來就很幹練,尤其參過軍的更是摩拳擦掌。


    趙曉婷和徐謙分別給宇思博和宇思德交代了任務目標,讓他們分別去執行。宇思博自然是要負責給學生買好充分的保險,並且做好執行任務前的安全教育,一切以了解為主,遇到任何安全問題,都要馬上中止,一切以自身安全為最大前提;而宇思德那邊聽說老混那邊又來事了,顯得很興奮。因為雷不死和李墨靈老總兩人,至今不告訴他,當初是如何讓老混自己離開的。宇思德甚至猜測過老混會不會是雷不死在櫻花縣商社埋下的釘子。但是經過秦非這段時間的調查,老混這人還真的做了不少混賬事,也霍霍了不少女生和女藝人,這樣看來,是不可能成為三巨頭的特派員的。


    因此宇思德跟媳婦說,向毛爺爺起誓,保證完成任務,一定要給老混一點教訓。緊接著就向雷總監匯報了大致的情況,看雷總監不置可否,宇思德就知道,這事他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去折騰了。


    蜀地和家裏有閨蜜們比我還操心,我就落得個清閑,又摸了幾天魚。大部分時間無聊了,就去老袁辦公室,看幾隻可愛的小神獸。這幾個家夥真是充滿了靈氣,還喜歡泡在公司,窩在蛋艙工作室裏麵,就是不喜歡回家。真不知道他們爹媽是否知情,會不會哪天鬧上公司把公司拆家了。


    在假期前的第三天的夜間八點,我們就開車出發往我和秦非的老家去了。臨行前,袁大神還給我們的車子加裝了一套帶著八個隱蔽攝像頭的小係統,都是用墨易通鏈接技術,無線傳輸,還能借助衛星通訊收發信息。這樣我們一路上所有的車外狀況,在公司裏的雲端服務器都會有備份。同樣,去往蜀地的同事,和思博劇社的小夥伴們,也帶了一些遠程裝備,確保安全。


    從東華市到我和秦非的老家,相隔一千公裏的路程;當天夜裏就開行了六百公裏,超過三分之二的路程。


    車子停到了魯省大山腳下,早先預定了一個露營基地;我們淩晨三點停靠,宇思博動手補水清理雜物,那叫一個賣力啊。


    我們在山區營地,做了一頓午夜燒烤,營地挺大,還有幾家人開著房車來露營,星星點點在遠處,或熄燈睡覺,或搭建帳篷。山區的夜晚和海邊的感覺不一樣,放眼望去沒有燈火時,一片深黑的寂靜,風吹樹枝發出聲響,給人草木皆兵的感覺。而且半夜還是挺冷的。


    望著兩邊不遠處的山坡上的樹木和灌木,還有附近一些深溝裏的高高的野草在隨風飄蕩,我不禁心生感慨。


    “難怪古代山區可以埋伏數萬大軍在山區打戰。”我不禁說道。


    “嗯,以前讀書都沒有出去安排旅遊,感覺大學都活到地宮裏了。”秦非一邊燒烤,一邊應和著我說道:“每個山區都有不一樣的故事,都有幾千年來兵馬大戰後沉澱下來的經典傳奇。”


    “非兒你想到啥策劃了?”我笑著問。


    “搞一場千人大戰虛擬遊戲!”秦非總是不停的在思考在琢磨各種創意。


    那邊徐謙給宇思博帶了一個很大的折疊躺椅,讓宇思博休息,給他蓋上毯子。宇思博幸福的不得了,仰望星空,躺平等徐謙給他投喂食物,都不用自己上手。


    我和秦非是真沒想到徐謙一旦有老公,會這麽寵溺人,一點不像豪門公主下嫁普通土豪的樣子。


    “謙兒,人家豪門千金都喜歡鬧騰公主病,你咋一點那個味都沒有?”我笑著問。


    “哎,我也想啊,但是姥姥和老媽從小就對我耳濡目染,家風不允許啊。她們要求我從小把自己當做社會底層最苦的人,每天都要想著如果有一天家道中落流落街頭,還要背負巨額債務的時候,怎麽樣可以爬起來。”徐謙溫和的回複道:“你也說啦,公主病嘛,那是病,得治!”


    “哦?那你想到萬一落魄怎麽爬起來了嗎?”秦非問。


    “一靠男人,二靠手藝,三靠才藝,四躺平。”徐謙頭也不回,看來這幾句話說的極溜。


    “哈哈哈哈。大脖子,你要努力了。男人如果靠不住,女人隻好靠自己賣藝持家了。”秦非笑的很爽朗,當然也盡量控製了音量,畢竟山區營地大半夜的,隨便說句話就可以傳播千米。


    “沒事,馬上我老媽就要逼他借貸負債,過過苦日子了。”徐謙笑著說。


    “那大脖子的魄力,是打算要多少啊?”秦非好奇的問。


    “啊,這個,這個,能不能先整個三五千啊,不要一下子那麽大壓力啊。”宇思博說的怯生生的。


    “我都隨你,反正這次北方半月灣連鎖的投資,不會算到你頭上的借款的,這個事,我們老媽和外婆都很重視,她們會在背後給你撐腰的,讓你放開手腳去幹,想幹哪塊就幹哪塊,想幹多少就幹多少。你的借款負債,就像我爸那樣,隻能針對你自己獨立管控的新項目去開展。”徐謙笑著說。


    “那你說說看,當年咱爸為啥要做服裝集團?”宇思博笑著說。


    “啊,這個啊,因為當年我出生了啊,老爸問我最想要啥,我說最想要好看的衣服。因為從小老媽和外婆就管控我的衣服,夠穿大方就行,從來不給我買名牌。我就跟老爸說,如果是自家生產的衣服,總歸可以穿了吧!”徐謙笑著說。


    “誒,我才發現啊!”秦非走過來翻了翻徐謙的衣服,裏裏外外一陣翻,一陣摸,嘴裏說道:“你這衣服都是謙謙集團出品的哦!”


    “嗯,純愛心爸比定製款!”徐謙笑了。


    “低調,不奢華!”我笑著說。


    “其實是低調的奢華,我看她這些衣服的用料和質地,包括款式,很像謙謙服飾的樣子,但是絕對都是孤品!”秦非是懂服裝的,畢竟是東華服裝學院進修過的高材生,各種藝術設計,包括服裝設計,景觀設計,平麵設計,秦非都是手到擒來!這就是天賦。


    大家說鬧了一陣,就打算都去休息了。


    我也喜歡戶外,雖然冷,但是有躺椅,有厚厚的毯子,有篝火,大家圍坐,還是很愜意的。我仰望星空,幾周來,工作上已經毫無壓力,因為平台背景太強大,不過就是把加班和趴窩在公司當做自己的日常;但是老爸跟我做親子鑒定這事,讓我原本平靜的心,慢慢起了波瀾。我的反射弧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如果我不知道親爹是誰,那是不是我也應該去搞一部《尋親記》?


    我還是沒有告訴秦非我的情況。這或許是我第一次不把自己的隱私跟最要好的閨蜜說吧。


    等我找老媽確認所有前情往事再說。畢竟,爹不是親生的,媽不可能不是親生的。


    按照老爸的說法,老媽懷孕生產,爹也是回家照顧過老媽的。


    看我若有所思,秦非過來安撫我。


    “怎麽了?擔心回家看到爹媽分居,以後家裏不和睦了?”秦非還是很關心我的。


    “嗯,是啊。老袁的分析,讓我也多了一些壓力感。不回家不會感覺到這種壓抑。”我苦笑一聲。身在大都市,往往可以割裂與老家的各種紛紛擾擾。在老家多少有一些親友往來,不得不聽的八卦,甚至被別人嚼舌根。讀書的時候沒感覺,大不了裝呆瓜不說話,由著親戚們、爸媽的同事朋友往來時瞎扯。現在我也是有老公的人了,雖然還沒有打證也沒有打算公開。


    我甚至不願意告訴爹媽我要結婚的念頭。是什麽讓我冥冥之中渴望有一個愛人,有一個真正自己打造的家?


    “這次回去好好和爹媽一起聊聊唄?對了還有你可愛的二姨,能拿點主意。”秦非笑著問。


    “不了,我還是單獨和老媽聊吧。我總覺得她在情感上的果斷決絕,以及對老爸的寬容善待,和我過去知道的那個沒啥大主意的老媽完全不一樣。老媽也從來沒有主動和我說老爸的事情,家裏的事情,家裏的過去。”我搖搖頭,想來這個兩位老baby要進入不讓女人省心的年紀了吧。


    因為前半場路上都是大宇哥哥開車,我們仨都睡過一會了。接下來的露營,我們在篝火旁聊天,到了五點鍾,我才漸漸睡去。結果,秦非和徐謙居然說不睡了,一起跑步去了。這兩個瘋子!然後天快亮起來的時候,我上車又補了一會覺。


    白天的時候,秦非開車,兜兜轉轉了山區裏的一些景點,還跑去附近的道觀和佛堂找高人算命聊天。不管真的假的,一頓算命聊天。


    秦非說,跟這些修行的人交流,可以判斷他們的功力,也偶爾能遇到一些浮誇的虛無之人。既然宇思德要在蜀地開拓市場,對比不同區域的文化故事和風土人情,還能有不少的素材搜集,傳奇故事可以互相借鑒。


    中午我們找了一個清淨的寺院,吃了一頓齋飯,還遇到一位非常年長的法師,很熱情的邀請我們喝茶,給我們講了一些古代時候佛門弟子下山的故事。我們還體會了一把在清修院睡大通鋪的午休。法師說我們不宜過度勞苦,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前路漫漫,心越能夠沉下來,日子會越好。


    一覺睡到傍晚天昏,我們辭別法師,驅車導航去了一個山區裏的農家樂大吃了一頓,七點鍾我們繼續出發。這一天白天都是秦非在開車。她對山路駕駛顯得非常熟悉老練。


    晚上繼續出發往家趕,徐謙擔心大宇哥哥疲勞,就先開了兩百多公裏。到了十點鍾換宇思博完成了最後一百多公裏的路程,先是把我送到家樓下,之後他們仨去秦非在老家的小兩房過夜去了。


    我沒有帶很多行李,過了十二點到了家裏的小區。爬上五樓,我掏出鑰匙,打算輕聲開門。如果這個時候老爸還在我房間霸占著,那就說明問題還沒解決,不是嗎?


    果然不出意外的再次發生了意外,家裏沒人!這就很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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