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思德在我倆身後低聲說道。“總算來了！”聲音大概隻有我和秦非聽得到。
宇思德這時候起身假裝去落地玻璃邊上，撥開百葉簾張望。
麵試官也突然站起來，還說了聲：“你們先坐會，我去看看發生啥事了。沒事的沒事的，一會我就回來。”
而我注意到這位麵試官，似乎有點緊張。
麵試官開門就往外走。
她快步走到走廊盡頭轉彎，出現在另外一側要進電梯間的時候，被一位特勤人員阻止。
我們仨就走出房間，到過道，看著電梯間的狀況。
有人在喊話：“都在原地不要動，臨時檢查，大家配合一下。”
此時隔著緊閉的通往電梯間的玻璃門，我們還能聽得到那位特勤人員是不帶善意的喝止這位阿姨麵試官。
“說吧，你幹的？”秦非冷冰冰的問宇思德。
“啊？噓！保命要緊，安全第一，晚點我跟你說。”宇思德做了一個靜音手勢。
“真無趣，老娘還沒玩夠呢。”秦非不盡興，演技還沒開始施展呢。
很快，這層樓麵被查封了。來麵試的很多人，都一臉迷茫的逐個甄別後被快速遣散。
半個小時後，現場已經清查的差不多了，電梯間還有兩名特勤人員站崗。
隻是當時竟然有近十名小青年和姑娘，是被帶上手銬帶走的。
其中竟然包括那名剛才在電梯裏問宇思德話的尖嘴瘦臉長相怪怪的男生。
而那些麵試官，就被原地留下，被集中在一個大會議室，要做進一步的甄別查問。
電梯間擠了很多人，我想著又要和秦非一起等好幾趟電梯了。
宇思德卻說：“走，跟我這邊來。”
說罷帶著我們倆從安全通道走樓梯上到頂樓，39樓，一家電子商務公司。
這裏沒有什麽華麗的裝修，但是基本上是大開間結合小隔斷。
南側有一批帶隔斷的獨立工作組和事業部的辦公區，每個組都是套間。有的掛了區域事業部的牌子，有些掛了某某區域或行業類別的工作組的牌子。有個別套間辦公室還是空的。裏麵有隔斷辦公工位，有小型會議桌，有儲物櫃，有矮櫃放著辦公用品打印機，電話傳真設備。
在頂樓北區有一大片外牆全落地玻璃隔斷包裹帶著很多透風窗的露台區域，是這個公司的茶歇休閑區。空調是側吹風，看著很高檔。
這個茶歇區有咖啡吧台，有大屏幕電視機，有酒櫃，有很多大冰櫃放著各式各樣員工儲存的飲料、水果。透風窗還是很大的電動百葉，宇思德帶著一點點凡爾賽的口氣，在逐一介紹這裏的裝備和用途。
看來這個公司員工是有下午茶福利的，這裏購物，刷內部員工卡，東西很便宜，收費是象征性的。
宇思德請我和秦非找了個靠邊緣的茶座坐下，這裏很寬敞，十幾個茶座，大多數靠窗，可以欣賞大半個魔都的市區風景。比37樓的前台側麵的休息區大多了，視野也有接近180度。
“你這碩士是中南亞水回來的吧？”秦非一改常態率先發問。
“看透不說透，還能做朋友！”宇思德一臉笑容，看似真誠，也很詭。
秦非瞟了他一眼，說到：“過兩年幫我也水一個。”
“一句話的事！”宇思德拍拍胸脯回答她。
秦非接著問：“說吧，你咋這麽厲害，剛回來上班，就不務正業，參與社會事務，整頓劣行產業？”
“做點公德，做點公德，日行一善嘛！”於是宇思德告訴我們，他是在中南亞讀的一年碩士，工商管理。其實這一年，他有位小學同學，當年他出生在西部山區的蜀地，同學是留守兒童。
那也是他特別要好的發小，大學沒有讀過，20出頭就被騙去中南亞進了匪窩，無意中這個同學知道了宇思德在中南亞，就輾轉與宇思德取得了聯係。
後來宇思德聯係並加入了一個民間自發的解救聯盟，仗著自己在國內讀本科期間，還去當過兩年兵，成為了這個解救聯盟的新生力量，開始對同學營救。
此後，在他回國前，同學終於滿身傷痕的被解救出來。
更進一步，宇思德還借用解救聯盟的資源，和自己的一些人脈關係，在多方努力下，取得國內官方的支持認可，這次帶著一些證據，正好借著回國的機會，提交上去。
早上他就是去提交資料的。正好回公司上班，看到我和秦非。
好巧不巧的是，他入職的公司，就在這座大樓的頂樓。
其實今天的抓捕行動，是官方早就布局好的。
而他提交的一些資料，恰恰就是一些人頻繁出入境的信息。
裏麵有很多在中南亞各國，徘徊在那些正規用人單位附近的托，和跟著外出勞務派遣大軍潛伏的托，是這些人，起到了為虎作倀的作用。
其中不少是咱們國家的不學好的孩子，有一些是中南亞人，長得一副很像我們國人麵孔的，或許是華裔子弟。
“看來剛才電梯裏問你為啥說37樓是忽悠公司的小夥子，就是這樣的托！”
“對的，他們會從一開始麵試就混在人群中，起到蠱惑人心的作用，畢竟很多年輕人少不更事，很容易被誤導。”
聽著秦非和宇思德哥哥的交流，我感覺他們不像我的同輩人。
此時的場景真的很像兩個家長和老師在家長會上討論學業，我一個孩子，默默的在邊上等候發落。
宇思德哥哥人挺好的，似乎看到我的一言不發，轉頭跟我說：
“你是要找工作嗎？要不到我們公司來上班？”
“也不是不可以。”秦非先開口了。“林林，你覺得呢？”
“我都不知道我能幹啥！”我真的沒啥自信。這麽高端的公司。
“沒事，我帶著你，從助理做起唄，我們公司是做跨境電商的，也要做內貿直播帶貨。
供應鏈這塊我們很強。我從中南亞回來嘛，所以我網上麵試的時候，就提出建議，建立一個中南亞工作組，公司接受了我的提案，正好我來了，也要從頭組建一個小組，有三五個人的招聘計劃。” 宇思德很認真的詳細的介紹情況。
“你自己決定。我看行，不如你就留下！我先撤了？”秦非是認真的。說罷就要起身。
“好，好吧。”我猶豫了一下。我本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嚐試麵試，鍛煉一下麵試技巧。
“你是不是還想鍛煉麵試技巧？”秦非是真懂我。
“沒事沒事，應該的，這樣，你就在我這裏上班，外麵盡管去麵試，要麵試，跟我說一聲，你就去。反正我是組長，你外出算公幹。”宇思德有這麽好心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不會是打我們林林主意吧？”秦非站著，雙手抱在身前，一臉的不信任。
“那倒不會，最多就是盡到一個堂弟的責任，讓我哥有機會多接近你唄。
以後周末我們不是還要去海島聚會嘛。那個民宿的位置不錯，當做我們的私人聚會秘密基地，挺合適的。”宇思德樂嗬嗬的說。
“原來是你本來就想要租房子，看來忠叔的房租開低了。”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房不在遠女神顯靈!”宇思德假裝一臉嚴肅的說。
“你才顯靈呢！鬼話連篇。林林以後對男人要多點提防哦。那我先走了。林林先交給你照顧一段時間了。”秦非像我媽，一副家長的威儀。
我的就業好像被決定了。但是似乎沒有被父母安排來的那麽反感。
秦非正要起身離開，突然休閑區入口傳來一個中年人怒氣衝衝的喊聲：
“小宇，開會了，你人那？”
但見宇思德像座位插針一般，騰得跳了起來，神情緊張兮兮的跑過去。
“雷總監，雷總監，我在麵試新員工。”貌似宇思德有點心懷怪胎，略帶顫抖的聲音。
“別忽悠我，知道你一早就在樓下不務正業大半天了。那兩個姑娘誰啊？我們公司的嗎？我可警告你，不要在公司亂搞男女關係。”這位老總，一臉嚴肅，離得挺遠的，我都感受到一股壓迫感。秦非在一旁似乎麵帶輕鬆，饒有趣味的看了過去。
“雷總監您放心，真的是麵試新組員。”宇思德盡力在克製自己的慌張。
“哪個？漂亮的那個？還是......”雷總監壓低了聲音，但是我和秦非也聽得清清楚楚呀！
“都是都是，就是那位太漂亮了，我覺得不合適留在公司，怕引起不必要的工作分心。”
“哼！”雷總監一臉“我信你個鬼”的態度。“你的組員你決定，你安排一下新人入職，兩分鍾後趕到會議室！”
那個雷總監全程嚴肅，扭頭就走了。
“好幹練的大佬啊。這人有意思。”秦非低聲說了一句。
宇思德小哥哥趕緊跑回來，跟我們解釋道：“你們不知道，這個雷大叔，可壞了，可凶了，我周五來辦理入職，就給我整了不下十大酷刑，高壓指標，規矩還一大堆。”
“這個人我好像哪裏見過？”秦非低聲嘟囔了一嘴。
“走了，林林！”緊接著，秦非也不再糾結，轉身就往外走了。
“啊，非兒拜拜。”我還在等著聽宇思德說說啥事能夠得上“十大酷刑”，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到秦非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茶歇區的入口了。
就這樣，我在閨蜜和新朋友的幫助下，誤打誤撞的，在來到東華魔都的第四天，就成功入職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市中心最頂級商圈的霞飛路摩天大樓，開啟了我的魔都職場第一步。
啊，或許前麵在樓下的麵試算是第一場麵試？哎，我就沒說過話。
也就是說我麵試的單位，沒進去，我沒有麵試的崗位招了我。
更確切的說，我來大都市，一場麵試都沒有經曆，就入職了。
這，算好事呢，還是好事呢，還是好事呢?
此刻我依然迷茫，不過好像迷茫的不那麽糾結。
宇思德這時候起身假裝去落地玻璃邊上，撥開百葉簾張望。
麵試官也突然站起來，還說了聲：“你們先坐會，我去看看發生啥事了。沒事的沒事的，一會我就回來。”
而我注意到這位麵試官，似乎有點緊張。
麵試官開門就往外走。
她快步走到走廊盡頭轉彎，出現在另外一側要進電梯間的時候，被一位特勤人員阻止。
我們仨就走出房間，到過道，看著電梯間的狀況。
有人在喊話：“都在原地不要動，臨時檢查，大家配合一下。”
此時隔著緊閉的通往電梯間的玻璃門，我們還能聽得到那位特勤人員是不帶善意的喝止這位阿姨麵試官。
“說吧，你幹的？”秦非冷冰冰的問宇思德。
“啊？噓！保命要緊，安全第一，晚點我跟你說。”宇思德做了一個靜音手勢。
“真無趣，老娘還沒玩夠呢。”秦非不盡興，演技還沒開始施展呢。
很快，這層樓麵被查封了。來麵試的很多人，都一臉迷茫的逐個甄別後被快速遣散。
半個小時後，現場已經清查的差不多了，電梯間還有兩名特勤人員站崗。
隻是當時竟然有近十名小青年和姑娘，是被帶上手銬帶走的。
其中竟然包括那名剛才在電梯裏問宇思德話的尖嘴瘦臉長相怪怪的男生。
而那些麵試官，就被原地留下，被集中在一個大會議室，要做進一步的甄別查問。
電梯間擠了很多人，我想著又要和秦非一起等好幾趟電梯了。
宇思德卻說：“走，跟我這邊來。”
說罷帶著我們倆從安全通道走樓梯上到頂樓，39樓，一家電子商務公司。
這裏沒有什麽華麗的裝修，但是基本上是大開間結合小隔斷。
南側有一批帶隔斷的獨立工作組和事業部的辦公區，每個組都是套間。有的掛了區域事業部的牌子，有些掛了某某區域或行業類別的工作組的牌子。有個別套間辦公室還是空的。裏麵有隔斷辦公工位，有小型會議桌，有儲物櫃，有矮櫃放著辦公用品打印機，電話傳真設備。
在頂樓北區有一大片外牆全落地玻璃隔斷包裹帶著很多透風窗的露台區域，是這個公司的茶歇休閑區。空調是側吹風，看著很高檔。
這個茶歇區有咖啡吧台，有大屏幕電視機，有酒櫃，有很多大冰櫃放著各式各樣員工儲存的飲料、水果。透風窗還是很大的電動百葉，宇思德帶著一點點凡爾賽的口氣，在逐一介紹這裏的裝備和用途。
看來這個公司員工是有下午茶福利的，這裏購物，刷內部員工卡，東西很便宜，收費是象征性的。
宇思德請我和秦非找了個靠邊緣的茶座坐下，這裏很寬敞，十幾個茶座，大多數靠窗，可以欣賞大半個魔都的市區風景。比37樓的前台側麵的休息區大多了，視野也有接近180度。
“你這碩士是中南亞水回來的吧？”秦非一改常態率先發問。
“看透不說透，還能做朋友！”宇思德一臉笑容，看似真誠，也很詭。
秦非瞟了他一眼，說到：“過兩年幫我也水一個。”
“一句話的事！”宇思德拍拍胸脯回答她。
秦非接著問：“說吧，你咋這麽厲害，剛回來上班，就不務正業，參與社會事務，整頓劣行產業？”
“做點公德，做點公德，日行一善嘛！”於是宇思德告訴我們，他是在中南亞讀的一年碩士，工商管理。其實這一年，他有位小學同學，當年他出生在西部山區的蜀地，同學是留守兒童。
那也是他特別要好的發小，大學沒有讀過，20出頭就被騙去中南亞進了匪窩，無意中這個同學知道了宇思德在中南亞，就輾轉與宇思德取得了聯係。
後來宇思德聯係並加入了一個民間自發的解救聯盟，仗著自己在國內讀本科期間，還去當過兩年兵，成為了這個解救聯盟的新生力量，開始對同學營救。
此後，在他回國前，同學終於滿身傷痕的被解救出來。
更進一步，宇思德還借用解救聯盟的資源，和自己的一些人脈關係，在多方努力下，取得國內官方的支持認可，這次帶著一些證據，正好借著回國的機會，提交上去。
早上他就是去提交資料的。正好回公司上班，看到我和秦非。
好巧不巧的是，他入職的公司，就在這座大樓的頂樓。
其實今天的抓捕行動，是官方早就布局好的。
而他提交的一些資料，恰恰就是一些人頻繁出入境的信息。
裏麵有很多在中南亞各國，徘徊在那些正規用人單位附近的托，和跟著外出勞務派遣大軍潛伏的托，是這些人，起到了為虎作倀的作用。
其中不少是咱們國家的不學好的孩子，有一些是中南亞人，長得一副很像我們國人麵孔的，或許是華裔子弟。
“看來剛才電梯裏問你為啥說37樓是忽悠公司的小夥子，就是這樣的托！”
“對的，他們會從一開始麵試就混在人群中，起到蠱惑人心的作用，畢竟很多年輕人少不更事，很容易被誤導。”
聽著秦非和宇思德哥哥的交流，我感覺他們不像我的同輩人。
此時的場景真的很像兩個家長和老師在家長會上討論學業，我一個孩子，默默的在邊上等候發落。
宇思德哥哥人挺好的，似乎看到我的一言不發，轉頭跟我說：
“你是要找工作嗎？要不到我們公司來上班？”
“也不是不可以。”秦非先開口了。“林林，你覺得呢？”
“我都不知道我能幹啥！”我真的沒啥自信。這麽高端的公司。
“沒事，我帶著你，從助理做起唄，我們公司是做跨境電商的，也要做內貿直播帶貨。
供應鏈這塊我們很強。我從中南亞回來嘛，所以我網上麵試的時候，就提出建議，建立一個中南亞工作組，公司接受了我的提案，正好我來了，也要從頭組建一個小組，有三五個人的招聘計劃。” 宇思德很認真的詳細的介紹情況。
“你自己決定。我看行，不如你就留下！我先撤了？”秦非是認真的。說罷就要起身。
“好，好吧。”我猶豫了一下。我本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嚐試麵試，鍛煉一下麵試技巧。
“你是不是還想鍛煉麵試技巧？”秦非是真懂我。
“沒事沒事，應該的，這樣，你就在我這裏上班，外麵盡管去麵試，要麵試，跟我說一聲，你就去。反正我是組長，你外出算公幹。”宇思德有這麽好心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不會是打我們林林主意吧？”秦非站著，雙手抱在身前，一臉的不信任。
“那倒不會，最多就是盡到一個堂弟的責任，讓我哥有機會多接近你唄。
以後周末我們不是還要去海島聚會嘛。那個民宿的位置不錯，當做我們的私人聚會秘密基地，挺合適的。”宇思德樂嗬嗬的說。
“原來是你本來就想要租房子，看來忠叔的房租開低了。”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房不在遠女神顯靈!”宇思德假裝一臉嚴肅的說。
“你才顯靈呢！鬼話連篇。林林以後對男人要多點提防哦。那我先走了。林林先交給你照顧一段時間了。”秦非像我媽，一副家長的威儀。
我的就業好像被決定了。但是似乎沒有被父母安排來的那麽反感。
秦非正要起身離開，突然休閑區入口傳來一個中年人怒氣衝衝的喊聲：
“小宇，開會了，你人那？”
但見宇思德像座位插針一般，騰得跳了起來，神情緊張兮兮的跑過去。
“雷總監，雷總監，我在麵試新員工。”貌似宇思德有點心懷怪胎，略帶顫抖的聲音。
“別忽悠我，知道你一早就在樓下不務正業大半天了。那兩個姑娘誰啊？我們公司的嗎？我可警告你，不要在公司亂搞男女關係。”這位老總，一臉嚴肅，離得挺遠的，我都感受到一股壓迫感。秦非在一旁似乎麵帶輕鬆，饒有趣味的看了過去。
“雷總監您放心，真的是麵試新組員。”宇思德盡力在克製自己的慌張。
“哪個？漂亮的那個？還是......”雷總監壓低了聲音，但是我和秦非也聽得清清楚楚呀！
“都是都是，就是那位太漂亮了，我覺得不合適留在公司，怕引起不必要的工作分心。”
“哼！”雷總監一臉“我信你個鬼”的態度。“你的組員你決定，你安排一下新人入職，兩分鍾後趕到會議室！”
那個雷總監全程嚴肅，扭頭就走了。
“好幹練的大佬啊。這人有意思。”秦非低聲說了一句。
宇思德小哥哥趕緊跑回來，跟我們解釋道：“你們不知道，這個雷大叔，可壞了，可凶了，我周五來辦理入職，就給我整了不下十大酷刑，高壓指標，規矩還一大堆。”
“這個人我好像哪裏見過？”秦非低聲嘟囔了一嘴。
“走了，林林！”緊接著，秦非也不再糾結，轉身就往外走了。
“啊，非兒拜拜。”我還在等著聽宇思德說說啥事能夠得上“十大酷刑”，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到秦非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茶歇區的入口了。
就這樣，我在閨蜜和新朋友的幫助下，誤打誤撞的，在來到東華魔都的第四天，就成功入職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市中心最頂級商圈的霞飛路摩天大樓，開啟了我的魔都職場第一步。
啊，或許前麵在樓下的麵試算是第一場麵試？哎，我就沒說過話。
也就是說我麵試的單位，沒進去，我沒有麵試的崗位招了我。
更確切的說，我來大都市，一場麵試都沒有經曆，就入職了。
這，算好事呢，還是好事呢，還是好事呢?
此刻我依然迷茫，不過好像迷茫的不那麽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