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雅已經不再注意李可娜去哪裏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大概跟那位“一見鍾qing”的帥哥離開了,李可娜時常抱怨柳真雅過的太簡單太禁yu,她是典型的享樂主義,自己唯一的好朋友看著卻越來越像衛道士,簡直不能忍,所以每隔十天半個月總要磨著柳真雅陪她出來享樂,雖然十有□□都是鎩羽而歸,卻總是樂此不彼,她每一次的艷遇也總喜歡和柳真雅分享,平生最想做的事就是慫恿著柳真雅及時行樂。


    其實柳真雅不是真的禁yu係,隻是她這人比較理想主義,就算是ons(one night stand一夜/qing),她對對象的要求也高的令人髮指——令人髮指是李可娜說的,其實柳真雅並不覺得她的要求有多變態,隻是想和看著就有感覺,有那方麵衝動的人做而已,如果沒有感覺沒有衝動,做與不做又有什麽關係?


    柳真雅的要求一般人挺難滿足,畢竟人不是動物,哪能光見麵就發/qing?如果她規定對方必須要多高有多帥反而還方便一些。正是因為艱難,才導致小夥伴李可娜認定了柳真雅就是不折不扣的禁yu係。


    不過柳真雅這一次終於可以用行動告訴自己的小夥伴她不是變態了。


    沒想到那樣的要求,還真的有人能滿足,柳真雅也很意外,跟全誌龍四目相對的下一秒,全誌龍看著她的美腿想入非非,她卻在思考兩人的身高接吻起來還真的是合適,大概不管哪個姿勢都可以滿足。


    那樣近乎驚鴻一瞥的對視,柳真雅確定對方對她同樣有感覺,這是一種很神奇的直覺,隻屬於女人,男人沒有,所以現在全誌龍在人群中看著她越來越近的側臉,心跳聲漸漸變大。


    當然柳真雅就算直覺出了錯,也依然能淡定,她從來不是那種會主動出擊的人,天時地利人和都有的時刻,男人再不主動,大概就是他們沒緣分了,柳真雅對這方麵從來不qiáng求,當然如果她對這男人一見鍾qing,那就例外了,感qing跟蠢蠢yu動不一樣,露水姻緣隨處可見,如果是一見鍾qing,她不會如此被動。


    柳真雅淡定的堪稱氣定神閑,最後是全誌龍沒有忍住,他不是個能拒絕誘惑的人,他一向拒絕的都是自己不需要的東西,然而眼前這個女生,越靠近越感覺到心跳的頻率,似乎空氣都顯得稀薄了,他們在人群擁擠中越靠越近,鼻尖縈繞著她淡淡的清香,好像心底有什麽正在發酵,全誌龍壓抑了很久的瘋狂,隱隱有破土而出的衝動。


    就好像是大腦瀕臨缺氧的那種感覺,瘋狂而令人無端亢奮,全誌龍最後當然克製不住,伸手便把眼前不堪一握的細腰攬進懷裏,隨之而來的是溫香玉軟的身子,音樂聲依然震耳yu聾,他們靠的很近,身子貼著身子,滾燙的熱度透過薄衫貼在彼此肌膚上,似乎要衝破皮膚衝進血管,全誌龍一低頭,目光又一次對上柳真雅,對方粘了假睫毛的眼睛一顫一顫,就像展翅yu飛的蝴蝶翅膀,眼底像是揉碎了滿天的星光,全誌龍並沒喝多少酒,卻感覺自己已經醉了。


    全誌龍低頭和柳真雅四目相對,身子貼著身子,臉對臉,唇與唇之間的距離都不過毫米,呼吸jiāo纏,親密的令人心底發顫,柳真雅忽然想到之前那個念頭,心中微動,對方似有所感,臉壓得更近,唇便親密相貼了。


    全誌龍的唇飽滿,偏xing感,剛喝了點紅酒,襯得唇色無比嬌艷,而柳真雅的唇卻小巧單薄,仿佛一抿就沒了,兩種完全相反的唇形相貼,卻好像天生契合一般,那一秒,全誌龍和柳真雅眼前都好像出現了一場盛大的煙火。


    一個簡單的親吻,滋味便美過人間無數,他一定是壓抑太久了,忽然放縱一下就美得跟什麽似的,全誌龍心裏如是想,卻伸手托住柳真雅的後腦勺,加深加重了這個吻。柳真雅依著本能回應著他的動作,都在自顧自的狂歡著的舞池裏,沒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動靜,而他們也早已忘記了外界的一切,jiāo頸纏綿,耳邊似乎還能聽到曖昧的水嘖聲。


    這場遊戲,玩的便是心跳。


    ☆、第四章


    柳真雅沒想到全誌龍真的會來,露水姻緣她一般都不放在心上的,不過那天晚上的滋味太過美好,瘋狂之後想起來時竟然還會有一絲意猶未盡的感覺。


    一般ons之後,大家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jiāo換姓名或者聯繫方式這些多餘的動作就不必了,柳真雅也是這麽想的,拖著運動過度後疲憊酸脹的身子進了浴室,洗漱完畢後本來想直接離開,靠在chuáng上的男人卻恰逢其會的睜開眼,兩人又是一次深qing對視。


    柳真雅的妝容並沒有卸去,因為酒店並沒有貼心的連卸妝工具都準備好,而且柳真雅起chuáng後發現臉上的妝容雖然有些花但並沒有特別láng狽,索xing住的地方離這裏不遠,gān脆打算回去卸妝,正因為這樣,全誌龍一睜開眼也就省去了詢問“你是誰”“這是哪裏”的步驟,昨天晚上的美妙和瘋狂,早就像刀刻般的留在了他的記憶裏。


    全誌龍淡定的看著柳真雅對自己展顏一笑,然後瀟灑離開,在她剛拉開房門的那一刻,卻忍不住出聲:“hi baby,你的名字是?”


    柳真雅頓了頓,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是燦然一笑,竟然往回走了,chuáng頭櫃上有著小小的便簽紙和筆,柳真雅坐在他旁邊寫下一行字,把紙遞到他手上的同時,傾過身在他臉頰印上一吻,“親愛的,再見。”


    全誌龍看著倩影真的消失在自己眼前,又低頭看了看紙條,幸福街53號。


    還是沒告知名字。


    全誌龍笑了笑,隨手把紙條往chuáng上一扔,這時候的他根本不會想,自己真的會跟對方再次有聯繫,還是他主動的。不過這件事,大概在那張本來應該被他遺落在了酒店房間,結果卻發現藏在他的皮夾被帶了回去的紙條出現時,就已經成為定局了。


    或許是那晚的經歷太過美好,全誌龍人生中最瘋狂的時候,也沒有嚐過這麽美妙的滋味,那種心跳的頻率,瘋狂過後的饜足和越來越多的念念不忘,jiāo織在一起便成了剪不斷理還亂,隻可惜他心底深處隱隱的糾結,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更別提其他人了。


    ons之後的第一天,全誌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丟掉那個不知名女生留下的紙條,哂笑過後又把紙條放回皮夾,就當做是一次瘋狂後的紀念;ons之後的第二天,全誌龍翻皮夾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紙條,忽然覺得有點懷念;第三天懷念更多了,這讓全誌龍有點想把紙條扔掉,但還是沒有付諸行動;第四天,有人不小心看到他皮夾裏的紙條,全誌龍很不高興的收起了皮夾;第五天,全誌龍終於下定決心把紙條扔掉了,表示跟那一夜徹底告別的決心;第六天,無意中想起的時候,他才發現,即便扔掉了紙條,那幾個字也還清晰地印在腦海中;第七天,他終於在下意識間,到了那個在心裏轉過無數遍的地址,幸福街53號。


    彼此已經做過親密的事qing,jiāo頸,擁眠,但卻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清楚,這樣的相處模式應該會比較尷尬,就像柳真雅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會出現一樣,全誌龍也萬萬沒想到,褪去了濃艷的妝容,那天晚上長著一雙會勾魂的眼睛的姑娘,居然是這麽的溫柔似水,她就舒服而慵懶的窩在沙發裏,懷裏抱著隻純白色的貓兒,微微抬頭,沖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言細語的道:“你來了。”


    就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寒暄一樣,連聲音都這麽溫柔動聽,放佛坐著竹筏在青山碧水間dàng漾,又像是撐著紙傘迤邐步行在街邊小巷,到了一個完全安寧的環境,身體的毛孔都爭先恐後的舒展開來,全誌龍忽然有種到家了的感覺。如果他知道此時的柳真雅並沒有認出他來,她基本上就每個顧客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打招呼時,他對她的溫qing如水,應該會有更深一層的感觸,不是所有的溫柔都有如此巨大的魅力。


    全誌龍朝服務員點了下頭,步子不緊不慢的往柳真雅的方向走去,服務員也習慣了這樣的場景,輕笑一聲,便回了自己的崗位,並沒有跟上前去詢問顧客要點什麽,他們社長心qing好的時候,她那一桌的客人都是她自己負責的,他們社長比較隨心所yu,不喜歡規則,給自己看得順眼聊得投入的客人,安排的茶水點心,無一不jing致典雅,令人食指大動,曾有幾次顧客回頭來尋,點餐的時候發現菜單上根本沒有那些,那是因為他們社長親手做的美食,也向來隨心所yu,找不到規律,同一種東西,讓她自己再做一遍,很多時候她都做不到一模一樣,當然他們社長要的就是這個製造美好的過程,她並不喜歡重複做同一件事,至今為止也沒有幾個人能要求她做她不喜歡的事。


    這樣想想,他們社長活得也真夠恣意——這是褒義詞,絕對是,必須是。


    全誌龍幾步間來到柳真雅對麵,坐下,柳真雅已經收起了書本,擺開茶杯,如行雲流水般的替他斟茶,裊裊青煙隨之傾瀉下來,隻是斟的是色澤亮麗的花茶,把茶杯推到全誌龍對麵,柳真雅一邊說一邊抬頭:“一般都是客隨主便,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不過偶爾嚐嚐花茶,也別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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