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縣,芒碭山。


    芒碭山地處壽縣西南,距離乾元山山脈足有三十公裏。


    山上有一座寨子,名為“雷公寨”。


    寨裏麵,全都是窮凶極惡的土匪。


    攔路劫車,殺人放火,禍害百姓,趁亂劫掠...這等事他們都幹得出來。


    寨主叫臧克第,外號雷公。


    此刻,寨子的大堂中,一眾山匪小頭目正在陪寨主臧克第喝酒。


    長桌上,擺滿雞鴨魚狗,各類肉食,一壇壇的酒水更是少不了。


    寨主臧克第喝了一碗,喝得算少的。


    那些小頭目卻是一個個喝得麵紅耳赤,酒氣熏天!


    “大哥,今日我走了狗屎運,劫了一個趕往那山神廟祭拜的商賈。”


    “那商賈不光帶著許些金銀,連妻女也一並帶著...想要趕往那山神廟,祭拜山神老爺,殊不知山神沒祭拜成,反倒是便宜了我等...”


    “那商賈的夫人,當真是貌美如花,頗有點皇家貴妃的味道...其女兒,更是個嬌滴滴的小娘皮,已經送到了大哥的房裏,隻等大哥開葷!”


    小頭目毛大僵呲著大黃牙,興奮得手舞足蹈,頗有些得意。


    “哼,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商賈嗎...近些月份,咱們壽縣來的外縣之人,何其之多,隻要運氣好,總能碰到幾個大魚。”


    有小頭目對毛大僵臭美的樣子,表示不屑。


    “就是!隻要山神老爺威名廣播,咱們雷公寨那就是妥妥的受益者...有大哥這樣的化勁武者坐鎮,我等皆不愁錢財女人,逍遙快活。”


    “與那些傻乎乎的信徒比,咱們過得才叫好日子!”小頭目李響,拍著臧克第的馬屁,對而今山寨裏有酒有肉,有錢有女人的生活,相當的滿意。


    其他小頭目,也都醉醺醺的附和。


    啪!


    這時,那坐在老虎皮座椅上的寨主,臧克第將酒杯狠狠往桌上一放。


    麵色陰沉的喝道:“你們都住嘴!口無遮攔的東西,小心割了你們的舌頭...”


    他這一喝。


    那些小頭目,頓時酒醒了幾分,噤若寒蟬,望向他們大哥臧克第。


    “大哥,你...你這是怎麽了?”小頭目劉陽小心問道。


    臧克第眸子一橫,眼神冰冷,肅聲道:“怎麽了?老子當然是在為咱們寨子擔憂!”


    “最近過往咱們芒碭山的人,的確是多了,但是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我等肆意劫掠,若是驚動了那位山神廟的山神老爺,降下神罰,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爾等肆意張狂慣了...不知道如今的險惡。”


    臧克第很清醒,歎了口氣道:“不久前,壽縣發生了幾件轟動一時的案件,辦案之人,皆是壽縣的縣尉秦宇。”


    “秦宇?一個縣尉有什麽了不起的?”


    毛大僵仗著今日有功,別人沒說話,他卻是噴著酒氣,笑道:“大哥你是不是太過擔心了,這可不像是你...


    我記得當初建寨之時,大哥出手狠辣,雁過拔毛,可是闖下了赫赫威名!哪個小民,聽說我芒碭山雷公寨不瑟瑟發抖,而今怎麽...”


    隻是那小頭目毛大僵話還沒說完。


    啪嚓!


    臧克第桌前的那半壇酒,便被其砸了出去。


    內力加持,轟然撞在毛大僵的身上。


    將其連人帶椅,一同砸翻在了地上,酒壇爆裂,酒水灑了其一身。


    “哼,我看你是喝傻了...給你澆點酒,讓你清醒清醒!”臧克第看向毛大僵的眼神滿是厭惡。


    其他小頭目見狀,卻是暗自發笑,對其更是輕蔑。


    臧克第沉聲道:“若是那秦宇,隻是個縣尉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他可是那位尊神,山神老爺的有緣人...據說其手裏掌握著大殺器法寶,那個在壽縣頗有名氣的賊偷馬三羊,就是栽在他之手!”


    “還有最近...縣城裏的百花樓覆滅,八大糧店被查抄,便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這還不算什麽...其更是招兵買馬,在兵營中,訓練了三千士兵...不說那三千士兵,戰力如何,但若是針對我芒碭山,咱們這寨子,豈不是土崩瓦解,不堪一擊!”


    “即便我是化勁武者,又哪裏擋得住三千兵士!”


    此言一出,桌上的那些小頭目,盡皆惡寒。


    “是啊,大哥分析得有道理。”


    “咱們芒碭山的凶名不小,真被盯上,就是血光之災...我等便是想逃也逃不掉。”


    “畢竟人家縣府衙門,背後是神明,我等又如何是神明的對手?!”


    有反應過來,想透徹的小頭目,也跟著擔憂了起來。


    其他人更是垂頭思慮,極為不安。


    而他們不知道,此刻,他們害怕之人...就在芒碭山雷公寨之外。


    秦宇和誇父跟在野狼突擊隊身後。


    野狼突擊隊的隊員們,已經開始動手!


    寨門處。


    兩名守在門口的土匪,正在打哈氣。


    忽然一人抬頭,瞥見了另外一人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鬼魅般的影子。


    那土匪想喊叫,卻不想...


    下一瞬,他的口鼻便被捂住。


    跟著一柄鋒利的快刀,割斷了他的喉嚨。


    怕人死不透,兩名突擊隊成員,還扭斷了他們的脖子!


    彼此打了個手勢後,繼續深入!


    寨旁設有兩座箭樓。


    箭樓上,同樣有土匪蹲守,一旦有情況,便會揮動火把示意。


    其中一座箭樓上。


    火把燒得劈啪作響。


    兩名土匪抱著腰刀,在那聊天。


    “那毛大僵毛哥抓到的小娘皮,著實標誌...你沒見到,那皮膚都能捏出水來。”


    “可惜似那等尤物,不是我等能享用的...聽說人被獻給了寨主。”


    “寨主可是強大的化勁武者,有了那小娘皮,寨主不得一夜七次郎啊!哈哈!”


    二人正在發笑。


    而一名突擊隊隊員,已經順著木架快速攀援而上,身手矯健,動作靈活,宛如一隻猿猴。


    還不帶二人發現。


    其便先甩出匕首,奪去了一人的性命。


    另外一人,發現不對勁——自己那土匪兄弟,嘴角溢血。


    剛想過去詢問怎麽回事。


    其後側,突擊隊員已經翻進箭樓之中,收起刀落,將那人腦袋,生生割下,如垃圾一般丟在旁邊。


    對麵的箭樓中的隊員,同樣搞定了其中的兩名土匪。


    而這還不到半分鍾的時間。


    “秦宇,怎麽樣,我訓練的這十三個突擊隊員,還成吧?”誇父笑嗬嗬的問,風吹得他身後那件金色披風,一陣搖擺。


    秦宇點點頭,很滿意,讚道:“可圈可點!”


    很快,寨門被打開。


    秦宇和誇父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進了雷公寨。


    半炷香後。


    金成武返回,稟報道:“啟稟首長,教官...除了正在大通鋪上休息的那些土匪,以及正在大堂...喝酒的寨主、小頭目等人外,其他雜魚,皆已斃命!”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土匪的家屬,以及搶來的婦女在其中。”


    秦宇淡淡道:“現在是實訓演練,你們野狼突擊隊麵對的是一幫土匪...怎麽處理,你是隊長你來決定,我和誇父隻是來觀摩的,並不參與。”


    金成武應道:“是首長,屬下明白!”


    當即,金成武通過收音耳麥,果斷下達命令:“除了那些無辜被搶來的婦女外,其他人統統殺掉!”


    “解決完大通鋪房中的土匪,都去大堂,去收拾那幫土匪頭目!”


    “是隊長!”隊員們領命迅速分開。


    很快,幾間大通鋪中便傳來輕微的聲音。


    那是快刀刺進血肉中的聲音。


    近百名土匪以及家屬,在黑暗中,被無情殺戮。


    血流不止,浸透被褥。


    他們死在睡夢中,沒有像他們對待那些無辜者一樣被折磨,已經是恩賜了。


    片刻後。


    聚集到山寨大堂外的金成武,清點人數,卻發現少了一名隊員。


    “怎麽回事,狼三去哪了?”金成武皺眉問道,聲音在各位隊員的耳麥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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