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這是何苦呢!”秦宇歎息一聲。


    覺得這個豐萬壽,已經被苗老太婆的死衝昏了頭腦。


    見對方襲殺而來。


    正準備讓季光北抵擋一下!


    沒想到,巫神院中霍然傳來了一道喝聲:“豐萬壽,身為巫神院長老,知錯犯錯,河神不容,按照禁律,當殺之!”


    刷!


    一道身穿紫色雲紋衣,麵容剛硬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院門前。其腳踏詭異的步法,迅猛如電,後發先至,竟一掌震退了襲向秦宇的豐萬壽。


    “此人是...宗師級武者!”季光北邁出的腳步,收了回去。


    眼神鄭重的盯向那個祝聖白。


    縣令宗正在旁邊小聲介紹道:“這人便是巫神院的院主,祝聖白,其原本隻是伯古縣一戶農家人的孩子,被上一任院主發覺其武道天賦後,收為弟子,帶回了巫神院...”


    “後來,上任院主去世,祝聖白擊敗幾位長老,順利繼承了巫神院院主之位!至今在位已有十餘年時間!”


    那豐萬壽見是祝聖白,身上的怒火這才弱了幾分。


    便朝祝聖白抱拳,懇求道:“院主大人,我的確是觸犯院規,犯下大錯,我願意自裁於此...但,我希望身隕之前,能殺了那個姓秦的。”


    豐萬壽湧動怒火的眸子,死死盯向秦宇。


    秦宇哼了一聲,罵道:“想殺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明明作惡在先,卻這麽理直氣壯,你們巫神院出來的人,都這麽不要臉嗎?”


    “噢...他還是你們巫神院的長老呢,說起來位格還挺高的。”


    被秦宇如此譏諷,便是那院主祝聖白,亦是神色難看。


    但他得到的消息是,這個姓秦的捕頭,和那個山神廟的廟主陳長貴,關係不淺。


    所以...


    祝聖白搖搖頭,沉聲道:“河神老爺有好生之德,救苦救難,豐萬壽你犯的錯,已經太多了,該殞命於此...


    且,等你死後,你的屍首會被送進漳河,受河水滌蕩,淨化你之靈魂!”


    豐萬壽聞言,眼神更冷,咆哮道:“什麽河神,不過是...”


    可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祝聖白已然出現在他麵前。


    兩根並攏在一塊的手指上,匯集著凝實的真氣。


    戳在了豐萬壽的額間。


    看上去隻是輕輕一點,卻已然將豐萬壽的額頭,擊出了一個窟窿。


    腦袋振蕩,後腦勺的骨頭被真氣之力衝碎!


    紅白之物混含在一塊,飛濺出去。


    “死了...不愧是宗師級武者,當真厲害!”秦宇旁邊的季光北,露出無比忌憚之色。


    論實力,他的戰力許是比那豐萬壽,強上一些。


    但和祝聖白這樣的宗師相比,卻是不堪一擊。


    境界上的差異,猶如鴻溝天塹,特別是對於武者而言。


    難以輕易逾越!


    蓬!


    豐萬壽倒在了地上,旁邊是他的老bady苗婆婆的屍首。


    祝聖白擊殺完豐萬壽,便朝圍觀百姓以及信徒,言道:“我巫神院出了這樣的事,還發生在長老身上,身為院主,我祝聖白難辭其咎...”


    “也為了給信徒們一個交代,我願辭去院主之位。”


    轉而,他看向不遠處的女長老俞蓉,肅聲道:“俞蓉,你來接任巫神院院主之位!”


    聞言,那叫俞蓉的長老,忙勸說:“院主大人不可,這是豐長老犯下的過錯,不能怪在您的身上,您是院主,是河神老爺的代言人...您這樣隨便把院主之位傳於我,河神老爺是會怪罪的...”


    便是那後方站著的二位長老車翰林和司鼎,亦是開口勸說。


    可那祝聖白卻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


    沉聲道:“此事,便這麽定下了,我會向河神老爺稟明的。想來大慈大悲,懲惡揚善的河神老爺該不會過度苛責於我...”


    言罷,祝聖白竟朝秦宇抱了抱拳,客氣道:“讓小友受驚了,是我巫神院的錯,本座向你道歉!”


    一位宗師武者,竟然放低姿態,向秦宇這個小捕頭道歉。


    眾人皆覺得不可思議。


    甚至有巫神院的虔誠信徒,覺得祝聖白太過屈尊,不符合身份。


    而秦宇。


    他對這忽然來的示好,並不感冒。


    自己一個衙門裏的捕頭,何德何能,能得到巫神院院主,一位宗師級武者的好感。


    顯然是不可能的!


    “看來對方圖謀的不是我,而是陳長貴。”


    “他大概是把我當成了陳長貴的朋友,向我示好,便是向陳長貴示好,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挺響的。”


    不過對於祝聖白說得辭去巫神院院主的身份,這事,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類似於藍星上,某些大公司的老板,也說退休了,實際上還在掌控著公司,有時候,以退為進,是很好的權宜之計。


    伸手不打笑臉人,秦宇笑道:“祝前輩客氣了!”


    而此間事至此,才算暫且作罷。


    那刺客冷丙被帶回衙門,而豐萬壽和苗婆婆的屍首,由巫神院收斂,至於是拋屍荒野還是一同下葬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伯古縣縣衙後,秦宇以為今日沒什麽事了,可以在伯古縣逛逛,然後明天參加河神祭祀。


    沒想到,縣尉劉燦敲響了秦宇的房門。


    見到對方,秦宇還很驚訝,問:“劉縣尉,你有事?”


    劉燦嗬嗬一笑道:“是有點事,不過並非什麽大事,也和那巫神院沒關係。”


    “是這樣的,按照往年的慣例...漳河沿線的十二個縣的衙門護送童男童女到伯古縣後,會在今晚上有場酒宴,屆時每個縣的衙門都要參加...”


    “當然,並不是隻有聊天喝酒,還有鬥武,而鬥武的彩頭,也都是各縣輪著出,今年的彩頭正好是我們伯古縣出...縣尊大人,讓我通知您,說今年的彩頭,乃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


    聽到這話。


    本來沒什麽興趣的秦宇,當即來了興致。


    “好,此事就這麽定了,說個地址,晚上我趕去!”秦宇答應下來。


    既然是削鐵如泥,吹毛斷發的寶刀,他可得見識見識。不過,也隻是想見識見識,在他看來和藍星的合金刀相比,冶煉技術相對落後一大截的這異世界...鍛造出的刀具,應該不會有什麽讓他驚豔的地方。


    但,伯古縣來都來了,又是各縣的傳統慣例。


    代表壽縣的他,無論如何還是要參加的!


    縣尉劉燦聞言,笑道:“位置就在伯古縣縣城,在舒月樓!”


    “好,記住了!”


    送走劉燦後,秦宇便又拿出那本輕功“流風拂雲”,觀摩了起來。


    一邊看,一邊模仿!


    不過一白天的時間,倒也將全部的招式都記下了。但,記下招式,其實用處並不算很大,因為這門功法講求的是,身隨意動,動靜結合,招式需隨著對手出招的變化而改變。


    意要在動之前!


    動和靜,相輔相成。


    也就是說,人家出招後,你要盡快想出應對措施,才能料敵先機,施展輕功,出奇製勝。並且無論是出手的動,還是收手的靜,都要張弛有度,做到動中有靜,靜中有動,如此方能動靜結合。


    “自己練這門輕功,不能切實的感受其妙處。”


    “畢竟是門中品武學,還是輕功類的,與人對練才能有所長進。”


    這麽看來,秦宇覺得晚上參加那十二縣衙門的“鬥武”比拚,磨練一下輕功,倒也恰逢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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