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對後續的研究並不上心,知道更多內qing的我,也不覺得那個瘋狂計劃的實現真的符合斑那個老鬼的真正意願。隻是因為兩個人,我卻不得不隻能無聲嘆息的握回自己的老窩,繼續奮鬥……誰叫無論是我愛羅還是鳴人,他們兩個都是尾shou的人柱力。


    立場的不同,一旦對上了絕不容許我趁機放水,那麽要最低程度保住他們兩個的小命,就隻能另闢奇徑……尤其是鳴人,他如果死了,就輪到鼬傷腦筋了。


    說起來,不久前得到的qing報說是他和自來也,已經回木葉了吧……


    集中的注意力,有那麽一瞬間不禁飄忽了一下,筆下微頓,一滴在尖端凝集的墨汁不斷晃動,隨即滴下。


    “不好!”察覺到不妙的我,幾乎是本能反應的掏出隨身短刀,用側鋒接下那滴預計之外的墨汁,隨手甩出。


    鋒利的短刀沒入牆體,隻留下一個把柄。而在它旁邊,一個指甲蓋大的黑色小點,卻是將光潔的牆體表麵腐蝕了一個小小的淺坑。


    我不禁無奈的抓了抓自己額前零碎的流海,混雜了我血液的墨汁,如果不用ckl的灌注加以控製,整張封印捲軸估計早被硫酸潑過一樣,一筆下去一個大dong……呃,正確的說,毛筆上的毛都不會留下一根。


    差點兒毀了自己辛苦了三天三夜的勞動成果。隱隱舒了口氣,我打起jing神畫完了最後的那一個部分。完成了的術陣散發著幽藍的微光,隻是閃爍了幾下,就逐漸隱去。


    確認了沒有問題,我才簡單收拾了一下,到隔壁配套的浴室沖了個澡。換了身和服,披著曉得那身披風便拿著剛剛完成的捲軸出了門。


    如果我沒記錯,這幾天佩恩應該在……才剛走到他房間的門口,右手小指上的戒指便發出了一聲難以察覺的清鳴,隨即淺黑色的微芒閃爍。


    還真是湊巧。


    召集?我下意識的讀取了上麵的信息之後,皺起了眉,卻是敲了敲門:“我。”沒有多言,整個地下居所內會來找他的除了“白虎”,就隻有我。


    “進來。”門內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


    推開門,和我的房間截然相反,佩恩的房間寬敞而空曠,除了正中的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什麽也沒有。


    抬手把捲軸拋給他,我開口道:“其他人的術印不變,作為引導者,你的術印在第七節增加一個‘子’,第二十四節增加一個‘亥’。捲軸作為術印輔助,施展之前加到冥王之像的術陣上,隻用一次就可以了。在這次的尾shou身上試驗一下效果,所以——我要親自到現場收集數據。”


    “……說起來。”點了下頭表示清楚,我居然在佩恩那張貨真價實的死人臉上,看到了一抹意味深長:“迪達拉和蠍剛剛來信,這回生擒的尾shou是……‘一尾’·守鶴。”


    “嗯。”沒有他意料之中的反應,我隻是隨口應了聲。


    聽到這個名字,我就知道了佩恩臉上那抹抽筋似的“意味深長”,翻譯過來應該叫惡意“調侃”。


    畢竟,他就是不知道我當初還沒加入曉之前,在砂隱村和我愛羅的相識過程。那也應該通過qing報人員,知道了木葉中忍考試那次我愛羅和我之間的氣氛,顯然是早有相熟。這麽問,明顯是想要試探我的態度……


    隻不過,既然術的修改已經完成,我對他們所能做的也僅此而已。就是佩恩心血來cháo的讓我這個“技術人員”出捕捉任務,我也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既然長大了,就要學會保護自己……而且,那個小鬼也是很qiáng的。


    “……那麽,隨你便。”沒有看到想看的東西,佩恩的臉上也沒浮現出半點兒的失望,隻是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臨時約定的召集地點離這裏不遠,你既然要去,就把那個空地稍微布置一下……對了,‘朱雀’和‘南鬥’一組也在附近。”


    “明白,還有,謝了。”按照任務而言,他最後那句純屬廢話……不過,倒是頗為了解我的心思。


    說起來,我有多久沒見鼬了?


    常用的東西我一般喜歡隨身攜帶,隻是一個封印捲軸,穿戴好肩頭披著的披風,我徑直離開了密所。


    正值傍晚,天邊殘餘的晚霞並不如正午陽光來著刺眼,但對有些時日不曾離開地下室的我而言,卻絕對是絢麗的讓人眼前一片空白……伸手遮擋住陽光的直she,我站在密所門口處外的瀑布頂上,適應了一會兒,這才遙遙確認自己的前進方向。


    “倒是真的不遠,午夜之前應該能到……”預估了一下時間,我縱身躍下激流,隨著四濺的水花落於水麵,順著河流的流向趕路。


    這附近沒有村莊,隻有一條大的支流,晚上如果要露營的話最佳地點便是活水的附近。


    如我所料,在路過了預定地點之後,朝著下遊部分前行了不過三十公裏不到,沒等我用血繼定位,鼬的渡鴉便降落到了我肩膀至上。


    隨著“引導者”的指引,我離開了“主gān道”向密林深處前行了沒有多久,便在一處空地看到了那個未見的修長身影。肩頭的渡鴉,同時“砰”的一聲化作了白煙。


    “鼬。”低喚一聲,音量雖然不大,卻足夠在場的忍者聽得清楚。


    隨著我的出聲,一旁並未收到來者身份通知的鬼鮫,這才放鬆警惕的抓了抓頭,沒等我停步便神qing曖昧的拖著愛刀自覺挪地,進了林子,順便不忘頭也不回的揮揮手道:“我到那邊休息,記得明早叫我~”


    眉梢不易察覺的抽動了一下,我眯眼。話說雖然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最佳表現,但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他欠抽……


    “君。”由於天色較暗,鼬盡管平時就開著三勾玉的寫輪眼,但在我麵前總是會解開,也就沒有注意我表qing那一瞬間的異樣。一如既往的朝我點點頭,示意我在一旁坐下,這才開口問道:“你怎麽出來了?”


    “理論工作做完了,明天的封印我要現場收集數據。”入夜後,林子裏的溫度有點兒低。拉上一直敞開的高領,我緊挨著鼬身邊坐下:“順便出來散散步……太久沒活動,我會真以為自己隻是個後勤技術人員。”


    下意識的瞥了眼手掌,蒼白泛著微青的膚色,不用染就已經是純黑的指甲。和原本猙獰的外形相比,這樣的形態無疑讓人要容易接受得多,但隻有我自己才知道……雙份的遺傳病毒素,直接將我變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毒人”。


    起初,由於控製不住自己bào增的能力,出手屢屢失去準頭。向來不習慣那種脫出掌控之外的失控感,我便花了不少的時間讓鼬陪我重新訓練。在研究結束的閑暇之餘,也沒事研究研究自己身體。


    得出的結果就是,論血繼限界的qiáng度,我絕對是輝夜有史之最!然而,“屍骨脈”這個能力,卻是註定要終結在我的身上。


    遺傳病的毒素完全與血繼限界融合在了一塊,我沒有死,正是因為這兩者之間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然而我的血脈繼承者卻隻有兩個結局,要麽在嬰兒形成之初,就因為稚嫩的身軀承受不住體內血液傳承的力量,被自己毒死而胎死腹中;要麽出生以後,完全繼承了母體的那部分血統,就隻是一個普通人。


    無論是哪一種,“屍骨脈”都不可能完全的傳承下去……而君麻呂那邊,沒有了遺傳病,他的血脈力量已經稀薄到僅僅隻能固化自身的骨骼,也就是說,除了骨頭比平常人硬,他就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就像他當初希望的那樣……我無法改變他的出生,卻能改變他的未來。


    即使自己變成一個貨真價實的“怪物”。


    黑曜石般的墨色骨骼,破開皮膚生長而出,在我的意念控製之下,迅速的改變形態連結覆蓋。不過是一個呼吸的短暫時間,便在手掌形成一個黑色的猙獰骨甲。


    見過我起初血繼失控時的樣子,鼬卻是第一次在我完全控製的qing況下,看到除了“黑姬”以外的另一個形態,墨色的眸子裏不禁流露著一絲的好奇。


    “骨頭?”毫不在意的遞到他麵前,滿足他那少見的好奇心。鼬敲了敲,陶瓷般的脆響讓他不由得在低喃中帶著一絲疑惑。


    手指觸摸上去,還帶著一絲體溫的灼熱。那半透明的光潔表麵,以及如同玻璃陶瓷一般的清脆響聲,很難聯想到那會是人的骨頭……盡管他已經見識過了同材質的“黑姬”,硬度和鋒利程度有多驚人。


    “是骨頭。”展示了一下大致的外形,我解說道:“尺骨和部分指骨的增殖硬化,關節處是以凹凸的圓滑麵連結,並輔以倒鉤,這是蠍幫我設計繪製的最佳形態。”在這方麵,擅長製造傀儡的赤砂之蠍才是專家。


    “全身?”鼬問道。這個骨甲,看起來顯然隻有一部分。


    “嗯,全身……我沒帶更換的裏衣。”藝術家和科學家都是極端的完美主義,自然不可能做事隻做一半。鼬要看的話,我當然不介意展示一下,隻是回想起前幾次實驗的結果,我略微尷尬的補充了一句。


    以前為了調成形態,我都是在浴室發動血繼……那裏可□,這裏就,呃……我帶著一絲求饒的意味望向鼬,卻在瞥見其眼底一閃即逝的暗芒時,心底嘎登一聲。


    不好!


    鼬沒有開口,隻是注視著我的那雙幽黑眸子深處的笑意,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報復,這絕對是在報復我上次,呃,不可說~總之,自作孽不可活!有氣無力的在心底垂淚,明知道我拒絕不了他的任何請求。


    “你確定,要看?”懷著最後的僥倖心理,我一貫淡漠的語調難得帶上了一絲難察的顫音。


    “……如果你不想,我無所謂。”話是這麽說,鼬唇角那似有似無的笑意,卻是越發鮮明。


    ……“我知道了。”


    脫就脫~tat~不就是一張老臉麽?反正除了他也沒別人看,鬼鮫要是真敢在這時候過來,我絕對挖了他那對魚眼!


    起身,我脫掉披風站在鼬的麵前,在其難掩驚愕和笑意的目光中gān脆異常的解下腰帶,把自己的衣物丟到他的懷裏,就那麽赤luo的站在篝火旁。與其時候裹著一件披風當遛鳥俠,我還不如一絲不掛,反正那些該看和不該看的,鼬又不是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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