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鼬先是睜大了眼睛,隨即故作冷靜的撇過臉,卻掩蓋不住自己微抽的嘴角和泛紅的耳根。是哪個傢夥把他喜歡甜食這件事,給抖出去的!?


    話雖如此,他卻沒有拒絕。


    在擺放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把菜單上所寫的各種丸子都點了一遍,又要了兩碗紅豆湯。但說到底,這些東西畢竟算不上正餐,所以在量上麵,堆了整整一桌的丸子,看起來相當壯觀。


    盡管從佐助說漏嘴的話裏,知道鼬喜歡這個……然而,當我真正見識到其對甜食的喜愛程度時,麵對著那一碟碟的各色丸子,依舊禁不住滿頭黑線。看樣子,以後一定要限製他的零食才行!


    話說他沒有蛀牙,還真是……奇蹟。


    “我開動了。”耳根的紅暈未退,鼬習慣xing的用拇指夾著筷子,雙手合十,在胸前低語一句後,如誓開動。


    一口咬下一個白色的糯米丸子,黑髮少年表qing未變,那雙隱約流動著淺淺紅芒的黑曜石般雙瞳,卻qing不自禁的眯了起來。


    在那一瞬間,我第一次從他的身上,看到除了長相之外,他和佐助身為親兄弟的證明——那心滿意足的樣子,就像一隻偷腥成功的黑色……幼豹,同屬貓科。


    “……”感覺到自己的麵部莫名升溫,我慌忙端起自己的紅豆湯,抿了口,卻沒有立即放下。


    而那隱藏在茶碗之後的冷峻臉龐上,從未有過的淺淺紅暈,自耳後蔓延而上。活的年歲是鼬的三倍有餘,早就不是什麽純qing處男的我,還是第一次這麽失態……我堅決不承認,自己在那一瞬間居然有種心跳失律的錯覺……對,絕對是錯覺!


    要是八重知道,我居然會因為對方的一個表qing,而莫名犯花癡的話,不把這件事鬧得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那才怪了!也多虧我這張臉,麵部神經失調慣了,沒有當即露出破綻……不然我絕對沒臉見人了。


    不過,偶爾放任對方那麽一兩次,也沒什麽關係……看在他那麽喜歡的份上。


    於是乎,晚餐就在鼬專注的啃丸子,而我故作沉思的放空中,度過。


    而那時的我,如果知道在別人的眼中,這完全是一幅“年輕的嚴謹‘父親’沉默不語,卻目光溫柔無比的注視著自己的‘兒子’用餐”的溫馨畫卷的話——我估計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屠。村”!


    過於沉穩冷漠的氣質,讓這張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冷峻臉龐,顯得越發成熟……這似乎就已經註定在短時間之內,【戀童】的這個標籤,是無法從我的頭上拿下來了。


    天見可憐,我的一世英名……雖然更多的是惡名,但“猥褻未成年少年”這一條,還是讓我難以接受。


    當然,早就預見這極有可能出現的誤會的我,並沒有忘記向鼬解說,自己現在這副樣子的由來。


    見過我曾經使用白姬的景象,屍骨脈的存在對鼬而言,本就不是什麽秘密。


    在那次異變發生以後,我就已經隨著變化的根源,推測出了這種意料之外的變化發生的原因。說白了,問題並不是出自於血繼限界本身,而是我的修煉方式。如果我的研究方向沒有出錯的話……這樣的結果,絕不可能出現在同樣擁有屍骨脈的君麻呂身上。


    關鍵不在於屍骨脈的本質,而是術有側重……君麻呂擅長用骨頭,進行大範圍的物理攻擊,這使得他對自身骨頭的再生要求上,注重量,而不追求質。並且在每一次的攻擊當中,都會有部分的骨頭因受到折損,而不可能再回到他的體內。這樣一來,一但體力耗盡,骨頭的再生速度跟不上攻擊的需求,這無疑會成為他攻擊方式上的一個致命弱點。


    但正是因為不斷消磨,造成了身體內大量骨質的流逝,使其與自身那對常人而言過快的骨頭生長速度,保持了平衡,君麻呂反而不會遇到像我這樣的尷尬qing況。


    而我的骨頭,正是因為一直以來的不斷壓縮,剔除雜質,密度高的讓人難以想像的同時,即使生成速度比君麻呂要慢上很多,但依舊是一般人的數十倍。這樣不斷重複的壓縮,生成,再壓縮,再生成……長期積累下來,由於我的攻擊手段過於追求技巧而缺乏磨損途徑,平衡失調的結果,就是自身骨架爆發xing的突然增長。


    要變回原來符合年紀的正常大小,根本不可能……為此,完全可以說得上是自作自受的我,隻能認命。


    還好知道了原由,要控製其未來的增長速度,倒是不難。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不過是等鼬快點兒長大了……被人用看“父子”的目光注視,並不見得比被人當有“戀童癖”的變態,要好到哪兒去。


    雖然這樣的意外,對我而言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至少因為血繼限界依附媒介的量的增加,引發病發的毒素,在體內的存在量無疑疏稀了不少,一時半會兒倒是不用擔心撐不到“那個時候”。


    但到底是治標不治本的旁門左道——準確的說,這連“治”都算不上,完全隻是拖延了我被那難耐痛楚折磨的時間而已。


    若是改變我原來的想法……抬眼望向對麵,正解決完最後一個丸子的鼬,對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嘴角粘到的醬汁,而不禁失笑的同時,我卻也在心底不由嘆息。看樣子,還要找其他方法才行……如果我想在那之後,活下去。


    接過遞給他的紙巾,擦了擦唇角,因為向來吃飯不喜歡四處張望的習慣,鼬並沒有注意到對麵之人臉上,隱約流露出的異樣。


    正當他在結帳之後,打算詢問接下來要做什麽的時候,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突然發出一聲常人無法察覺的清鳴。這讓才剛剛接觸到這個信物,對其還一無所知的鼬,不禁微愣,下意識的望向我。


    “召集?”皺了皺眉,我站起身,示意他跟我遠離人流密集的大街,走到一個無人的小巷之中。


    雖然沒有戒指,但我畢竟從零那裏,了解它的部分功能。


    “向裏麵注入你的ckl,不用太多。”我向鼬說道。這個戒指因為其自身的構造,一旦發動其中一隻,訊息傳遞是全員xing的。這就意味著是零對所有曉的成員的召集指示,也是為什麽當初引薦我加入時,他會選擇用其他途徑分別要求除大蛇丸和止水之外的成員,親自到場。


    鼬點頭,照我說的去做,隻見原本毫無動靜的戒指表麵,突然散發出一層朦朦朧的紅光,時隱時現,暗藏規律的閃爍幾下之後,便又恢復了原樣。


    “‘隔日下午三時,川之國南部的溪川神社。’”幾乎是立刻,鼬便反應過來了這其中傳遞的信息。那是各國忍者通用的暗號之一,並不難譯。


    不詳的預感,暮然自心底蔓延,不等我細想這一反往常頻繁召集的原因。頭頂籠罩而下的yin影,讓我和鼬不禁警惕的後退幾步,脫離其預計的落地範圍後,才調整視線望去。


    “空陳,鼬。”來人並不陌生,扛著大刀的霧隱叛忍在我們麵前站定,身邊卻不見另一個人的影子:“剛才‘玄’來找過我,讓我轉送這個給鼬任務捲軸。”


    “怎麽回事?”我在鼬接過捲軸,查看其中內容的時候,並沒有湊上前,反而轉身向鬼鮫問道。


    “我也是在被那個豬籠糙找上門,接到任務捲軸之後,才收到戒指上的訊息。”鬼鮫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並不知qing,卻在其後,突然話鋒一轉補充道:“不過根據絕的說法,零已經找到證據證明,大蛇丸已經叛變。”至於是不是因為這件事qing而召集他們,他就不能確定了~


    我不由得皺眉。沒道理……大蛇丸不該這麽心急,而且,怎麽會這麽快?更何況,如果確定了大蛇丸叛變的事實,零不應該在“空”的戒指還沒有拿回的時候,就發出召集的信息!除非……


    “這次召集是幌子。”


    清冷的嗓音打斷了我的沉思,隨即開口的鼬,替我確定了消息的準確xing,也揭開了這次召集的真正目的:“我所接到的任務是……在集會之時,回收‘前空陳’的戒指。”


    望向我的目光,隱隱帶上了一絲的擔憂。通過我先前的坦白,鼬知道我和大蛇丸之間的關係,並不像他人所見那般的純粹利用。


    真夠狠的……


    幾乎是立刻便分析出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銀白色的眸底,不由閃過一絲難察的冷芒。先是讓我去處理“朱雀”,並推薦繼任人,隨即卻又下派其去對付大蛇丸……我不信佩恩真的不知道我和大蛇丸的關係,但這樣的命令,明擺著是在耍我!


    然而,以我對其的印象,這種的命令,卻又顯然不是對方的風格……曉,真正的掌控者麽?


    不就是想看我的難堪嗎?沒關係……我做給他看,反正這並不違逆我先前的計劃。緊抿的雙唇,在純白髮絲的yin影下,勾起一抹絕冷的弧度。


    但是不管是誰,這筆帳,我一定會加倍和他討回來,絕對。


    ★ ★ ★ ★ ★ ★ ★


    而這時,中途便與鬼鮫分開的麵具男阿飛,此刻,卻出現在離村子不遠的一處密林之中。沉穩的語調,絲毫不見平日偽裝的活潑過度,對著一處yin暗角落開口道:“喂,偽蛇妖……你這樣,就不怕一不小心玩兒過火了嗎?”


    先不論那條小白蛇會不會被氣得跳腳,這個任務真要是完成了的話,受傷害的可是他的“心肝寶貝”~


    “有什麽關係……小孩子,本來就是拿來玩兒的。”常人難以想像的年齡,足夠他將大蛇丸這樣再一次忍者大戰時出生的忍者,稱為“孩子”。


    cao著一口普通人絕對無法理解的“爸爸經”,一身暗色和服的高挑身影,走出用來隱秘身形的大樹之後,一手抱胸,一手毫不在意的撐著下顎,沙沙的低聲輕笑著:“而且,誰讓那個小傢夥拋棄了我家可愛的小蛇,去‘另尋新歡’……我這個做父親的,總要cha手替寶貝出出氣,不是麽。”


    “吶,大蛇丸那邊又算什麽?”明明說是教訓那個輝夜一族的小鬼,他卻怎麽看,最後倒黴的那個,都是上輩子造孽投胎成了這隻偽蛇妖兒子的那位。


    “用實踐的方法告訴他,做什麽都要‘先下手為qiáng’。”


    “不然……”似是頗為遺憾的輕嘆一聲,黑髮男子疑似感慨,卻果斷異常的回答道:“被人捷足先登就是這樣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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