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晨宮主殿內,東華帝君與少綰相對而立,兩人之間就像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的氣勢凍住了紛紛趕來的搖光眾人的呼吸。


    這一幕真是難能可見,平日裏東華帝君可縱容少綰這個妹妹,很少出現分歧。如今因焰綾之事劍拔弩張起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起來,讓人感到肅穆和不安。


    最終還是少綰沉不住氣,瞪著東華,率先開口質問道:


    “義兄,你剛才為什麽這麽做,焰綾哪裏得罪你了?”話語中透露著憤怒和不滿的情緒。


    東華無奈地捂了捂額頭,對少綰的暴脾氣見怪不怪,沉默半晌,柔聲對她說:“少綰,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意!”


    少綰聽到東華的話,微微一怔,皺起秀眉,眼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喃喃道:“天意……”


    東華的目光晦澀難懂,讓人捉摸不透,意有所指的瞥了天空一眼,如此明顯的動作讓少綰頓時了然,心裏嘀咕著,“這是…祂的意思……”


    少綰的呼吸驟然停滯,如同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一臉愕然!


    圍觀的眾人對於帝君話裏的意味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互相對望,都紛紛搖頭表示不解。


    東華轉身坐到榻上,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甘甜的茶水,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笑意,終於安撫住這個熊孩子。


    長鬆一口氣的東華帝君愜意的躺在榻上,靜靜凝望還愣在原地的少綰。


    片刻功夫,少綰漸漸回過神來,連忙追問道,“你把焰綾弄去哪裏了?她才剛升上仙,會不會有危險?”


    東華沒好氣的回答:“去該去的地方,隻是去曆練罷了,別擔心,祂不會讓自己選定的人出事!”


    聞言,少綰終於放下提著的心。表情也放鬆了下來,憶起先前義兄的話語,接著問道:“義兄,你之前說焰綾未來可期,那時就知道了?”


    “嗯,她是天命冥帝,未來需執掌冥界,可是心性不定,天道才會有所安排!讓她盡快成長起來。”東華把了解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沒有隱瞞。


    少綰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祈禱焰綾在外一切安好,她會一直等著焰綾平安歸來!


    搖光與素瑄等人咋一下被焰綾未來的冥帝身份嚇了一大跳,原來如此,東華帝君是按天道的意思才插手的,否則幹嘛平白無故找一個上仙的麻煩。


    素瑄心裏暗自思忖,剛驚鴻一瞥的火鳳凰的存在如此重要,事關一界之主,那沒回溯之前的世界,火鳳凰早早就被算計死了,完全沒機會擔當重任!不像這一世有變數所救,命運截然不同!


    不管心思各異的眾人如何!


    此時,東華帝君卻瞥了素瑄一眼,發現其身上一絲時空的異常氣息,暗歎有趣,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麽,不過一個小輩。


    太晨宮的紛紛擾擾也影響不了焰綾。


    同一時刻,我們的倒黴蛋焰綾被東華帝君一腳給踹進了黑色漩渦,發生了什麽事情,讓我們細細說來……


    香蜜平行世界,太湖,笠澤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連串驚恐萬分的尖叫聲,焰綾從神秘而深邃的漩渦之中掉落,如同流星墜地般直直墜落而下,其速度之快,仿佛要將整個空間撕裂開來。


    這麽急速下墜所帶來的強大衝擊力,幾乎讓焰綾的身體失了控製,狂風在她的耳邊呼嘯而過,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此時,焰綾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力,察覺到下方彌漫著一層水汽氤氳。


    這讓她的心中一緊,立即反應過來,如果不能及時穩住身形,會身受重傷!


    思及至此,她竭力調整姿勢,巨大的慣性讓她難以抵擋!


    關鍵時刻,焰綾猛地張開雙臂,一股熟悉的力量瞬間從體內噴湧而出。


    隻見濃鬱的火焰迅速纏繞在她的周身,宛如條條靈動的披帛,熾熱的氣息彌漫開來。


    隨著光芒閃爍,焰綾成功轉換真身,化為一隻體型龐大、渾身散發著耀眼金光的火鳳凰!


    原本戴在脖頸處的防禦法器被觸發,瑩瑩發光的光罩包裹火鳳凰,將剛烈的狂風隔絕在外。


    火鳳凰渾身閃爍著火光,火焰熊熊烈烈,恰是一輪碩大無比的巨型火球,以雷霆萬鈞之勢快速衝破波光粼粼的湖麵。


    刹那間,整個太湖猶如被一隻無形巨手猛烈搖晃,湖水翻騰洶湧,掀起驚濤駭浪。


    深藏於湖底的龍魚族族地仿佛遭受了地龍翻身般巨變,地麵劇烈顫抖,地動山搖。


    世代棲息在這太湖之畔的龍魚一族,麵對如此突如其來之變故,大多數族人們被嚇得驚疑不定、惶恐不安。


    他們紛紛逃離族地,四處奔逃,慌亂之中不知所措,青壯族人倒是有條不紊的守在外圍,餘下之人分別三三兩兩聚集一處。


    在滿族身著白衣白袍的人群中,出現一個異類身影,顯得格外突兀,萬白中一點紅。


    那是一個年幼的孩童,原本素白衣裳早已被染成猩紅之色,裸露在外的四肢滿是清晰可見的傷痕,額間頂著兩個深深地血洞,稚嫩的臉龐布滿了鮮血,如蚯蚓般蜿蜒流淌,血珠不停的滴落。


    麵對這個受傷的幼童,龍魚族人表現不一,有的冷漠的視若無睹,仿佛他是一個不祥之物,唯恐避之而不及。


    有的選擇不忍直視,從而遠遠躲開,有的躊躇不前,似乎顧忌什麽似的,不敢邁過其中的界限。


    “鯉兒,鯉兒,你在哪裏?”


    身著粉衣的少婦淚水漣漣的呼喊著,穿梭在龍魚族人之間,尋找著什麽重要之人。


    血衣幼童鯉兒聞言不由自主的一顫,雙眼失神的往人群邊緣而去,朝著與粉裙少婦的相反方向離開,神色麻木的遠離眾人。


    “這是誰家幼崽?怎麽渾身是血?”


    某個年紀偏大的龍魚族大嬸詫異得問道,她的女兒麵露尷尬之色,低下頭的扯了扯母親的衣袖,小聲答道:


    “娘,你別多管閑事了。那是簌離公主的兒子,別摻和?”


    “放屁!什麽是多管閑事?”


    大嬸高聲怒罵道,瞪著女兒怯懦的小臉,警告道,“不管是不是龍魚族人,那麽小的一隻幼崽,能做出什麽十惡不赦之事?還不是為了私欲泄憤?”


    “魚兒,你是女兒家,待你出嫁後,無論夫家是哪族,你的孩子亦是龍魚族的一員。”


    “知道了,娘。”


    魚兒被自家娘親的話點醒,頓時深感愧疚,慢慢得漲紅了臉。


    偷瞄了一眼血跡斑斑的幼童,魚兒湊到娘親的耳邊小聲說道:


    “娘,我知道是誰弄得。可是我說了,怕娘親不會相信。”


    “你是我女兒,娘不信你還能信誰啊?”大嬸輕拍著女兒的發頂,溫柔的說道。


    魚兒心中滿是糾結不已,最終心一橫,呢喃道:“是簌離公主弄得,我無意間發現...”


    “唉,自己遇人不淑,卻把不滿發泄在自己兒子身上,當真是出息了!”


    大嬸對於簌離的行徑滿滿的鄙視,罵道,“這個孩子不知倒了多少輩黴運,遇到這麽個娘,命運不公啊。”


    鯉兒沒有管旁人的議論紛紛,心中不斷回想族人曾說過的話,“隻要離了水,龍魚便會缺水而死......”


    他知道自己沒活路了,橫豎都是死,與其日日被剜角剝鱗痛苦的死去,倒不如找一個快捷的死法。


    於是,鯉兒用盡全身力氣,向著湖麵奮力一躍。


    此時的他顧不上身上的傷痕累累,連周圍的湖水變得越來越滾燙都無暇顧及,拚命的朝著湖麵衝去,最終跳出了水麵。


    在鯉兒成功躍出湖麵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好像撞上了什麽東西。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位紅衣少女,由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兩人頓時大吃一驚。


    眼看著鯉兒被撞得要跌下湖中,那位身著紅衣的少女眼疾手快,一把將鯉兒緊緊擁入懷中,隨後一同飛向附近的一座荒島上。


    “小家夥,你這身傷是怎麽回事?”紅衣少女站在荒島上,低頭對著鯉兒問道。


    紅衣少女正是攪得太湖大亂的焰綾,本來晉升上仙這麽大的喜事。


    奈何有人不當人啊,一腳將自己踹到這地方,全身上下僅有幾件防禦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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