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嬴政是這樣計劃的,但他沒有立刻執行。


    第二天朝會即將散場,隻見林強牽著一隻鹿走進來。


    官員們有人好奇,有人惶恐。


    丞相馮去疾還以為嬴政這次打算請群臣吃燒烤,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


    沒想到嬴政隻是看向趙高,問道:“中書令,這是何物?”


    趙高微微抬頭看一眼嬴政,又迅速低下頭去:“陛下,這是一隻鹿。”


    頭頂嬴政聲音玩味:“哦,是嗎?


    可朕明明看到,這是一匹馬啊。”


    趙高連聲找補:“陛下聖明,是臣眼拙,看錯了,這的確是一匹馬。


    毛色水亮,四肢有力,足以見得是一匹難得的千裏馬。


    還是陛下慧眼識珠。”


    嬴政眼神睥睨:“真的嗎?”


    趙高連連點頭:“陛下的眼光怎麽會有錯。”


    嬴政不看趙高,反而去看其他人:“眾卿家說說,眼前所見,究竟是何物?”


    百官竊竊私語,唯有馮去疾上前:“陛下,這是一隻鹿啊!”


    李斯看了一眼馮去疾,也開口道:“陛下,這是一隻品相極佳的雄鹿,用來佐酒最佳。”


    趙高看了身後的同袍,又看向頭頂威嚴的嬴政。


    嬴政的目光從群臣身上回到趙高身上,再看向那隻鹿:“趙高,旁人都說眼前之物為鹿,你為何要指鹿為馬?”


    趙高看向嬴政,張了張嘴巴又閉上,他可真是百口莫辯。


    明明是陛下先指鹿為馬,最後卻要降罪於他。


    趙高隻得跪下道:“是臣眼拙,還請陛下治罪。”


    嬴政放下手上的奏疏:“那愛卿覺得,自己該當何罪?”


    不等趙高回答,嬴政就擺了擺手:“中書令趙高欺君罔上,賜五馬分屍。”


    趙高聽到後不可置信道:“陛下,臣對您一片忠心,從未有半分懈怠,您怎能···”


    嬴政的語氣變得冷漠:“一片忠心,不曾懈怠,那公子胡亥為何以淩虐宮人為樂,你這個老師有何用?”


    趙高辯解道:“胡亥乃是陛下的公子,臣怎敢妄加管教?”


    嬴政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冷意:“是不敢管教,還是有意縱容,你心中應當清楚。


    今日陽光明朗,你早些上路吧!”


    趙高很快被拉下去,五馬分屍。


    公子胡亥也被嬴政囚禁在宮中,除了一位宮人會按時送去飯菜,幾乎見不到其他人。


    扶蘇聽到父皇對於弟弟胡亥的處罰心生不忍,他站出來道:


    “亥弟如今還小,隻是一時行差就錯,隻要勤加教導定能悔過自新。


    父皇如此,是否太過無情了些。”


    嬴政冷哼一聲:“朕能留他一條性命,已經是顧念父子之情。


    你倒是個好兄長,不如多去關心將閭和陰嫚他們。


    你有十幾個弟弟妹妹,不缺胡亥一個。”


    扶蘇低頭沉默。


    他是有十幾個弟弟妹妹,但每一個弟弟妹妹在他心中都無可取代。


    但是父親能那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還是將疑惑藏在心中,回去問問孔明老師吧。


    雖說嬴政處置趙高和胡亥的行為在群臣看來有點奇怪,但在諸葛孔明看來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他甚至覺得嬴政對於胡亥太過仁慈,對方哪怕被五馬分屍都不為過。


    至於李斯,嬴政倒是能理解對方那時候的一些想法。


    但能理解不代表會原諒。


    雖說李斯在曆史中也下場淒涼,不得二世信任,被趙高構陷,最後落得被腰斬的下場。


    盡管如今的李斯還是嬴政手下頂頂好用的臣子,但也不妨礙嬴政遷怒他。


    沒過兩天,李斯就因為呈遞奏疏時先邁出了左腳觸怒嬴政,被罰住在鮑魚之肆三月。


    李斯在嬴政麵前也不是底氣十足的,畢竟臣子心中的一些小九九隻有自己知道。


    他被罰也不生氣,隻是乖乖回府收拾東西住到鮑魚之肆。


    哪怕住的地方特殊,但李斯還要處理手上一些工作,比起在鹹陽宮中有事半功倍光環籠罩的高效率,李斯的效率就有些低了。


    但為了趕上同僚的進度,李斯隻得熬夜加班。


    時間過去三個月,李斯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下瘦了一大圈。


    嬴政看他實在可憐,才允他回家居住。


    這一波事件也算就此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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