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大秦變得更好,這是嬴政一直在思索和執行的事情。


    從前他很急,總怕生命太短,不能將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


    可是如今不同了,如今有夏羨魚出現,還有這麽一個神奇的卡池在。


    他擁有了近乎無盡的生命,自然可以逐漸放緩角度。


    嬴政看向夏羨魚:“不如你來講一講,在原本曆史軌跡中,朕的結局吧!”


    夏羨魚實在不想聊這個有些沉重的話題了,自欺欺人也罷,能拖延一時三刻也罷。


    她岔開話題:“老祖宗,如今與曆史軌跡大不相同,看那些也沒有什麽意義。


    不如您把諸葛丞相和黃月英放出來,我有點好奇兩位的聯動光環。”


    嬴政也不戳穿夏羨魚,他握住兩張卡麵,心念一動,眼前就出現了一男一女。


    看著手握一把羽毛扇的諸葛孔明,夏羨魚瞠目結舌,這不就是那個最經典版的形象嗎?


    她又看了看旁邊的黃月英,也是個長相大氣的古典美人。


    不過比起黃月英的外形,她還是更期待這位美人姐姐的動手能力。


    隻見兩位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兩步向嬴政行禮:“拜見主上。”


    嬴政眼眸微抬:“免禮。”


    諸葛孔明斟酌道:“不知此為何處?”


    夏羨魚:“這兒是鹹陽宮中,你們的主上是始皇陛下。”


    聽到夏羨魚的話,諸葛孔明再次行禮:“見過始皇陛下。”


    嬴政看他:“卡麵介紹說,你很會帶孩子?”


    諸葛孔明謙虛道:“帶孩子談不上,臣的確,比較善於溝通。”


    嬴政:“那你去幫朕教導公子扶蘇吧,那孩子被淳於越得有些執拗,目光也看不長遠,實在令人頭疼。”


    諸葛孔明點頭:“好。”


    嬴政:“李斯已經派人去請扶蘇了,待會你們就能見麵。”


    諸葛孔明對嬴政讓他去帶孩子倒是沒有什麽想法,畢竟作為卡牌人物自然是要以主上命令為先。


    不過扶蘇還沒過來,夏羨魚也有不少話想問。


    “敢問丞相大人,從卡池中出來之前,身在何方?”


    諸葛孔明仔細回憶:“那個時候,我和月英在地府排隊等著投胎。


    忽然一道金色的光芒落到我身上,問我願不願意去到另一個地方保留記憶重活一次。


    得知還能碰到同樣擁有記憶的月英後,我欣然同意。


    畢竟投胎之前要喝孟婆湯,下輩子不一定能再次遇到月英。”


    說完這話,諸葛孔明看向黃月英眼神溫柔:“真好,我們又能一起當很長時間的夫妻了。”


    黃月英亦是這樣看向諸葛亮,眼眸中飽含深情。


    諸葛孔明再次向嬴政行禮:“陛下,我妻月英才能不輸男子,還望陛下給她一個大展抱負的機會!”


    嬴政爽朗道:“那是自然,朕很期待黃月英製作的武器。


    不過朕還有一個疑問,就是死後的世界,是什麽樣子?”


    諸葛孔明想了想:“其實和人間區別不大,隻是有鬼差管理。


    忘川河中飄著許多執念難了的亡魂,和孟婆湯排隊的通道永遠都有很多魂。


    地府中唯一好的一點就是不用為了食物發愁,魂體狀態下是沒有饑餓這一感覺的。”


    嬴政:“那你們算是借屍還魂嗎?”


    不等諸葛孔明說話,夏羨魚就替他解釋道:“不算。


    他們的魂體因某種信念能量具象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


    陛下您能活多久,卡牌人物便能存在多久。


    換言之,是因為您,卡牌人物才得以存在。”


    諸葛孔明補充道:“是的,陛下。


    身為卡牌人物,我們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主上。


    自從被您抽出來的那一刻,我們就斬斷了過往全部的羈絆,唯一的身份,便是您的臣下。”


    嬴政眯起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他看向夏羨魚:“這便是你送給我的見麵禮嗎?”


    夏羨魚點了點頭:“是的,您還滿意嗎?”


    嬴政突然笑了,聲音愉悅:“滿意,朕很滿意。”


    嬴政知道,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免費的投資。


    昔年仲父呂不韋資助身在趙國的父親異人,才有了後來的高位。


    他不怕夏羨魚有所求,也自信這交易自己不會吃虧。


    如今的嬴政有很多時間,也有精力去看清對方內心的意圖。


    宮人通傳,丞相李斯和公子扶蘇一同到了。


    嬴政揮了揮手,過了幾分鍾,李斯跟在扶蘇身後進來。


    扶蘇上前拱手行禮:“孩兒拜見父皇。”


    李斯也行禮道:“臣見過陛下。”


    “免禮。”


    扶蘇看見一旁的夏羨魚等三人:“父皇,孩兒聽老師說,昨日有妖人現身泰山,父王可千萬別被妖人蒙蔽雙眼!”


    對方言語鏗鏘,氣勢硬挺,活像個死諫的忠臣。


    夏羨魚本來對扶蘇很感興趣,沒想到聽到對方說自己是妖人,就有了幾分情緒。


    扶蘇難道都不查證的嗎,還是昨日的龍鳳虛影沒有被他看到,怎麽老師說什麽就信什麽。


    聽到這話,嬴政也皺了皺眉頭:“扶蘇,昨日下午你在何處?”


    扶蘇:“昨日下午,老師在家中為我講學。


    雖然我並未親眼看到,但流言諸多,如今在黔首中口耳相傳,足以見其厲害。


    此等手段若是為六國遺民所用,便是動搖我大秦江山。


    父皇,此時須得慎重。萬萬不可被妖人蒙蔽啊!”


    呼吸之間,夏羨魚就出現了扶蘇麵前:“公子,未曾親眼所見,便如此妄下定論。


    我看你這老師,也不怎麽樣嘛!”


    扶蘇退後兩步:“不能侮辱老師!


    還有,這位姑娘,你貼得太近了些,這不合禮數。”


    夏羨魚又湊近兩步:“什麽是禮數,我隻是覺得扶蘇公子人如其名,玉樹臨風,想多看兩眼罷了。


    這是沒想到,公子外表看著溫潤如玉,內裏卻腐朽麻木,不知變通!


    實在是無趣。”


    扶蘇:“你為何這樣講?”


    夏羨魚:“公子可見過昨日的場景?”


    扶蘇:“未曾。


    但老師說了···”


    夏羨魚打斷他:“你的老師可見過昨日場景?”


    扶蘇:“也未曾,但隨從泰山封禪的儒生傳信來,他們親眼所見,不會有錯。”


    夏羨魚:“那你為什麽不問問其他人呢?


    比如李斯。”


    扶蘇聽得出對方不太好的語氣:“你又是何人,怎麽出現在這兒?”


    夏羨魚將景攬在懷中,聲音不高不低,傳到了扶蘇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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