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學年結束後,霍格沃茨特快準時出現在站台。


    西奧多最後走進包廂,帶來盧平陪哈利一起返程的消息。


    “破特和盧平還真是感情深厚。”


    德拉科不屑的開口,在晚會上鄧布利多宣布了盧平將要卸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消息,哈利受打擊的程度連他都有所耳聞。


    “波特是盧平的故人之子,這沒什麽特別的。”


    德拉科不再說什麽,低頭擺玩埃利諾拉的手指。


    “伏地魔這個沒什麽用的詛咒,讓我們需要一年換一位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我更期待下一位教授不要像洛哈特一樣是個草包,盧平起碼是一位合格的教授。”


    埃利諾拉抱臂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沒有一處落入她的眼裏,她在看窗上德拉科的倒影。


    德拉科在她身邊緊緊的貼著她,他這個假期不能陪埃利諾拉一直待在莊園,明明還沒有分開,德拉科已經感到不舍了。


    往常感到漫長的路程很快就結束了,埃利諾拉和德拉科慢慢走出車廂,雷古勒斯和盧修斯來接他們。


    這是兩人確定關係後,雷古勒斯第一次看見德拉科。


    灰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德拉科,德拉科毫不畏懼,挺直脊背看著他,接受他的審視。


    雷古勒斯的視線移到兩人交握的手上,他盯了一會兒,忽然笑起來。


    “馬爾福家的好小子。”


    雷古勒斯咬牙切齒的看著德拉科,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喧鬧,他聞聲看過去,是西裏斯和哈利。


    西裏斯就算一無所有也是意氣風發的,他張揚的高高舉起哈利,笑著揉揉他的發頂。


    “假期快樂,哈利。”


    哈利靦腆的笑起來,雷古勒斯收回視線,不再看向那邊。


    他深深看一眼德拉科,帶著埃利諾拉離開了。


    埃利諾拉轉頭看著德拉科,朝他揮揮手,德拉科依依不舍的上前走了幾步,看著雷古勒斯和埃利諾拉消失的背影,落寞的垂頭看著自己的掌心。


    盧修斯全程把德拉科的反應收在眼裏,他意味深長的拍拍德拉科的肩膀,帶著他消失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埃利諾拉的假期沒有以往那麽無趣,她每天都會收到德拉科的信件,裏麵總是塞著各種各樣的花朵。


    從這個假期開始,雷古勒斯似乎沒有以往的忙碌,他總是待在莊園,埃利諾拉一邊回信,一邊陪雷古勒斯,每天過的忙碌又充實。


    在兩人分開的第八天,德拉科寄來一封鎏金信件,他鄭重的邀請埃利諾拉和他一起出門遊玩,言語間是華麗優雅的語句。


    埃利諾拉欣然同意,她回到自己的衣帽間挑選那天要穿的衣服,來來回回的搭配著首飾。


    當天的晚餐中,雷古勒斯得知她要和德拉科出去,一張臉瞬間拉起。


    “好吧,我親愛的女兒要和她的父親匯報自己的約會行程了。”


    雷古勒斯再怎麽不情願,還是在第二天的清晨,站在二樓眼睜睜的看著埃利諾拉的身影消失在壁爐中。


    埃利諾拉來到約定地點時,德拉科已經等在那裏,看他來來回回踱著步子,埃利諾拉徑直走向他。


    “艾拉,我很想你”


    一見麵德拉科就黏黏糊糊的牽起埃利諾拉的手,把自己準備的玫瑰花束遞給她。


    埃利諾拉抬起頭和德拉科親昵的貼吻臉頰,手裏被塞入一個沉重的東西,她低頭看去,手上是一束比她兩隻手還要大的足金玫瑰花束。


    “我挑選了許多花朵,但它們總會枯萎。”


    德拉科輕聲解釋著,埃利諾拉默默收起花束,挽著他的手臂坐上汽車。


    司機盡職的放下擋板,一上車德拉科就忍不住緊緊挨著埃利諾拉,把她擠到車窗上,手掌墊在她的腦後,親昵的貼近她。


    “我想你想的夜不能寐,我們分開太久了,艾拉。”


    埃利諾拉說不出話,德拉科一下下吻在她的唇瓣上,深一下淺一下的親吻著。


    他貼在埃利諾拉耳旁說了太多情話,埃利諾拉整個人難得升溫了,她第一次清楚的認識到,她和德拉科現在是戀人。


    車輛在文萊畫廊不遠處停留一會兒,埃利諾拉才走下車,她抬頭看著這座充滿藝術氣息的場館,隨德拉科一齊走進去。


    “我們可以四處逛逛,午餐我已經定好了餐廳。”


    德拉科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方法,他上午帶著埃利諾拉參觀文萊畫廊,在英國皇家歌劇院逗留一會兒便去往他預定的餐廳。


    duck & waffle餐廳位於赫斯維克塔的第四十層,中午人流量較少,埃利諾拉和德拉科是靠窗的位置。


    “或許晚上來會很不錯。”


    德拉科點好菜品,緊緊盯著看向窗外的埃利諾拉。


    “白天也很好,這裏可以俯瞰大半個倫敦。”


    埃利諾拉對這一餐的記憶很深,她第一次嚐試鴨肉華夫餅配鵝肝醬,意外的很好吃。


    鵝肝布丁配香蔥小麵包和焦糖扇貝燒 也很不錯,德拉科總是盯著她,處理好一大半海鮮拚盤放在她的盤子裏。


    “你不用一直看我。”


    德拉科沒說什麽,快速解決完自己的餐食,牽著埃利諾拉離開餐廳,正要出聲的侍應生捧著大把小費眼冒金光。


    “我的眼睛總想一直看著你。”


    德拉科黏黏糊糊的貼著埃利諾拉,他們下午沒有太多時間,隻在泰晤士河之路逛了逛。


    他們在倫敦橋下和教堂附近親吻,直至夜幕來臨。


    霓虹燈光映照在埃利諾拉的銀發上,德拉科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她,他不需要看別的風景,埃利諾拉就是他的一切。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被黏著一整天的埃利諾拉把投向河麵的目光移到他的臉上,無奈的揉揉他的臉頰。


    “今天怎麽這麽黏人?”


    聽到她這麽講,德拉科猶如受到天大的委屈。


    “拜托,埃利諾拉,我們好多天都沒有見麵了。”


    泰晤士河畔的風吹過德拉科的發梢,他低垂著眼睛,看上去很難過。


    “今晚過後我們又要分開幾天。”


    埃利諾拉知道他在忙什麽,盧修斯有意讓他接手部分家族生意,雖然能幹的助理很多,但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並不是躺平就可以的。


    不過他們是有很多天沒有見麵了,埃利諾拉每天都會收到厚厚的信封,但冰冷的文字是不一樣的,沒有德拉科的溫度。


    “我們可以在一起的。”


    埃利諾拉扣緊德拉科的手,抬頭看著他。


    “我和爸爸去拜訪你們,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德拉科雙眼一亮,他隱去眼底的狡黠,抱著埃利諾拉的腰舉起來轉了一大圈。


    遠處的司機不停的看著手表,預定的餐廳就要到時間了,然而還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司機大著膽子下車張望,隻依稀間看到河岸旁緊緊相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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