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無法相信越獄的西裏斯·布萊克是他父親的摯友,他清楚的記得西裏斯·布萊克被捕入獄的罪名是殺害波特夫婦和麻瓜。


    他感到惶恐茫然,認定的仇人身份發生改變,他一時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哈利在霍格沃茲是有名的風雲人物,實際上他的朋友並沒有很多,格蘭芬多能讓他傾訴身世和痛苦的也隻有赫敏和羅恩。


    打聽到赫敏在圖書館,哈利憂愁的坐到她對麵,赫敏和幾個巫師正熱火朝天的討論魔法,桌上的書堆的快要把她掩埋起來。


    “你忘記纈草的根部和葉部都可以入藥了嗎?”


    赫敏犀利的指出一個巫師論文上的小錯誤,抽空抬眼看向哈利。


    “哈利,是有什麽事發生了嗎?你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


    他看著赫敏忙的連軸轉的樣子,還是沒有吐露他內心的話,赫敏太忙碌了,這學期哈利也不常見到她。


    哈利遊魂般飄回宿舍,羅恩捧著老鼠斑斑大罵珀西是馬爾福的走狗,他已經不怎麽對布萊克抱有偏見了,整個斯萊特林他最看不順眼的也就隻有德拉科了。


    “他以為逼迫爸爸離職後每個月給家裏幾千金加隆我就會原諒他嗎?珀西就是家裏最不幽默的人!”


    羅恩越想越氣憤,他高高舉起老鼠斑斑,斑斑在他的手裏拚命掙紮,他卻好像毫無感覺。


    “我們一家去埃及旅遊用的是我爸爸在預言家日報中的700金加隆!我們是去探望比爾的,但是珀西居然說要和那些鼻孔朝天,滿腦子純血的家族繼承人待在一起!”


    羅恩的椅子上工整的掛著一件風雅牌巫師袍,這件衣服是羅恩所擁有的最精致的一件衣服,價值480金加隆。


    珀西這個假期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許多錢,給全家人都換了兩套衣服。


    等輪到羅恩時,因為羅恩不滿珀西整天和斯萊特林的巫師混跡在一起,連許久未見的兄弟也不去探望,他選擇性忽略了珀西拜托家人帶過去的一整箱精致筆挺的服裝。


    因為打破了珀西的嘴角,羅恩隻能擁有一件袍子了。


    “笨蛋珀西。”


    羅恩小心的整理那件價值480金加隆的袍子,這件袍子在哈利眼中怎麽擺放還是那個樣子,但他明智的沒有說出口。


    赫敏忙於學業,羅恩苦惱家庭關係,哈利沒有對他們說出自己的煩惱。


    等哈利回過神來,他驚覺自己站在研究所三樓的樓梯口處。


    哈利的心怦怦直跳,他握緊略微汗濕的手掌,在心裏默默為自己打氣。


    哈利,你知道要去找誰,你一直期望和她見麵不是嗎?她會包容你溫暖你,你想把你苦惱的事情告訴她,去吧,去找阿斯托利亞。


    他潛意識忽略自己已經開始對阿斯托利亞敞開心扉,他甘願把自己的陳傷扒開,從而獲得阿斯托利亞溫柔如水的安慰。


    哈利幾乎是飄著走到休息室門前的,這扇門從未對他鎖上過。


    哢嚓——


    哈利一僵,他試探著再次摁下把手。


    哢嚓——


    門被鎖住了。


    原本歡快跳動的心重重沉入穀底,哈利大腦一片空白,他維持著握住門把手的動作,一時間忘記呼吸。


    “或許是打掃的人忘記打開了。”


    他這麽告訴自己,哈利用衣袖掩蓋住略微顫抖的手,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


    “她就在霍格沃茲,在斯萊特林,我們總會見到的。”


    這話不知是說給誰聽,哈利抿緊唇,靜靜站立一會兒後就要轉身離開。


    “哈利·波特?”


    身後傳來一聲驚喜的呼喚,哈利頓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


    “你是來找格林格拉斯副部長的?她前幾天就封閉了這個房間,我們這些天都沒有見過她。”


    “封閉了?”


    哈利袖子裏的手抑製不住的顫抖著,他強壓下喉間的顫音,盡量鎮定的詢問他。


    “為什麽突然關閉了?”


    那個巫師沒有發現哈利的異常,他正沉浸在預言之子和他攀談的喜悅當中。


    “我也不清楚,隻知道會長重新批給她一間休息室,不過她這些天都沒有來,據說是生病了。”


    “生病了?”


    哈利瞳孔一縮,他快步上前大力抓住這個巫師的手臂,疾聲詢問他。


    “阿斯托利亞怎麽生病了?她生的是什麽病?多久了?”


    他最想問的是為什麽沒有告訴他,這句話還沒有問出口,就被這人打斷了。


    “我們都知道她生病了,不過你是行動部的,不知道也正常。”


    哈利一怔,他無力的鬆開手,那個巫師又說了什麽他沒有聽到,他的腦海裏一直在說,這不正常。


    研究所頂樓,達芙妮正在匯報協會吸納了多少新生,她的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倦容。


    這些天她要學習,處理工作,打理人際關係,還要照顧阿斯托利亞。


    學習工作和交際對她來說不算什麽,阿斯托利亞的狀態令她整夜整夜的擔憂。


    達芙妮把她帶到自己的寢室照顧,經常半夜驚醒去試探她的體溫,幸好一直是溫熱的。


    “很出色,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埃利諾拉翻看手中的報告,威廉的助理成功說服了斯溫德勒·維特爾斯巴赫,在奧地利延伸勢力利益多了六個點,她現在心情很不錯。


    “我會的。”


    達芙妮匯報完就坐在一旁不說話,整個人暮氣沉沉,完全沒有平日的生機與活力。


    “阿斯托利亞是怎麽一回事?”


    及時關心下屬是好領導的必備操作,埃利諾拉放下報告,抬眼看向達芙妮。


    達芙妮沉默了一會兒,埃利諾拉並沒有催促,靠在沙發上耐心等待著。


    “格林格拉斯從祖上傳下來的血咒。”


    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隻能看到她緊握成拳的雙手。


    “阿斯托利亞繼承了這個該死的血咒,她身體一直不好,上次和哈利·波特送完照片,回去就生病了。”


    埃利諾拉挑起眉,看向靠在她身後的德拉科,德拉科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我想替她提出申請,她不適合再接觸哈利·波特了,我的妹妹已經把他當做朋友,監視利用哈利·波特讓她覺得痛苦,自己把自己逼到生病。”


    達芙妮嘲諷的說著,她側頭看著桌腳上的花紋,緊張的繃直脊背。


    埃利諾拉緩緩坐直身體,用扇骨敲擊著桌麵,示意達芙妮看過來。


    “看來你知道我今天心情不錯。”


    她半真半假的感慨著,重新在心裏估算給達芙妮的評分。


    埃利諾拉盯著她看了許久,無趣的移開視線。


    “你出去吧,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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