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小心一點,你看這雨下這麽大。


    可別汙了這知守府!快點打掃幹淨吧。”


    站在他後麵的那位矮胖的衙差,笑著推了一下自己麵前那位長臉的衙差。


    “馬上清理!”


    那位長臉的衙差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隨後他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拖把,就要把這一坨馬糞給清理幹淨。


    此時的秦風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頭發,他這才發覺現在雨越下越大了,他要趕緊躲雨才是。


    但是他突然發現,被雨水浸濕的馬糞內竟然有著一個很深的腳印。


    這腳印當然是那位長臉衙差的……但是不一樣的是這腳印裏的花紋讓秦風感到很熟悉。


    當那位長臉的衙差剛想掃這一坨馬糞的時候,秦風立馬把他給製止了。


    隨後秦風冒著大雨蹲在地上,仔細的盯著這坨馬糞裏的腳印。


    “大人,您這是?”


    那管家還有兩位衙差此時全都疑惑不解的看著秦風,這位從京城來的大人,口味倒是挺獨特的。


    “別管我,去打一把傘。”


    秦風仔細的盯著這一坨馬糞裏的腳印,那位高個子衙差雖然不知道秦風要幹什麽,但是大人的話他總歸要聽。


    所以他馬上就準備回知守府去取雨傘。但是秦風馬上又把他喊住了,並且對他囑咐道“你去府內,找韓大人。讓他把第一位發現死者案發現場的那個腳印畫像給我拿過來!我要做一下比對。”


    “好!”


    那衙差雖然不知道秦風此舉是何意,但他能明顯的看出來秦風臉上帶著的急迫。


    於是他連滾帶爬的,朝著府內跑去。


    哪怕因為天雨路滑,他在地上重重的摔了一跤也在所不惜。


    不多時青木還有韓度他們全都從府內跑了出來,隨後韓度的手裏拿著一把雨傘,還有一張當日凶手的腳印畫像。


    秦風一把把這張腳印畫像給搶了過來,隨後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坨馬糞內的腳印。


    他發現這兩個腳印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鞋子底部有一個圓圈一樣的空隙。


    “怎麽會這樣?這兩種腳印怎麽會是一模一樣的?”


    秦風讓青木蹲下來看看這坨馬糞內的腳印,隨後他又把這張畫像給了青木。


    青木蹲在地上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張畫的畫像,隨後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一坨馬糞內的腳印。


    “這兩種腳印是一模一樣的,這怎麽可能?這家夥不會就是第一起凶殺案的凶手吧?”


    隨後青木抬頭震驚的看了一眼那位長臉的衙差,這家夥不會就是第一場凶殺案的凶手吧?


    “大人怎麽用這種眼光看著我?這什麽凶殺案我是真不知道啊!”


    那名長臉兒的衙差此時臉色發白的連忙為自己辯解,他壓根兒就不知道什麽凶殺案啊!


    “我真的不知道什麽凶殺案,我是三天前才當上這衙差的!”


    他特別害怕秦風他們會把他抓走,隨後把他屈打成招,隨便給他安排一個罪名,那他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把你的鞋子脫下來,我看一下。還有你,你也把你的鞋子脫下來,我看一下。”


    秦風此時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隨後馬上命令這兩位衙差脫鞋。


    “啊?要脫鞋子?”


    “對!快點把你們兩個的鞋子脫下來。你們可以去府內找一個新鞋,但現在我想先看一下你們的鞋子。”


    秦風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要求這兩位衙差趕緊把鞋子給脫掉。


    這兩位衙差不知道秦風想幹什麽?但他們身份卑微,根本就沒有反駁的權利。


    秦風其實不是要以身份壓他們,而是他發現了關鍵的線索。


    這個線索,很有可能關係到破案,所以他不得不嚴肅。


    那兩名衙差隨後連忙把自己的靴子給脫掉了,隨後秦風迫不及待的把這兩位的靴子給拿到了手上,隨後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兩位靴子底下花紋。


    當他看到這靴子底下的腳印花紋的時候,他的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隨後他的腦海如同遭受重擊一般,他此時猛然呆立在原地,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怎麽了?”


    在一旁的青木看見秦風會是這個表情,隨後他走到了秦風的身邊。


    秦風發覺青木來到自己身邊後,他一聲不響的把這靴子遞給了青木。


    青木拿過這兩個靴子,然後他把鞋底翻過來一看,他頓時也站立在原地呆若木雞。


    “這鞋底怎麽和凶殺案留下的鞋印是一模一樣的?這兩個鞋子怎麽都是這樣的?”


    青木震驚的看了一眼秦風,隨後秦風搖了搖頭道“我真的傻呀!原來真凶一直就藏在我們的身邊。凶手到底是誰呢?凶手肯定是衙差……或許……他是當官的?”


    “凶手是當官的?”


    在一旁的韓度疑惑不解的走了過來,隨後秦風把這靴子的鞋底,還有凶手留下來的腳印畫像,全都給了韓度看了看。


    “你怎麽沒有發現這種鞋印,就是在官府當差的官靴鞋印呢?”


    秦風有點小生氣,還韓度長時間怎麽就沒有發現呢?


    韓都愣了愣隨後他馬上為自己辯解道“這真不是我沒發現……衙差服和靴子不是我發送的。


    我平常也接觸不到這些物品,而且我的靴子和這些普通衙差們的靴子是不一樣。


    再者,因為害怕這幾起凶殺案造成恐慌。


    所以我們一直把消息封鎖著的!所以手下知道這消息的很少,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人給我們提供線索。”


    韓度此時他也很委屈,他作為一個四品官員,他怎麽可能有事兒沒事兒就去看衙差們的鞋底呢?


    再說了,燈下黑,燈下黑,在自己身邊才是最難發覺的。


    剛開始韓度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青州各地調查有這種花紋的鞋底了,但他偏偏沒發覺這就是衙差們的官靴。


    可惡……早知道他不把這消息封鎖這麽嚴實了,他隻要不把這消息封鎖這麽嚴實,那肯定有人能認出來這種腳印。


    但是這也怪不得他,如果他不把這連環殺人案的消息給緊緊的封鎖,那麽青州百姓們恐怕又會被恐懼再次重創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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