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如果用繩子的話很容易崩斷。


    而且繩子摩擦的痕跡是寬大的,並且皮膚肯定會高度破損。


    咱們在李大人身上發現的痕跡卻是狹長型的瘀痕。


    當時咱們咱們覺得,李大人在生前可能被捆著遭受到嚴刑逼供了。


    其實這是錯誤的,他身上的傷痕之所以是狹長型的。


    是因為凶手綁上了這個,並且在控製著屍體移動。”


    秦風緩緩的從自己的手上解開了一條很長的白線,隨後他把這根白線扔給了青木司晨。


    “這是?”


    “這是羊筋線。”


    秦風看著青木司晨疑惑的樣子,隨後緩緩的和他解釋道。


    “當時我以為凶手隻是單純的把李大人給綁了起來,並且刑訊逼供。


    我絲毫沒有想到還有這一種辦法可以讓已經死去的李大人移動。


    我被障眼法給騙了。


    用普通的繩子捆綁,確實也會留下瘀痕。


    但如果用普通的繩子捆綁屍體,並且控製屍體走動。


    那傷痕肯定不是狹長型的,也不會隻有這麽淺。


    現在有了這個羊筋線,那一切都能說的通了。”


    青木司晨歎息了一聲,最後他懊惱自己怎麽沒有想到這個方法。


    他更懊惱自己,為什麽會被凶手的障眼法給騙了?


    用普通繩子捆綁李大人可能會造成狹長的傷痕,但用普通繩子控製李大人屍體移動的話,那這兩種傷痕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一開始青木司晨,完全沒有想到李大人身上狹長的傷痕,是因為被凶手控製行走而造成的。


    因為粗大的繩子,在綁著人手腕或者腳腕後,又處在劇烈運動當中,那人體的傷痕一定是又粗又深的。


    “你已經破解了凶手的手法,那你有沒有關於凶手是誰的眉目?”


    青木司晨重新振作了信心後,又抬起頭望向了秦風。


    “我有人選,但我沒有證據啊!


    看來隻有徹底破解那一首詩,才能明白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誰。


    不飲茶來不飲湯,躺床穿衣飯口張?


    剩下的這兩句詩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還有這張畫,一個普通的茅草屋頂,這到底在預示著什麽呢?”


    秦風又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了那張白紙,隨後他搖了搖頭還是沒有眉目。


    “咱們現在已經破解了為什麽當天李大人發出的暗器,是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射而出的。


    那是因為凶手躲在李大人屍體的背後,當他把李大人的屍體側過來後,他用的是另一隻手發射的暗器。


    目前隻剩下了三個疑點,第一個疑點就是掉落的茶蓋。


    這個疑點很容易被人忽略,但李大人臨死之前,他特意把這個茶蓋弄掉在地上,那肯定沒有表麵上這麽簡單。


    第二個和第三個疑點,也就是最難的疑點。


    就是這張奇怪的屋頂圖,還有這首詩了。”


    秦風把莫管家的屍體,重新平躺的放在了地上後,他開始對青木司晨緩緩的說道。


    “嗯!話說你是怎麽把這屍體抬出來的?這都已經死了好幾天了,你不覺得很膈應人嗎?”


    青木司晨捏著鼻子,滿臉惡心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莫管家的屍體。


    “哈哈哈!這具屍體被人扔進了義莊裏,我和林恬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它給運過來的。


    你看,它身上的傷痕是不是和當天晚上李大人身上的傷痕一模一樣?”


    秦風緩緩的蹲在地上,隨後他把莫管家的衣服掀開後,讓青木司晨好好的看了看。


    “果然是一模一樣!”


    青木司晨把屍體的傷痕蓋住後,他站了起來在來回的思索著,隨後他臉上帶著古怪的表情拍了拍秦風的肩膀對他說道“先去洗澡,等會兒再和我們一起吃飯。”


    “哈哈哈哈!你這家夥潔癖還蠻重的。


    林恬走!咱倆再把這具屍體放回去!它奈奈的,人死後怎麽這麽重?”


    秦風伸了伸懶腰後,隨後對著正在外麵等待的林恬說道,林恬點了點頭後,緊接著他二人一起合力把這具屍體又抬了出去。


    “你看人家秦大哥,又比你先一步發現了案件線索。


    你也努力一下,好讓別人對你刮目相看呀!”


    蕭瀟拍了一下青木司晨的肩膀,緊接著老氣秋橫的說道。


    誰知這次青木司晨不但沒有因為蕭瀟的話而感到生氣,他反而扭頭反問了蕭瀟一句“剛才你真的覺得我死了?


    嘿嘿嘿!


    我看見了,剛才你氣的像一個母夜叉一樣,要上去給人家拚命呢?


    本公子,在你的心裏地位難道這麽重要嗎?”


    青木司晨臉上帶著好奇的表情,隨後他輕輕把自己的腰彎了下去,然後用玩味的表情盯著臉正紅通通的蕭瀟。


    “你這個混蛋,誰在乎你?


    我巴不得你趕緊被人給打死!


    哼!你死了,也就沒人整天煩我了,你去死!”


    蕭瀟對著正彎著腰盯著自己的青木司晨,狠踢了一腳,這一腳正中命中心。


    “嗷!”


    青木司晨被這一腳踢的眼珠子直亂顫,隨後他夾著腿用手捂著腿部,痛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大姐……這個地方不能打!我……我還要傳宗接代呢!”


    青木司晨跪在地上臉上布滿了冷汗,隨後他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在前麵的蕭瀟滿臉猙獰的說道。


    “哼!誰讓你調戲本小姐?我打你都是輕的!”


    蕭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木司晨後,隨即她哼了一聲後,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這院子。


    “為君子,不與小女子鬥也……隻因而鬥不過矣。”


    青木司晨掙紮的站了起來,隨後他模仿著太監走路的樣子,也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個院子。


    正當幾人全都走出院子的時候,他們絲毫沒注意到在院子最深處的一個角落裏,有一位穿著麻衣的身影,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們。


    “挺聰明的……但願不要壞了我的大事。”


    那位穿著麻衣的身影,淡淡的說了一聲後,隨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開飯了!開飯了。


    秦風這家夥還有多長時間回來?


    這都快一炷香的時間了,洗個澡應該不需要這麽長的時間吧?”


    青木司晨一邊往自己的碗裏扒拉著菜,一邊兒伸著腦袋朝外麵看去。


    “你們大男人洗澡隻用一炷香的時間嗎?”


    蕭瀟夾了一口菜後,她抬起頭疑惑的問向青木司晨。


    “洗個澡用這麽長時間幹什麽?


    如果是冷水澡的話,我們在颼颼的時間就好了!


    哈哈哈哈!話說你們女人洗澡是不是很慢呀?”


    青木司晨調笑了一下蕭瀟後,隨後又扭頭問了一下蕭瀟。


    “我看你是又想死了,現在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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