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一個溫順如水的女孩


    先問如是在上海搞的那個電力紡織機械技術分紅好象從沒收過哦。


    如是說,槿槿跟她說了,那個妹妹一直把錢掛在賬麵上,這次去收了,今後就不再收了。


    可以,你這個妹妹與妹夫是一個實在的人,讓她報個數就行吧。這部分錢呢,我們這次去投資在本土的教育上。雨雨你算算你那個公學擴大加升級,預算要多大。其餘的全投資到茶洲去。


    雨雨,一直沒問你,你那個公學取了個什麽校名?


    聲遠公學。意思是聲名遠播的意思。


    嗬嗬。有意思。


    公子咋笑了呢?


    如是說,公子咋不笑呢,公子的字就是聲遠呀。你們真是前世有緣人。


    對哦,怎麽沒想到呢。怪隻怪敏兒這家夥,一來就公子公子的叫,我也跟著叫,結果叫順口了,沒想到公子還有個字叫聲遠呢。那天從婆家逃回娘家,跟爺爺說要去辦公學,爺爺相當支持,讓大奶奶拿出一疊銀票和一張地契給我,隻給我提了一個要求,就是要辦成一所聲名遠播的公學出來,銀子少了回來再拿。到了家裏的那個廢棄的私塾,我想也沒想,就去讓招牌店做了塊‘聲遠公學’的校匾掛上,就寫海報招先生招學生。原來冥冥中有命數。公子,正月一定要去我家,一定要給爺爺跪拜一回,否則對不起爺爺當年的無意提示。


    好的。把公學右邊的田建成操場,周圍建學生寢室樓教師住宅區,在左側的田裏再建幾棟兩層的學生教學樓,校園後麵的田建食堂。把前麵那口魚塘圍進校園,校門放在魚塘邊的大路邊上,將魚塘修繕一下,在魚塘上修個棧道與小亭。用圍牆把整個校園圍起來,就是一所漂亮的學校了。


    公子你莫非去過我的公學?


    沒有,我是想象的。


    哼,鬼才相信公子的話。不過左邊有一丘田不好辦,是別人家的良田,我們家幾代人想買或換都沒成功。


    說不定這回容易買下呢。陳鏑微笑著說。


    公子,你說老實話,我當年砍柳樹枝砍傷膝蓋時,你還夢見或看見別的嗎?


    夢見你脫了裙子坐在床上哭。哭得很傷心。陳鏑壞壞地笑著說。


    流氓,公子你流氓。


    陳鏑便調侃,他隻是一個夢中行為,現實裏並沒有真正實施過,僅是一種想象。而雨雨你卻在現實裏真實地演示過,那叫單相思。


    接著兩人對證了一下當時雨雨的坐在床上的自言自語及穿著。


    對證完,雨雨說完了,嫁了個妖怪。柳姐,玉兒,公子說的跟當時情景一模一樣。


    秀春過來喊我們過去吃飯。話題暫時打住。


    秀春家孀居的女性全回家了,因此廚房裏做事的人蠻多,玉兒就沒動手做,秀春在幫傭人擺碗筷。


    到了桌上,二媽問鏑兒剛才在那邊草地上跟幾個媳婦說什麽,一副痞子相。


    嗬嗬,怎麽是痞子相呢,我在做好事呢。如是有個姐妹那裏我們有一筆款子我們一直沒去收,準備現在收了,去本土辦學校。二媽,你說是不是好事?


    那是好事。對了,鏑兒,我娘家寫信過來,說修族譜,能不能把鏑兒修在我名下。如果修的話,要捐點銀子。


    二媽這還用問我。我本來就是媽媽與你的兒子呀,捐銀子呢,讓淼兒劃過去就是。二媽找到娘家人了,怎麽不跟我說說呢。這是好事呀。寫信回去,看看二媽老家親戚願不願意過來發展,如果來了的話,隨便去哪個行政區,讓你媳婦安排一下就行。


    鏑兒等會我要敬一杯酒給你。


    可不行,二媽你敬了,說明你沒把我當兒子看。哪有媽媽感謝兒子的理。


    媽媽發話了,妹妹,我說了鏑兒不答應你敬酒吧。自己的兒子什麽脾氣還不清楚。那事交董媳婦去辦,你不用管就是。另外,鏑兒哦,你說正月去找柳媳婦一個姊妹收賬,那可不行哦。新年巴節的,人家是做生意的,你去要賬不地道。我們家應該不急這個錢來急用。


    陳鏑趕緊說媽媽提醒得是。正月不能去要賬的。


    看樣子媽媽她們來了不少回秀春家,媽媽、二媽與玉兒的伯母、嬸嬸一桌,玉兒伯父跟家裏帶來的男傭人們一桌,安排玉兒、淼兒和陳鏑跟五個在財政係統做事的孀居媳婦或孫媳婦一桌,公主她們兩桌。


    媽媽一上桌就交待不要敬她們酒,她們老姐妹要邊喝酒邊嘮嗑。陳鏑先去敬了一下秀春的爺爺和那桌的傭人,回來敬桌上那些在淼兒手下做事的。殷妃過來敬公子的酒,說公子中午敬了她三杯,她要回敬三杯,結果雨雨也要回敬,玉兒也要敬,淼兒就提議她們財政係統的與我們軍人係統的劃邊喝酒。公主說,她可以算作軍人係統,但人數還是不夠,軍人係統有公子,如是,蘭茜這三個人,財政係統的肯定搞不贏,因此還是不要劃邊喝酒。要劃,隻能是政府係統的一邊,不在行政係統工作的一邊,但不在行政係統工作的又大強了,公子、如是,蘭茜,又加進去一個托婭,就這四個人我們就沒辦法。我們行政係統的要喝的話,要等王徵、叢越,槿槿、雍雍她們回來,公子再挑對等的人數,其他王妃觀戰,看我們有贏的希望沒有。


    我們家裏呢,要麽喝出個排序來,劃邊喝幾乎劃不成。陳鏑說今晚呢,公主先跟他敬一下財政係統的,過去的一年,屬地財政收入突飛猛進,連連翻番,財政係統的人員功不可沒。


    公主說,這個提議好。其他王妃作陪。


    公主說,說到財政,淼兒昨天跟我說了一下家裏的收入,我覺得應該敬一下家裏辦公司與廠子的王妃,你們辛苦了。這次全體在行政係統的人作陪。


    敬完後,公主說,最後她單獨敬一下雁雁王妃、良子王妃和雲燕王妃,你們是新進王妃,特別是雁雁王妃,當年做王妃,當年生小王子,生意又做得一帆風順的,可喜可賀。


    若芷,我們好像一直沒認真喝過酒,今天我們認真喝一回?陳鏑對若芷說。


    公子,喝酒我不行的。公主知道咯,在宮裏我們是不能喝酒的。現在製藥,更不能喝酒,不過公子說要喝,我還是陪公子一杯,但公子要答應我晚上送我回藍天藥廠,工人還在生產,我是回家裏送報表,正好碰上秀春家請客,才讓公主喊過來的。


    好的,當年不好意思,把你們姐妹倆遺忘在上海駙馬公館好幾年。現在又把你姐姐抽走了,讓你一個人擔負著一個廠子的管理,辛苦了。你隨意喝,我喝三杯。第一杯是道歉酒,第二杯是感謝酒,第三杯是為等會看若芷茶藝表演的預支酒。


    陳鏑喝完三杯,若芷喝了一大口,端著杯子望著公子,陳鏑接過她的杯子,一飲而幹。幫她換成良子喝的果汁。


    二媽在那桌大喊,若芷媳婦,三十晚上能回家晚餐嗎?


    哦,二婆婆,那晚可能回來不了哦,廠裏是連續生產,那天工人不放假,我更要盯著,初一早晨我回家給兩位婆婆拜年吧。若芷站了起來,輕聲細語地回複著二媽的問題問話。


    一股憐愛從內心裏升起。


    陳鏑問若芷,廠裏的事管不過來的話,就再調個人過去。


    若芷又要站起來回答,公主趕緊示意她坐著說。若芷說,管理上沒事,就是捱時間而已,工人們很自覺。她說有一個提議,等會回家再跟駙馬與公主說。


    如是提議大家一起敬一杯公主,咱家的長公主,用什麽讚美的語言都不過分,因此就不說什麽,一切都在酒裏。


    公主就說,那要公子作陪,連喝三杯。這時希琳娜才明白她還不是王妃,就笑了。說,自己一直把自己當王妃,喝這杯酒時才想起自己隻是公主的高級助理。


    公主告訴希琳娜,她就是王妃。公子收不收,公子說了不算數的,她們說的才算數。


    希琳娜說,她有信心等著。要跟公子喝三杯。


    媽媽在那邊發話了,鏑兒喝太多了,跟希琳娜媳婦喝完這三杯過來敬一下幾位親家母算了。公主就對希琳娜說,妹妹,公子沒收你做王妃,婆婆先把你收做媳婦了,這酒,喝。


    陳鏑端著一杯酒輕輕靠在媽媽身上說,沒事的。這些低度的酒我能喝許多杯,何況這裏的杯子不大。


    喝酒莫逞能。三十歲了,若是從前,已經快成小老頭了,也搞不懂你個鬼兒子,怎麽依然象當年南下時那樣範咯。你看媽媽已經是老太婆了,你二媽也有老態了。


    媽媽不老,二媽更年輕。那個敏兒給你們藥,每晚喝點,對皮膚有好處。素美大姐的奶媽,比二媽年齡還大,但看上去跟徵兒差不多大。這藥有效果的。


    鏑兒,你不會也喝了這藥吧?二媽問。


    沒有,這藥可能隻對女性有效果。這個你問你敏兒媳婦咯,這藥也為咱家賺老鼻子錢了。


    媽媽難得跟陳鏑開玩笑說,鏑兒,媳婦多媽媽很歡喜,但錢太多了我有愁,甚至有害怕。因此有錢多捐些出去,你二媽娘家修譜多捐些。如果媽媽娘家修譜修學校修祠堂廟,我帶頭多捐。


    另外讓豔兒媳婦或雲雲媳婦去看看你大伯母家,如果要幫襯一下,就幫襯一下。早知道鏑兒能找這麽多媳婦,是應該娶了琪兒就好,現在家裏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幾個老姐妹天天麻將打起,小酒喝起,孫子孫女奶奶喊起。多舒心的日子呀。


    玉兒伯母立馬接聲說,跟親家母喝這麽多回酒,今天親家母是最開心的一回,今晚陪親家母摸兩圈。對了,姑爺,聽秀春說,這裏的桌椅、轉盤、筷子和麻將都是你想出來的?你那腦瓜子裏怎麽有這麽多新奇古怪的東西咯。


    伯母,這是相通的,就象割得禾出的人,肯定能割茅,自然也能砍柴砍竹子。這些東西,都是我說出想法,柳妃畫出圖來,再讓工廠造出機器來。如果沒有柳妃,可能做起來就難,除非手下辦事的人都象你孫子慶春部長那樣靈泛。當年在古寨,我隻要說個大概,慶春就能根據我的意思做出結果來。還有那個霞妹,你給她指個方向,她就能給你蹚出一條道來。


    當年如果沒有慶春這些人,我在古寨可能日子過得很艱難,哪裏還有時間與心思帶著幾個娘子三頭兩天遊山玩水咯。


    嗬嗬,姑爺真是巧思巧嘴,誇我家孫子與孫媳婦不露痕跡,卻讓我聽著心裏倍加舒坦。姑爺,我敬你一杯。


    玉兒過來,陪我敬伯母與嬸嬸,還有你兩個婆婆吧。每次在你們家喝酒,總是那麽開心。


    喝完酒後,媽媽說,鏑兒,這次不讓回古寨過年,心裏不惱媽媽吧。


    沒有沒有沒有。媽媽不要那樣想。媽媽今晚摸麻將是在這兒摸呢,還是回家摸?


    回去,晚上睡覺前不巡視一下孫子孫女睡不踏實。對了,孫子孫女慢慢大了,不能再這樣睡了,出了年,在牧場旁邊再修棟貴賓樓一樣的樓,讓大的孫子孫女過去睡。一人一間。讓你二媽過去管理,再招幾個傭人負責洗衣漿衫和打掃衛生。


    公主接話說,婆婆不用操心,我早就考慮好了,現在的衛兵區就是為孩子們長大了預留的,過年前把衛兵區搬到王府門口的衛兵區,這個衛兵區打掃一下,布置一下就行。


    婆婆就笑了,還是公主媳婦有打算,我們一直對衛兵區分三個不理解,原來裏麵那個衛兵區是為大孩子們準備的哦,好,位置好,房子好,現在讓良子收拾得也好。良子,辛苦了。明天讓衛兵搬一下,讓傭人收拾一下,如是媳婦挑些孩子的鋪蓋布置一下,明晚就把讀書的孩子全搬過去。


    晚餐後回家,陳鏑送若芷去藍天製藥廠。如是、敏兒與蘭茜陪我們去。在路上,若芷說,那個麻醉藥生產廠,公主帶她去過一回,那裏的人不認識,但能看得出都是從宮裏出來的人。考慮到保密與贏利,最好是把這個藥廠搬到藍天製藥廠來,在青黴素生產廠的裏麵,單獨圍一個生產廠區和生活區出來,那個廠區裏麵,本就是一個小山穀,林木蔥蘢,古樹參天,小溪潺潺,非常幽靜,正適合從宮裏出來的人的生活。原材料用原渠道進,保密隻要增加一道內崗就行。現在那些軍人可以放到更需要的地方去。


    好,我跟公主商量一下。利潤不重要,保密最關鍵。你姐姐那邊也在生產一種麻藥,那是用於局部麻醉的。生產的工人也是從宮裏出來的。


    駙馬,呸,公子,老轉不了口。若芷自己也笑了。公子,隻要有皇帝就會有皇宮,甚至那些王爺也有王宮,就有我們這樣的人,因此今後招工就不怕沒人。過兩年,我們這一批宮女都要出宮,到時我想辦法再招些姐妹過來做事,裏麵肯定有認識的,管理起來就輕鬆。


    出宮的宮女,先讓人家回家找婆家,如果找不到沒地方去的,再招來。招來後,也可以介紹廠裏的男工人給她們。說老實話,我對皇宮裏這種做法非常鄙視。為了自己一點快樂與放心,害這麽多人一輩子。你們宮女還好,那些公公更可憐。


    公子,你可能是千古第一個這樣評價這做法的王爺。聽老宮女說,那些王宮裏的宮女與公公更可憐,有時候飯都吃不飽。因此當年皇後把我們賞給公主,皇後又告訴我們最終要去服侍駙馬,駙馬最終要做王爺,我們兩姐妹哭了好幾回,內心非常恨爸媽。


    對了,你們在上海駙馬公館怎麽不跑呢?怎麽那樣傻傻地坐在那裏等呢。換我早逃之夭夭了。陳鏑笑著對若芷說。


    一個呢不知道如何回家,二個是總幻想公子會收我們做王妃,因此我們兩姐妹就相互打氣。把公館收拾得幹幹淨淨。當然最重要的是公主派人按時給我們送給養,我們就知道,駙馬忘記我們了,公主心裏記掛著我們。我們反正還小,就等咯。


    悔不該吃了那個藥。不知能不能替公子生個孩子。


    能的,若芷你放心。敏兒在後麵接話說。


    到了若芷的別墅,若芷不緊不慢地準備給大家泡茶,如是就說若芷茶不用你泡,你去泡公子吧。應該有一年多沒碰公子了吧?


    若芷就臉紅了。點了點頭說,自從上次喝藥前陪了公子,一直沒有了。


    讓若芷泡完一通後,若芷幫公子收拾,陳鏑說再繼續一下,若芷告訴陳鏑,公子不行,必須先巡視一下生產車間,如果公子還要想,回來再來吧。


    好,我們陪你去車間。


    巡視完後,若芷說,怪了,真有想了哦。


    又想完一次,若芷推公子回家,說,家裏還有王妃盼著。


    一個溫順如水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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