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部落習俗
第一個事是好事，上次進貢的果脯，皇上與嬪妃都喜歡，已經將進貢的收到詔書和賞賜發到了部落。今後要年年進貢。
第二個事呢，就是慕風與那個雁雁特別對脾氣，玩得特別好，她們會跟你說個要求。到時三駙馬自己掂量吧。
第三件事呢，就是錢吟秋家的事，他家的大夫人說，這事出來，她們回到大陸可能會被錢吟秋害的人找麻煩。這邊的兩個人，被虞王妃的藥至少治好了標，因此就想留在宜蘭，他家的女人都讀了書的，因此，想在宜蘭教書。我就安排她們暫時住在酋長府。下期開學時再給她們安排去什麽學校。
陳鏑誇獎第三件事做得好。給出路是挽救一個人最好的方式。你告訴那大夫人，那兩個年齡小的女孩，如果想去讀書，趕快來高地找柳王妃，讓柳王妃安排去太子島的大學就讀。錢吟秋家的事，柳王妃隻能幫到這樣，希望她們不要怪柳王妃。
敏兒說，找炒茶師傅，可以讓英子或殷妃出麵，她們娘家人跟製茶行業的人關係密切。江南製茶人好像有流派。
嗬嗬，要她們出麵幹嘛。我這個雙料女婿麵子不大呀。如是，擬個電報發給殷妃娘家，請他們幫忙找兩個炒茶師盡快坐飛機來高地找我。薪資麵談，如果不合意，來回旅費我們出。
公子，剛才說找一個，怎麽突然是找兩個呢？敏兒問。
你不是說有流派嗎？我這樣一發報過去，殷家老丈人肯定要動腦筋，找兩個流派的師傅咯。我準備用竹筒裝茶葉。在江南，裝茶葉的竹筒很貴，那是因為生產的手段落後。下次有竹子了，我用多功能木工機車一個竹筒給你看看。
嗬嗬，駙馬，要竹子還不簡單。工業區後麵的山上就有竹林，讓人騎馬去砍一根回來就行，下午教木工車，免得下次又要來。
嵐媽說完就騎馬去家具廠了。如是說，她先去服裝廠，等會自己開車過來。陳鏑他們到家具廠時，竹子還沒砍回來，陳鏑就找了節樟樹，卡在多功能木工機上，車了一個傳統大床的床腳。告訴他們如何操作機器，如何控製每次的雕刻量。雕刻量越細，表麵就越光滑。
竹子來了後，一個年輕的木工自告奮勇，讓他來車雕。他看過那裝茶葉的筒，自然知道怎麽雕刻了。一會兒就搞定好幾隻。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用這機器車套茶葉筒竟然這麽簡單，從前可是要兩天功夫才能搞定一隻。
嵐媽就任命這個木工為雕刻組組長，今後為家具廠生產雕刻部件。
陳鏑告訴他們，這竹筒要陰幹後外麵塗上桐油。裏麵不能塗。這樣裝的茶葉就不竄味，又防潮防黴。
在去五金廠的路上，嵐媽問三駙馬，怎麽想到用這種雕刻竹筒裝著茶葉去銷售。
你問虞王妃與柳王妃咯，這樣的竹筒，在江南就要將近一兩銀子一個，因為做起來麻煩，費時費工。而我們做一百個也不用一兩銀子。茶葉呢，我們剛才喝過，真心的不錯。如果炒製方法提高，達到江南上品茶肯定沒問題。我們一盒茶葉，就賣二兩銀子。買客就會想，買個茶葉筒要一兩，這麽好的茶葉，相當於隻用一銀子兩買半斤，很合算呀。第一批茶葉就容易推銷出去。後麵喝了這茶葉後，感覺蠻好，自然會買。為了刺激大家的購買，甚至要以弄些散裝的茶葉去同時銷售，散裝的也是二兩銀子半斤。這樣也為今後賣一斤四兩銀子作了鋪墊。如果銷西洋，價格就更高了。
駙馬，這樣一來，利益全給了你三媽娘家，駙馬什麽也沒得到呀。
這有什麽關係。三媽娘家賺錢了，對那個部落人有好處，另外在茶葉交易過程中，要向行政司納稅的。他們要做那茶葉筒，就給我們家具廠提供了業務，我們也有錢賺咯。
到了五金廠，首先表揚了阿洛廠長與全體員工的敬業精神。告訴他們注意三個問題。第一個就是安全問題。第二個就是機器也要休息，不能長時間地工作。因此吃飯時，讓機器停下來。第三個就是機器需要保養，要按照機械廠技工的要求，按時添加潤滑油。合頁也要從家具廠做些包裝箱，一箱統一裝多少付。裝好後用釘子釘上蓋子。上麵寫上多少付與規格。
嵐媽用族語跟他們解釋。陳鏑看到這情景，馬上聯想到宣宣與佳佳兩人是北方人，在這群人裏，基本上跟我與這些族人一樣無法交流。趕緊催敏兒跟我去如是廠裏。
到了那兒，發現佳佳與宣宣站在車間無所事事。幸好做宮女時練就了站功，否則夠嗆。看到我們過去，趕緊頻步地向我們走來。陳鏑一手抱一個，問她們是不是聽不懂她們的話？
宣宣說，真的象鳥語，一句也聽不懂。反正她們也不問我們什麽，隻是好象在議論我們倆。
我聽得懂的，她們說，這兩個王妃長得真俊。你看人家的皮膚多嫩白，個子多高，身材多勻稱，胸脯多挺拔。陳鏑跟她們開了一通玩笑。
沒事時，別老站著，現在不是在皇宮當值，不過看你們兩個站著的姿勢和小跑的姿勢，真的很美。
公子，別老抱著我們的腰，女工們在笑了。
我抱我王妃的腰，她們笑什麽呀。去，帶我巡視去，順便去苑芷車間，看看苑芷。
敏兒就說，公子，你找新王妃調情去，我找柳姐玩去。
在出車間時，佳佳與宣宣跟車間主任打了個招呼。到了苑芷車間，苑芷正在拆一台被線纏繞住的縫紉機。看到公子過去，趕緊放下手上活，說想了幾久的法子，沒能搞定。
陳鏑一看，對苑芷說，你在我臉上親一個，我一分鍾幫你搞定。芷兒大大方方地在公子臉上左一下右一下，中間還親了一下。
嗬嗬，忘記苑芷從前是幹嘛的。陳鏑用剪刀把纏繞的線剪斷，再將一個按鈕按住，取出底線匣，再抽出那些掛著的線。搞定。
在衛生間洗手時，苑芷說，姐姐告訴她，這些衛浴設備和香皂都是公子設計做出來的。第一次試做這香皂時，還贏了一個美女做王妃。公子咋就這麽厲害呢？
你姐姐沒告訴你，這些衛浴設備的圖都是她畫的？
沒有，姐姐說，跟了公子，就要對公子忠心。不能做有損公子名聲的事。公子不是神仙，但做的事卻象神仙，例如我們正用的衛浴設備和香皂，都是公子看到有需要了，就教大家如何做。做香皂時，還順便贏了一個王妃回來。
芷兒，晚上怎麽不回去睡呢？
回去看見公子，睡時更難受。在這邊跟姊妹們一塊玩習慣了。晚上還可以組織女工們唱歌跳舞。
嗬嗬，芷兒，你什麽都敢說呀。好吧，過幾天隨我回太子島，到時住王府你姐姐那棟樓。
公子沒看出來呀，姐姐這樣安排是沒打算讓我隨公子回太子島呢。我聽姐姐的，公子不要擔心我。說話嘛，我是一直想到什麽就敢說出什麽的。
出了衛生間，佳佳開玩笑說，公子跟苑王妃在洗手間怎麽這麽久呀，洗手間有床鋪呀。
如是與敏兒過來了，一來如是就對佳佳與宣宣說，你們兩個也夠實誠的，我讓你們去那個車間看看，就是在那車間隨便看看，你們倆咋就一直站在那兒呢。
陳鏑告訴如是，她們在宮裏養成的習慣。如果今天不是我去，你忘記叫她們，可能會一直站在下去，別人下班了，她們還會站在那裏。兩位宮女姐姐，今後要改哦，你們已經不是宮女了，是自由人，是我的王妃了，可不興搬宮裏那套指那在那。下午不上班了，我帶你們去玩。敏兒去不去？
敏兒告訴公子，她不去了，去廠裏轉轉。晚上隨柳姐回家。臨走時，又摸了一把鈔票給公子。
在車上，陳鏑問兩個宮女姐姐想去哪兒玩？
她們對駙馬說，我們哪習慣作主呀，駙馬決定吧。如果讓她們作主，就是回公主府睡覺。陳鏑說他自己對她們的身體也有貪念，但那事放晚上吧，下午帶她們去外麵玩。
陳鏑對高地也不很熟悉，就帶她們去逛街吧。讓她們適應一下皇宮外的民間嘈雜。把車停在闕姨酒館對麵，告訴闕姨，晚上給我們準備一桌，放在後院也行。然後打電話告訴篷篷管家，晚上我們不回去晚餐，回去的人，讓她們來泉州酒館。
然後帶佳佳與宣宣去逛街。因為有太陽，首先幫她倆一人挑了一把花紙傘。陳鏑告訴店家，等會晚餐時間，搬些花紙傘去泉州酒館，對老板娘說，她侄子讓送過來的。
掌櫃的說，他認識陳鏑是王爺，大家都喜歡王爺，來電的那晚帶著王妃與民同樂，老百姓覺得王爺既有本事，又很親民，因此就愛戴上王爺了，不用隱瞞身份。掌櫃讓店員在門前吆喝，說王爺帶著王妃來他們店選購傘。就有旁邊店的人與路人進來看熱鬧。陳鏑趕緊對進來的人說，大家各忙各的去吧，本王帶初出宮的王妃來民間走走，不用圍觀。我們就尋常的夫妻一般，沒什麽特別的。白天一塊做事，晚上還是一塊做事。陳鏑一說完，圍觀的就笑了，說這個王爺有趣。
錢是不肯接的，陳鏑隻好看了一下價格，強行付了。
出來後，大家讓開道路給王爺，陳鏑問一個年輕媳婦，哪裏有她手裏的小吃買。她說她帶王爺去。
這小媳婦蠻利索的，一邊前麵帶路，一邊大聲吆喝，王爺帶王妃來吃小吃，大家讓開。
陳鏑笑著告訴大家，不要在意他與王妃，否則既影響大家做生意，也影響我們逛街的樂趣。陳鏑輕聲告訴兩個宮女王妃，把自己想象成沒入宮前的小姑娘，想吃什麽點什麽，想怎麽吃怎麽吃。可以邊走邊吃。
她倆果真選了些用竹簽串著的小吃，邊走邊聽，宣宣還將小吃送到陳鏑嘴邊，讓駙馬吃一口。這情境很人間煙火氣，很民間戀人味，引得路人與店家一陣叫好。
偶爾有軍人從對麵走過，都要向總司令敬禮。他們已經知道，如果總司令是便服在身，在外麵就不能喊報告的。
往回走時，陳鏑見佳佳盯著街上的滑杆看，問她是不是走累了。她說不是，從沒坐過，隻看見後妃坐過，想嚐試一回。
坐唄，也是拉動內需的方式呢。你們兩人都試一回，陳鏑跟抬滑杆的人說，抬這兩位美人隨我去一個地方，到了再給錢。
她們坐上滑杆後，陳鏑特意讓轎夫繞了一個彎路，回到闕姨的酒館。問轎夫多少錢。轎夫說，不敢收錢。陳鏑告訴他們，憑體力賺錢，有什麽不應該的。
進了酒館，闕姨告訴陳鏑，宋王妃她們已經在後院了。陳鏑準備去後院，闕姨示意有話跟侄子說，陳鏑便兩位宮女王妃先去。
闕姨拉陳鏑到一間空包廂，輕聲說，鏑兒，這兩個王妃，端莊嫻淑，可惜不能替鏑兒生養。
陳鏑告訴闕姨他知道，她們也是苦命人，既然命中注定要跟他，他就要好好地待她們咯。在一起，不隻是為了生孩子，相愛相伴，也是一種美好。象如是，象王徵，象豔兒，這樣的女孩他身邊不少呢。不過還是要謝謝闕姨的提醒。
鏑兒千古奇男，等會一定代姐妹們敬杯酒。陳鏑告訴闕姨，這兩個王妃是超期服務的宮女，不是青樓女子。闕姨就笑了，說她隻注意她倆身材能否生孩子，沒注意看她們的眼神，回想一下是沒有風塵味。開玩笑說鏑兒賺到了，她們到老都是姑娘味。
從包廂出來，正好碰見如是與敏兒到了，陳鏑就讓闕姨上菜。另外送杯果汁上來。如是對闕姨說，今晚先上花雕。
等酒菜一上，如是便說，今晚我要考考公子。因為自跟公子以來，我們從未見過公子喝花雕。今天就考考公子，這花雕酒有什麽說法。
這兒的娘子，除小雙、高山公主兩姊妹和兩個宮女王妃外，其餘的都是江南人，應該都知道花雕是什麽意思。都不能提示公子。公子如果回答不上來，請給各位娘子各敬一杯。我們則以一曲回敬。
隱兒，你錯了。這兒有一個不是娘子哦，我可不想沾便宜。你說錯話，先自獎一杯。我陪一杯咯。
喝下一杯花雕後，陳鏑告訴她們，花雕其實也是江南黃酒，但與一般黃酒不同的是，花雕一般是在發酵尚未完全時就封存，或發酵完不封存直接喝。我們今晚喝的花雕是前麵那種，因此有一種醇厚的甜。
公子這一點說得正確。下麵說說花雕名稱的源由。
陳鏑接著說，花雕名稱源由有許多說法，有兩種比較靠譜。
第一種，因為江南人，主要指江浙人，喜歡用陶瓶裝酒，瓶的外麵一般雕刻有花草，便叫花雕。
第二種，就是江南人家，生了女孩後，滿月的那天要當著眾人的麵，將一壇或幾壇黃酒埋於菜園或花園土裏，出嫁的那天，挖出來，讓新郎與客人共飲。可惜，我有這麽多江南王妃，隻在英子家喝過殷妃的女兒紅。你們是不是要敬我酒呢？
敏兒說，我的還在，可惜不能回去挖來喝了。
雲婷說，我的讓別人喝了，我敬公子的酒，賠個不是。
小雙說，公子亂說了，淼兒的女兒紅，你不是一個人喝一壇了？秀春的你不是也喝了。雲婷應該有印象，那天還把玉兒喝大了。
特意跟你們玩笑的。如果女兒出嫁就叫女兒紅，但如果女兒早夭，挖出來就叫花凋，凋謝的凋，因太淒慘了，便叫花雕，雕刻的雕。
嗬嗬，我明白了如是的意思了。對不起，開始沒反應過來。
來，大家喝酒。素美你喝果汁還是花雕？陳鏑把話題引開。
素美說她也有女兒紅呢，但公子沒去部落裏，因此就沒挖出來。她今晚喝果汁。
喝完一杯後，如是說，不打啞謎了。今天公子剛走，郵差送來了苑芷的信，她媽媽在信裏有一句是這樣的：埋在老家園子裏的黃酒，原以為是花雕，現在才知道，也是女兒紅。當時沒明白過來，現在讓公子一解說，明白了。苑芷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謝謝公子，我敬公子一杯花雕當女兒紅。
妹妹們，我們在遙遠的地方，都有一壇花雕，其實是女兒紅，我們幾個與公子共飲一杯，沒有公子，我們此刻不知身在何處。如是先碰了槿槿和雍雍的酒杯，然後站起來對大家說。
場麵一度有些冷。正好闕姨進來敬酒，重新把場麵帶熱烈。為了不冷場，陳鏑把話題引到工作上去了，問槿槿與嫣美，教育這一塊推進得如何？
槿槿講，現在發現有一個問題，就是老師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女老師多，男老師少得可憐。
這樣，槿槿，你在《公主日報》上連續登廣告，高台行政區大量招收男老師。小雙也在報紙上登廣告，大量招聘有誌於工業、商業及社會事務管理的讀書人。在碼頭與機場設立接待處。
雍雍提出，行政司打廣告固然可行，但如果在《公主日報》上做一係列專題報道，告訴本土讀書人，我們高台行政司想要做成什麽樣子，已經做成什麽樣子，下一步將會做成什麽樣子，可能更好些。在這三個大標題下，再做好工業篇，教育篇，商業篇等等分篇報道。《寶島日報》先刊登，《公主日報》轉載。她負責這事。
好。小雙你認為呢？小雙立馬讚同。
小雙，你找個時間跟行政司的同僚議一議，我有想法把琉球歸屬高台行政司管轄。派一個副司長過去管理，這邊增添一個副司長，讓小美爸爸擔任。在沒有宣布前，聘請小美爸爸當行政司參議長。過段時間我再過來，去把扶桑這塊新封地打理一下，現在在那邊的占領軍，大部分是我們在南方時的部下，我準備把當年的那些部下用一用。扶桑現階段如果要財政支持，我讓呂宋出麵，你們負責琉球的財政支持。雲婷先做個預算。
三駙馬，你若把阿爸請出來，你就要給阿爸建套大酋長府。阿爸絕對不可能住進公主府的。裏麵有三個原因，一是原來的王宮是在他手裏毀了的，他如果建不了王宮，就不可能住這王宮後院。第二，公主府，阿爸已經給了三公主，阿爸就不可能住進公主府，這有說法的。第三，三駙馬你這麽多王妃在這邊，阿爸更不可能住這兒，甚至一晚都不會住。阿爸的脾氣相當硬。
沒事，我已經考慮到了。大別墅已經差不多修建好。完成後，比爸爸住過的所有房子都舒服。別墅後麵的山頭就是他從前的封地，到時讓建築隊修建成一個小花園，早晚沒事的時候，讓他牽著孫子爬爬山。
槿槿跟如是說，柳姊，我換白酒喝？喝花雕沒感覺了。如是說，好吧，我開始是想考一下公子。現在考完了，換白酒吧？兩位新王妃呢？
佳佳與宣宣說，我們平日不喝酒的，今天喝花雕已經感覺有些多了。我們不喝了。或再加杯花雕陪你們吧。
槿槿就出去讓闕姨換白酒。敏兒說，她也再喝一杯花雕算了。陳鏑問嫣美意下如何？她說，她也換白酒陪公子，呸，陪三駙馬。逗得大家笑了起來。
看到大家笑了，陳鏑就說，我講個笑話給你們聽。
當年我帶小群、小雙南下時，如果長江下遊已經被張賊部占領了，我原計劃要繞道這個笑話發生地回老家，路程就有些遠，因此前麵我即使身上有傷，也是跑路不止。小雙記得吧？
那也是一個民族地區，當年民族地區的人對皇上與朝廷還是非常尊重的，我憑駙馬身份經過是相當安全的。但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張賊沒能占領長江下遊，我們順利渡過了長江。
那個民族地區，也象這兒一樣，他們的部落頭領不叫酋長，叫土司。有一個部落，土司姓田，祖上留下的規矩，就是女孩出嫁去外地，必須送到土司府，跟土司睡三個晚上。
雍雍說，那這個土司真幸福。
嗬嗬，人家可是苦不堪言喲。
為什麽？大家都發出疑問。包括佳佳與宣宣在內。
睡也不是白睡，要為女孩準備一份嫁妝的。而且姓田的女孩不能睡。
因此，那些長得好一點的女孩，在很小的時候就改姓田了，土司想睡不能睡。送過來的女孩呢，又長得不好，還要陪三個晚上，還要出一份嫁妝。你們說苦不苦，難受不難受？
到後來，田土司家的兒子沒人肯當土司，隻好讓給女婿當。
女婿不姓田呀，結果那些小時候改為田姓的女孩出嫁都要送新土司睡三個晚上。
嗬嗬，這個女婿發財了。
發什麽財呀，就連土司府那些姓田的女孩出嫁前都要送新土司房間睡三晚，有些是妻子的妹妹或堂妹，有些是侄女。結果呢，遵守祖製的人與反對的人就開仗了。那些雜姓的男人就說，我們家一代代女性讓你們田姓睡了才能出嫁，現在讓你們田姓的女孩睡了再出嫁就不認了，我們不答應。不答應不是隻是說說，他們是直接對砍，結果男人砍得差不多了，讓周邊的部落輕易占領了這個田姓部落。
雲婷說，好象有這事，她們聽玉兒爸爸講過這故事。
嫣美說，這些事是你們漢民看得重，我們民族人看得開。睡睡有什麽關係呀。素美也點頭讚同。並說她們爺爺及上麵那些酋長，出行都不帶夫人，看上誰家女孩就睡誰家女孩，這是被看上這家人的榮耀呢。如果阿爸將酋長傳給三駙馬，三駙馬去部落時，隻要喜歡哪個女娃，直接睡就是。
小雙說，小美，你可不能這麽想哦。你沒做王妃以前，那是你的事，做了王妃就是我們大家的事。睡，這個事就是大事了。
素美反應過來，趕緊表態。宋姐，你們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嫣美說，在部落真不是什麽事。那晚三駙馬喝那麽些酒，又喝了藥酒，三妹又沒準備玩得好的女孩在房間旁邊，那晚即使真的跑她房間裏了，也隻是笑話，沒什麽問題的。
嗯，這是部落習俗。今後會慢慢改變的。在這方麵，西洋人也比較開放。我們漢族人呢，有傳統。不再討論這個事了。
我敬一杯兩位宮女姐姐。槿槿就起哄了，說要喝三杯。
好，三杯就三杯，我邀請槿槿王妃作陪，為什麽呢？因為皇上封你們的時候都沒有帶姓。今後隻能姓李了。
喝完酒後，槿槿問公子，我們這般沒綱沒常的，婆婆知道了會不會罵我們。
不會的，你們的婆婆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從沒聽到什麽人說她的不是。
喝完酒，回家去喝茶。有三媽娘家送我的茶葉，中午泡了一包，蠻好喝的，我準備把這茶開發出來。今天跟那邊通了電報。過幾天會有炒茶師傅過來做師傅。到時能為行政司增加一筆稅收。
素美說，這次公子去拜訪一下三媽四媽娘家，把關係拉近了。對了，宜蘭舅舅聽大姐說公子愛吃那魚幹，今天派人送來了魚幹，公子與大姐一人一大包。
陳鏑問素美她怎麽稱台東為宜蘭？
素美說，她們一直叫宜蘭，叫台東是大明有一個官員胡說出來的，真正的台東在宜蘭那邊更南端，你問大公主咯，她隨阿爸去過那個台東，阿爸在那兒還有一個沒生孩子的妾，長得不好看，大媽不肯讓那妾過來生活。
嫣美點頭附和。然後說，那個小媽長得並不是不好看，而是膚色難看。阿爸當年是喜歡那小媽的身材，原來巡視到那邊就睡幾夜。帶回來一回，跟媽媽吵架了，讓媽媽罵回娘家了。三駙馬來高台前一年還去睡了五天。小美是這次隨阿爸去看到的吧？
素美點頭稱是。
第一個事是好事，上次進貢的果脯，皇上與嬪妃都喜歡，已經將進貢的收到詔書和賞賜發到了部落。今後要年年進貢。
第二個事呢，就是慕風與那個雁雁特別對脾氣，玩得特別好，她們會跟你說個要求。到時三駙馬自己掂量吧。
第三件事呢，就是錢吟秋家的事，他家的大夫人說，這事出來，她們回到大陸可能會被錢吟秋害的人找麻煩。這邊的兩個人，被虞王妃的藥至少治好了標，因此就想留在宜蘭，他家的女人都讀了書的，因此，想在宜蘭教書。我就安排她們暫時住在酋長府。下期開學時再給她們安排去什麽學校。
陳鏑誇獎第三件事做得好。給出路是挽救一個人最好的方式。你告訴那大夫人，那兩個年齡小的女孩，如果想去讀書，趕快來高地找柳王妃，讓柳王妃安排去太子島的大學就讀。錢吟秋家的事，柳王妃隻能幫到這樣，希望她們不要怪柳王妃。
敏兒說，找炒茶師傅，可以讓英子或殷妃出麵，她們娘家人跟製茶行業的人關係密切。江南製茶人好像有流派。
嗬嗬，要她們出麵幹嘛。我這個雙料女婿麵子不大呀。如是，擬個電報發給殷妃娘家，請他們幫忙找兩個炒茶師盡快坐飛機來高地找我。薪資麵談，如果不合意，來回旅費我們出。
公子，剛才說找一個，怎麽突然是找兩個呢？敏兒問。
你不是說有流派嗎？我這樣一發報過去，殷家老丈人肯定要動腦筋，找兩個流派的師傅咯。我準備用竹筒裝茶葉。在江南，裝茶葉的竹筒很貴，那是因為生產的手段落後。下次有竹子了，我用多功能木工機車一個竹筒給你看看。
嗬嗬，駙馬，要竹子還不簡單。工業區後麵的山上就有竹林，讓人騎馬去砍一根回來就行，下午教木工車，免得下次又要來。
嵐媽說完就騎馬去家具廠了。如是說，她先去服裝廠，等會自己開車過來。陳鏑他們到家具廠時，竹子還沒砍回來，陳鏑就找了節樟樹，卡在多功能木工機上，車了一個傳統大床的床腳。告訴他們如何操作機器，如何控製每次的雕刻量。雕刻量越細，表麵就越光滑。
竹子來了後，一個年輕的木工自告奮勇，讓他來車雕。他看過那裝茶葉的筒，自然知道怎麽雕刻了。一會兒就搞定好幾隻。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用這機器車套茶葉筒竟然這麽簡單，從前可是要兩天功夫才能搞定一隻。
嵐媽就任命這個木工為雕刻組組長，今後為家具廠生產雕刻部件。
陳鏑告訴他們，這竹筒要陰幹後外麵塗上桐油。裏麵不能塗。這樣裝的茶葉就不竄味，又防潮防黴。
在去五金廠的路上，嵐媽問三駙馬，怎麽想到用這種雕刻竹筒裝著茶葉去銷售。
你問虞王妃與柳王妃咯，這樣的竹筒，在江南就要將近一兩銀子一個，因為做起來麻煩，費時費工。而我們做一百個也不用一兩銀子。茶葉呢，我們剛才喝過，真心的不錯。如果炒製方法提高，達到江南上品茶肯定沒問題。我們一盒茶葉，就賣二兩銀子。買客就會想，買個茶葉筒要一兩，這麽好的茶葉，相當於隻用一銀子兩買半斤，很合算呀。第一批茶葉就容易推銷出去。後麵喝了這茶葉後，感覺蠻好，自然會買。為了刺激大家的購買，甚至要以弄些散裝的茶葉去同時銷售，散裝的也是二兩銀子半斤。這樣也為今後賣一斤四兩銀子作了鋪墊。如果銷西洋，價格就更高了。
駙馬，這樣一來，利益全給了你三媽娘家，駙馬什麽也沒得到呀。
這有什麽關係。三媽娘家賺錢了，對那個部落人有好處，另外在茶葉交易過程中，要向行政司納稅的。他們要做那茶葉筒，就給我們家具廠提供了業務，我們也有錢賺咯。
到了五金廠，首先表揚了阿洛廠長與全體員工的敬業精神。告訴他們注意三個問題。第一個就是安全問題。第二個就是機器也要休息，不能長時間地工作。因此吃飯時，讓機器停下來。第三個就是機器需要保養，要按照機械廠技工的要求，按時添加潤滑油。合頁也要從家具廠做些包裝箱，一箱統一裝多少付。裝好後用釘子釘上蓋子。上麵寫上多少付與規格。
嵐媽用族語跟他們解釋。陳鏑看到這情景，馬上聯想到宣宣與佳佳兩人是北方人，在這群人裏，基本上跟我與這些族人一樣無法交流。趕緊催敏兒跟我去如是廠裏。
到了那兒，發現佳佳與宣宣站在車間無所事事。幸好做宮女時練就了站功，否則夠嗆。看到我們過去，趕緊頻步地向我們走來。陳鏑一手抱一個，問她們是不是聽不懂她們的話？
宣宣說，真的象鳥語，一句也聽不懂。反正她們也不問我們什麽，隻是好象在議論我們倆。
我聽得懂的，她們說，這兩個王妃長得真俊。你看人家的皮膚多嫩白，個子多高，身材多勻稱，胸脯多挺拔。陳鏑跟她們開了一通玩笑。
沒事時，別老站著，現在不是在皇宮當值，不過看你們兩個站著的姿勢和小跑的姿勢，真的很美。
公子，別老抱著我們的腰，女工們在笑了。
我抱我王妃的腰，她們笑什麽呀。去，帶我巡視去，順便去苑芷車間，看看苑芷。
敏兒就說，公子，你找新王妃調情去，我找柳姐玩去。
在出車間時，佳佳與宣宣跟車間主任打了個招呼。到了苑芷車間，苑芷正在拆一台被線纏繞住的縫紉機。看到公子過去，趕緊放下手上活，說想了幾久的法子，沒能搞定。
陳鏑一看，對苑芷說，你在我臉上親一個，我一分鍾幫你搞定。芷兒大大方方地在公子臉上左一下右一下，中間還親了一下。
嗬嗬，忘記苑芷從前是幹嘛的。陳鏑用剪刀把纏繞的線剪斷，再將一個按鈕按住，取出底線匣，再抽出那些掛著的線。搞定。
在衛生間洗手時，苑芷說，姐姐告訴她，這些衛浴設備和香皂都是公子設計做出來的。第一次試做這香皂時，還贏了一個美女做王妃。公子咋就這麽厲害呢？
你姐姐沒告訴你，這些衛浴設備的圖都是她畫的？
沒有，姐姐說，跟了公子，就要對公子忠心。不能做有損公子名聲的事。公子不是神仙，但做的事卻象神仙，例如我們正用的衛浴設備和香皂，都是公子看到有需要了，就教大家如何做。做香皂時，還順便贏了一個王妃回來。
芷兒，晚上怎麽不回去睡呢？
回去看見公子，睡時更難受。在這邊跟姊妹們一塊玩習慣了。晚上還可以組織女工們唱歌跳舞。
嗬嗬，芷兒，你什麽都敢說呀。好吧，過幾天隨我回太子島，到時住王府你姐姐那棟樓。
公子沒看出來呀，姐姐這樣安排是沒打算讓我隨公子回太子島呢。我聽姐姐的，公子不要擔心我。說話嘛，我是一直想到什麽就敢說出什麽的。
出了衛生間，佳佳開玩笑說，公子跟苑王妃在洗手間怎麽這麽久呀，洗手間有床鋪呀。
如是與敏兒過來了，一來如是就對佳佳與宣宣說，你們兩個也夠實誠的，我讓你們去那個車間看看，就是在那車間隨便看看，你們倆咋就一直站在那兒呢。
陳鏑告訴如是，她們在宮裏養成的習慣。如果今天不是我去，你忘記叫她們，可能會一直站在下去，別人下班了，她們還會站在那裏。兩位宮女姐姐，今後要改哦，你們已經不是宮女了，是自由人，是我的王妃了，可不興搬宮裏那套指那在那。下午不上班了，我帶你們去玩。敏兒去不去？
敏兒告訴公子，她不去了，去廠裏轉轉。晚上隨柳姐回家。臨走時，又摸了一把鈔票給公子。
在車上，陳鏑問兩個宮女姐姐想去哪兒玩？
她們對駙馬說，我們哪習慣作主呀，駙馬決定吧。如果讓她們作主，就是回公主府睡覺。陳鏑說他自己對她們的身體也有貪念，但那事放晚上吧，下午帶她們去外麵玩。
陳鏑對高地也不很熟悉，就帶她們去逛街吧。讓她們適應一下皇宮外的民間嘈雜。把車停在闕姨酒館對麵，告訴闕姨，晚上給我們準備一桌，放在後院也行。然後打電話告訴篷篷管家，晚上我們不回去晚餐，回去的人，讓她們來泉州酒館。
然後帶佳佳與宣宣去逛街。因為有太陽，首先幫她倆一人挑了一把花紙傘。陳鏑告訴店家，等會晚餐時間，搬些花紙傘去泉州酒館，對老板娘說，她侄子讓送過來的。
掌櫃的說，他認識陳鏑是王爺，大家都喜歡王爺，來電的那晚帶著王妃與民同樂，老百姓覺得王爺既有本事，又很親民，因此就愛戴上王爺了，不用隱瞞身份。掌櫃讓店員在門前吆喝，說王爺帶著王妃來他們店選購傘。就有旁邊店的人與路人進來看熱鬧。陳鏑趕緊對進來的人說，大家各忙各的去吧，本王帶初出宮的王妃來民間走走，不用圍觀。我們就尋常的夫妻一般，沒什麽特別的。白天一塊做事，晚上還是一塊做事。陳鏑一說完，圍觀的就笑了，說這個王爺有趣。
錢是不肯接的，陳鏑隻好看了一下價格，強行付了。
出來後，大家讓開道路給王爺，陳鏑問一個年輕媳婦，哪裏有她手裏的小吃買。她說她帶王爺去。
這小媳婦蠻利索的，一邊前麵帶路，一邊大聲吆喝，王爺帶王妃來吃小吃，大家讓開。
陳鏑笑著告訴大家，不要在意他與王妃，否則既影響大家做生意，也影響我們逛街的樂趣。陳鏑輕聲告訴兩個宮女王妃，把自己想象成沒入宮前的小姑娘，想吃什麽點什麽，想怎麽吃怎麽吃。可以邊走邊吃。
她倆果真選了些用竹簽串著的小吃，邊走邊聽，宣宣還將小吃送到陳鏑嘴邊，讓駙馬吃一口。這情境很人間煙火氣，很民間戀人味，引得路人與店家一陣叫好。
偶爾有軍人從對麵走過，都要向總司令敬禮。他們已經知道，如果總司令是便服在身，在外麵就不能喊報告的。
往回走時，陳鏑見佳佳盯著街上的滑杆看，問她是不是走累了。她說不是，從沒坐過，隻看見後妃坐過，想嚐試一回。
坐唄，也是拉動內需的方式呢。你們兩人都試一回，陳鏑跟抬滑杆的人說，抬這兩位美人隨我去一個地方，到了再給錢。
她們坐上滑杆後，陳鏑特意讓轎夫繞了一個彎路，回到闕姨的酒館。問轎夫多少錢。轎夫說，不敢收錢。陳鏑告訴他們，憑體力賺錢，有什麽不應該的。
進了酒館，闕姨告訴陳鏑，宋王妃她們已經在後院了。陳鏑準備去後院，闕姨示意有話跟侄子說，陳鏑便兩位宮女王妃先去。
闕姨拉陳鏑到一間空包廂，輕聲說，鏑兒，這兩個王妃，端莊嫻淑，可惜不能替鏑兒生養。
陳鏑告訴闕姨他知道，她們也是苦命人，既然命中注定要跟他，他就要好好地待她們咯。在一起，不隻是為了生孩子，相愛相伴，也是一種美好。象如是，象王徵，象豔兒，這樣的女孩他身邊不少呢。不過還是要謝謝闕姨的提醒。
鏑兒千古奇男，等會一定代姐妹們敬杯酒。陳鏑告訴闕姨，這兩個王妃是超期服務的宮女，不是青樓女子。闕姨就笑了，說她隻注意她倆身材能否生孩子，沒注意看她們的眼神，回想一下是沒有風塵味。開玩笑說鏑兒賺到了，她們到老都是姑娘味。
從包廂出來，正好碰見如是與敏兒到了，陳鏑就讓闕姨上菜。另外送杯果汁上來。如是對闕姨說，今晚先上花雕。
等酒菜一上，如是便說，今晚我要考考公子。因為自跟公子以來，我們從未見過公子喝花雕。今天就考考公子，這花雕酒有什麽說法。
這兒的娘子，除小雙、高山公主兩姊妹和兩個宮女王妃外，其餘的都是江南人，應該都知道花雕是什麽意思。都不能提示公子。公子如果回答不上來，請給各位娘子各敬一杯。我們則以一曲回敬。
隱兒，你錯了。這兒有一個不是娘子哦，我可不想沾便宜。你說錯話，先自獎一杯。我陪一杯咯。
喝下一杯花雕後，陳鏑告訴她們，花雕其實也是江南黃酒，但與一般黃酒不同的是，花雕一般是在發酵尚未完全時就封存，或發酵完不封存直接喝。我們今晚喝的花雕是前麵那種，因此有一種醇厚的甜。
公子這一點說得正確。下麵說說花雕名稱的源由。
陳鏑接著說，花雕名稱源由有許多說法，有兩種比較靠譜。
第一種，因為江南人，主要指江浙人，喜歡用陶瓶裝酒，瓶的外麵一般雕刻有花草，便叫花雕。
第二種，就是江南人家，生了女孩後，滿月的那天要當著眾人的麵，將一壇或幾壇黃酒埋於菜園或花園土裏，出嫁的那天，挖出來，讓新郎與客人共飲。可惜，我有這麽多江南王妃，隻在英子家喝過殷妃的女兒紅。你們是不是要敬我酒呢？
敏兒說，我的還在，可惜不能回去挖來喝了。
雲婷說，我的讓別人喝了，我敬公子的酒，賠個不是。
小雙說，公子亂說了，淼兒的女兒紅，你不是一個人喝一壇了？秀春的你不是也喝了。雲婷應該有印象，那天還把玉兒喝大了。
特意跟你們玩笑的。如果女兒出嫁就叫女兒紅，但如果女兒早夭，挖出來就叫花凋，凋謝的凋，因太淒慘了，便叫花雕，雕刻的雕。
嗬嗬，我明白了如是的意思了。對不起，開始沒反應過來。
來，大家喝酒。素美你喝果汁還是花雕？陳鏑把話題引開。
素美說她也有女兒紅呢，但公子沒去部落裏，因此就沒挖出來。她今晚喝果汁。
喝完一杯後，如是說，不打啞謎了。今天公子剛走，郵差送來了苑芷的信，她媽媽在信裏有一句是這樣的：埋在老家園子裏的黃酒，原以為是花雕，現在才知道，也是女兒紅。當時沒明白過來，現在讓公子一解說，明白了。苑芷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謝謝公子，我敬公子一杯花雕當女兒紅。
妹妹們，我們在遙遠的地方，都有一壇花雕，其實是女兒紅，我們幾個與公子共飲一杯，沒有公子，我們此刻不知身在何處。如是先碰了槿槿和雍雍的酒杯，然後站起來對大家說。
場麵一度有些冷。正好闕姨進來敬酒，重新把場麵帶熱烈。為了不冷場，陳鏑把話題引到工作上去了，問槿槿與嫣美，教育這一塊推進得如何？
槿槿講，現在發現有一個問題，就是老師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女老師多，男老師少得可憐。
這樣，槿槿，你在《公主日報》上連續登廣告，高台行政區大量招收男老師。小雙也在報紙上登廣告，大量招聘有誌於工業、商業及社會事務管理的讀書人。在碼頭與機場設立接待處。
雍雍提出，行政司打廣告固然可行，但如果在《公主日報》上做一係列專題報道，告訴本土讀書人，我們高台行政司想要做成什麽樣子，已經做成什麽樣子，下一步將會做成什麽樣子，可能更好些。在這三個大標題下，再做好工業篇，教育篇，商業篇等等分篇報道。《寶島日報》先刊登，《公主日報》轉載。她負責這事。
好。小雙你認為呢？小雙立馬讚同。
小雙，你找個時間跟行政司的同僚議一議，我有想法把琉球歸屬高台行政司管轄。派一個副司長過去管理，這邊增添一個副司長，讓小美爸爸擔任。在沒有宣布前，聘請小美爸爸當行政司參議長。過段時間我再過來，去把扶桑這塊新封地打理一下，現在在那邊的占領軍，大部分是我們在南方時的部下，我準備把當年的那些部下用一用。扶桑現階段如果要財政支持，我讓呂宋出麵，你們負責琉球的財政支持。雲婷先做個預算。
三駙馬，你若把阿爸請出來，你就要給阿爸建套大酋長府。阿爸絕對不可能住進公主府的。裏麵有三個原因，一是原來的王宮是在他手裏毀了的，他如果建不了王宮，就不可能住這王宮後院。第二，公主府，阿爸已經給了三公主，阿爸就不可能住進公主府，這有說法的。第三，三駙馬你這麽多王妃在這邊，阿爸更不可能住這兒，甚至一晚都不會住。阿爸的脾氣相當硬。
沒事，我已經考慮到了。大別墅已經差不多修建好。完成後，比爸爸住過的所有房子都舒服。別墅後麵的山頭就是他從前的封地，到時讓建築隊修建成一個小花園，早晚沒事的時候，讓他牽著孫子爬爬山。
槿槿跟如是說，柳姊，我換白酒喝？喝花雕沒感覺了。如是說，好吧，我開始是想考一下公子。現在考完了，換白酒吧？兩位新王妃呢？
佳佳與宣宣說，我們平日不喝酒的，今天喝花雕已經感覺有些多了。我們不喝了。或再加杯花雕陪你們吧。
槿槿就出去讓闕姨換白酒。敏兒說，她也再喝一杯花雕算了。陳鏑問嫣美意下如何？她說，她也換白酒陪公子，呸，陪三駙馬。逗得大家笑了起來。
看到大家笑了，陳鏑就說，我講個笑話給你們聽。
當年我帶小群、小雙南下時，如果長江下遊已經被張賊部占領了，我原計劃要繞道這個笑話發生地回老家，路程就有些遠，因此前麵我即使身上有傷，也是跑路不止。小雙記得吧？
那也是一個民族地區，當年民族地區的人對皇上與朝廷還是非常尊重的，我憑駙馬身份經過是相當安全的。但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張賊沒能占領長江下遊，我們順利渡過了長江。
那個民族地區，也象這兒一樣，他們的部落頭領不叫酋長，叫土司。有一個部落，土司姓田，祖上留下的規矩，就是女孩出嫁去外地，必須送到土司府，跟土司睡三個晚上。
雍雍說，那這個土司真幸福。
嗬嗬，人家可是苦不堪言喲。
為什麽？大家都發出疑問。包括佳佳與宣宣在內。
睡也不是白睡，要為女孩準備一份嫁妝的。而且姓田的女孩不能睡。
因此，那些長得好一點的女孩，在很小的時候就改姓田了，土司想睡不能睡。送過來的女孩呢，又長得不好，還要陪三個晚上，還要出一份嫁妝。你們說苦不苦，難受不難受？
到後來，田土司家的兒子沒人肯當土司，隻好讓給女婿當。
女婿不姓田呀，結果那些小時候改為田姓的女孩出嫁都要送新土司睡三個晚上。
嗬嗬，這個女婿發財了。
發什麽財呀，就連土司府那些姓田的女孩出嫁前都要送新土司房間睡三晚，有些是妻子的妹妹或堂妹，有些是侄女。結果呢，遵守祖製的人與反對的人就開仗了。那些雜姓的男人就說，我們家一代代女性讓你們田姓睡了才能出嫁，現在讓你們田姓的女孩睡了再出嫁就不認了，我們不答應。不答應不是隻是說說，他們是直接對砍，結果男人砍得差不多了，讓周邊的部落輕易占領了這個田姓部落。
雲婷說，好象有這事，她們聽玉兒爸爸講過這故事。
嫣美說，這些事是你們漢民看得重，我們民族人看得開。睡睡有什麽關係呀。素美也點頭讚同。並說她們爺爺及上麵那些酋長，出行都不帶夫人，看上誰家女孩就睡誰家女孩，這是被看上這家人的榮耀呢。如果阿爸將酋長傳給三駙馬，三駙馬去部落時，隻要喜歡哪個女娃，直接睡就是。
小雙說，小美，你可不能這麽想哦。你沒做王妃以前，那是你的事，做了王妃就是我們大家的事。睡，這個事就是大事了。
素美反應過來，趕緊表態。宋姐，你們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嫣美說，在部落真不是什麽事。那晚三駙馬喝那麽些酒，又喝了藥酒，三妹又沒準備玩得好的女孩在房間旁邊，那晚即使真的跑她房間裏了，也隻是笑話，沒什麽問題的。
嗯，這是部落習俗。今後會慢慢改變的。在這方麵，西洋人也比較開放。我們漢族人呢，有傳統。不再討論這個事了。
我敬一杯兩位宮女姐姐。槿槿就起哄了，說要喝三杯。
好，三杯就三杯，我邀請槿槿王妃作陪，為什麽呢？因為皇上封你們的時候都沒有帶姓。今後隻能姓李了。
喝完酒後，槿槿問公子，我們這般沒綱沒常的，婆婆知道了會不會罵我們。
不會的，你們的婆婆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從沒聽到什麽人說她的不是。
喝完酒，回家去喝茶。有三媽娘家送我的茶葉，中午泡了一包，蠻好喝的，我準備把這茶開發出來。今天跟那邊通了電報。過幾天會有炒茶師傅過來做師傅。到時能為行政司增加一筆稅收。
素美說，這次公子去拜訪一下三媽四媽娘家，把關係拉近了。對了，宜蘭舅舅聽大姐說公子愛吃那魚幹，今天派人送來了魚幹，公子與大姐一人一大包。
陳鏑問素美她怎麽稱台東為宜蘭？
素美說，她們一直叫宜蘭，叫台東是大明有一個官員胡說出來的，真正的台東在宜蘭那邊更南端，你問大公主咯，她隨阿爸去過那個台東，阿爸在那兒還有一個沒生孩子的妾，長得不好看，大媽不肯讓那妾過來生活。
嫣美點頭附和。然後說，那個小媽長得並不是不好看，而是膚色難看。阿爸當年是喜歡那小媽的身材，原來巡視到那邊就睡幾夜。帶回來一回，跟媽媽吵架了，讓媽媽罵回娘家了。三駙馬來高台前一年還去睡了五天。小美是這次隨阿爸去看到的吧？
素美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