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大戰前的權衡


    在華北平原,第一次有如此強力的光線照射著大地,第一次有如此歡暢的馬達聲在原野轟鳴。


    裏程表上跑出二十幾公裏,已經從驚慌中走出來的皇後問,駙馬郎,這車叫什麽?怎麽不用馬拉,還跑得飛快,而且不顛簸?


    陳鏑一邊開車,一邊回皇後的話,這叫皮卡車,不用馬拉,如果路好,還可以跑得更快。


    皇上咬著牙齒說,駙馬,你老實告訴朕,你是不是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結果?


    回皇上,臣婿不敢欺騙皇上。


    說實話,朕恕你無罪。


    是有人預料到了,臣婿隻是知道而已。


    既然知道,為何不早報告朕?


    如果早報告皇上,皇上相信嗎?那天臣婿回來進皇宮,讓太子與公主隨臣婿出宮去南方看南方新軍,皇上不是還以為臣婿想拐走公主嗎?


    公主從後麵趕緊說,駙馬不得無禮,父皇早把本公主許配給你了,而且我心已屬駙馬你,何來拐走一說。


    幽幽之中有幾分氣惱。


    陳鏑說,皇上,皇後,公主,這一劫是大明的運數,躲不過的。不過凡事有兩麵性,壞事中有好事。經過這一劫,皇上自然明白那些平日裏忠心不離口的王侯將相,事到關鍵處真的忠心嗎?那些朝廷倚為幹將的將軍,在朝廷生死關頭真的會拚命嗎?我想皇上今天已經看清了。這就是好事。


    京城破了,皇上還在,大明就在。李賊在京城其後的表現,會讓那些開城門迎闖賊的家夥後悔都來不及,臣隨皇上看出好戲,到時回京城,恭迎聖駕才是真心的恭迎。


    駙馬郎,你帶皇上去哪兒?公主問陳鏑。


    臣正想請皇上定奪。


    一、去臣的南方前線司令部兵營。那裏有近兩萬南方新軍,是為消滅,不隻是打退,是要滅了建奴韃子的部隊,火力比今晚的衛隊更猛更具殺傷力。


    二、去盧象升知府的府邸。


    皇上就說,那就去兵營,朕看看你個駙馬郎吹的什麽牛皮。


    嗬嗬,這句話接地氣,臣婿喜歡這樣的皇上。這話隻能在心裏說,口裏隻能說,臣婿遵旨。


    跑了不多遠,公主伸手拍了拍駙馬的肩膀。陳鏑立馬說,臣明白。


    馬上鳴笛再減速,後車已經停車,前車開出去不多遠也停車。


    陳鏑下車大聲喊,全體將士為皇上皇後警戒,女兵過來扶皇後公主下車休息,王公公何在?趕緊扶皇上下車舒展一下龍體。


    其實就是公主要尿尿了。


    王公公在後車車鬥裏坐著。幸好有武功,一跳就下來了,走到駙馬跟前時,陳鏑說公公辛苦了,王公公說,感謝駙馬。


    王公公跑去幫皇後皇上開門,卻不知如何開,陳鏑跑過去打開,說,恭迎皇上皇後下車休息。


    又拉開後排車門,把公主扶了下來,走到另一邊,把娟姑姑扶下來,從車上拿出一盒抽紙,先抽了兩張給公主,公主說,駙馬,少了,該死的李賊,選這麽個日子攻城,駙馬替我把他千刀萬剮。


    嗬嗬,還是那個日子呀。


    陳鏑又去後車,看見小群與小雙正扶兩個婆婆下車。


    陳鏑大聲喊道,前後車將車燈關了。


    陳鏑也將大燈關了,隻留下行車燈。


    娟姑姑小解後最先回來,悄聲對陳鏑說,公子,近來尿多。陳鏑輕鬆地說正常,方便時再告訴你原因。她又說,她跟婆婆一起,跟皇上皇後一個車,害得她動都不敢動。陳鏑說,沒必要,他們也是人。


    等皇上皇後小解後,陳鏑大聲喊道,前車警戒,後車將士放鬆。


    陳鏑問娟姑姑,煙鬥在身邊嗎?


    娟姑姑說一直帶著呢,便從身上摸給我煙鬥與煙絲,擦了根火柴,點燃抽了起來。皇上好奇地看著駙馬,皇後問,駙馬郎,這火石怎麽這麽方便?


    陳鏑告訴皇後,這是安全火柴,叫皇後牌呢,上次給你的銀子中有一部分是造這火柴賺來的。


    公主就過來說,駙馬你好壞,全民擦皇後,火柴。美麗公主很騷,柴油。你就厲害了,駙馬水泥,結實。駙馬玻璃,敞亮。皇上皇後聽了都笑了,公主自己也大笑。


    權虎大聲喊,後車警戒,前車放鬆。


    事前陳鏑就交待權虎,遇事要好好表現自己,讓皇上注意到他。


    皇上心情好了。就讓王公公去宣權虎過來。


    權虎過來,趕緊跪下,大喊,末將拜見皇上。


    平身,剛才就是這位將軍帶朕騎馬下山的吧?


    陳鏑回答說,正是。這是臣婿南方新軍前線司令。相當於先鋒官吧。


    權虎說:這是末將的榮幸。


    王承恩宣朕口諭,封權虎為扶危將軍,正三品。


    權虎將軍,還不謝皇上隆恩。


    皇上心情突好,龍顏大悅,轉過臉問陳鏑,駙馬,你要個什麽封賞?


    陳鏑馬上跪地說:臣是駙馬,隻要公主,臣是駙馬,為皇上皇後分憂是本份。


    這回答,估計華北平原的晚風也被陳鏑回複得暖了。


    平身吧,駙馬,你身邊的那位小美人是你什麽人?


    公主搶著回答,回父皇,這是娟姑姑,是駙馬的小。。。小。。。娘子。


    嗯,駙馬不要封賞,就封這位小娘子為賢命夫人吧。


    陳鏑正要讓娟姑姑謝恩,公主急道,父皇,駙馬在這裏還有兩位小娘子,英武果決,今天救了母後和娖娖,也要封賞吧?後麵那句純是撒嬌狀態了。


    皇上真是龍心奇悅了,對陳鏑輕聲說。駙馬郎,你到底有幾個小娘子,都叫過來,一齊封賞。


    陳鏑趕緊叫小群與小雙過來,公主趕緊說,三位姐姐趕緊跪下聽我父皇的封賞。


    結果娟姑姑封為賢命夫人,小群封為英姿夫人,小雙封為英颯夫人。


    陳鏑隻得跪下謝恩。


    皇上上車後,陳鏑大聲喊道,皇上最是體恤黎民與臣工,今天各位能參與救駕,就是我等臣子的榮幸。


    王公公道,後麵大家定有賞賜。


    鳴笛,出發。


    看大家都放鬆下來了,陳鏑就對皇上說,臣給你放個曲子如何?


    皇上疑惑地點了點頭,陳鏑便把車載mp3打開,把《懂你》設置成單曲循環模式,聽一遍後,陳鏑跟著哼,皇上也跟著哼,君臣兩人越哼聲音越大,越唱越合拍。


    特別是唱到“多想,靠近你,依偎在你溫暖寂寞的懷裏”時,皇上向皇後靠了靠,皇後用手挽著皇上的胳膊。


    真溫馨,陳鏑從後視鏡看了幾眼後座的兩個美女,也是一臉的幸福感。


    又走了一陣,陳鏑突然想起娟姑姑說的尿頻一事,又鳴笛減速停車。這是事先約定的。


    一停車,公主就說,駙馬,那個紙。


    陳鏑擔心後車兩個媽媽被顛壞了,就問媽媽,娘,顛吧?娘告訴兒子,還是群媳婦聰明,上車時扔了床被子在車上,墊著還好。小群說,她起初以為會冷。原來也有那個熱風,賊暖和。


    被子給婆婆墊屁股,正好軟和。


    英姿夫人有孝心,好媳婦,陳鏑調皮地說。


    再開動前,陳鏑大聲讓前後車報告油料情況。都報告說,還有一半油料。陳鏑算了下,完全能跑到兵營,但防萬一,就讓小冷指揮大家把油加滿,防止路上還有意外情況。


    開動後,陳鏑問,皇上還聽曲子不?


    聽,能換一支曲子不?


    陳鏑就換了那首《在希望的田野上》。陳鏑對皇後說,這也是一個大氣磅礴的美女唱的。


    結果聽了兩遍後,皇後輕聲跟著哼。


    陳鏑一聽,皇後,你嗓音這麽優美呀。大聲一點跟著唱熟練,下次回宮唱給皇上聽。咱皇上還不把皇後愛死呀。


    駙馬,飄了吧,怎麽說話的。公主立馬責難起來。


    公主,莫要責怪駙馬,難得皇父有如此好心情,難得駙馬能在朕跟前如此俏皮。隨駙馬意吧。剛才封賞時,駙馬說的兩句,說到朕心裏去了。


    臣婿謝皇上不罪之恩。


    公主說哪兩句話?公主有點明知故問了吧。


    皇上說,駙馬,你再重複一遍,讓朕再開心一回。


    臣是駙馬,隻要公主;臣是駙馬,為皇上皇後分憂是本分。


    皇後說,駙馬郎這話說得真暖人心。


    謝皇上皇後誇獎。臣婿隻是說了當時心裏所想的。臣婿時常想,能做如此美麗動人的公主的駙馬,臣婿上輩子肯定是在修行時拯救了一座寺院。


    貧嘴。公主嘴裏是罵,心裏肯定美著。


    在離兵營不遠處,又停車放了一回水。等會肯定要有個儀式,陳鏑想讓大家都從容地出現。


    進了兵營,車熄火不關燈,權虎站在前車上,吹響竹笛,大聲通知值星官,皇上駕到,立馬請所有將士列隊迎接聖駕。


    陳鏑讓皇上皇後公主在車上坐著,他去安排一下。


    讓小群與小雙還有幾個女兵持槍守衛在皮卡左右。


    其他衛隊成員在小冷帶領下持槍在遠處警戒。


    剛才貌似安靜,其實陳鏑早已安排好,皇上駕到,大家用最快的速度列隊集合,先給皇上一個好印象。


    可以說是眨眼間,全體將士除值勤的外,全部按指定位置列隊完畢,在盧象升大哥的清脆洪亮的口令中,大家跪迎聖駕,近兩萬人的三呼萬歲,讓平靜的夜空有一種雷聲滾過的雄壯感。


    陳鏑明顯感覺到皇上身體為之一震。好,目的達到。


    陳鏑正待引路帶皇上去休息,皇上問,那個高大身姿的,不是盧象升嗎?


    陳鏑說,皇上好眼力,要宣他過來嗎?


    王承恩,你去宣盧象升過來見駕。


    陳鏑對衛隊成員說,大家檢查槍支,上好保險,警戒解除,大家放鬆。


    盧大哥見駕出來後,跟駙馬、權虎,鄧鏗和胡靖與商量三件事。


    一、進入皇上入住小院的女兵,一律不得配槍進入。


    二、兵營加派雙崗。


    三、向四周連夜派出探馬。


    第一件事陳鏑去辦。第二件事,胡靖與去辦,第三件事,鄧鏗去辦。


    小院四周由小冷派兵輪崗,一個時辰一輪。


    兩位母親、公主和娟姑姑已經由留守的淼兒接到住處了。


    陳鏑跟送水的女兵一同進入皇上與皇後的小院。在進小院前,把配槍解下,讓門口警衛替他收著,告訴他們,任何人不得帶武器進入,包括刀劍。


    陳鏑問皇上是在小院晚餐呢,還是跟我們一起去小餐廳喝酒?問皇後是跟皇上一起晚餐呢,還是去跟公主還有我的家裏人一起去吃餃子?


    皇後看著皇上,皇上就說,朕跟駙馬去喝酒,皇後你去跟駙馬的那些小娘子吃餃子吧。


    今天看皇後真的是個大美女,難怪生出了那麽漂亮的公主。


    陳鏑在前麵領路,王公公在後扶著皇上,一起去到小餐廳,裏麵先到的幾個主將立馬起身跪下迎駕。


    待皇上坐下後,陳鏑一一介紹各位主將。然後說,皇上,這些人即將隨臣帶領南方新軍去為大明消滅建奴,今晚能與皇上共進晚餐,已經是天恩浩蕩了,還望皇上賜個平身,否則太拘謹,一起喝酒也不熱鬧。


    今天駙馬郎特別令朕暖心,準了,各位愛將平身,坐下陪朕喝酒。


    王公公站在皇上身邊侍候,陳鏑又說,王公公,你今天也累了一天,坐下喝杯酒解解乏吧。


    皇上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酒喝到一半時,皇上突然問陳鏑,駙馬郎,你在路上說,後麵幾天,京城那些迎接李賊入城的家夥就要後悔了,是什麽意思?


    皇上,臣婿喝了酒說話,如果有些詞語聽起來讓聖上不舒服,聖上可不能怪臣婿哦。


    懂你,準你。嗬嗬,歌名呢。


    謝皇上。


    如果不出所料,過幾天,大概三天吧,李賊就要開始燒殺奸淫。可憐了那些京城美女,可憐了那些王公貴族家的美女,可憐了那些良家美女。


    再過兩天,李賊還會弄個烤官籌餉。最後會在那些不肯給皇上捐銀子的王侯大臣家裏籌到七千多萬兩銀子。


    再過幾天,有人衝冠一怒為紅顏,引韃子入關,李賊敗走西部。


    為了證實臣婿所言非虛,臣婿建議大家靜觀其變,讓京城任李賊去折騰。否則天下隻知闖賊的好,不知其好是欺騙,骨子裏的壞才是真實。


    但對韃子入關,臣婿有些把握不準。這個不準不是說韃子不會入關,而是有兩種選擇。第一種選擇,就是要把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先拔掉,不讓韃子入關,那麽我們就要去殺李賊。


    第二種選擇是,任由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故事發生,任讓他引韃子入關,幹掉李賊,我們再收拾建奴。


    後一種方案呢,老百姓損害最大。那韃子大家都知道,臣婿就不多說。還請皇上定奪。


    不管哪種方案,建奴韃子臣婿這次是滅定了,這回要從根本上解除大明的這個大患,並將大明的版圖拓展得更大。皇上,京城的那班官員不能再用了,南京的那班家夥更是可惡。


    盧大哥及時發聲,駙馬,後麵的兩句話說多了。


    盧愛卿,駙馬是實話,也是忠言,如果今天的朕還聽不出的,那麽死了真不可惜。


    皇上又問,駙馬郎,朕問你,是韃子好殺,還李賊好殺?


    回皇上,對臣婿的南方新軍和盧知府當下的天雄軍而言,一樣好殺。但殺韃子不手軟,殺李賊可能會手軟,畢竟他們曾經是聖上的子民。


    看到皇上沉默了,陳鏑趕緊說,今天皇上已經很勞累了,喝酒解乏最重要。如果皇上聖意難決,往後推幾天沒所謂的啦,就讓那些魔鬼先跳幾天舞吧。


    皇上說,駙馬說得對,各位愛卿喝酒,說不定駙馬郎已經有方案在胸。


    喝完酒,吃了點麵食,皇上說回院休息,同時說,駙馬隨駕去小院。


    到了小院,皇上問陳鏑到底有沒有兩全之法?


    陳鏑說容臣婿想想,跟其他人商討商討?對了,皇上你的玉璽在身邊嗎?


    皇上不置可否,望了一眼王承恩。陳鏑想八成不在身邊,也就沒有多問。


    皇上還欲問什麽事,小群與小雙送皇後回小院,但公主沒有同行。


    返回的路上,小群告訴公子,公主身上不清爽,要洗澡,逃出宮時又沒有帶衣服,隻好讓淼兒找衣服,在我們的大院休息。陳鏑說我知道。小雙說,公子你連公主這事也知道?陳鏑告訴她們,在路上公主告訴我了。


    回到住處,公主已經洗好澡了,穿著淼兒的新嫁衣跟淼兒陪著兩個婆婆嘮嗑。娟姑姑應該是去洗澡了。娟姑姑這邊留有衣服。


    陳鏑一進入房間,娘與二娘就推說今天又嚇又累,她們兩個早點休息,等會讓小娟去娘房間睡。嗬嗬,原計劃今晚陪娟姑姑睡呢,娘與二娘是看娟姑姑有身子了,怕兒子去折騰她。


    等送走娘與二娘後,陳鏑回到房間,說大家辛苦了,特別是公主,今天是連嚇帶累的,更是辛苦了。陳鏑自言自語式地罵道,該死的李賊,挑著我公主娘子流血的日子攻城,我下次要挑個日子讓這班雜碎流血。


    因為陳鏑估計,明天皇上可能會走先清除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可能性,阻止清軍入關,第一時間去收拾李賊,出了今天這口惡氣。


    四個美人被公子的話逗笑了。正笑著,娟姑姑洗完澡過來了。淼兒就說,婆婆讓你今晚去大婆婆房間睡。陳鏑看著娟姑姑等娟姑姑的回複。


    公主說,她今晚跟淼兒姐姐睡。陳鏑又看著淼兒的反應。


    小雙就逗公主,公主今晚不跟駙馬睡?


    公主臉一紅說,英颯夫人不可亂說,與駙馬還沒成親,不可亂來的。


    什麽?英颯夫人?誰是英颯夫人了?


    小群就說,今天在救駕返回的路上,公主求皇上給娟姑姑和她們兩人封賞了,分別是賢命夫人、英姿夫人和英颯夫人。


    啊呀,這次留守虧老大了。不行,公主找機會求你父皇,也給她封個什麽什麽夫人,也讓她回到老家得瑟得瑟。


    不羞不臊還無畏呀。陳鏑笑淼兒。


    當晚跟小群與小雙三個人一起睡的。陳鏑問她們,今天怕嗎?


    小雙說,怕嘛怕?有公子在身邊,有手槍在手裏,有步槍在背上,車上那麽多子彈,來多少殺多少,有什麽好怕的。


    皇上封她為英颯夫人還真有眼力。


    第二天天剛亮,娟姑姑就進入我們房間,告訴公子盧大哥已經在外麵等候了,可能有急事。


    原來娟姑姑跟娘睡,被兩個婆婆天亮就帶著起床為大家做早餐。盧大哥過來後,讓站崗女兵進來找駙馬,女兵就找了正在做早餐的娟姑姑。


    陳鏑趕緊起床,用掏耳朵的方式製伏了早晨的強烈。她們三個好奇地看著公子。


    盧大哥是來問昨晚皇上定的那種行動模式。


    陳鏑告訴盧大哥,皇上昨晚沒有說,但基本可以肯定是采取先避免衝冠一怒為紅顏,阻止韃子入關,再第一時間收拾李賊。


    盧大哥說,按你那皇嶽父的一貫性格和行事方式,他也估計是這樣的,但他感覺老弟不喜歡這方式,他其實是來勸弟弟不要一意孤行,聽皇上的沒壞處。


    如果開戰,不管先打誰,我估計皇上要組織戰時臨時朝廷,到時我力推大哥為首,因此大哥可以提前準備,有哪些可用之才,到時我向大哥舉薦兩位到三位。


    想到一塊去了,到時可能是他負責戰時朝廷運轉,弟弟負責軍事行動。


    陳鏑告訴盧大哥他兩個媽媽在廚房準備早餐,帶大哥去見個禮。兩個媽媽都認識盧大哥的。


    兩位媽媽正服侍陳鏑與盧大哥早餐,王公公過來宣皇上口諭,傳駙馬郎與盧象升知府去小院商討軍機大事。


    臨行前,兩位媽媽把本為媳婦準備的三份早餐打包好,讓陳鏑帶給皇上皇後和王公公。盧大哥說,嬸嬸,那就帶四份,讓皇上他們選三份,另一份讓駙馬陪著皇上皇後吃。


    盧大哥威武。事考慮得周密,話說得圓滑。


    一邊陪皇上早餐,一邊聽皇上聖諭。跟我們想的差不多,就是讓盧大哥組織戰時臨時朝廷,人選自定,加封盧象升為戰時朝廷首輔大臣。由駙馬全權處置軍事行動。讓衝冠怒的吳三桂去跟李賊拚命,陳鏑再擇時率南方新軍進入山海關阻止韃子進關。加封駙馬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節製天下軍兵。


    我們準備離開去落實皇上聖諭時,皇後用眼神告訴陳鏑有話對駙馬說。


    兩人站在小院院子裏,皇後問駙馬昨晚是不是陪公主睡的?陳鏑笑著說哪能呀,我昨晚跟英姿夫人在一間房間。皇後說,駙馬你與公主要及早舉行大典,皇上那邊她去說。


    聽皇後的吧,我要忙去了。


    陳鏑召集前線司令部將官開會,傳達皇上旨意和他的設想。1、五天後起兵四千逼近山海關,在距山海關五裏遠安營紮寨。兩個寨,各二千人,分別由鄧鏗和胡靖與兩位軍長統率。鄧鏗軍長為前線總指揮。


    2、扶危將軍權虎軍長留守前線司令部,監視京畿周邊的李賊部隊動向,如果南侵,堅決予以殲滅。同時準備隨時馳援山海關部隊。


    3、在河南的南方新軍,留在河南,建立穩固的大後方。由肖銘名軍長負責。


    4、茶洲根據地和從茶洲到信陽的運輸線,由在湖南的南方新軍一部負責保護與護航。由馬欽之將軍負責。鄭程可軍長率領南方新軍大部即刻北上。運輸船隊由權濤負責。


    5、衛隊全體女兵和一半男兵,由小冷率領護衛皇上與皇後。


    6、炮兵縱隊由周軍勇負責。先行派兩個炮兵營隨鄧鏗軍長與胡靖與軍長同去山海關。待進入山海關後,再增派兩個炮兵營進駐山海關。如果韃子已經將山海關關外的城市占領,則令胡靖與部協同增派的兩個或三個炮兵營奪回全部被占領城市,不吝惜彈藥,但要保證己方人員安全。


    盧大哥那邊也快速形成了決議。


    1、臨時朝廷與皇上立即遷入開封城。皇上暫住開封王王府。


    2、臨時朝廷的保衛工作由南方新軍負責,各地明軍維護當地秩序與安全。


    3、派出人員去各地宣召,調集已經選定的朝廷官員。


    4、通知南京政府,按戰時規格向開封與在北方的南方新軍調集糧草與銀兩。


    5、向各地發布討賊通令。


    下午,皇上讓王公公傳話,讓駙馬去麵見聖上。原來是讓駙馬用皮卡車送皇上與皇後去開封。陳鏑告訴皇上這沒一點問題,隻要皇上喜歡就好。


    然後陳鏑告訴皇上,他隻送到黃河北岸,然後回轉,再送兩個媽媽和賢命夫人等幾個小美女去信陽。


    皇上問,駙馬郎等幾個美女裏麵包括公主嗎?


    陳鏑回答快了,說,這要看公主自己的意願如何。


    皇上對陳鏑一笑,轉而對皇後說,皇後,你告訴公主,到了信陽自己注意點,給皇家留點麵子。


    皇上,臣婿把兩個媽媽她們送到信陽,即刻帶英姿與英颯二位夫人返回前線司令部,就要大開殺戒,殺李賊和建奴韃子了。


    送皇上比較快捷,皇上皇後與王公公坐駕駛室,後鬥裏坐四個機槍手。衛隊全部騎馬前後護衛。頭天搞定。盧大哥在黃河北岸恭迎聖駕。


    送兩位媽媽去時走得慢,一路上陳鏑給她們講解河南的風土人情。大家都不覺得累。


    回來時隻有陳鏑與小群與小雙,本可以快點開,但一路上回憶三個人騎馬向南方的情景,就慢了下來。


    其實沿途很安全,既有警戒的部隊,又有不少沿途武裝押運的戰士。


    兩個媽媽把除能隨陳鏑上陣殺敵的小群與小雙帶來保護兒子外,其餘的娘子,包括公主全部留在身邊,當起了管家婆了,二媽當得力助手。


    在駐馬店住了一晚,因知與解平向陳鏑匯報了基地的建設進展。很好。


    在開封去開封王王府拜見了皇上與皇後。皇後問駙馬公主習慣嗎?陳鏑告訴皇後,應該習慣,但他不清楚,他送她們到住處就轉身往回走了。皇後問為什麽?陳鏑說怕看到她們離別的淚。


    皇後笑著象個母親式地拍了拍駙馬的腦袋。說,駙馬是越來越俏皮了。公主總有一天被駙馬郎哄得不認得回娘家的路。


    回到前線司令部,小雙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出一間標間,宣布從今晚開始,駙馬與雙英夫人三個人睡一間了。免得駙馬晚上跑來跑去。


    前線司令部已經由權虎改造完畢。除了讓民工用水泥與磚修好的圍牆外,在營地外麵還設置了十二個交叉火力點,每個火力點都駐守著一個機槍戰鬥小組,貯備了充足的彈藥。如果真有什麽部隊膽敢來攻營的話,就憑這些交叉火力點就該敵人喝幾壺毒酒的。


    陳鏑當下思考的主要有兩大頭痛問題。


    第一個令人頭大的問題就是什麽時間讓衝冠一怒的吳三桂撤出山海關去跟李賊拚個你死我活,而南方新軍及時進入山海關阻止韃子入關。因為真到了這個時間節點,吳三桂已經與建奴韃子勾搭好了,弄不好南方新軍就要麵臨腹背受敵,而且一旦開戰,吳三桂可能放棄李賊,全力與韃子合擊我南方新軍。


    第二個頭痛的問題是,怎樣去聯係李岩,怎樣才能說動他與紅娘子棄暗投明。派誰去合適?。


    天天跟權虎一班人討論,天天沒有結果。甚至晚上與小群小雙在被窩裏也在討論這兩個事。


    京城之內,那些李賊還是很守曆史規矩的,沒有偏離曆史事實地演變著,有些人在烤官籌餉,更多的人在奸淫燒殺。有個從京城逃出來的商家說,開始幾天這班反賊蠻好,後來就說要借間房子晚上休息,住下來又說借點酒菜吃飯,吃飽喝足後就要借女人解悶。不借就殺。借完一晚,又說造反蠻多年,現在進城了,造反一年借一晚,你自己去算算,要借多少晚。一句不借就開殺。


    反正想不出什麽好招,傍晚幹脆帶著小群與小雙開著皮卡去兜風。華北平原的初夏,暮色中有被夕陽熏染的淡霧,開車行進在這景色裏有一種神仙奔跑的幻覺。


    嗬嗬,竟然碰見了淼兒。


    首先發現騎在馬上的淼兒是小雙,她驚呼,那個騎馬的女娃多象淼兒呀,也穿著紅色嫁衣呢。小群一看,這不就是淼兒嗎?公子快開過去,不會是有什麽事吧?


    陳鏑停下皮卡,打開車門,從車裏取出煙鬥與煙絲,擺著poss在夕陽餘暉裏抽起了煙。淼兒騎馬奔馳而來,在陳鏑跟前跳下,抱著陳鏑的左手搖著說:“公子,我來了,帶著大把銀票來了。”


    原來湖南那些項目知道這邊馬上要開戰,需要銀子,就提前關了一回賬,然後把去年的分紅和今年的分紅換成銀票送到雲伯那裏。雲伯在家聽到娟姑姑被陳鏑把肚子搞大了,還被皇上封了個賢命夫人,就又喜又羞,找著送銀票北上的理由,就隨狼狗訓練隊一起北上。在信陽時,聽慶春說駙馬的兩位媽媽都在信陽,本來想去責問駙馬兩位媽媽是如何教育孩子的,竟然敢把自己的姑姑肚子搞大,辱沒門庭呀。結果兩位媽媽說,我們家是南方的,但根本不是茶洲人,怎麽成了你們家的人了,成了娟媳婦的侄子了呢?娟姑姑也在一邊極力證實,公子肯定不是我們家裏的男人。她有好多證據,隻是不方便說而已。二娘就說,我們家鏑兒就是一個騙財騙色騙姑娘的貨,雲大哥別信別理他。


    雲伯跟娟姑姑在房間嘀咕了一會,就開心地走了出來,跟兩位婆婆道歉,說可能是他們錯怪了駙馬。駙馬可能不是他們陳家的人,但絕對是對他們陳家好的人,對朝廷有用的人。就把帶來的銀票和分配數目交給婆婆。第二天就歡歡喜喜地回茶洲了。


    婆婆把屬於皇上、皇後和公主的那份全部交給公主處理,把屬於我們那些交到她手上,讓她交給公子處理。她可是婆婆命令來找公子的,可不是私自逃來的。淼兒說得理直氣壯。


    公主說,她的那份也交駙馬郎處置,父皇與母後的那些,請淼兒姐帶到開封交給皇上,估計父皇又在天天愁銀子。她就把全部銀票帶來了。


    陳鏑說淼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帶這麽多銀票上路?


    “嗬嗬,怕什麽呢?同行的不是有狼狗隊嗎?沿途的人與狗見到我們趕緊跑路。慶春怕我一個女孩不方便,給我派了十個女民兵當護衛呢。她們步槍我手槍,感覺自己象個官兒。”淼兒說。


    看把我們的淼兒能的。小群調笑著。


    嗬嗬,你們也太小看淼兒了。淼兒還有更能的呢。這個不羞不臊慣了家夥,你就吹吧。


    “到了開封王府,我代表公子與公主去向皇上與皇後獻銀票,我能代表吧?公主自己口頭上說了,我想公子是自己的公子,代表一下肯定不成問題。皇上皇後看到這麽多銀票,別提多開心了。特別是皇上,感覺象財迷一樣。一開心就問我:小娘子呀,讓朕如何賞你才好呢?”她模仿著皇上的口氣與表情。


    淼兒說,她就趕緊說:“那該多感謝皇上才對呢?金銀財寶吧,我想朝廷危難之時,還是請皇上用於前方殺賊吧。如果允許我提要求,我想要個跟三位姐姐,不,是兩位姐姐一個姑姑一樣的賞賜。”


    結果皇上皇後一高興,就封了她“慧命夫人”。我趕緊謝恩呀,趕緊抽出一張五十萬的銀票說,這是我們董家給我的嫁妝,現在朝廷正打仗,結婚還講究那麽多幹嘛,我代表慧命夫人把嫁妝錢捐了。


    因此多給了公主爹媽五十萬銀票。


    沒事,淼兒做得好,既有氣魄,又有計策。


    陳鏑問,淼兒怎麽一個人又從開封跑到這兒來了呢?這多危險呀。


    我不是一個人去開封王府獻銀票嘛,狼狗隊就把門前獵戶留給我,他們先一步過河了,等我出來時,一高興就忘乎所以了,帶著門前獵戶就往北邊跑,過了黃河狗狗不見了,我就跟在部隊後麵跑,反正有手槍,我也沒什麽怕的,總在心裏想公子與兩位姐姐肯定會來迎我的,這不,你們就迎上了。


    嚇我們三個人一跳。就一齊說,淼兒,下次不可。


    小群說,她騎馬回吧,讓淼兒坐車回,一路上肯定騎辛苦了。


    在車上,淼兒還告訴公子,那個左叔跟著狼狗訓練隊也來了,估計他們為了方便官道上來往行人,走的是其他的道路。一大群狼狗在路上,確實對其他人是一個極大的不方便。


    陳鏑趕緊停車,問小群,左叔認認識我們三個人去南方時在信陽碰見的那些遼軍嗎?就是紅娘子手下的,幫我們帶信給李公子的那些遼軍。


    肯定認識的,左叔是軍醫,父親和哥哥所在的遼軍幾乎都認識左叔,左叔也太多認識這些遼軍兵。


    回到前線司令部,陳鏑讓小雙帶淼兒去洗漱,自己跟小群去找左叔。


    見到左叔時,已經是晚上了,帶著左叔去司令部小食堂喝酒。讓小群去叫小雙與淼兒。


    左叔告訴陳鏑,他自己覺得那個遼軍聯絡點已經沒用了,就把所有做好的紅槍藥請權濤用船運到開封,因為他不會水,坐船會暈,就跟狼狗隊一起北上,他對狗的救治也有些經驗。


    小群與小雙問左叔還記得王子金與牟黑子嗎?


    左叔說,咋了啦,認識這兩小子呀。他們不是投了河南的官軍嗎?


    陳鏑看了一下左右,見沒有人,就對左叔說,是這樣的,我正愁找不到一個人去李賊在京城的兵營尋找王子金和牟黑子,找到他們,再通過他們找到紅娘子或者李岩李公子,帶封信給李岩。如果你不來,可能是小群或小雙去,她們倆上次救皇上時,可能被人認識了,因此危險度大。左叔你考慮一下。明天答複我。今晚左叔去招待所睡,我讓衛兵帶你去。


    左叔說不用考慮,他答應駙馬爺。隻要是能打回遼東去,死了,到時麻煩小群與小雙幫他壘個墳,沒死最好,到時麻煩駙馬爺給他劃塊地,錢他自己出,在老家修個房。


    好,左叔一言為定。晚上我就把信寫好,後麵你就專門負責這事。


    因為娟姑姑懷孕,我們提前北上,當時狼狗還沒有訓練好,訓狗師傅說,有個成熟的狗帶隊,就能加快訓練速度,因此把門捷列夫也留下了。


    送走左叔,小群她們三個人回住處,陳鏑去了權虎那兒,告訴權虎盡快把狼狗分配到部隊,防偷襲有奇效。


    那個狼狗隊隊長看到陳鏑在權虎那兒,就把門捷列夫牽來了。陳鏑帶門捷列夫回家。晚上自然是淼兒侍寢。連做兩回後,淼兒才說,公子,在信陽她快要瘋了。公主她沒體驗,沒所謂。另三個天天摸著肚子的小公子睡,其樂無窮。可憐了她淼兒,天天晚上守空床,身體難受死了。終於找到了機會,她再也不離開公子了,她是受不了這清苦。


    有夫君在床上真好呀。她大聲感慨著。


    陳鏑說,淼兒,你休息一下。我去寫封信,明天要用。


    陳鏑寫好信,密封好,輕手輕腳再上床,一上床淼兒就說,公子她又想了,咋辦?


    辦唄。


    左叔回來時,帶回了李岩的回信,約定了我們再見麵的地點與時間。強調鏑弟千萬不要開那個怪異的車去,太招眼了。


    另外,左叔提議,可以把部分遼軍兄弟組成一個特別行動隊,混進山海關甚至山海關以遠的那些大明關寧鐵騎的駐地,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的事。因為關寧鐵騎中,有好多是原遼軍人。更多的是遼東人。


    跟權虎商量了一下,讓左叔成立一個特務隊,每人配一對手槍進行武裝潛入。一旦關寧軍異動,或出城奔京城殺李賊,他們就開殺,奪取城門,接應山海關外駐守的南方新軍入城。隻要進入一邊城門,就能阻止韃子進關,我們對自己的將士還是有信心的,因為武器先進嘛。


    跟李岩見麵,陳鏑首先謝謝岩哥上次給予的方便,讓他把家人順利接出來了。岩哥說,這就見外了,兄弟的家人就是他李岩的親人,沒說的。告訴陳鏑,駙馬府的人他與紅娘子派兵保護著,一切完好。城裏現在是煉獄了。


    陳鏑告訴岩哥,過不了幾天,北邊吳三桂就會為陳圓圓衝冠一怒,勾結韃子進關,與你們的部隊開殺。你們搞不贏他們,因此會敗走西方。如果相信弟弟,那麽就在你們與吳三桂開打的時候,你守住南城不動,接應我的部隊進城,然後讓我的部隊將北城、東城和西城的所謂義軍清除,一起守住京城。一起去殺韃子。如果吳三桂成功,韃子進關,那麽華夏有幾百年的黑暗。我想岩哥不會坐視不管的。


    岩哥問鏑弟有多黑暗,陳鏑便把曆史上當年那些著名的黑暗描述了一遍。氣得岩哥哇哇叫。


    陳鏑說如果岩哥有懷疑,下次奪取京城後,弟弟讓你看個東西,象演戲一般,跟生活裏見到的場景相同,活靈活現的。


    為什麽要等到奪取京城後?陳鏑隻得實話告訴岩哥,那東西讓公主放在駙馬府裏,他現在不知道她放在哪兒。


    紅娘子急了,說,岩哥,駙馬弟弟前麵說的完全印證了,你也看到了所謂的義軍進城後的表現,跟韃子何異?聽弟弟的吧,沒錯。說不定,你不聽,真有被牛金星殺了呢,叫她紅娘子如何辦?


    雙方約定後麵聯絡方式。互道珍重就散了。


    小群說,公子,你辦大事如兒戲,我們每每擔心,但公子每每卻成功。憑什麽呀?


    相信命中能讓你相信的人。如第一夜我想跟娘子同一張床睡覺,因為我心裏沒有邪念,反而有著深深的責任感,不就成功了嗎。如果第一天就去小雙床上,小雙肯定將我踹下床。對不?


    邪人多歪理。公子,紀念一下,今晚你歸我們兩人吧?


    準。


    回到家裏,陳鏑讓小群與小雙先洗漱好作好準備,給他備桶水,陳鏑先去權虎那兒告訴權虎,連夜派兵去河南再調兩千南方新軍和四千改編的河南軍過來。權虎問這些河南軍調來幹嗎?陳鏑告訴他,讓他們替大家去撿韃子的馬匹。通知鄭程可部隊向京城移動,離京城半天距離後隱蔽等待進攻命令。


    回到房間,兩張床上躺著三個光著的身子。今晚可以瘋一下,明晚可能就要在帳篷裏睡了。抓緊時間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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