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明燈高照剝虎皮,桌上許諾接電燈


    等男人都到齊後,陳鏑裝模作樣地要給老虎做個祈禱,按獵人的話說是“斷”。如果不“斷”,老虎的靈魂會跟著不放,挺麻煩的。陳鏑讓權虎回家拿十二支香,一把草紙過來。


    不是純粹騙人哦,口訣和令,後世的聲遠都懂的。焚香、燒紙,然後念口訣,最後用兩個手指頭化劍狀行令。


    儀式畢。權虎及手下將老虎四肢綁好,前後兩根杠子,由四個年輕壯漢抬到門前小溪平坦的石板上,準備剝皮。


    雲公安排人,去寨子裏敲鑼通報老虎已經打死,大家可以過來看老虎。忘記告訴大家了,陳鏑家住在老寨子的邊上,離寨子有十幾丘田的距離,在寨子中心位置有一棟祖屋,這棟屋是後來在一塊田土上修建的。應該是當年寨裏有一支人從原寨裏搬出來,其他人在陳鏑家這棟房子的右邊那山坡上建房子,陳鏑家單獨在左側山腳下建了這個院子,時間是陳鏑祖上那個當過蘇州知府的先人回家時。這位知府先人在家讀書時娶了兩位太太,生了四個女兒,在蘇州任上娶了蘇州周姓太太,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嫁在蘇州,兒子隨父母回到祖居地。也有口頭傳言,後麵在鎮江做官的人是這位知府的兒子,但不知什麽緣故,族譜上有記載,家譜上沒說明。在鎮江一脈,族譜上記載了三代就沒再記載了。陳聲遠父親懷疑是那一脈後麵因什麽緣故改姓了,最大的可能是鎮江一脈的生母是高官獨女,當年那孩子就沒姓陳了。


    報信的那個後生有意思。竟然敲著銅鑼大喊:鄉親們啦,大家快起床去看老虎咯,那隻偷牛偷豬的大老虎,被族長家回來的駙馬爺一下打死了,快來看咯,好大的老虎。


    陳鏑從大堂取下一盞太陽能燈,掛在院前小溪邊的一棵樹上,頓時一片通明。


    看熱鬧的人蠻多,小雙與娟姑姑也起床過來圍觀。小雙還埋怨公子偏心,不帶她一起去打老虎。


    陳鏑調侃小雙,誰讓她下麵不爭氣呢,還怪他。


    獵戶叫來後,首先對陳鏑施了個行業內敬佩的禮招,這些後世的聲遠都懂,就回了一個行業禮。獵戶再複禮後說,駙馬爺先去睡會兒,一個時辰後,來喝酒,炒一盤他家家傳手藝的老虎心肝和一盤老虎肉給駙馬爺下酒,包你吃了冬天不怕冷,夏天不怕熱,床上不怕娘子多。


    陳鏑交待獵戶虎皮要錄得整齊,處理好後他有用,告訴獵戶無妨,就是送給皇上。虎骨讓他幫著處理,做成虎膠後有用,是送給皇後和公主。做好了,重賞。我們是一個祠堂的子孫,能為皇家盡忠,是我陳家之榮耀,收到東西後,本駙馬將給權壽叔一個蓋有駙馬印信的收條,並在族譜記事中為權壽書寫上這榮耀的事,等我回到皇上身邊,再讓皇宮開具收條給權壽叔。


    權壽停下手中活,立起身子,問陳鏑真是當朝駙馬?


    得到確切回答後,權壽立馬跪下請安。陳鏑笑著扶起獵戶。


    外麵收拾老虎的人在收拾老虎,看熱鬧的人依然在看熱鬧,年輕人又回到牌桌上去打牌了。山寨的夜很熱鬧。


    陳鏑一個眼神把小群帶進了書房那間小書房,取了昨天拉回來的新婚紅鋪蓋和墊子,鋪好床,關了手電,跟小群入了洞房。


    快要天亮了,彰公子過來叫駙馬公子去喝酒。小群說她讓公子折騰累了,想睡會,讓公子一個人去。


    到了主屋大堂,兩桌全是男人。小群有先見之明。


    獵戶向駙馬公子報告,虎心虎肝虎腎虎腸隻炒了一半,另一半和虎肚留下了。虎肉稱了一下。共三百四十二斤。


    虎骨虎皮他帶走幫駙馬公子處理好。陳鏑問他虎骨能弄多少膠?他說頂多三斤膠,如果再摻些野豬骨進去,效果更好,膠量可以達到五斤。


    陳鏑說你等著,年前弄一隻野豬給他。


    問獵戶需要多少手工費。


    獵戶說別人五兩,駙馬爺賞個三兩就萬分榮幸了。


    陳鏑說賞你十兩。


    借口取賞銀,陳鏑敲開小雙與娟姑姑的房門,取了銀子,並喊起兩個姑娘,讓她們在後門等他。


    陳鏑給了獵戶十兩銀子,去廚房,給了廚師與管家各二兩銀子。他倆昨晚忘記給利是錢了。解釋的說辭是,當時自已不清白,以為是家裏的男人,我們家有傳承,見麵利是隻發家裏女客。管家說這是老爺家傳統,他清楚,他們兩家曆代都在老爺家做事,就象家人一樣,駙馬公子不用多禮。


    順便讓廚師裝了一碗虎心肝,和一碗虎肉,取了三隻小碗,三雙筷子和一壺黃酒,放在一隻茶盤上,交給小雙與娟姑姑,讓她們從屋後去書房後門,跟小群一起小酌一下。記得後世的一個中醫同學說到過,姑娘體質能用陽性食物如虎肉虎心肝等激發一下,表麵補的是陽,實則滋的是陰。


    味道扛扛的,但陳鏑覺得少了一個味,辣椒。


    突然陳鏑記起穿越時帶了辣椒和辣椒種子,明天找找。


    看到大家對那太陽能路燈有好奇,陳鏑便向大家許諾,明天開始,要給所有人家接一種光大不費油的燈,但不能用濕手去摸,否則會出大事的。


    在場的鄉親一聽,便說他們願意幫工。


    喝完酒,陳鏑特意捱了一下時間,回到小書房,娟姑姑回房間了,但小雙還在。


    陳鏑一進屋,她就在被窩裏吃醋,好呀,趁她不方便,公子你跟姑姑打老虎就算了,還把新婚鋪蓋先用了。她不幹。


    陳鏑說你的新婚鋪蓋不是還在那放著,等你方便了再用嗎。


    小雙在裏側恨不得吃了公子與姑姑倆。完事後陳鏑與小群大笑,三個人睡了半個時辰左右,陳鏑與小群去舞劍,小雙則生氣地不理他們。


    舞完劍,等雲公起床後,陳鏑跟雲公商量,虎肉能否全寨,不管是陳餘顏張,每戶人家割一斤,加上昨天的四色禮,今天送過去,行不行?


    雲公想了一下說,好主意。但今天我們家男人都忙,他讓人敲鑼通知,各家各戶自己來領,領時說明我們男人今天沒時間,讓兩位新媳婦,加上小娟,三個人分發,虎肉就讓管家和廚師割成一斤一斤,順便讓管家向他們宣傳一下去山上砍竹木等,說不定還不用砍我們家山上的呢。工錢多少?


    陳鏑說雲公你定吧,按平常的兩倍計算,但要做到年前二十九去,二十三結算一回,二十九結算一回,銀子的事雲公不用操心。


    雲公說他決定讓娟妹照顧兩位新娘子,理由是小娟搭上小雙後,一夜間象換了個人似的。今天早上,早早起床幫她兩個嫂子忙廚房,臉上有笑容,嘴裏有歡聲。陳鏑說行吧,其實也不用怎麽照顧,他與小群可能外出得多,陪陪小雙就行。小雙、小群情況特殊,我們多給些家庭與親情的溫暖給她們。


    小群說:“謝謝雲公,謝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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