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央把女兒抱起來嗔道:“這孩子,玩累了想起她娘了。”


    於非望著熟睡的閨女輕笑了一聲,老婆孩子熱炕頭,這不就是沒穿越前他所追求的生活嗎?


    察覺到王英眉神情有些落寞,於非心中一凜。


    連忙起身來到王英眉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問道:“最近按時吃藥了嗎?”


    王英眉點點頭:“按時吃了,不過李夫人說妾身還要調養幾個月,她才能下猛藥。”


    “那就再養幾個月唄,相公不急。”


    王英眉臉上一紅,有些羨慕的望了柳未央一眼。


    於非自然明白她的心思,附到她耳邊低聲道:“也就再等幾個月而已,而且我可答應了嶽父大人,要讓二老抱上外孫的,你也知道,為夫向來說到做到。”


    王英眉到底還未經人事,被相公這大膽的話羞的直往於非懷裏鑽。


    於非也暗暗鬆了口氣,自己最近似乎是有些冷落王英眉了。


    為了補償一下王英眉,一家人晚間吃過飯後,於非咳了一聲道:“今晚我去清河居睡。”


    柳未央雖然有些不舍,不過她也知道王英眉這段時間挺思念夫君的,就笑著調侃道:“那夫君可要悠著點,英眉的身體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可不能再暈了。”


    “放心,我是那種急色的人嗎?”


    “是……”柳未央一臉認真。


    王英眉也噗嗤一聲被逗笑,於非無語道:“有這麽說自己夫君的嗎?”


    柳未央慵懶的斜躺在榻上,撩了一下頭發,媚眼如絲道:“夫君什麽樣,妾身可清楚的很呢。”


    不得不說,生完孩子的柳未央似乎更加有女人味了些,隻是一個媚眼,於非就覺得心中一蕩。


    他也不敢再看,起身走到嬰兒搖床前,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女兒胖嘟嘟的小臉。


    看了一會女兒後,起身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走吧英眉,咱們回去吧。”


    王英眉點點頭,對柳未央道:“姐姐早些歇息,妹妹就先走了。”


    “去吧,雨棠,去取燈籠來。”


    雨棠答應一聲,就提著一個燈籠在前帶路。


    回到清河居的房間後,於非關上房門,吹熄了燭火後,借著微弱的月光,把王英眉抱上了床榻。


    為王英眉除去外衣後,兩人相擁著,躺進了被窩之中。


    借著黑夜的遮掩,王英眉似乎大膽了些,輕輕在於非耳邊低語了一句。


    於非有些意動,不確定的道:“真的可以嗎?別又暈過去了。”


    王英眉輕咬紅唇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已經好多了。”


    於非點點頭,在王英眉嘴上輕琢了一下,立馬一臉緊張的查看王英眉的狀態。


    然而王英眉除了呼吸有些急促外,並沒有什麽不同,不由也是鬆了口氣,同時膽子也大了起來。


    再次吻了上去……


    半個時辰之後,黑夜中傳來王英眉弱弱的聲音:“不行了相公,我,我有些頭暈。”


    於非立馬用極大的毅力停手,躺在王英眉身旁擁住了王英眉的身體。


    “對不起啊相公。”


    王英眉的語氣裏滿是歉意,作為妻子,連最基礎的義務都做不到。


    別看王英眉平時挺逆來順受的,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於非也知道,王英眉自尊心還是挺強的。


    連忙安慰道:“這隻是暫時的不是嗎?等娘子把身子養好就好了。”


    王英眉在於非臉頰親了一下:“相公真好。”


    王英眉嫁過來前,於非由於詩仙的加持,在她的眼中應該是那種比較正經,抱負遠大,規矩還會很多的文人形象,真嫁過來後才知道,自己這位詩仙相公似乎並不喜歡詩,平日裏說話也不會把之乎者也掛在嘴邊,雖然不能說粗鄙,但也絕不文雅,甚至有時候還會講葷段子。


    除此之外,自己這位相公心思還很細膩,往往能猜透她的心思,還很在意她的感受,平日裏也是體貼入微,王英眉心中又如何不喜歡?


    於非壞笑一聲:“那是,以後的好還多著呢,等你身體好了就知道了。”


    “嘶……這一招是不是跟未央學的?”


    於非都無語了,怎麽都這麽喜歡掐他的腰呢?


    ……


    ……


    時間到了醜時。


    睡眠向來極淺的於非被一陣淒婉的二胡聲驚醒。


    又豎著耳朵聆聽了片刻,心中也不由浮現出一個嬌小的身影。


    他看了懷裏王英眉一眼,此時的娘子睡的正香。


    猶豫了一下之後,他小心翼翼的把手從王英眉懷裏抽出來,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回身為王英眉掖了掖被子後,提著鞋子和衣服走出了房間。


    抬頭一瞧,果然見房子的屋簷上,一位紮著單馬尾的少女正手執二胡,輕輕拉動琴弦。


    於非搬來梯子,爬了上去。


    “阿離?阿離?是你嗎?”


    然而那少女卻並未理他。


    於非笨手笨腳的爬到少女身旁,伸手扶著少女的肩膀,讓她轉過身。


    卻見此時的陸離滿臉淚水,正幽幽的望著他。


    於非一陣心疼,手忙腳亂的用袖子為陸離擦去臉上的淚水,柔聲問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哭了?”


    陸離倔強的轉過臉去:“不用你管。”


    “我是你相公,當然要管,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相公,相公明天就把他抓進詔獄活剮了。”


    陸離點點頭,抹了一把眼淚:“是有人欺負我了。”


    於非心中咯噔一下,臉色也陰沉的可怕,怒道:“是誰?告訴我他的名字。”


    “那人叫於非。”


    “於……”於非愣住了,隨即訕笑道:“我,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說到這裏,陸離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撲簌簌往下掉。


    於非感覺心髒像是被人用針紮似的,那叫一個心疼。


    在這個世界上,要說誰最在意他,那一定非陸離莫屬。


    數次救他於危難,可以說自己這條命都是她的。


    如今望著陸離哭的這麽傷心,於非頓時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都夠拖出去槍斃十分鍾的了。


    他直接抱住陸離,不管陸離怎麽掙紮就是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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