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扶額,好尷尬……


    腦海中的畫麵卻是揮之不去,與別的女子不同,杜白薇的身材很有力量感,擱現代是能當健身女博主的。


    不過好在杜白薇並沒有追究的意思,他也就放下心來。


    也沒臉再呆在大帳裏了,隻能又回到城牆箭樓中觀看戰況。


    一直到了晚間,才有傳令兵來報,說是攻城炮已經架在了竹山之上,李嗣詢問要不要開炮。


    於非點點頭,道:“告訴李將軍,城中哪裏有亮光就轟哪裏。”


    那身後插著小旗的傳令兵答應一聲,便匆匆而去。


    約莫兩個時辰後,竹山之上的攻城炮開始噴吐火舌,彈丸也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居高臨下的轟向城內亮光處。


    正想借著夜晚大乾軍隊不攻城的間隙,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扶桑倭寇也頓時被炸的人仰馬翻。


    隻要敢點燈,必定會召來炮火轟擊。


    到後來,甚至連燈都不敢點了。


    於是乎,城內倭寇白天被張一舟配合攻城炮攻城,晚上還要被火炮炸一遍。


    不過城內的扶桑倭寇也夠頑強的,白天守城,晚上挨炸,一連持續了數日,愣是堅持了下來。


    戰況一時也陷入了僵持。


    ……


    ……


    與此同時,趕了一個月路程的秦王趙磊也終於到了牧北城。


    先去靖王府詢問過後,得知策北公主依舊在鎮北關,要到晚間才可能回來。


    趙磊便如上次一樣,親自來到牧北城外,等著策北公主回來。


    一直等到夕陽西下,策北公主卻依然沒有回來的跡象。


    趙鶯兒也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一個人先躲進了馬車中。


    隨著天色漸暗,城門之上也掛起了燈籠。


    在馬車中睡了一覺的趙鶯兒打著哈欠掀開了車簾。


    見自己的哥哥依舊站在城門口,有些有氣無力道:“哥哥呀,還要等嗎?花姐姐今日應該不會回來了。”


    趙磊卻道:“你若是等不了,自己先回去就是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遠處山間傳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趙磊連忙整了整袍子,心中竟然有些緊張。


    很快,一隊身披鎧甲的鎮北鐵騎便護衛著花千渝來到了牧北城下。


    花千渝摘掉頭盔,望著站在城門口的趙磊,不由柳眉微蹙。


    趙磊也笑著走過來,伸手想要幫她牽住馬韁。


    花千渝卻是一夾馬腹躲開了,騎著馬在趙磊周圍繞了一圈,問道:“你怎麽又來了?”


    趙磊訕訕一笑,道:“許久未見,甚是想念,本王最近也沒什麽事,所以就想來看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


    花千渝見趙磊一臉尷尬之色,又大老遠而來,也總不好趕他走。


    便歎了口氣,道:“算了,遠來是客,本宮自然要盡地主之誼。”


    趙磊再次伸手,想要去牽花千渝的馬韁繩。


    卻被花千渝再次躲開,對副將攀瑞道:“好生招待秦王殿下,不可怠慢貴客。”


    攀瑞連忙點頭,抱拳稱是。


    之後花千渝再也沒看趙磊一眼,騎著馬,帶著王冰先行進了城。


    留下一臉鐵青的趙磊。


    攀瑞騎在馬上,對趙磊抱拳道:“請吧,秦王殿下。”


    趙磊歎了口氣,轉身上了馬車。


    在幾個鎮北鐵騎的護衛下,向著靖王府行去。


    等進了王府,花千渝卻並未再露麵,隻是讓丫鬟春風為他們兄妹在前院安排了住處。


    趙鶯兒見哥哥臉色難看,不由笑道:“我看花姐姐根本不喜歡你,比之上一次,似乎更加生分了。”


    趙磊煩躁的瞪了妹妹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趙鶯兒哼了一聲,道:“那哥哥就自個在這吧,妹妹去找秋月姑娘玩兒去了。”


    說完,趙鶯兒就蹦蹦跳跳的跑去了靖王府的後宅,留下一臉陰沉的趙磊。


    翌日。


    花千渝起床後,被秋月伺候梳頭。


    秋月如同往日一般,絮絮叨叨的說著府中的瑣事。


    花千渝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突然對秋月道:“秋月呀,那些已婚婦人都梳什麽樣的發髻?”


    秋月一愣,想了想道:“已經成親的婦人,大多都是那種綰發,小姐問這個幹什麽?”


    “給本宮也梳那樣的發髻吧。”


    “啊?小姐又沒成親,梳綰發會被人家誤會成已婚婦人的。”


    “讓你梳你就梳,管那麽多幹什麽?”


    “哦……”雖然秋月心中奇怪,好端端的為何要梳綰發,不過既然小姐吩咐了,她也隻能照做,為花千渝梳了一個已婚婦人的發髻。


    還別說,梳了綰發後,花千渝氣質也發生了變化,似乎多了一些成熟的少婦風情。


    花千渝用銅鏡照了照,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挺漂亮的。”


    秋月卻有些擔憂道:“可小姐還沒成親,會被人家誤會的,萬一讓於非誤會了就完了。”


    花千渝紅著臉瞪了秋月一眼:“什麽叫於非誤會了就完了?”


    秋月訕訕一笑,連忙閉嘴。


    自家小姐如今就剩一張嘴硬了,一聽於非出事,就火急火燎的去了京城,還在於府住了幾個月。


    傻子都能猜出小姐的心思。


    為自家梳完頭後,丫鬟春風就走了進來,稟報道:“殿下,郡主求見。”


    花千渝點點頭,道:“知道了,讓她在樓下等著吧。”


    ……


    很快,花千渝就收拾妥當,從樓上走了下來。


    趙鶯兒見花千渝走了下來,不由驚訝道:“咦?花姐姐換發型了?好漂亮啊。”


    然而等到花千渝走近,趙鶯兒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了。


    身為郡主的趙鶯兒從小就被專門教導過禮儀,自然也知道這種綰發隻有已婚婦人才會梳,而沒記錯的話,花姐姐應該還沒成親才對,也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不明白綰發的含義。


    雖然心中好奇,但她作為客人也沒好意思問。


    與花千渝聊了一會兒天後,就告辭離去。


    來到哥哥的房間後,對秦王趙磊道:“你完了哥哥,花姐姐似乎有心上人了,這下你算是徹底沒希望了。”


    趙磊一愣,連忙問道:“這話什麽意思?你花姐姐承認她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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